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利益
如果情況緊急也可用藥物治療，根據不同的症狀使用不同的藥物，比如顱內高壓用甘露醇快速靜滴，血壓低呼吸淺加多巴胺，呼吸衰竭用尼可刹米，洛貝林，心髒過速靜推利多卡因，驚厥靜推葡萄糖酸鈣等等。哪有像你這樣暈血後自己走進醫院，掛葡萄糖直接昏睡三個小時的？也不知哪個缺德冒煙的醫生居然也會認同你。。。。。。”程賓實越說聲音越大。這個狗蛋子的確像段竹萱說的那樣還是個半成品，目前隻能從事一些後勤保障工作，比如買個漢堡啥的。
“不是醫生的錯，這是我強烈要求的，出示了警官證的。。。。。。主要還是我裝得比較痛苦。。。。。。”狗蛋子不敢大聲地說，隻是小聲地念叨：“我還以為暈血和暈車一樣，隻要多睡一會兒就能緩解呢。”
“暈血是一種心理疾病，和血管神經反應過於活躍有關，隻要克服恐懼心理即可。而暈車是內耳平衡器官的生理問題，一般多坐幾次車提高耐受力即可。其實你假裝暈車還靠譜點。”程賓實喝了一口可樂後繼續訓導。
狗蛋子看著蕭正，委屈地說：“正哥，你這不能怪我。我沒碰到過暈血的，隻是聽說過。我還以為暈血比暈車更嚴重呢。。。。。。沒想到這一回弄巧成拙。。。。。。”
蕭正拍拍狗蛋子的肩膀好心地安慰他：“不怪你。。。。。。我們緝毒中隊沒聽說過誰暈血。。。。。。毒販好像也沒有。。。。。。”
“先別扯這些了。”徐柔麗拍拍桌子，打斷了蕭正和狗蛋子的惺惺相惜：“以前製定的計劃看來是前功盡棄了，下一步我們該咋辦？”
“蕭綠蓉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後，肯定對我們加強了戒心，以後的工作會更困難。不過對她的看管不能放鬆，絕不能出意外。那個突然出現的醫生是新的工作重點。他不會無緣無故地去接觸蕭綠蓉，目的是什麽？不過首先還是要搞清楚他到底是誰。”蕭正越想越覺得後麵的工作難度很大。
“這不是有他的電話號碼嗎？順著這條線查過去還怕查不出他是誰？”程賓實把漢堡吃完後將包裝紙揉成一團丟到門邊的紙簍，又拿起可樂狠狠地吸了一口後說。
“渺茫。這個電話估計和蕭綠蓉打給徐樂聞最後的那個電話一樣，不會有任何線索。隻可惜了我狗蛋子這次慘遭滑鐵盧，一世英名毀於一個暈血症。”狗蛋子歎了口氣：“正哥，要不查監控吧，醫院的監控設備挺完善的。他肯定不會是第一次去醫院。”
“醫院的監控肯定是要查的，但這比大海撈針還難。”蕭正搖搖頭：“除了進出你們那間病房的影像可以確定是他外，其餘的監控你怎麽敢確定哪個白大褂是他？我們連他的樣貌和體征都不知道，即便他現在站在我們麵前也認不出來。”
“他會不會再去找蕭綠蓉？我們要不要守株待兔？”徐柔麗問。
“他已經有蕭綠蓉的電話號碼了還去幹什麽？想聯係換張卡就完了。”狗蛋子瞟瞟徐柔麗。
“行了，現在太晚了。明天你們去守株待兔，我去電信閣蹲著。隻要他敢再打電話我就抓他個現行。”程賓實把最後一個漢堡塞進嘴裏後打了個嗝，拍拍屁股要走人。
“你怎麽抓他現行？順著電話線一路爬過去嗎？”徐柔麗也跟著站起身：“我也要回去了，熬了一個通宵困死了。”
“我送送你吧？這麽晚了。”狗蛋子站起身：“正哥，你不走？”
“我再看一下他的白大褂有什麽特征。補丁，破洞，水跡啥的。”蕭正邊說邊把動動鼠標，把剛剛的灰屏打開。
“要不要給你帶點宵夜過來？剛才就看你沒吃飽。”狗蛋子嬉皮笑臉地問蕭正。
“啥？”‘宵夜’兩個字讓已經竄出門的程賓實又折返回身。難道一會兒還有一餐？
程賓實把整個會議室犄角旮旯不留死角地掃視了一遍後這才直起腰，抬頭順便往投影屏上瞟了一眼，轉身邊走邊琢磨哪個角落才是圍堵買宵夜回來的狗蛋子的最佳地點，嘴裏納悶地嘀咕：“咦，這小子什麽時候又去當醫生了？難道陳麻子除了博士文憑又開始倒賣行醫執照了？”
走在前麵的狗蛋子和徐柔麗同時停下腳步。剛剛從程賓實身上轉移視線的蕭正重新把視線轉移回來。程賓實的這句小聲嘀咕在他們三人的耳裏就好像平地響起了一聲驚雷。
“程組。。。。。。程爺，您老請留步！”蕭正和狗蛋子同聲高喊，同時以程賓實為中心一前一後撅著屁股圍攏過來，緊緊團結在程賓實周圍。
“程爺，您老小心。高抬腿，輕下腳，地滑。”狗蛋子一邊攙著程賓實一邊高聲命令徐柔麗：“徐柔麗，別在那兒傻站著，快幫程爺把椅子擦幹淨。。。。。。不要光用紙巾，用袖口！粘點口水使勁蹭。。。。。。”
“程爺，這個人您老認識？”蕭正等程賓實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往外透著舒爽後一指屏幕上的那個背影，滿懷期待地問程賓實。
程賓實驚訝地扭頭望向蕭正，大惑不解地問：“難道你不認識？你不是還抓過他嗎？他就是大灰魚啊！”
“狗蛋子，開車！”蕭正一坐進後座，還沒關好門就拍拍正坐在駕駛座上的狗蛋子。
“好嘞”狗蛋子一掛檔，車像脫韁野馬一樣向門口疾馳而去。
。。。。。。
“我們這是去哪兒？”和蕭正一起坐在後座的徐柔麗問。
“醫院。”狗蛋子替蕭正回答。
“你覺得大灰魚現在還會在醫院？”徐柔麗好奇地繼續問。坐在副駕駛的程賓實也扭頭望向蕭正。
“不會。”蕭正回答得很幹脆。
“那我們這麽多人興師動眾地去醫院幹嘛？”徐柔麗刨根問底。
“人多？我們這幾個還不一定夠用呢。”蕭正笑了笑。
“正哥，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徐柔麗問。
“大灰魚從匯濱來瀘榆的時間並不長。在這兒他沒什麽熟人，而蕭綠蓉和匯濱也沒有聯係，他們兩人看不出有任何交集。可他為什麽會對蕭綠蓉那麽感興趣？他有什麽目的？他從中會獲得什麽利益？”蕭正提出了這一連串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