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羅子謙頭上的汗都出來了,憤怒的瞪了一眼林聰。都是這個沒眼色的亂嚼舌根,好好的人家肖繁柳小暖幾個人來玩兒,叫什麽他們來,這不是亂了麽。他們算起來比柳小暖可大了一輩呢。蘇淩可以亂了輩分,胡作非為。,他們卻不能。
林聰不明就裏的看著羅子謙,很是無辜。
他隻是聽羅子謙偶爾說起過,好像老大對柳小暖這個可愛可憐的女孩動了心思。老大這人他們都清楚,在對女人的問題上根本就沒心。他可以紳士大方,絕對不動心。對女人遠遠比不上對兄弟們。
他對柳小暖動的心思,還很重。他們很清楚老大,不動心則以,也就是玩玩,膩了自然就完了。可是一但動了心,那可不得了。很危險。
賀北城平時太忙,出了點尚,還有自家的品故需要偶爾的去看看。他爸爸年紀大,弟弟還小,媽媽一個女人也撐不起。他很有才,所謂的風流才子,所以還要周旋在李舒婷和幾個美女之間。
所以對蘇淩最近的狀態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還是錯過了什麽。
童佳瑤忽然就想到了狄文靜。她去蘇家的時候倒是見過,柳小暖的下巴臉型,=神態都很像。
叫蘇淩舅舅,長得很像狄文靜。童佳瑤一下子就對上了號。心裏了然。
原來是蘇家那個女人的女兒。怪不她從柳小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狐媚。
怪不得蘇淩有點反常,針對。不過這個柳小暖有點意思,能經得住蘇淩的冷眼無情,還能攀的上林家鋪子的掌門人,比自己那個沒用的花瓶妹妹強的不是一點兩點。她到現在一個普通公務員都攀不上。
她莞爾一笑。
輕輕站起來,走過去笑的美麗多情的坐在了柳小暖身邊,將吉耳擠去一邊。
柳小暖心底一顫。心虛的不敢抬頭。這美麗的女人好好的又坐她身邊幹嘛,難不成發現了什麽?
她很快的看了眼目光淡定,卻陰森森的蘇淩。
下意識的將身子往肖繁身邊側,肖繁便輕輕攬著她的肩膀,對她暖暖的笑。
肖繁喝了好幾杯酒,狀態出來了。
羅子謙看到蘇淩的手又緊了緊,酒杯又發出了碎裂的聲音。
他無聲的歎息之後,起身繞過去順手拿過蘇淩手裏的酒杯,仰起頭一口喝下,順手將被子換掉。老大看來真的陷進去了,還不如柳小暖這個大學沒畢業的小姑娘淡定,人家都沒事兒一樣呢,不但麵對他很坦然,親眼看見男朋友的豔事,依然沒事兒一樣。
、這淡定就是她這樣的大男人也保持不了。
隻是這孩子也真是太膽肥了。如果他知道惹老大不高興的後果,估打死也不敢這麽叫板了。
隻是柳小暖年紀還小,心智不成熟做事莽撞,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心裏有氣賭氣小孩子脾氣也可以理解。童佳瑤添什麽亂呢。好好的又坐在柳小暖身邊做什麽,眼神還那麽明顯的帶著算計。
真不知道如果童佳瑤同柳小暖之間有點什麽交際,蘇淩要怎麽平衡關係。
現在蘇淩明顯的更偏向柳小暖。本來知道肖繁同白羽的關係,知道他們提前一天回來。是想要以後必要的時候將照片拿出來。他沒想到蘇淩竟然帶著柳小暖直接去觀摩真人表演去了。還那麽放低身段陪了她一夜,還陪她吃飯買衣服散心。因為他聽說女人治療失戀最好的辦法除了吃就是買衣服。
卻沒想到柳小暖根本沒將肖繁的那點事兒放在心上,不但沒糾結,還一起來嗨歌,同情敵一起。
還當著老大的麵秀恩愛,這不是故意給老大難堪,示威麽。可憐老大一片好心,妥妥的的當了驢肝肺。
可見老大心裏有多窩火,老大什麽時候被人這樣無視過。真不知道昨晚他們經曆了什麽。
童佳瑤坐在柳小暖身邊,搖晃著手裏的酒杯,一雙美麗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小暖,你媽媽還好麽?上次見到她好像都有大半年了,你長的很像你媽媽。”聲音非常的柔和。
童佳瑤提起了媽媽,應該知道她的身份。柳小暖心底一沉,
隨即嫣然一笑:“謝謝童小姐記得她,她很好。”
