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既然遇到了,肖繁根本就沒事兒一般,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想事情想不了多長遠。既然已經想好了先不揭穿,自然麵子上的過去,她又麵軟心軟的。
但是內心真的崩潰的。麵對背叛自己的男朋友還有所謂的情敵,她都是硬撐著應付的。不管怎樣都得給吉耳一點麵子,給肖繁麵子。可是竟然看到了蘇淩帶著女朋友,還介紹給她,心裏就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如果說她是很倒黴的撞到了肖繁這個槍口,蘇淩就是有意而為之。
林聰是他的爪牙,他是知道他們在這裏故意來的。他來也就算了,還帶上那麽美麗高壓端莊母儀天下的女朋友。
他是來看熱鬧看笑話的炫耀的。這麽一想,便將她昨天的表現歸納為趁人之危。
想到她還那麽感激的為他全方位多功能的一條龍式的服務,她想殺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這世界實在是太邪惡了,
所以她才會同肖繁那麽毫不避諱的秀恩愛,有向蘇淩示威的意思
蘇淩低頭看著小女人被風吹的有點發紅的嬌豔小臉,精細的眉毛倒立,眼力幾乎都噴出火來。不怒反笑。
不過是冷笑。
“知道自己下賤?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覺得自己很有魅力,很招人喜愛呢。怎麽樣,知道自己敗給了一個那麽大年紀嫁不出去的剩女,心情如何呀?是不是覺得自己更賤了。賤人。”
看著柳小暖風中淩亂的頭發,聽著她因為憤怒而尖利的聲音。想到了她依偎在肖繁肩上的甜蜜樣子。
蘇淩忽然有種邪惡的想法,不是惡毒的念頭。他想看看柳小暖受到打擊後的樣子。
“賤人!你才是賤人!你們全家都是賤人。你,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啊,我賤?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有多高貴,出淤泥而不染。是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段讓我變得下賤。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柳小暖果然被他一口一個的賤人成功的激怒了。
“本來就是賤人,用得著我來成全麽?我隻不過是稍加改造而已。怎麽樣,被別的女人用過的男朋友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更有魅力了。”蘇淩高大的身體擋在她前麵,仿佛一堵牆。
這麽大年紀的老男人了,要不要這麽幼稚。
站在這寬寬的空曠的馬路上,是要昭告天下他們這見不得人的齷齪關係麽。要知道隻要有一輛車子路過拍下,第二天各大頭條就是他們這突兀的畫麵了。
柳小暖身體閃了閃:“讓開,你想做風景,別拉著我。我雖然下賤可沒你臉皮厚,丟不起人。”
柳小暖閃過蘇淩便走。
已經晚上九點多十點了了,每隔一段的路燈閃著幽幽的光。很冷。
忽然,柳小暖感覺身子被輕輕的一帶。接著就到了蘇淩寬厚溫暖的懷裏。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兩人已經走下公路,上了通往加油站的小道。
柳小暖幾乎是被攔腰半抱著,毫無反抗力的被沿著小道轉過彎就帶到了公路下麵。
那裏有一個小型的花園,這個時候空蕩蕩的,隻有中間幾個長條椅子。
蘇淩將柳小暖放在了中間花壇上。
冷冷的看著她:“我們得好好談談。”
從來都是女人哭著喊著追著趕著的投懷送抱,還從來沒有那個像她這樣急著宣告同他脫離關係。
脫離關係這事兒得由他說了算,當然他說了也不一定算,不對,是可以不算。
但是必須得由他做主。
一個這麽小的女人都控製不了,他還怎麽配被羅子謙他們叫老大。
“談什麽?我們還有什麽可談的。”
柳小暖的心情糟糕到了一種境界,感覺心都快爆炸了。郊外曠野的風比起城內放肆張揚了很多,柳小暖穿的很厚,也感覺好像被吹透了般的刺骨。
“說,為什麽要當著這麽多人故意跟林家那小子親親熱熱的。是做給我看的。還是做給白羽看。”蘇淩也穿著羽絨服,他身材高大,體格好,即使站在這樣的風口處,也帶著溫暖。
柳小暖身嬌體弱,冷的已經開始打哆嗦了。也許是心情不好抗寒能力也差。她覺得冷氣都穿過厚厚的棉衣鑽進了肚子,胃隱隱的疼了起來。
蘇淩也許是感覺到了,將身體挪了挪,。擋住風口。
然後將她隻是輕輕的一拉,就到了小花壇的涼亭內。
亭子雖然四麵敞口通風,到底是擋了許多。
“你是我什麽人呐?你問我就得告訴你呀。”柳小暖火氣大,吃了嗆藥般的。
蘇淩伸手輕輕的托起她精致的尖尖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你說我是你什麽人?”
