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前兩次是開車來,開車的是兩任黃潔音的前男友,一個可愛的學長一個機靈的小老板。都是在剛放寒假的時候,他們都是跟著來玩,所以一路上嘰嘰喳喳的盡鬧著玩兒了根本沒看路,到了之後最多也就是吃頓飯,聽他們隨口說幾句,然後放下東西就走的。


  可是剛才進了村,一路走來。她竟然看到已經來了兩次的幽靜的小村並不是腦子裏偏遠落後荒涼的山村,其實很美麗,依山傍水的。不大的村子被一片柳樹環繞,還夾雜著很多桃樹杏樹梨樹的,想想如果是春天,山高林密,小院周圍柳綠桃紅,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車來車往。沒有忙碌的人群,實在是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如果在這樣的地方住上一段時間,是不是可以將所有的煩惱全都解決。


  也就是可以徹底斷絕同蘇淩的關係,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同肖繁的問題。也可以好好的構思一下本書的大綱。寫好畢業論文。再好好的學習學習服裝發展及演變的規律。


  黃嬸黃叔很高興的試穿著黃潔音專門為他們挑選的新棉襖棉褲。為了實用,都是樣式簡單的短棉襖,貼身棉褲。不過都是貨真價實的正品羽絨的,柔軟輕薄。還有棉鞋,足力健的最新款式。


  堂叔身體不便,堂嬸很耐心的幫他穿好衣服,蹲下身子幫他穿鞋,係好鞋帶,還拿來鏡子。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也許是很平常的舉動,柳小暖的眼睛卻濕了。看著兩位同媽媽差不多年紀的夫妻,柳小暖不知道自己怎麽就這麽多眼淚。


  她裝作喝茶,輕輕的低下頭將眼淚擠出來,拭去、


  “音子,你爺爺奶奶可都好。大冷天的還讓孩子你跑一趟,都是我這老頭子,死不了活不旺。害人不淺。我怎麽還不死呀。”


  坐在一樓同堂叔堂嬸說了一會兒閑話,堂嬸帶著三人上二樓看癱在床上的二爺爺。腦血栓後遺症,已經臥床三年了全靠藥物維持,人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雙眼深陷,肌肉鬆弛,躺在床上跟個小孩似的縮成了一點點。看著心酸。


  老人一看見黃潔音就用顫抖不利索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太爺爺,太爺爺你別哭。老師說了,男子漢要堅強。不能一點事兒就哭。”“太爺爺,這塊糖給你吃,我給你擦嘴巴。”就從裏間出來兩個小孩,一男一女,四五歲的樣子,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都是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一看就是姐弟。


  黃潔音看到兩個小孩兒,蹲下身子摸了摸頭:“呀,二狗,雲花,叫姐姐。姐姐給你們帶好吃的了,還有畫畫書呢。”


  黃二狗,就睜大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黃潔音:“音子姐姐。太爺爺說你在城裏,我爸爸媽媽也在城裏。你見過他們麽?”


  小男孩一臉的期待,小女孩也吸著鼻涕定眼眼的看著。


  躺在床上的二爺爺苦澀澀的唉了聲,別過頭去。


  堂嬸習慣熟練的拿起枕頭旁一塊髒兮兮的手帕,幫他擦去眼角的淚。大著嗓門:“爸,潤虎和他媳婦今年過年加班。不是不回來了。”


  二爺耳朵不好使了,說話的大嗓門。


  “加班加班,掙多少錢呀。年年加班、也不回來看看我這個老不死的,萬一我真死了,孫子都見不到了。”


  老人家滿臉悲哀,顫抖的手微微抬起,卻隻能抬一半。


  “爸。你別多想。就你這身子骨,再活十年二十年的沒問題。潤虎他們兩也不會一輩子不回來吧。來,趁著音子在,我幫你翻翻身子。他爸也幫不上忙。”