“大哥的病好點了麽?最近有沒有去檢查。”童佳瑤拉家常般的。
大哥問的就是蘇興了,知道他生病呢。柳小暖順著回答:
“還好了,家裏有請醫生。他那病也就是隻要維持現狀就可以了、目前還控製的不錯。”
柳小暖從小到大都很有禮貌,有問必答。雖然她很不想麵對童佳瑤。可是人家問了。,
“能維護現狀就好。他這病得了有些年頭了,年多虧了你媽媽,她很不容易呢。”童佳瑤好看的臉上帶著欣賞。
聽到媽媽被肯定,柳小暖心裏高興:“是不容易,蘇叔每天都要按時吃藥,要打胰島素,要理療,要測血糖。還要合理飲食,搭配營養。這些我媽媽都能做了。”
童小姐還真不錯,說話好聽長得好看。已經有了這麽人好心好長的還好的女人,還要欺負她,真不知道蘇淩長了一雙什麽樣的狗眼,一顆黑成什麽樣的狼心狗肺,。
她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有點缺德。眼睛下意識的低垂不敢去看她。
“你媽媽真能幹,不過誰讓她是蘇夫人呢。你說是不是。唉,這都是因為年輕時不懂事兒,做了不該做的事兒,到了老年報應來了。所以說什麽因結什麽果,這就是因果報應。”
忽然童佳瑤話題一變,眼神幸災樂禍的帶著諷刺諷。
怎麽可以這麽說話,這分明是說媽媽現在精心照顧蘇興是罪有應得,是報應。這女人說話怎麽這麽惡毒,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其中的孰是孰非誰能說的清楚。可是就算是媽媽當年做錯了事,可是既然老爺子都沒說什麽還允許她進了蘇家,這麽多年也沒被趕出來,依然做著蘇家的夫人。別人有什麽權利什麽資格說。
如果說蘇淩對她做了這麽殘忍的事兒,還可以理解,有一點關係。那麽這個童佳瑤童小姐就是純粹的狗攆耗子多管閑事。不要說她現在還不是蘇淩的太太,就算是,有什麽資格說媽媽。
她緩緩抬起頭,臉上的乖巧笑容冷下來。
“童小姐是說我蘇叔是因為年輕時做了錯事,得了報應才得的病?童小姐懂得真多,我還真不知道人生病是因為年輕時候做錯了事兒,不過我媽媽真的很不容易,她人好心好,把蘇叔照顧的也好,不但蘇叔很好。爺爺現在也好了很多,他病的比蘇叔還重呢。”
柳小暖說的一本正經的,一雙清澈的眼睛亮亮的。
她看到蘇淩的眼神也冷了,想來是因為她這樣懟了童佳瑤。不過她現在不怕他,就算這麽冷也不怕。
羅子謙賀北城林聰沒想到童佳瑤會這麽說話,她一向不都是最聰明最審時度勢的麽,怎麽今兒會這麽說話。
難道不知道老大最不喜歡別人議論家裏的事兒麽,不管蘇家怎樣,都是人家的家庭矛盾,現在又沒有激化。
而且難道看不出來,老大當著這麽多人自稱是柳小暖的舅舅,那就是當她是自己人了。
真是聰明人也有糊塗的時候。羅子謙本想打個圓場把話題帶過去。童佳瑤可是叱吒商場職場的風雲人物,巾幗不讓須眉的女中豪傑。也是八麵玲瓏麵麵俱到的小女人。正因為識趣懂事兒能幹,蘇淩才覺得很適合自己。柳小暖這麽單純的小姑娘哪裏是對手。
老大對柳小暖這麽動心思,一定不想她被這麽拐了彎兒的羞辱。當然要直接羞辱也是由老大親自來,。
不過聽柳小暖這麽一說,他便沒說話。心裏還為柳小暖點了個讚。
這小姑娘嘴頭子真利索,這麽一說就直接將童佳瑤的茅頭指向了蘇興。是啊,生病的是蘇興,受罪的是他,要說遭報應,也隻能說是他遭了報應。而且還牽扯了蘇老爺子,因為蘇老爺子病更重。
羅子謙沒說話,本想替女朋友擋一擋的肖繁也咽下了還沒說出口的質問。他最了解柳小暖,知道她嘴巴是不會吃虧的,尤其是對於欺負她的人。果真還是那個跟著他,看似被他照顧,其實是被她權權操縱的夢中人。
他笑了笑,從果盤裏拿出一片火龍果喂進她嘴裏作為獎勵。
柳小暖很甜蜜的吃著,如畫的眉毛微微挑了挑。略帶挑釁的看了眼蘇淩。、
真是卑鄙,如果不是他默許慫恿,童佳瑤怎麽可以這麽侮辱媽媽。她都還不是蘇家的人。
蘇淩看到小女人挑釁的目光,甜蜜的戀愛中的小表情,心裏竟然隱隱作痛。
有一瞬間甚至還很疼,疼得他皺了皺眉頭。自從多年前姐姐過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心疼的感覺了,但是為了這個小女人竟然疼了第二次了。還是深深的刺痛。
