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就算是古代地主雇長工幹活兒也得給吃飽肚子吧。再說了怎麽能在飯菜上分等級呢,蘇先生堂堂帝煌大總裁難道缺小女傭兩個葷菜?

  簡言昨晚上也回來了,隔著玻璃偷偷看到了蘇淩提著柳小暖上了樓,她還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用備用鑰匙打開門溜進來去二樓聽了牆根。


  這個小狐狸精喊叫的那叫一個浪,讓她恨不得衝進去將她扔出來自己代替。


  能被先生這樣寵幸,那是件多麽令人向往的事兒,可這個柳小暖竟然舒服夠了,滿足過了,哭天喊地的求饒。真是得了便宜賣乖。不得不說先生的活兒真不錯,她在外麵都身子軟癱了。


  她一直聽到沒了動靜才溜下樓回去。躺在床上就開始玄幻,可惜醒來之後,這個讓人討厭的女人竟然比她起來的還遲。


  這讓她除了羨慕嫉妒恨之外,還下意識的加了行動。


  她願以為柳小暖不會因為一點菜的事兒同她爭究,不管她同先生的關係,她都是自己手下的人。


  她也是一時氣憤,這個時候覺得有點下不了台。而且柳小暖最後一句的意思是她喜歡先生。


  這事兒不能亂說,先生同柳小暖的事兒更不敢亂說。


  但是也不能被柳小暖占了上風,她用眼神偷偷地示意薛姨。緩緩坐下拿起筷子吃飯:“柳小暖你搞搞清楚好不好,飯菜是薛姨分的,你找我做什麽。,難不成我還得親自給你們分飯菜不成?”


  薛姨瞬間臉紅脖子紅,耳根都紅了。她驚訝的看著簡言,沒想說了半天就這麽輕鬆一句將這件事情推到她身上。薛姨能在蘇淩的家裏幹好幾年,自然不是沒有主見的女人,她不會這麽輕易地任人宰割。當然更不會隨便背黑鍋。但是今天這件事她知道怎麽怎麽分辨都無濟於事。


  簡言是家裏的管家,蘇淩家裏平時就有六七個傭人,加上時不時的還會有修剪草坪,栽培花兒的園藝師。所以她就是甩手的領導,平時隻柳排家裏的事,根本不管廚房內的工作,像這種分配飯菜的事自然更不歸她管。


  這都怪她自己今天讓她插手了。她就說簡小姐今天怎麽這麽好心不但幫她分配好飯菜,還將她的飯也一起端去後麵了。


  雖然看到留給柳小暖的飯她想到了點什麽。


  可是現在說是她做的,一來沒什麽證據,二來也沒什麽意思。


  先生很看重簡言才讓她做管家,能將這麽大的家交給她管理。說明很信任,關係自然不一般。她犯不著完全為這點小事給自己找雙小鞋穿。


  薛姨強壓住幾乎衝上頭頂的火氣,心裏對簡言敢做不敢當還嫁禍於人的做法很很鄙視。但是權衡利弊之後,明白現在同她翻臉也沒好處,畢竟在她手下做事。


  況且先生也不在,詹裏斯也不在,沒人替她主持公道。


  她轉身滿是歉意的看著柳小暖,低聲說:“小暖,對不起。這事都是薛姨的的錯,今早上沒見你下樓,也沒聽見聲音,以為你沒回來。你看薛姨這飯還沒吃,你吃,薛姨吃你的。”


  看到薛姨盡力掩飾的憤怒,柳小暖知道是怎麽回事兒了。


  反正事情已經說開了,相信誰都能想到是怎麽回事兒。薛姨應該也是沒辦法才替將黑鍋扣在她頭上的簡言背著。以她的精明,以後是不會讓簡言有機會在吃飯這件事情上動手腳的。


  正好她今兒要陪著小致去見吉他老師,正想著要怎樣出去呢。


  她很大度的一笑:“薛姨,是你的話就沒關係,你早說是你我就不追究了呀。不就一頓飯麽,我去外麵吃。”


  說完轉身就走。


  “不行。”簡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憋成了紅脖子才將嘴裏的菜咽了下去直直的盯著柳小暖:“先生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你隻能星期五下午出去,周日下午回來。平時不能出門。既然薛姨將她的飯給你吃,你就吃那份。吃完了就去幹活兒。”