  堂嬸說話間,熟練麻利的將老人家的被子掀開,很輕鬆的將老人抱起來,翻了個身,讓他側著身子。又很快的去拿來一塊濕毛巾,替他擦後背。讓黃潔音扶著,掀開衣服。


  柳小暖看到老人的後背有了壓出來的褥瘡。


  心裏一酸。


  這老人的年紀應該還沒蘇家老爺子大,老爺子沒有這麽重的病,卻有兩個大夫,兩個護士照顧。天天有人推著散步,有人專門按摩,專人負責醫治。


  這個老人翻個身,擦擦身子都的家裏來人幫忙。


  她忙上前幫忙,去換了一條毛巾。發現毛巾髒的已經看不清顏色,說是毛巾,都看不出有毛線。


  、在黃潔音柳小暖的幫助下,堂嬸一邊利索的給老人擦身子,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還給他換了內衣。一邊說:“音子,你來了真好。明兒要是天氣好的話,我們就把你二爺推出去曬曬太陽。你二爺已經一個多月沒出去了。村裏沒年輕人,你叔又幫不上忙。你嬸子到底是個女人,抱不動你二爺呀、別看你二爺瘦成這樣,抱起來重著呢,人老了骨頭重。”


  堂嬸說著話,已經將老人平放在床上,收拾利索了。換上了稍微好一點的手帕。


  這一切做的自然熟練,幽黑色的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紅。飽經滄桑的上深深的皺紋像一朵堅韌的菊花。


  竟然很美。,柳小暖內心波濤洶湧。


  蘇家老爺子的四個醫生護士一個月的工資就是四萬,足夠老人在農村雇一個保姆兩年的工資了。媽媽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蘇洛依根本用不著進廚房。但是媽媽蘇洛依都沒有黃家嬸子這樣自然淳樸的美。媽媽每天同蘇家人演戲,蘇洛依整天為賀啟城要死要活。


  還有她竟然陷進了難以啟齒的三角關係不能自己,煩惱不斷。


  想想真是可笑。


  雖然人比人活不成呀。但是看著堂嬸自然的給公公擦身子,翻身,換內衣。喂藥。


  柳小暖忽然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生活。堂嬸年紀比媽媽也大不幾歲,雖然看起來像是兩個年代的人。但是她活得很踏實實在,她實實在在的照顧生病的老公,癱瘓的公公,幼小的孫子。


  自己煩惱的事兒根本就不是事兒。不就是遇到了點麻煩麽,麻煩總有解決的一天,她還有媽媽弟弟。比起老人的病,堂嬸堂叔還有兩個孩子來,不知道好了多少。


  比起媽媽辛苦的愛,蘇洛依要死要活的愛,自己偷偷摸摸的苟且,堂嬸的愛才是真愛吧。


  她相信堂嬸一定是很愛她現在駝背的老公,因為即便是生活讓她變得不再美麗優暖,但是依然可以看到她年輕時美好的影子。


  手機信號不好,沒有網,柳小暖分別給媽媽小致發了信息,告訴他們在黃潔音的老家。想了想也告訴肖繁一聲。肖繁不認識黃潔音,但是聽她同顏妍說起過。


  媽媽小致肖繁不大一會兒都給她回了話,讓她早早回去。


  晚上堂嬸做的是農村人最簡單的晚飯,一大鍋湯麵,配上鹹菜,鹹韭菜,豆角。還有蔥。麵條是純天然的,除了鹽醋辣椒沒有別的調味品,鹹菜也沒有柳小暖醃製的那種味道,隻是很鹹,但是顏色很好。韭菜青翠,蔥白無暇,豆角也翠生生的。


