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她看到蘇淩的眼神也冷了,想來是因為她這樣懟了童佳瑤。不過她現在不怕他,就算這麽冷也不怕。
羅子謙賀北城林聰沒想到童佳瑤會這麽說話,她一向不都是最聰明最審時度勢的麽,怎麽今兒會這麽說話。
難道不知道老大最不喜歡別人議論家裏的事兒麽,不管蘇家怎樣,都是人家的家庭矛盾,現在又沒有激化。
而且難道看不出來,老大當著這麽多人自稱是柳小暖的舅舅,那就是當她是自己人了。
真是聰明人也有糊塗的時候。羅子謙本想打個圓場把話題帶過去。童佳瑤可是叱吒商場職場的風雲人物,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也是八麵玲瓏麵麵俱到的小女人。正因為識趣懂事兒能幹,蘇淩才覺得很適合自己。柳小暖這麽單純的小姑娘哪裏是對手。
老大對柳小暖這麽動心思,一定不想她被這麽拐了彎兒的羞辱。當然要直接羞辱也是由老大親自來,。
不過聽柳小暖這麽一說,他便沒說話。心裏還為柳小暖點了個讚。
這小姑娘嘴頭子真利索,這麽一說就直接將童佳瑤的茅頭指向了蘇興。是啊,生病的是蘇興,受罪的是他,要說遭報應,也隻能說是他遭了報應。而且還牽扯了蘇老爺子,因為蘇老爺子病更重。
羅子謙沒說話,本想替女朋友擋一擋的肖繁也咽下了還沒說出口的質問。他最了解柳小暖,知道她嘴巴是不會吃虧的,尤其是對於欺負她的人。果真還是那個跟著他,看似被他照顧,其實是被她權權操縱的夢中人。
他笑了笑,從果盤裏拿出一片火龍果喂進她嘴裏作為獎勵。
柳小暖很甜蜜的吃著,如畫的眉毛微微挑了挑。略帶挑釁的看了眼蘇淩。、
真是卑鄙,如果不是他默許慫恿,童佳瑤怎麽可以這麽侮辱媽媽。她都還不是蘇家的人。
蘇淩看到小女人挑釁的目光,甜蜜的戀愛中的小表情,心裏竟然隱隱作痛。
有一瞬間甚至還很疼,疼得他皺了皺眉頭。自從多年前姐姐過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心疼的感覺了,但是為了這個小女人竟然疼了第二次了。還是深深的刺痛。
他的眼睛淡淡的看向童佳瑤。
這個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女朋友怎麽現在這麽讓人失望。他都不想再提那個女人的事兒,她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不但有失自己的身份。,會讓小女人遷怒於他的。
聽到小女人如此回答,他不知道什麽滋味。是呀,這麽多年他一直在針對那個女人,認為她是罪魁禍首,一切罪惡的源頭。但是遭報應的是老爺子同蘇興。都是蘇家人。那個女人卻身體健康美麗依舊。,而且女兒也這麽美麗可愛的長大了。可是也許是喝了點酒,童佳瑤從蘇淩的眼裏看到了微微的遷怒,理解為對她沒有羞辱到柳小暖的不滿。
她已經做了四年蘇淩的女朋友,很清楚他從來不吃虧。當然作為女朋友的她絕對不能給他丟臉。
蘇家的事兒蘇淩不怎麽說起,但是有一次喝多了酒,對她敞開了心扉。
說出了對那個女人刻骨銘心的恨意,還說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讓她飽嚐錯誤的代價。
所以看到蘇淩對柳小暖的那種不很明顯的不滿,理解為針對。
她笑的千嬌百媚的,很優暖的喝了一口酒:“小暖,你理解錯了。我是說你媽媽這麽辛苦是因果報應。你媽媽做錯了事兒,欠了債。所以的這麽辛苦的來償還。”
“童小姐跟我的理解不一樣呢。我倒是覺得蘇叔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所以才會遇到我媽媽,被她這麽貼心照顧的。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他要怎樣痛苦的為他的錯誤買單呢、不過既然說到因果報應,那麽一切都是冥冥注定,誰犯下的錯誤誰兜著。我媽媽人好,溫柔賢惠有愛心重情重義,是把蘇叔照顧得很好,但是病痛還得他自己承受,誰也替代不了。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遇到了我媽媽,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呢,我媽媽可是多年如一日,比孝子強了多少倍呢,不簡單不容易啊。我都被我媽媽的偉大感動呢。”
