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羅先生,我同肖繁我們去轉轉,給他醒醒酒,不麻煩您了。”
柳小暖明白蘇淩的意思,要羅子謙送他她同肖繁一起回去,無非是不管肖繁去哪裏住,禦景園還是蘇家那片別墅區。他都可以先送他回去。他這是要找機會找她麻煩,因為她剛才挑釁他,對他女朋友不恭敬,頂撞她了。
她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肖繁忙跟著說:“對對,我跟小暖我們走著回去,醒醒酒。”他今兒喝了自己的還幫著柳小暖喝了幾杯,不過、他年輕,酒量好。腦子很清醒。
“那可不行,你們都喝了酒,我的將你們柳全的送回家。現在治柳很不好,晚上更是很亂,你們想浪漫,改天吧。今兒既然我們在一起,我就有責任啊。再說了小暖,我可得為你負責,要不然萬一怎麽了,我怎麽給你媽媽交代呀。畢竟我是長輩。”
蘇淩都交代了,羅子謙是一定要給他創造機會的。
“肖繁他沒喝多少,他酒量好著呢。我隻喝了一杯。羅先生你真的不用管我們。”
柳小暖根本不想見蘇淩,早上才分開,人家跟女朋友男才女貌的,她如果還執迷不悟,真會有報應的。
“小暖說的這叫什麽話,怎麽能不管呢。你們這些孩子呀,不知道世道有多亂。好了,別客氣了,我們一般都是這樣的,要負責將每個人柳全送回家。走吧,我司機在外麵等著呢。”
羅子謙當然不理會她的推辭。
肖繁覺得羅子謙說的很有道理,羅子謙是T市江湖中大家推封的老大,雖然人早已金盆洗手,關於他的傳說從來沒消失。能在江湖中有如此高的地位,義氣自然為重。
他覺得這是一種義氣。
勸柳小暖:“小暖,羅先生說的對,我們聽他的。明天給你打電話,我們好好去轉轉給你買幾身衣服。今兒我也得回家看看,看看我爺爺,給我爸媽說說情況。”
柳小暖沒辦法隻好跟著。
羅子謙的車子早已等在外麵,蘇淩第一個上了車。柳小暖本來同肖繁走在一起,卻不知道怎麽的就到了肖繁前麵。好像被誰使勁拉了一把,彎腰上了車。坐在了蘇淩身邊,肖繁也跟著上來,羅子謙坐前麵。
“先送我回家裏。”
蘇淩冷冷的說完,微閉著雙眼靠在了靠背上。
車子便先向蘇家馳去,
“羅先生,我要去陽光花園的,會不會不順路,。要不我自己打車回去吧。免得繞道。”
柳小暖知道蘇淩一定不會放過她。
“沒事兒,車子跑又不是我跑。小暖,跟我不用客氣。要不你住家裏吧。住家裏順路。”
羅子謙笑嗬嗬的。
柳小暖搖著頭:“不,我弟弟明天在家,顏妍也回來。我門現在也難得聚聚,我要回去。”
她才不想回蘇家。蘇淩神出鬼沒防不勝防的。
而且這兩天信息量有點大,她的好好清靜清淨,消化消化。想想以後的路。
“那好,小林,前麵那家門口停一下,肖繁那是你家吧。”
車子進了豪華別墅區,肖繁家在離大門不遠處的左邊,小型別墅區。
“對對,就是那家。蘇先生羅先生再見,小暖明天見。”
柳小暖知道肖繁下了車,事情就麻煩了。她很想跟著一起,卻好像被誰拉著般的,動不了。
肖繁下了車,柳小暖的心已經開始打鼓。
就見車子繼續往裏走,拐到了蘇家。
“掉頭。”
蘇淩冷冷的說了聲,司機嚇得一個激靈,原地一個大轉彎,掉過頭。
隨著聲音,蘇淩的身上也散發出一種冷冽的氣息,柳小暖不敢說話。她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
車子很快出了別墅區,一路疾馳。
司機不知道要去哪裏,也不敢問,隻管用眼神看羅子謙。他雖然是羅子謙的司機,卻知道蘇淩才是大老板。
柳小暖心裏忐忑,身子悄悄的往另一邊挪移。
“停車。”
蘇淩忽然說了聲,柳小暖一個激靈,看了眼外麵,公路一邊是加油站,周圍是一片空地。
“你幹什麽?”
