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敢答話
“蕭綠蓉不參與你們的聊天而隻是在一旁發短信，這說明短信的內容更讓她感興趣。目前對蕭綠蓉來說現在什麽才是頭等大事？當然是關於徐樂聞的遺產繼承問題，這是她殺害徐樂聞的主要目的。至於她是不是凶手的問題她根本就不擔心，因為她很有自信我們不可能找得到有力的證據。那麽那個給她發短信的人是誰？真的是她的閨蜜？不可能。和她最談得來的就是你徐柔麗了。隻要不牽涉案情你們倆聊三天三夜都不會煩，再說旁邊還有狗蛋子這個車禍版的田康平陪聊。會不會是她的同夥？不可能。她沒那個膽量當著你徐柔麗的麵和同夥聯係。是幫她處理有關遺產繼承程序的律師嗎？不可能。因為谘詢律師辦理遺產的繼承問題是合理的請求，我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她完全可以當著我們的麵和律師詳談，沒必要通過短信的方式。所以隻要那頭是她的熟人，無論是否牽涉到案情問題，她都會很快結束，加入到你們的聊天中來。那個醫生肯定是個陌生人。”
“為什麽你說揭露狗蛋子是為了和蕭綠蓉搭上話？”徐柔麗把這一大堆記下後問。
“如果你不認識蕭綠蓉，這種情況下怎麽才能和她搭上話呢？當然是說狗蛋子也是警察，你們的聊天就是在演戲，在套話的。蕭綠蓉當然不會配合你們了。”蕭正看看徐柔麗：“要說那個醫生完全不認識蕭綠蓉也不準確，至少他對蕭綠蓉的基本情況很了解。接著就是第三點，他是如何識破狗蛋子警察身份的。”
“這一點我也很奇怪，我仔細想了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啊。”狗蛋子苦惱地撓撓頭：“難道是因為我這一身按耐不住的浩然正氣？”
徐柔麗聽了大嘔不止，沒有多餘的體力把狗蛋子的這句話記下。
“大的問題肯定不會有，畢竟是我策劃的。”蕭正的臉皮不見得比狗蛋子差到哪兒去：“可能某個小細節疏忽了。所以我請了個方外高人來幫忙看看。”
“誰？”狗蛋子和徐柔麗同聲問。
“程組！”蕭正回答。
“正哥，你在開玩笑吧？說他是方外之人還湊合，高人還是免了。你讓他幹點死記硬背的東西還行，這種需要動腦筋的事你找他？我說的夢話都比他的可信度高，就他。。。。。。”徐柔麗鄙夷地撇撇嘴。蕭正看人的眼光很有問題，跟瞎了一樣。不過這樣也好，就因為這，萱姐的終身大事才算有了著落。
蕭正看看表，沒有回答徐柔麗。隻是把桌子上的幾張資料翻了翻，指著一個人問狗蛋子：“狗蛋子，你過來看看，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那個醫生？”
狗蛋子把塑料袋放在椅子上，不能讓蕭正一伸手就能夠著。徐柔麗還沒吃飽呢。
“你是說這個五官科的主任？正哥，你沒病吧？”狗蛋子驚訝地看著蕭正：“他都快退休了，再說身材也不對，都發福成那個樣子了。”
“麵相不是問題。他本來就是五官科的，做個拉皮你看不出來。”蕭正盯著五官科主任的臉仔細觀察：“身材也不是問題，穿個緊身褲就行了。”
“正哥，你的警械裝備都領了嗎？”狗蛋子還是那副驚訝的表情：“要不要特批一條導盲犬？”
“那個以後再說。”蕭正一隻手遮住照片的下半截，另一隻手拉住狗蛋子的胳膊：“你過來看看這雙眼睛像不像？。。。。。。哦，對了，徐柔麗。你當時有沒有掀起過那個醫生的白大褂往裏麵看看？說不定真的穿著緊身褲呢。”
狗蛋子疑惑地看著蕭正，肯定有什麽不對勁兒！
遺憾的是等狗蛋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當程賓實剛邁進會議室一聞到味道就餓狼一樣直撲狗蛋子放在椅子上的塑料袋。在把裏麵的可樂均喝了一口，漢堡均舔了一遍後才把手裏的幾張紙丟在桌子上：“蕭正，這是你要的蕭綠蓉整天的電話通訊記錄。她晚上和一個號碼整整聯係了將近三個小時，此後她再也沒有和外界聯係過。。。。。。咦，我的薯條呢？哪個挨千刀吃了？”
。。。。。。
“狗蛋子，把情況向程組匯報一下。”蕭正吩咐狗蛋子。
狗蛋子低頭不理蕭正。
“徐柔麗，你來說。”蕭正見狗蛋子現在對自己還有抗拒的心理，隻好吩咐徐柔麗。
徐柔麗撇撇嘴，一言不發。她其實和狗蛋子想的是一樣：這種事給程賓實說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他能看出什麽來啊？
。。。。。。
當蕭正開口說到狗蛋子裝作暈血去醫院打吊針的時候，程賓實‘噗嗤’一笑，含在嘴裏的一口可樂噴出來一半。
蕭正有些小得意地看著正麵麵相覷的狗蛋子和徐柔麗，這個神仙沒請錯吧？
“就你這樣還號稱‘田牌臥底’？！真不敢相信你以前是怎麽活著回來的。”程賓實笑著邊用手把剛才噴到嘴邊可樂往舌尖上抹邊鄙視狗蛋子：“怎麽連這種常識性的錯誤都會犯？！”
“他本來就徒有虛名。因為他麵對的那些毒販都是我嚴格篩選過的，不是精神病院裏出來做兼職的我都不敢派他去。”蕭正替狗蛋子打著圓場。
程賓實點點頭，這個解釋他接受。蕭正的確有知人善任的本事，從他力壓段竹萱當副組長就看出來了。
“程組，你說的是什麽常識性的錯誤？”蕭正問。
“裝暈血前你事先應該了解一下病症是什麽。裝睡？還睡三個小時？無知者無畏。”程賓實繼續數落狗蛋子。
狗蛋子臉紅紅的低著頭不敢答話。
“把頭抬起來！好好接受教育。”蕭正和徐柔麗跟沒事人似的，義憤填膺地大聲嗬斥狗蛋子。甩鍋甩得那叫一個漂亮。
“暈血症是一種癔病，是一種特殊處境中的精神障礙。它和怕見陌生人，怕見異性，怕飛機，恐空一樣，是一種恐懼症。當碰到自己感到恐懼的物體時，表現為頭暈，惡心，目眩，心悸，繼而麵色蒼白，出冷汗，四肢厥冷，血壓降低，脈搏細弱，甚至突然意識喪失。這時隻需要平臥，喂溫開水或糖水，休息十到十五分鍾即可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