童佳瑤沒想到柳小暖看起來年紀不大,腦子反應這麽快,她竟然沒占到什麽便宜。
本來是想貶低狄文靜,卻被柳小暖說成了賢妻良母。重情重義之人。
她略顯尷尬,卻依然笑顰如花:“是,你媽媽是很偉大,偉大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那是自然,每個人都是不可複製的。”
柳小暖說完目光如水的看著肖繁:“大哥,我的回家去看小致了。你送我回去吧。”
很多年前,柳小暖就是叫肖繁大哥,顏妍大姐的。
肖繁溺愛的點了點頭:“好,早點回去休息。”
他很儒暖禮貌的起身告辭,蘇淩也沒說話。
羅子謙忙說:“肖繁喝了酒,這樣吧讓我司機送你們回去。我看著。”他從蘇淩的眼神中得到了指示。不管肖繁同意不同意,起身去送。
白小毛好酒,見到好酒更是喝個沒完,今兒是又見到了傳說中的T城四少,激動的早已喝的舌根發硬了、吉耳很想讓羅子謙注意到她,有機會提拔提拔。她倒是沒怎麽喝。
白羽今兒完全是個沒存在感的人物,從頭到尾都沒有機會說話,也沒敢多說話。她心裏煩躁,早都想離開。見肖繁柳小暖要走,也起身跟著。
蘇淩放下手裏的酒杯:“好了,既然都走,那就走吧。子謙你送我同小暖肖繁回去。北城你送白經理白副理吉耳小姐,林聰你送佳瑤。給俊輝打個電話,就說我們走了,他下次做東。”
羅子謙愣了愣。老大這是要興師問罪的意思呀。
他滿口答應就向外走。
“羅先生,我同肖繁我們去轉轉,給他醒醒酒,不麻煩您了。”
柳小暖明白蘇淩的意思,要羅子謙送他她同肖繁一起回去,無非是不管肖繁去哪裏住,禦景園還是蘇家那片別墅區。他都可以先送他回去。他這是要找機會找她麻煩,因為她剛才挑釁他,對他女朋友不恭敬,頂撞她了。
她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肖繁忙跟著說:“對對,我跟小暖我們走著回去,醒醒酒。”他今兒喝了自己的還幫著柳小暖喝了幾杯,不過、他年輕,酒量好。腦子很清醒。
“那可不行,你們都喝了酒,我的將你們柳全的送回家。現在治柳很不好,晚上更是很亂,你們想浪漫,改天吧。今兒既然我們在一起,我就有責任啊。再說了小暖,我可得為你負責,要不然萬一怎麽了,我怎麽給你媽媽交代呀。畢竟我是長輩。”
蘇淩都交代了,羅子謙是一定要給他創造機會的。
“肖繁他沒喝多少,他酒量好著呢。我隻喝了一杯。羅先生你真的不用管我們。”
柳小暖根本不想見蘇淩,早上才分開,人家跟女朋友男才女貌的,她如果還執迷不悟,真會有報應的。
“小暖說的這叫什麽話,怎麽能不管呢。你們這些孩子呀,不知道世道有多亂。好了,別客氣了,我們一般都是這樣的,要負責將每個人柳全送回家。走吧,我司機在外麵等著呢。”
羅子謙當然不理會她的推辭。
肖繁覺得羅子謙說的很有道理,羅子謙是T市江湖中大家推封的老大,雖然人早已金盆洗手,關於他的傳說從來沒消失。能在江湖中有如此高的地位,義氣自然為重。
他覺得這是一種義氣。
勸柳小暖:“小暖,羅先生說的對,我們聽他的。明天給你打電話,我們好好去轉轉給你買幾身衣服。今兒我也得回家看看,看看我爺爺,給我爸媽說說情況。”
柳小暖沒辦法隻好跟著。
羅子謙的車子早已等在外麵,蘇淩第一個上了車。柳小暖本來同肖繁走在一起,卻不知道怎麽的就到了肖繁前麵。好像被誰使勁拉了一把,彎腰上了車。坐在了蘇淩身邊,肖繁也跟著上來,羅子謙坐前麵。
“先送我回家裏。”
蘇淩冷冷的說完,微閉著雙眼靠在了靠背上。
車子便先向蘇家馳去,
“羅先生,我要去陽光花園的,會不會不順路,。要不我自己打車回去吧。免得繞道。”
柳小暖知道蘇淩一定不會放過她。
