第一百二十九章 迫於無奈
蕭正和狗蛋子畢竟經驗比較豐富。碧天鷲對程賓實的評價雖然讓他們心裏樂得發顫，但臉上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徐柔麗卻不行，肩膀不停地抖動，差點就要笑出聲來。好在碧天鷲一直沒看他們，眼睛望著天花板，滿是對程賓實宛如滔滔黃河之水的敬仰之情。蕭正擔心碧天鷲看到徐柔麗的表現後會露陷，趕緊朝狗蛋子一使眼色。狗蛋子心領神會，手在桌子上一扒拉，將一杯水全部掃到徐柔麗身上。
“幹什麽你？！”徐柔麗驚慌地跳起身，一邊抖身上的水，一邊埋怨狗蛋子。
狗蛋子一邊起身把徐柔麗往外拉，一邊道歉：“不好意思，沒看見，沒看見，我幫你拿衣服換上……”
碧天鷲往椅背上一靠，現在他是一身的輕鬆：“我所知道的都說完了，下一步你們打算讓我怎麽做我都全力配合，你們是不是應該告訴我跟蹤我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了吧？”
“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不要以為那次防盜演習隻是一次巧合。當然你需要了解到什麽程度，需要怎麽配合……”蕭正頓了頓，既然碧天鷲隻服程組一個人，那一定要把麵子做足，以利於今後工作的開展：“這個我要先請示一下程……閣……”
“他是你們閣長？”碧天鷲驚訝地瞪大了眼：“你們閣長不是姓丁嗎？”
“嗯，這個……”蕭正咳嗽了一下：“他是副閣……主管刑偵的……以前是安宮部駐國際刑警組織的特派員，享受國務院津貼……”
蕭綠蓉在段竹萱和徐柔麗的陪同下一起出現在龍橋公寓保安辦公室。
“你們這是……？”文隊長看見三人進來，站起身問。
“哦，是這樣的，我是警察。”徐柔麗先掏出證件向文隊長晃了晃，隨後回身指指跟在後麵的蕭綠蓉：“綠蓉不想在醫院裏住了，想搬回來住。可是他家現在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還沒有解除警戒。所以到你這來看看小區裏有沒有出租房，先暫時租三個月。”
“這個……”文隊長為難地撓撓頭：“你知道住戶要租房從來都不在我們這兒登記的。。。。。所以……要不我陪你們去轉轉，招租廣告一般都是貼在樓門口的或者在小賣部的小灰板上寫著。”
“不用了，還是我們自己去找吧。”段竹萱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嘴裏不滿地說：“你們的管理工作有很大的隱患，該整治一下了……”
“說得對，說得對。”文隊長一邊點頭哈腰一邊送三位出門：“我這就草擬個規定，送派出所備案。”
……
沒過多久，小塘派出所的趙所長就和兩名片警直接找到了正在小區門口溜達的文隊長。
“我說文隊長，你咋回事？”趙所長老遠看到文隊長就大聲責備。
“咋了？”文隊長一驚，趕緊迎上前來。
“市閣領導剛剛發來通知，說你們小區的出租屋管理存在很大的問題。”趙所長嘴裏不滿地抱怨。
“我剛剛擬了個管理規定，正準備給您送去呢。”文隊長趕緊把三位警察往辦公室裏讓。
“你開什麽玩笑？出租屋的管理規定是你能寫得了的嗎？省裏早就有規定，你隻要按照執行就行了，以前不是給你這兒發過的嗎？”趙所長一邊走一邊數落文隊長。
“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文隊長頭點得像雞啄米。
“還找什麽找，我都帶來了。”趙所長一拍口袋：“把小區所有的保安都召集來，趕快突擊培訓。”
……
傍晚時分，蕭綠蓉挎著一個年輕人從外麵買菜回來，兩人一路歡歌笑語地從何有田的小賣部門前經過。
何有田看到這個情景眼睛瞪得老大，太讓他吃驚了。這不是那個省城來的警察小張嗎？怎麽和蕭綠蓉勾搭到一起了？他這到底是來辦案的還是來泡妞的？虧得我還在他的領導麵前替他打掩護，什麽玩意！這個蕭綠蓉也不是個好東西，準老公屍骨未寒，這麽快就從以前被老牛吃的嫩草變成吃嫩草的老牛了？兩個狗男女，呸！
……
“看什麽呢？這麽起勁兒？”文隊長敲敲玻璃，把何有田從鄙視和憤怒中喚醒回來。
“沒什麽。”何有田轉頭看是文隊長，忙收起他臉上剛才的那種鄙夷：“文隊長，買啥？”
“早上是不是有兩個警察帶蕭綠蓉到你這找出租屋來了？”文隊長問。
“對，對，對。”何有田點點頭：“不過他們好像看不上在我這兒招租的房，自己找去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事。”文隊長擺擺手，打斷何有田：“派出所來通知了，現在我們小區要對出租屋進行統一管理。以後再有人到你這兒來貼招租廣告讓他們先到我那兒登記去，沒有在我那兒備案的一律不準出租。”
“行，行，行，我照辦。”何有田使勁地點點頭：“不過你最好在門口的公告欄上貼個通知，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不願意幫忙呢。”
“我已經貼了，說得好像你隻是幫忙從不收錢似的。”文隊長揮揮手，轉身就走。沒走多遠，想了想，又轉了回來：“聽說安裝防盜門窗的也是在你這兒貼廣告的吧？”
“文隊長，你這是要徹底地斷我的財路啊。”何有田不滿地抱怨。
“沒辦法，自從出了徐樂聞那檔子事，安宮閣裏的警察三天兩頭往我這兒跑，我也是迫於無奈啊。”
“行，我讓他們也到您那兒登記去。”何有田從櫃台下拿出一個筆記本：“這是這些人的大概情況，你要不要拿去？”
文隊長拿起筆記本翻了兩下，隨手就揣進兜裏：“我回去複印一下，過會兒還給你。對了，你這兒賣不賣門鎖？”
“賣啊，不過住戶一般都不在我這兒買，都是去市裏。所以我這總共也沒有幾把。”何有田回答。
“都是正規廠家吧？”文隊長問。
“是。”
“登記了沒有？”
“這我哪兒可能登記啊。”何有田實在是有點不耐煩了：“廠家的合格證書都在盒子裏裝著呢，要不你自己翻去，就在那邊。”
“這我要看看。”文隊長按照何有田指的方向來到了放門鎖的貨架前。
“你隨便看看就行了，別把包裝膜給撕了，本來就不好賣，如果破了就更不好賣了。”何有田在文隊長的身後大聲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