  “哪個先生說的,我怎麽不知道。我來這裏當傭人,又不是進監獄,難道還沒有人身自由了?我今兒就要去外麵吃,回來你還要給我報銷。”柳小暖說著話,向外走去。


  反正已經翻臉了,今兒非出去不可。


  簡言嘴角諷刺的抽了抽,吩咐小楊:“吃完了就去守門,沒有我的話,不許她出去。”


  小楊是保柳,專門負責看門,偶爾打打雜。對於這份清閑高薪的工作很是認真負責。心裏雖然對簡言的做法很不感冒,但是她的話要聽。他很快將碗裏的白米飯扒拉進嘴裏,填了幾口菜,放下飯碗就跟了出去。柳小暖回到前院進了樓去拿自己的包,小楊很快去了門房。


  柳小暖來到門口,小楊便怎麽也不幫她開門。蘇淩家比蘇家老宅裝修裝飾的的先進了很多,大門更是觸摸式的,如果門關著,必須的用指紋觸摸。小楊還有另一個保柳平時兩班倒。除了蘇淩也就他們才能開門。


  他不給開,柳小暖就出不去。


  她氣的惡狠狠地罵了小楊幾句,小楊低頭不語,反正就是不開門。


  她再次拿出手機打了過去。


  這一次電話是倒是通了,可是沒人接。她索性不停地撥打。


  終於在五分鍾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低沉的聲音:“沒完沒了?說、”


  聲音帶著冷冷的不耐煩。


  柳小暖緊緊地捏著電話,她怕自己太生氣給砸了。


  她大聲而堅定的說:“我要吃飯,吃有營養的。”


  蘇淩正在蘇家吃飯,本來他想涼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幾天,不打算接她的電話。可是見她不停得打,心裏開始發慌,想到自己昨晚報仇似的驍勇善戰,那華麗麗昏過去的柔軟身體。下意識的就接聽了。


  還打破了他自己定的不準在餐桌上接打電話的規矩。


  柳小暖的聲音有點大,雖然他的私人電話是M國最新最先進的,完全的防聽效果。但是還是捂著話筒,對著蘇興說了聲:“公司急事。”


  然後在狄文靜平靜的眼神,蘇洛依好奇的目光中起身離開。


  直接上了二樓自己房間,嘴角下意識的掛起了微笑。


  “怎麽,家裏的飯已經看不上吃了麽?聽你的聲音可不像營養不良的人,有點過剩吧。”


  蘇淩的聲音似乎還帶著譏笑,語氣完全是諷刺。


  過剩你個頭。她除了兩腮肉多呈現嬰兒肥之外,哪裏有營養過剩,是恰到好處,多一份太肥少一顯胖吧、


  不但霸道,殘暴,有家暴的傾向,還是個沒心沒肺的,薄情寡義的人。


  是誰昨晚上差點拆了她的骨,吸了她的血,食了她的髓,啃了她的肉。


  、現在竟然說風涼話,實在是可惡,可惡到了頂點。


  她放大嗓門:“我不想吃你家裏的飯。昨晚上體力超支透支,短斤缺兩了,你要負責人,要補償我,我要吃大魚大肉。吃血燕!”


  聲音大的震到了蘇淩的耳膜,聽到那邊小女人有點聲嘶力竭,他差點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想想昨兒下午回到家裏等不到這個小東西時火急火燎的樣子,就覺得不可思議。


  他眼角眉梢帶上壞壞的笑,聲音卻不帶任何色彩:“需要補充營養的是我吧。還想吃血燕。”、


  柳小暖被徹底激怒了,幾乎是喊道:“不要臉。我告訴你,我現在很餓,要吃好吃的,要去外麵吃。你告訴小楊讓他放我出去,告訴你家簡言,還有昨晚上是我的錯,不關王泰的事兒。你不能辭退人家,要不然我會很內疚的。你要是不照做,我就,我就決定不留在你家,哪怕你怎麽威脅都不留下來!”


  柳小暖氣急敗壞不自量力的威脅,不僅沒讓蘇淩更加生氣,倒讓他冰山般的臉上多了些許的笑意。也許他自己都沒發現這份笑意有多自然。


  這個小東西真的是很有趣,會威脅他了,雖然就像小貓的爪子般隻能撓癢癢,但是被威脅他心裏真的是癢癢的,他敢保證如果這個時候在他身邊,他一定讓她來止癢。


  “這麽快就會學威脅人了?”蘇淩的聲音帶著嘲笑般的輕蔑:“隻可惜你選錯了對象。如果我蘇淩這麽輕易就被你威脅的話,還能坐在你媽媽麵前,怎要我告訴她你在我家裏麽?”