  堂嬸還特意將她們帶來的烤腸,灌腸,火腿切了一盤。


  柳小暖顏妍都是不挑食的,柳小暖是隻要有醋有辣椒就能入口,顏妍更不挑剔。


  黃潔音卻十分的挑剔,她從小跟著爺爺奶奶,爸媽都在國外。兩位老人對這個孫女是百般寵愛,整天就是換著花樣喂她,所以這樣清淡的麵條她根本咽不下。


  但是她同時也是個很懂事有禮貌的孩子,自己吃不下,是自身的原因。,絕對不會說出來。


  雖然她很勉強的才吃了一小碗的麵條,但是吃了很多口的灌腸,火腿。


  還一個勁兒的誇堂嬸做的飯好吃。


  這種言不由衷的本事第一次讓柳小暖顏妍佩服不已。


  以前她們可都覺得這是個缺點。


  她們在一樓的客廳吃飯,堂嬸去二樓喂老人。


  堂叔便負責看著兩個孫子吃飯,一邊卑微而期待的同黃潔音商量:“音子,你這次真的能不能多住幾天啊,住到二十六七都行。孩子,叔什麽都不讓你們做,隻要陪著你二爺說說話,帶著他們兩個狗崽子玩玩就行。”


  “小暖,顏妍要不你們明兒先回去我再呆幾天。你們不知道,我爺爺這老頭越老越囉嗦,來之前就羅哩羅嗦的,把他這個弟弟念叨了一萬遍,還一再叮嚀讓我替他多陪陪,說什麽他們打小關係好。要不是他身體也不好,奶奶離不開人,就自己來了。我怎麽著也得順順老頭吧。不聽話他可不給錢。”


  黃潔音雖然被慣的很不像樣子,但是對爺爺奶奶很是很有孝心的。這也是柳小暖同她關係好的重要原因。因為爸爸說過,一個人如果孝順,人品就不會壞到哪裏去。


  “我現在閑人一個,回去也是一個人。就留下來陪你幾天,顏妍要上班,後天送你回去。”


  柳小暖原本也是打算找地方清靜清靜,好好想想自己問題的。現在正好是個機會,既可以留下來陪黃潔音,也有時間好好想想自己的的問題,還有她覺得這裏空氣好,人淳樸。老人孩子的才更像一個家。


  她實在很不想回到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家裏,要時時刻刻擔心蘇淩以各種理由為借口的威脅。也不敢經常去蘇家,更時時擔心事情敗露。還要麵對肖繁,和那個精明能幹的白經理。


  顏妍忙說:“我也不著急回去的。我們老板說我幾個月沒休假了,可以休幾天。”


  顏妍最近很忙,忙的小致走了都沒時間回來陪陪她。還有幾天過年,鍋子應該要預定年夜飯了。柳小暖忙說:“顏妍,我留下來就好。你去上班吧,這幾天應該正忙著。”


  顏妍在鍋子上班很拚命,白天倒班,晚上值班。工資已經過萬了。


  這麽摳門,視金錢如生命的人,竟然可以放棄賺錢的大好機會。留在這小山村。不要說柳小暖了。


  黃潔音也不可置信的:“顏妍。你不去掙加班了?”


  顏妍一直說要好好工作,早點掙錢還賬。當然她的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黃潔音並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欠了大名鼎鼎的羅子謙的錢。


  “不了。我想明白了,人比錢重要。我就在這裏陪著你們。再說,修三五天假也是正常假。不扣工錢的。”


  顏妍少有的這麽看得開。黃潔音大咧咧的說了聲:“對,有人就有錢。但是有錢不一定有人,有人不一定有命花。你就說我二爺爺。現在就算有百萬千萬資產也沒用了。吃不了什麽,穿不了什麽的。還不如我嬸子就這麽伺候著,兩重孫這麽在眼前繞著。”


  “我覺得呀,我二爺爺比我爺爺要活的好一些。我二爺爺好歹有叔叔嬸嬸照看。還有重孫,孫子要是回來了,還有孫子孫媳婦。我爺爺除了我奶奶就沒誰了。我爸媽已經五六年沒回來了,一個月都不打一個電話。他們不管我爺爺奶奶,卻讓我留在國外。我才不呢。我的留在爺爺奶奶身邊。他們老了,又不願去養老院,身邊的有個人。”