柳小暖憤怒的看著飛速遠去的車衝著蘇淩大聲喊。該死的,發羊癲瘋呢。
“再大點聲,我不介意。”蘇淩冷冷的俯視因為憤怒眉毛豎起來的柳小暖,眼裏被冰一般的寒氣充盈著。柳小暖覺得很冷,緊了緊棉衣。
她很快看了眼周圍,這地方有點僻背。除了公路底下的還有點路程的加油站,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來來往往的車也不多。他們就站在路邊,有一條小道可以通到加油站。這個地方她認識,就在蘇家通往城區公路的另一條小路上,也就是羅子謙的車子拐了點路。
“你到底拉我下來幹嘛?你要幹嘛!”
剛才車子一停,蘇淩就下了車,順手將她拽下來。就好像隨手拽出了一件行李包。那個在蘇淩麵前沒有原則底線也毫無正義感的的羅子謙馬上就走了。
“你說幹嘛?柳小暖,你是頭豬麽。我好心好意,昨晚上女朋友都沒去陪的陪著你,今兒專門陪你買東買西,你倒好。背叛了你的人你緊著趕著貼,還故意演給我看,你犯賤那。真是跟你媽媽一樣下賤。”
蘇淩看著一臉怒氣的柳小暖,氣也不打一處來。
他是擔心柳小暖看到了肖繁白羽那一幕承受不了。畢竟肖繁是她的初戀,真正意義的初戀,還是青梅竹馬。她心裏的委屈憤怒從昨晚的表現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她是將所有的怨氣都化為動力,才讓他那麽享受的。所以他心疼,憐憫。
他從來沒有討好過哪個女人,也沒想過讓女人高興,開心。可是昨天到今天他絞盡了腦汁隻是想讓她不難受。雖然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女人一轉眼就這麽輕易的原諒了背叛著,還親昵的吃飯唱歌,還連同情敵一起。
如果說她不知道也就罷了,關鍵是親眼看見。他不相信她會這麽大度,這麽無所謂。他覺得應該是被氣糊塗了。
他擔心她出事兒,難堪,受欺負。所以趕過來。
怎麽也沒想到人家好著呢,好的讓他胸悶心疼。他沒有幫到她還被她這樣的插刀般的刺痛。
從十六歲起好像還沒誰這樣讓他感覺到心疼。
看來自己是對這個小東西這段時間太心慈手軟了。
多少年了,也沒有誰敢這樣挑戰他的底線。
“下賤?是啊,是下賤。沒聽說過做狗兒子看狗母麽。我媽媽下賤,我自然下賤,這叫遺傳。不過,就算我們怎麽下賤,你也高尚不到哪裏去。”
柳小暖到底年紀小,她是因為心裏憋屈的快要發瘋,才答應去參觀吉耳男朋友的。誰知道會這麽好巧不巧的。既然遇到了,肖繁根本就沒事兒一般,她這個年紀的女孩,想事情想不了多長遠。既然已經想好了先不揭穿,自然麵子上的過去,她又麵軟心軟的。
但是內心真的崩潰的。麵對背叛自己的男朋友還有所謂的情敵,她都是硬撐著應付的。不管怎樣都得給吉耳一點麵子,給肖繁麵子。可是竟然看到了蘇淩帶著女朋友,還介紹給她,心裏就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如果說她是很倒黴的撞到了肖繁這個槍口,蘇淩就是有意而為之。
林聰是他的爪牙,他是知道他們在這裏故意來的。他來也就算了,還帶上那麽美麗高壓端莊母儀天下的女朋友。
他是來看熱鬧看笑話的炫耀的。這麽一想,便將她昨天的表現歸納為趁人之危。
想到她還那麽感激的為他全方位多功能的一條龍式的服務,她想殺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這世界實在是太邪惡了,
所以她才會同肖繁那麽毫不避諱的秀恩愛,有向蘇淩示威的意思
蘇淩低頭看著小女人被風吹的有點發紅的嬌豔小臉,精細的眉毛倒立,眼力幾乎都噴出火來。不怒反笑。
不過是冷笑。
“知道自己下賤?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覺得自己很有魅力,很招人喜愛呢。怎麽樣,知道自己敗給了一個那麽大年紀嫁不出去的剩女,心情如何呀?是不是覺得自己更賤了。賤人。”
看著柳小暖風中淩亂的頭發,聽著她因為憤怒而尖利的聲音。想到了她依偎在肖繁肩上的甜蜜樣子。
蘇淩忽然有種邪惡的想法,不是惡毒的念頭。他想看看柳小暖受到打擊後的樣子。