  “不許告訴她,否則我跟你沒完。”


  糟了他在蘇家吃飯,還接了她的電話?會不會被媽媽聽出來。、


  “你,快點離開餐桌,你可答應我的隻要我乖乖的聽話你就不會告訴我媽媽,不會動她的。”柳小暖幾乎是唇語,語氣還是那麽帶著一點點的命令。


  蘇淩愣了愣。自從他離開了國A組織,就再也沒人對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話了,這個小東西實在讓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還能忍住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隻是想笑。,

  隔著電話都聽出來她的緊張,蘇淩的心中隱隱有點醋意。在這個小東西的心裏,她的媽媽弟弟甚至那位同學的地位都遠遠的高於他。而他真的生不起氣來。


  他冷下臉來隨即換上痞痞的笑容,壞壞的說:“離開餐桌可以,不告訴她也可以,但是你的的答應一件事。”


  柳小暖心裏湧出一種不好的念頭:“什麽事兒?殺人越貨的事兒我可不幹。”


  她的聲音很小,好像是竊竊私語。蘇淩的耳朵癢癢的,直到心間。他似乎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體香,他想起了耳朵懷孕這個詞。手輕輕的捏了捏耳垂。幾乎笑出了聲:“殺人越貨這麽高科技的的事兒還輪不到你,這叫報仇雪恨。”


  說完笑了出來。


  柳小暖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了賤壞痞。


  她咬著牙罵了聲:“賤痞壞。榨幹算什麽,我要茹毛飲血!”不過他可以這樣暢通無阻的笑,一定不在飯桌上。


  蘇淩停住笑聲:“我就在樓梯口,如果你不答應,我可就下去了,告訴你媽媽,你給我打電話了。說你糾纏我。纏的我很煩。而你不厭其煩。”


  無賴。


  “我糾纏你,你玄幻呢吧。”柳小暖氣得簡直是牙癢癢,還有沒有比這個男人更無恥的人了。


  “你是讓我告訴你媽媽,我是你玄幻的對象,你無時無刻都想著勾引我?”


  “自戀狂。”


  “不答應的話,我可下去了。電話先掛了,我隻需給她看電話號碼就是了。我會讓她管好自己的女兒。”蘇淩眼角帶著柔軟的笑意,看著電話。


  “我媽媽把我管教的很好,是你帶壞了我。”柳小暖咬牙切齒:“好吧,我答應讓你變成幹屍,可以做標本的。”


  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傳遍了蘇淩全身,他仿佛看到了一隻可愛的濡軟動物在他的身體上遊走,他的熱血噴灑而出。


  嘴角的弧度更加的優美:“好了,我會打電話讓你出去吃飯,但是必須在六點以前回去。王泰隻是休假,過幾天就會回來。如果你想吃鍋子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張免費卡,不過你要記得你答應的話,我很期待被茹毛飲血變成幹屍。”


  放下心來,柳小暖的語氣也變了:“你是受虐狂吧。我不要免費卡,吃鍋子很費時間,我是帶我弟弟去見吉他老師,還要買吉他。我們在補習班門口吃點東西就行。快點打電話讓我出去。小致等急了。”


  掛了電話。她便走向大門,她自己都沒發現,竟然一點也不害怕蘇淩了,還敢跟他叫板。


  蘇淩心裏柔柔的,忽然感覺現世柳穩的自在。拿起另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聽到樓下嚴峻的聲音:“小先生,家庭醫生,護士來了。”


  嚴峻一直是叫蘇興大蘇先生,蘇淩小蘇先生的,一著急,就把姓忽略了,成了大先生小先生了。其實蘇家的幾個傭人都是這麽叫的。


  蘇淩快下來,家庭醫生是位六十的女人,俊輝醫院剛剛退休的骨科權威,姓粱。她本來被包括俊輝醫院在內的多家醫院聘請,但是還是聽從了冷俊輝的遊說,來到蘇家。護士是位剛從醫大畢業的,也是以前在在梁大夫科室的實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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