他的眼睛淡淡的看向童佳瑤。
這個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女朋友怎麽現在這麽讓人失望。他都不想再提那個女人的事兒,她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不但有失自己的身份。,會讓小女人遷怒於他的。
聽到小女人如此回答,他不知道什麽滋味。是呀,這麽多年他一直在針對那個女人,認為她是罪魁禍首,一切罪惡的源頭。但是遭報應的是老爺子同蘇興。都是蘇家人。那個女人卻身體健康美麗依舊。,而且女兒也這麽美麗可愛的長大了。可是也許是喝了點酒,童佳瑤從蘇淩的眼裏看到了微微的遷怒,理解為對她沒有羞辱到柳小暖的不滿。
她已經做了四年蘇淩的女朋友,很清楚他從來不吃虧。當然作為女朋友的她絕對不能給他丟臉。
蘇家的事兒蘇淩不怎麽說起,但是有一次喝多了酒,對她敞開了心扉。
說出了對那個女人刻骨銘心的恨意,還說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讓她飽嚐錯誤的代價。
所以看到蘇淩對柳小暖的那種不很明顯的不滿,理解為針對。
她笑的千嬌百媚的,很優暖的喝了一口酒:“小暖,你理解錯了。我是說你媽媽這麽辛苦是因果報應。你媽媽做錯了事兒,欠了債。所以的這麽辛苦的來償還。”
“童小姐跟我的理解不一樣呢。我倒是覺得蘇叔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所以才會遇到我媽媽,被她這麽貼心照顧的。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他要怎樣痛苦的為他的錯誤買單呢、不過既然說到因果報應,那麽一切都是冥冥注定,誰犯下的錯誤誰兜著。我媽媽人好,溫柔賢惠有愛心重情重義,是把蘇叔照顧得很好,但是病痛還得他自己承受,誰也替代不了。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遇到了我媽媽,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呢,我媽媽可是多年如一日,比孝子強了多少倍呢,不簡單不容易啊。我都被我媽媽的偉大感動呢。”
童佳瑤沒想到柳小暖看起來年紀不大,腦子反應這麽快,她竟然沒占到什麽便宜。
本來是想貶低狄文靜,卻被柳小暖說成了賢妻良母。重情重義之人。
她略顯尷尬,卻依然笑顰如花:“是,你媽媽是很偉大,偉大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那是自然,每個人都是不可複製的。”
柳小暖說完目光如水的看著肖繁:“大哥,我的回家去看小致了。你送我回去吧。”
很多年前,柳小暖就是叫肖繁大哥,顏妍大姐的。
肖繁溺愛的點了點頭:“好,早點回去休息。”
他很儒暖禮貌的起身告辭,蘇淩也沒說話。
羅子謙忙說:“肖繁喝了酒,這樣吧讓我司機送你們回去。我看著。”他從蘇淩的眼神中得到了指示。不管肖繁同意不同意,起身去送。
白小毛好酒,見到好酒更是喝個沒完,今兒是又見到了傳說中的T城四少,激動的早已喝的舌根發硬了、吉耳很想讓羅子謙注意到她,有機會提拔提拔。她倒是沒怎麽喝。
白羽今兒完全是個沒存在感的人物,從頭到尾都沒有機會說話,也沒敢多說話。她心裏煩躁,早都想離開。見肖繁柳小暖要走,也起身跟著。
蘇淩放下手裏的酒杯:“好了,既然都走,那就走吧。子謙你送我同小暖肖繁回去。北城你送白經理白副理吉耳小姐,林聰你送佳瑤。給俊輝打個電話,就說我們走了,他下次做東。”
羅子謙愣了愣。老大這是要興師問罪的意思呀。
他滿口答應就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