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蘇洛依翻了翻白眼：“我才不吃呢。除非家裏做的。外麵的這些放在火上烤油裏炸的，都不知道洗沒洗幹淨。還有雞腳豬腳的都不知道拔毛了沒有。不要說吃了，我想想都覺得惡心。”
蘇洛依說話這麽直接，一點不經過大腦。她也不想想蘇淩都吃得這麽歡，怎麽會是她說的這麽不講究呢。
童佳瑤無語了。因為她看到蘇淩將一隻肥美的大豬腳，掰開，一個腳趾頭一個腳趾頭的吃，可以看到誘人的肉筋被他一點一點的吃進嘴裏。吐出一塊塊幹淨的骨頭。
想想蘇洛依說的話，人吃得少狗吃得多。
柳小暖就忍不住噗嗤一聲。
笑出了聲，馬上覺得很不禮貌，又很快的咬著嘴唇，做閉嘴狀。
便是一副想笑不敢笑，忍俊不禁的可愛樣子。
蘇洛依狠狠地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剛想開口罵幾句。
就聽見蘇淩慢悠悠的說：“依依，你大概不知道我們吃的東西都是要上肥料的，所謂的肥料就是包括人在內的各種動物的排泄物。那麽你要不要戒飯呢。”
送走了狄文靜蘇興蘇淩，柳小暖一下子感覺輕鬆了很多，她沒急著出去，而是在看了一會兒航班表，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才走出機場，就在門外遇到了下一個航班，也剛剛送走蘇淩的童佳瑤。她同妹妹童佳欣還有父母一起。
柳小暖感覺眼皮很快的跳了跳，心也跟著怦怦直跳。
做賊的人真的會很心虛的。她很想裝作沒看見繞過去，卻看見童佳瑤已經笑容滿麵的走了過來。高挑的身材美麗的臉龐出眾的氣質，看起來高貴而優暖。“小暖，怎麽還沒走。是等著送我麽？”
柳小暖在童佳瑤麵前有種無形的自卑感，沒有蘇淩在。更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
但是人家笑都這麽美好的走來，如果不禮貌的話，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柳小暖也抿嘴一笑：“沒有，我就隨便看了看。童小姐是下一個航班呀，也快到登機時間了。”
“是啊。要是早點知道淩也去C國，我們就同一個航班了。不過淩會在那邊等我。我們登記的酒店就在醫院附近。”
童佳瑤笑的搖曳生輝的，引來很多驚豔的目光。
柳小暖也得體的笑著：“哦，那好呀，就當是一起旅行了。童小姐，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童佳瑤這是在告訴她她同蘇淩的關係，柳小暖剛才的內疚感也漸漸沒了。她同蘇淩的關係她自然清楚無需多說，但是蘇淩就是不放過她，她也沒辦法。又不是她追著趕著去破壞他們的，有本事把蘇淩看牢了。
童佳瑤卻好像沒聽到似的，很自然的擋在柳小暖前麵。
“小暖，你又不上班。有什麽事兒呢。我還有一個小時就陪我說說話，你看那天晚上我也喝多了，說了些過分的話。一直想單獨給你道個歉的，一直也沒機會。”
聲音很輕很柔，表情真真，合起來就是很真誠。
但是柳小暖卻明顯的感到了一種敵意。
這哪裏是想要道歉，分明是想要興師問罪。
柳小暖心裏慌慌的。表麵卻不動神色。就算她跟蘇淩有關係怎麽了，有句話叫做捉奸捉雙，沒捉奸在床，說什麽都不承認，打死不承認，打不死更不能承認。
反正不管她說什麽，隻要自己一口要定無中生有。她還能硬逼著她承認不成？
不過話說回來，她怎麽會知道，知道點動靜的都是蘇淩的人，男人不會那麽八卦的。
那麽也許她是真的太多小心虛心了，想多了。
她努力的帶著禮貌的笑容：“童小姐言重了，那天我們都喝酒了，說什麽我早就忘了。”
童佳瑤更笑的一樹花兒開：“小暖真懂事，怪不得你舅舅對你這麽關心呢。我都看著喜歡，小暖呀，你知道我跟你舅舅在一起四年了，還沒見過他在外麵主動幫人買單呢。”
主動買單？原來是她是因為那個起了疑心。這童小姐真會發現疑點.