“沒事兒,車子跑又不是我跑。小暖,跟我不用客氣。要不你住家裏吧。住家裏順路。”
羅子謙笑嗬嗬的。
柳小暖搖著頭:“不,我弟弟明天在家,顏妍也回來。我門現在也難得聚聚,我要回去。”
她才不想回蘇家。蘇淩神出鬼沒防不勝防的。
而且這兩天信息量有點大,她的好好清靜清淨,消化消化。想想以後的路。
“那好,小林,前麵那家門口停一下,肖繁那是你家吧。”
車子進了豪華別墅區,肖繁家在離大門不遠處的左邊,小型別墅區。
“對對,就是那家。蘇先生羅先生再見,小暖明天見。”
柳小暖知道肖繁下了車,事情就麻煩了。她很想跟著一起,卻好像被誰拉著般的,動不了。
肖繁下了車,柳小暖的心已經開始打鼓。
就見車子繼續往裏走,拐到了蘇家。
“掉頭。”
蘇淩冷冷的說了聲,司機嚇得一個激靈,原地一個大轉彎,掉過頭。
隨著聲音,蘇淩的身上也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息,柳小暖不敢說話。她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
車子很快出了別墅區,一路疾馳。
司機不知道要去哪裏,也不敢問,隻管用眼神看羅子謙。他雖然是羅子謙的司機,卻知道蘇淩才是大老板。
柳小暖心裏忐忑,身子悄悄的往另一邊挪移。
“停車。”
蘇淩忽然說了聲,柳小暖一個激靈,看了眼外麵,公路一邊是加油站,周圍是一片空地。
“你幹什麽?”
柳小暖憤怒的看著飛速遠去的車衝著蘇淩大聲喊。該死的,發羊癲瘋呢。
“再大點聲,我不介意。”蘇淩冷冷的俯視因為憤怒眉毛豎起來的柳小暖,眼裏被冰一般的寒氣充盈著。柳小暖覺得很冷,緊了緊棉衣。
她很快看了眼周圍,這地方有點僻背。除了公路底下的還有點路程的加油站,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來來往往的車也不多。他們就站在路邊,有一條小道可以通到加油站。這個地方她認識,就在蘇家通往城區公路的另一條小路上,也就是羅子謙的車子拐了點路。
“你到底拉我下來幹嘛?你要幹嘛!”
剛才車子一停,蘇淩就下了車,順手將她拽下來。就好像隨手拽出了一件行李包。那個在蘇淩麵前沒有原則底線也毫無正義感的的羅子謙馬上就走了。
“你說幹嘛?柳小暖,你是頭豬麽。我好心好意,昨晚上女朋友都沒去陪的陪著你,今兒專門陪你買東買西,你倒好。背叛了你的人你緊著趕著貼,還故意演給我看,你犯賤那。真是跟你媽媽一樣下賤。”
蘇淩看著一臉怒氣的柳小暖,氣也不打一處來。
他是擔心柳小暖看到了肖繁白羽那一幕承受不了。畢竟肖繁是她的初戀,真正意義的初戀,還是青梅竹馬。她心裏的委屈憤怒從昨晚的表現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是將所有的怨氣都化為動力,才讓他那麽享受的。所以他心疼,憐憫。
他從來沒有討好過哪個女人,也沒想過讓女人高興,開心。可是昨天到今天他絞盡了腦汁隻是想讓她不難受。雖然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一轉眼就這麽輕易的原諒了背叛著,還親昵的吃飯唱歌,還連同情敵一起。
如果說她不知道也就罷了,關鍵是親眼看見。他不相信她會這麽大度,這麽無所謂。他覺得應該是被氣糊塗了。
他擔心她出事兒,難堪,受欺負。所以趕過來。
怎麽也沒想到人家好著呢,好的讓他胸悶心疼。他沒有幫到她還被她這樣的插刀般的刺痛。
從十六歲起好像還沒誰這樣讓他感覺到心疼。
看來自己是對這個小東西這段時間太心慈手軟了。
多少年了,也沒有誰敢這樣挑戰他的底線。
“下賤?是啊,是下賤。沒聽說過做狗兒子看狗母麽。我媽媽下賤,我自然下賤,這叫遺傳。不過,就算我們怎麽下賤,你也高尚不到哪裏去。”
柳小暖到底年紀小,她是因為心裏憋屈的快要發瘋,才答應去參觀吉耳男朋友的。誰知道會這麽好巧不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