柳小暖眼睛稍微一抬起,就對上了那張妖孽無比的臉,那雙眼睛此時此刻在不太明亮的路燈下閃著幽深的光,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隨著嘴唇的微微啟動閃閃發光。
柳小暖忽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腦子裏就閃過了前段時間剛剛看過的電影裏妖孽無雙的狐狸精,美輪美奐的男版的狐狸精。
她很快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晚上十點,柳小暖好像感覺一股冷風吹進了心底,涼颼颼的,有點驚悚。腦子隨之清醒了許多。
“不是我什麽人,這不按照輩份叫你舅舅,其實沒一點關係。”
也不敢繼續口無遮攔口不擇言,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摸不清楚他發的什麽風還是謹慎一點。萬一這壞人把自己丟在這裏,那可是哭都沒眼淚。她隻是坐著車子看見過這條路,也不知道距離通往城區的路有多遠。
“一點關係沒有?說的這麽輕鬆。看來我是小看你了,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有很大很深的關係了呢?原來你並不在意,怪不得當著男朋友的麵這麽能應付呢。果真是小狐狸精,得了老狐狸精的真傳。”
蘇淩一點一點的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起著的眼睛上亂顫的睫毛。
“你才是狐狸精,男狐狸精。”
要說她就是了,反正這些年也被蘇洛依說的耳朵起繭了,但是憑什麽說媽媽。
這跟媽媽有半毛錢的關係麽。
“你的意思是我們才是一家,我是男狐狸精,你是女狐狸精,你媽媽是老狐狸精?”
真無聊幼稚。
柳小暖閉著眼睛不理他。
蘇淩的嘴唇就輕輕的碰在了她的睫毛上:“既然我們是一家人,那麽接下來是不是要好好談談。談談怎樣讓我們的家庭和睦,和諧。”
一家人,和睦和諧?
什麽意思?是威脅麽,難不成他的意思是如果談不好了,家庭就不和睦不和諧了,又要針對媽媽。
柳小暖猛地張開雙眼,蘇淩這個變態難不成想讓她回蘇家去住。
蘇棱就看到了一個清澈透明清亮的世界。
“我們是住在一個家裏,但是我們不是一家人。我一般不回家,不影響家庭和諧和睦。”柳小暖腦子反應很快。
“不,這個家庭說的是你和我,我們兩個同類的家庭。”
蘇淩嘴角浮起一絲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看著柳小暖,
“我們,兩個,家庭?你說笑話吧。我們兩個怎麽可能有家庭,你沒病吧!”