  “我們音子從來很孝順,向你學習。””


  柳小暖以前說起過對媽媽的成見,黃潔音就勸她說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也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如果說有什麽讓她心裏煩的,一定是父母有苦衷。還說這些話是當了一輩子老師的爺爺奶奶說的。因為她的父母生下她就出了國,她便認為父母不愛他。


  當時柳小暖還為她這些話還理論過呢。說她站著說話不腰疼,黃潔音的父母隻是出國了沒有陪伴她的成長而已,而她的媽媽不但從小棄她而去。沒有辦法了才將她接去蘇家,卻很疏離。任由蘇洛依欺負。這是有本質的區別的,是態度的問題。


  但是現在她很能理解她的話。媽媽是真的很愛她,讓她受的委屈隻是為了她更好的長大。她忽然想到媽媽說過的話,為了她可以放棄一切,犧牲一切。


  這麽說難道媽媽之所以留在蘇家,忍受一家人的各種臉色,承受各種目光,難道是另有隱情?這件事情等她回來得好好問問。如果另有隱情,是什麽呢?


  顏妍也跟著說:“對呀,我們的像黃潔音同學好好學習,學習她尊老愛幼的良好品質。可惜啊,小暖學習學習還有個媽媽可以孝敬,我就沒這個機會了。所以我決定得好好生個兒子,天天給他講大道理,讓他以後好好孝敬我。”


  黃潔音撲哧一聲就笑了:“顏妍你真逗。想要生兒子,要他以後孝敬你這個可以理解。問題是你自己先的是個孝順的女兒兒媳婦兒呀。我爺爺奶奶說呀:前院水往後院流,屋簷水照窩窩滴,你自己怎麽對待老人,孩子將來長大了就會怎樣對你,這叫身體力行,以身作則。父母可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


  這黃潔音真不虧是老師教育出來的孩子。大道理一愣一愣的,還別說她的爺爺奶奶不愧是教了一輩子書的師表。對孫女的教育是成功的,最起碼三觀很正。


  柳小暖就帶著很誇張的崇拜:“黃老師,受教了。你口渴麽,喝點水再教導我們幾句。”


  還殷勤的遞上水杯。


  黃潔音笑的更歡實了:“好好,這麽虛心,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好,既然你們都願意留下倆陪我,從明兒開始,我們就帶著我二爺爺去村裏各處走走,讓他好好的看看他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然後照很多照片回去後給我爺爺看。我爺爺總說要回來看看,落葉歸根。可惜他身體不好,這裏空氣是好,條件太差。”


  黃潔音因為兩個閨蜜都答應要留下來陪她,高興的臉都紅了。話也多。


  嘰嘰喳喳的說了很多,忽然想起剛才顏妍的話來。


  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顏妍,你剛才說你沒機會了?沒什麽機會了。對了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是說沒機會孝敬你爸媽了。他們怎麽了,難道我走了幾個月,出了什麽事兒,他們都走了?”


  柳小暖嘴角一抽。


  顏妍再三叮囑她千萬不要將她的事兒告訴黃潔音,可是她自己就說漏嘴了。


  顏妍眼神瞬間晦暗下來。


  還麽等她想好怎麽說,黃潔音已經看著她連連道歉了:“對不起對不起,顏妍,我不知道叔叔阿姨出事兒了。我就說離過年還有不到十天,你怎麽就沒提起回家的事兒呢。”


  “小暖,你說我是不是很賤。我爸媽弟弟他們那麽對我,可我還是很想他們,我本來應該恨他們的呀。”山村的夜晚很柳靜,靜的讓人感覺一切好象都停止了,以前的事兒就可以留在夜裏,天一亮就能重新開始。翻來覆去睡不著的顏妍突然小聲的說。