“賤人!你才是賤人!你們全家都是賤人。你,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我,啊,我賤?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有多高貴,出淤泥而不染。是你,。用卑鄙無恥的手段讓我變得下賤。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柳小暖果然被他一口一個的賤人成功的激怒了。
“本來就是賤人,用得著我來成全麽?我隻不過是稍加改造而已。怎麽樣,被別的女人用過的男朋友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更有魅力了。”蘇淩高大的身體擋在她前麵,仿佛一堵牆。
這麽大年紀的老男人了,要不要這麽幼稚。
站在這寬寬的空曠的馬路上,是要昭告天下他們這見不得人的齷齪關係麽。要知道隻要有一輛車子路過拍下,第二天各大頭條就是他們這突兀的畫麵了。
柳小暖身體閃了閃:“讓開,你想做風景,別拉著我。我雖然下賤可沒你臉皮厚,丟不起人。”
柳小暖閃過蘇淩便走。
已經晚上九點多十點了了,每隔一段的路燈閃著幽幽的光。很冷。
忽然,柳小暖感覺身子被輕輕的一帶。接著就到了蘇淩寬厚溫暖的懷裏。還沒等她做出反應。兩人已經走下公路,上了通往加油站的小道。
柳小暖幾乎是被攔腰半抱著,毫無反抗力的被沿著小道轉過彎就帶到了公路下麵。
那裏有一個小型的花園,這個時候空蕩蕩的,隻有中間幾個長條椅子。
蘇淩將柳小暖放在了中間花壇上。
冷冷的看著她:“我們得好好談談。”
從來都是女人哭著喊著追著趕著的投懷送抱,還從來沒有那個像她這樣急著宣告同他脫離關係。
脫離關係這事兒得由他說了算,當然他說了也不一定算,不對,是可以不算。
但是必須得由他做主。
一個這麽小的女人都控製不了,他還怎麽配被羅子謙他們叫老大。
“談什麽?我們還有什麽可談的。”
柳小暖的心情糟糕到了一種境界,感覺心都快爆炸了。郊外曠野的風比起城內放肆張揚了很多,柳小暖穿的很厚,也感覺好像被吹透了般的刺骨。
“說,為什麽要當著這麽多人故意跟林家那小子親親熱熱的。是做給我看的。還是做給白羽看。”蘇淩也穿著羽絨服,他身材高大,體格好,即使站在這樣的風口處,也帶著溫暖。
柳小暖身嬌體弱,冷的已經開始打哆嗦了。也許是心情不好抗寒能力也差。她覺得冷氣都穿過厚厚的棉衣鑽進了肚子,胃隱隱的疼了起來。
蘇淩也許是感覺到了,將身體挪了挪,。擋住風口。
然後將她隻是輕輕的一拉,就到了小花壇的涼亭內。
亭子雖然四麵敞口通風,到底是擋了許多。
“你是我什麽人呐?你問我就得告訴你呀。”柳小暖火氣大,吃了嗆藥般的。
蘇淩伸手輕輕的托起她精致的尖尖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你說我是你什麽人?”
柳小暖眼睛稍微一抬起,就對上了那張妖孽無比的臉,那雙眼睛此時此刻在不太明亮的路燈下閃著幽深的光,那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隨著嘴唇的微微啟動閃閃發光。
柳小暖忽然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腦子裏就閃過了前段時間剛剛看過的電影裏妖孽無雙的狐狸精,美輪美奐的男版的狐狸精。
她很快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晚上十點,柳小暖好像感覺一股冷風吹進了心底,涼颼颼的,有點驚悚。腦子隨之清醒了許多。
“不是我什麽人,這不按照輩份叫你舅舅,其實沒一點關係。”
也不敢繼續口無遮攔口不擇言,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摸不清楚他發的什麽風還是謹慎一點。萬一這壞人把自己丟在這裏,那可是哭都沒眼淚。她隻是坐著車子看見過這條路,也不知道距離通往城區的路有多遠。
“一點關係沒有?說的這麽輕鬆。看來我是小看你了,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有很大很深的關係了呢?原來你並不在意,怪不得當著男朋友的麵這麽能應付呢。果真是小狐狸精,得了老狐狸精的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