柳小暖覺得這個男人今天一定是受了刺激,比她還大的刺激。
“我們兩個為什麽不可能有家庭。我買套房子,你住進去。我養著你、”
就在剛才蘇淩突然間就做出這麽一個決定,柳小暖對他來說具有致命誘惑,比傳說中的狐狸精誘惑還大,他不想放棄她,更不想別的男人擁有她。
那麽最好的就是養著她。養一輩子。
“嗬嗬嗬,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好歹是個大學生,長得不是很差,也有能力養活自己。為什麽要你養我呀?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我又不吃錢。”
這男人簡直就一神經病。
“我會對你很好的,也不會再追究你媽媽的事兒。房子寫你名字,每年給你一千萬零花,我也不是天天回家,也就是隔三差五的。”
蘇淩深邃的眼睛逼視著她。
簡直是開國際玩笑,柳小暖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神經病發作的邊緣了。
“先生,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現在的關係是被你威逼利誘的,並不是我自己的意願。我不想跟你保持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我想要正大光明堂堂正正。你說我賤,是,我是賤。親眼看到肖繁同別的女人那樣還往他身上貼。可是他很愛我,他可以給我一個女朋友的身份,我們可以手挽手走在大街上,可以一起去吃飯狂街,可以見朋友,見我弟弟,我媽媽。他可以給我一個家,可以替我遮風擋雨。所以他同那個女人我就當沒看見。”
“我打算一畢業就結婚,好好的做他的賢內助,以後相夫教子孝敬公婆。至於我們,以後就隻是沒有關係的家人。”
柳小暖說完,撥開蘇淩的手,拿出手機看了看,十點過了。
“先生,十點多了,我得回家了。我弟弟還有半個月就要走了,我的多陪陪她。我想你也該回去好好陪陪你那位端莊嫻熟的女朋友了。我想你呢最好跟她好好說說,以後對我媽媽客氣點。不要以為誰都能欺負她。”
也許是話說的多了也說順了,柳小暖沒有看到蘇淩越來越冷的眼神。
還很不識時務的問了句:“我們怎麽回去呀?這個地方也沒車。羅先生會來接我們還是讓人來接呀。”
蘇淩這段時間對柳小暖很溫和,她也不怕他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一點也不顧忌;
蘇淩卻不淡定了。這個小女人真是可惡。他第一次想要給一個女人一個家,她竟然這麽輕易地就拒絕,還拒絕的這麽幹脆。
他伸手抓住柳小暖的肩膀,讓她麵向自己。
幾乎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柳小暖,你好樣的,看來我是對你太過放縱了。告訴你,不要以為我慣著你,你就可以隨心所欲,我蘇淩決定的事兒還沒人能拒絕。”
“那你要怎樣?難不成還要強求。拜托先生,這可是法治社會。暴力是要受到嚴厲打擊的。”對於他的咬牙切齒,柳小暖後很是不屑。這麽長時間的接觸,她早
以看出蘇淩對她的寵溺,也知道他對她的狠也就是語氣眼神,最大程度也就是身體的摧殘。前者不用管它,後者她現在已經有方法化解了,比如昨天晚上那樣化被動為主動。
“你,嚴肅點,沒跟你開玩笑。”聽到柳小暖近乎撒嬌的聲音,蘇淩的更加生氣了。
他都認真了,小女人怎麽這麽不當回事兒。比他還隨意,這可不行。以後在她麵前怎麽還威嚴可裝。
“哎呀,都十點多了,真的該回去了。”
柳小暖也不是一根筋的人,同蘇淩一起這麽久,又天天相處。知道男人都是小孩,很多時候不能硬碰硬。
越發來勁兒了。蘇淩的眼睛嚇人,射出陰森冷酷的光。臉上完美的線條更加的剛毅了。
真生氣了。柳小暖一個激靈,很久以前的恐懼感襲來。
她眼珠子一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柔聲細語的“就當跟你開玩笑的好吧。走了啦,真太冷了。好了,再凍下去會死人的。先生,蘇總,蘇大總裁。您就大人有大量,你是地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我就一弱女子,頭發長沒見識。你就別跟我較真了,我今兒心情不好,情緒不穩。胡說八道的,您也別真生氣。我,跟你相比真不還是個孩子,沒長大呢。您是大人,是氣勢強大,雄霸一方的大總裁。我們之間沒可比性,不在一個檔次。所以你就別逼我別跟我一般見識。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怎麽了。我要回家好好想想。”
說這還用柔嫩的小手拉著蘇淩的衣服搖晃、
嬌憨無比。就像低頭認錯的小女孩。
這樣的姿態這樣的語氣成功的取悅了蘇淩,他輕輕歎息一聲。伸手將她攬進懷裏。小女人說的也對呀,自己是個大男人,還是這樣有身份的男人。跟一個女人這麽計較什麽。,還是一個比自己小了這麽多的小女人。
不是都說女人頭上都帶著二兩豬頭肉的麽,也就是說女人有時候腦子裏裝的是漿糊。
“那麽,告訴我剛才的我說的會不會考慮。”
柳小暖驚訝的從他暗啞無奈的聲音中聽出了期待甚至一點點的祈求。剛才說的那就是要養她。
真會白日做夢,她這麽一個才華橫溢,滿身抱負前途不可估量的大好青年怎麽能甘願做人家的金絲雀,還是見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