  好像柳靜的譚水中投進了一顆石子。


  農村房子大,屋子多。一樓除了空蕩蕩的簡陋客廳,還有幾間都存放各種物件。存糧,冬菜。


  二樓有五間小屋,都是住人的。隻是平時隻有兩間屋裏住著人,叔叔陪著二爺,嬸子照看兩個孫子。今兒晚上黃潔音陪著嬸嬸說話給小堂弟妹講故事。柳小暖就同顏妍住一屋。屋裏隻有一張床,兩人就擠一起。


  柳小暖轉過身,輕輕的出了口氣:“畢竟是生養了你的爸媽,哪裏有多大的恨呢。我爸活著的時候總說親不見怪。你要是真想他們了,那天去看看,不過不是回家去看。你那爸媽弟弟,我擔心他們還會把你給賣了。你可以偷偷的遠遠的看一眼,對了,可以讓王泰開車帶你去。”


  王泰對顏妍的關心與日俱增。顏妍也不知道是真嫌棄還是有意顯擺,每次都發個圖片、


  說起王泰,顏妍話多了:“小暖,要說王泰這人還是不錯的。人實在本分對我也關心。都快半年時間。我也想明白了,誰還沒個過去,我有過男人打過孩子,他也有前女友也打過孩子。這誰不嫌棄誰,我也不計較他們家沒房子。等我畢業了,還清了羅先生的錢就一起攢錢交首付,然後結婚。一起還房貸。可是,小暖,還沒等我答應,我發現他,他一直給他前女友錢。每個月都給,兩千塊轉賬過去的。”


  顏妍在柳小暖麵前從來不保留,有什麽說什麽。


  “什麽,前女友?不是說他前女友都生孩子了麽?怎麽還給錢,孩子是他的?”


  這段時間兩人都很忙,每天都是通過微信聊一聊,柳小暖看到的全是王泰體貼的樣子,聽的全是王泰做了什麽。她問了好幾次,顏妍都說隻是一般朋友。目前她還沒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現在聽起來怎麽這麽亂呢。


  柳小暖好好的想了想。應該是顏妍被王泰的體貼關心打動了,正想著答應進一步發展,可是發現王泰還在給據他說已經分手好幾年的女朋友打錢。每個月兩千塊。


  這麽準時,還是兩千。柳小暖想到了孩子的撫養費。


  “我也問他了,他說那女的現在生病了,她老公打工賺不了多少錢,看在以前的份上,他就幫幫她。他還答應以後不給了,如果我答應做他女朋友,工資卡都交給我。可是我不敢答應呀。我這個樣子,我的事兒他都知道,萬一你說以後他要是一直跟那女人聯係。我怎麽辦。我娘家顯然是靠不住了,我在這裏又沒親戚朋友,隻有你。小暖,你說這男人說的話能算數麽。”


  “男人靠得住麽?這問題還用問,答案是肯定的,靠不住!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但是王泰那人看起來不是那種人,不會腳踩兩隻船,還是船上有人的。他前女友應該是真有病吧?”


  柳小暖說的前茅後盾的,差點圓不回來了。


  就她對男人的了解,除了爸爸弟弟沒一個信守承諾的。不過有句老話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王泰那個人看起來是個好人。


  但是前女友真的是個很危險的東西。


  男人說女人是衣服,又說新衣好穿舊情難忘。


  這個事情還真說不清楚。


  顏妍氣呼呼的說:“有病,那女人一定有病,還病的不輕。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都分手了還同別人結了婚生了孩子,怎麽還能拿前男友的錢呢?要換了我,就是真病了,病死了,也不會要,真丟女人的臉。也就是王泰老實。換誰還給她呀。”


  這是向著王泰替他說話吧。


  柳小暖有點不明白顏妍的想法了,她這是在乎還是不在乎,是在乎王泰跟前女友的關係,還是在乎王泰給她的錢呢。


  柳小暖笑著問:“那麽你是要答應王泰,還是不答應呀。反應這麽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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