蘇淩從不主動幫人買單，這是個什麽懷疑的理由。她不做警察真是可惜了。
“童小姐，可能是我舅舅覺得我是蘇家人，買單有麵子吧。”
柳小暖說完就想側個身子走，但是童佳瑤一點都不讓。來來往往這麽多人，她也不能推開她，隻好站著。
兩人都笑的很假的站著，就聽到身邊傳來嬌滴滴的聲音：“咦，這不是蘇總家的那個，那個，外甥女麽。哎呀我說姐姐你跟說說話麽，原來是她呀。”
不用回頭，柳小暖都知道是那個想打準姐夫主意的小姨子。
她不喜歡這個十八線小明星，從心底不喜歡。她雖然不是什麽貞潔烈女，但是對於這樣一個赤果果的勾引準姐夫的女人還是很看不起的，世上男人這麽多，為什麽要去勾引姐夫。
她不冷不熱的應了聲：“童小姐好。”
童佳瑤很奇怪的看著妹妹：“佳欣，你認識小暖。”
“認識，哦，是見過。”童佳欣眉毛一樣，剛要說什麽，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被蘇淩直接趕下車的事兒，轉了話題：“那都是半年以前的事了。姐，，登機時間快到了，我們進去吧，小暖，是吧，再見。”
童佳欣看見柳小暖有點心虛，半年前的那天晚上是她的恥辱日。她借著一點點的酒勁對愛慕暗戀了多年的蘇淩表白，柳小暖正好在車上。目睹了全過程。
對於那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件，她很耿耿於懷去，卻隻能壓在心底。當然更不能被姐姐知道。
原來妹妹認識。
童佳瑤笑了笑，對柳小暖說：“那好小暖，我們走了。等我回來請你喝茶。”
“好，兩位童小姐慢走。”
柳小暖目送兩個姐妹花進了機場，長長的出了口氣。
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麵對一個女人這麽煎熬過。
看來虧心事不能做，做了不好受。現在她倒是很佩服那些個麵對原配理直氣壯的小三們，真不知道她們哪來的勇氣和膽量。
不過這也給她敲了一下響亮的警鍾。
這次不管蘇淩用怎樣的手段威脅她，都的斷絕關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蘇淩在C國呆了一個星期，是柳小暖半年來身心最輕鬆的一周。
不用惦記著媽媽，小致，沒有蘇淩的騷擾。她每天六點起床，晨跑之後，七點半開始碼字，早中晚各兩小時。這樣每天工作六小時，存夠三天的。剩餘時間除了吃飯就是看書。什麽時尚雜事，中外名著，名人傳記。
第八天，按照同黃潔音顏妍的約定。三人結伴去了一趟黃潔音的老家。替她的爺爺奶奶送過年用品給侄子。也就是黃潔音的堂叔家，因為爺爺的弟弟她的二爺爺就住在兒子家養老。正好顏妍可以休兩天假。這也是黃潔音回國後她們正式見麵。
黃潔音現在住在南郊同爺爺奶奶一起。老家就在T市管轄區的一個小縣城的小鎮。叫做柳塬鎮一個叫做山岔口的地方。
一大早，柳小暖顏妍就來到了南郊車站，匯合黃潔音。
因著馬上要過年，去柳塬鎮還有一段盤旋山路。黃潔音的爺爺奶奶不準她開車。
三人買了車票。
柳小暖顏妍便看到牞黃潔音腳下那一大堆的東西。，
可以想象如果她們兩人不去，黃潔音絕對沒有辦法將它們帶去那個據說才通了電的小鎮。
柳小暖便笑嗬嗬的指著一大堆東西說：“黃潔音，你個叛徒。現在知道組織的溫暖了吧，不過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組織還是歡迎你滴。”
黃潔音是柳小暖顏妍的室友，三人同一個寢室住了三年。關係雖然沒有她們兩人鐵，也算是閨蜜。
她的父母都在國外，從小跟著當老師的爺爺奶奶長大。被寵愛的脾氣性格都很火爆，也很任性，但是絕對的仗義。顏妍因為衛生習慣，生活細節被同宿舍的幾個同學排斥，都是她仗義出手，聯合柳小暖才將她留下來的。黃潔音長得很好看，鴨蛋臉大眼睛，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不深入打交道根本看不出來脾氣很爆。她的異性緣很好，好到招人嫉妒。
柳小暖顏妍一直說她，長得像個淑女，其實是個潑辣貨還是個好色之徒。
黃潔音哈哈一笑：“組織還是那個組織，人還是那個人。地方還是那個地方，東西還是那些東西。”
柳小暖顏妍已經幫她給堂叔家送過兩次東西了，都是放寒假的時候。因為那個地方不僅偏遠僻背，而且貧窮落後。村裏就幾十戶人家，還沒自來水，通了電，但是信號不怎麽好。這些年年輕人都去外麵打工了，孩子也都帶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老弱病殘，個別的留守兒童。
黃潔音的二爺半癱了很多年，二奶奶走的早。堂叔身體不好，嬸子一個人照顧他兩個人。還負責照顧兩個孫子。堂哥堂嫂堂姐他們都去打工了，據說很多年不回家。每年的過年，黃潔音的爺爺都會給他們送很多東西，包括一年的藥，四季衣物。營養品，各種可以存放的食物。
本來以前這種事情都是爺爺奶奶的學生們代勞，或者開車拉著兩位老人家親自前去。但是現在老人家的學生也都慢慢年紀大了。山裏的路也越來越不好走，老人也已年過古稀。便落在了黃潔音的肩上。
也許是每個人的本性都是善良的，對於這個費力的事兒，柳小暖顏妍很樂意幫忙。哪怕是那那裏沒有電視，沒有微信。
半年沒看見黃潔音，她一點也沒變。穿著短羽絨服，哈倫褲，短靴。白淨的臉，丸子頭。簡單精幹。
三人嘻嘻哈哈的溫習了一會兒感情，便上了車。
隔了一年，再次來到荒蕪的山岔村，公交車在離村子還有十裏的地方停下來。三人將一大堆的東西搬下來，然後分配到人。
她們還有十幾裏的山路要走，這條路年久失修。早已經斑斑駁駁的，一般車子都不願意走。
“小暖，顏妍。這次又要辛苦你們了。唉。真不知道現在農村是怎麽了，都成了空村了。這路還沒我小時候來那時好了，那時候還有這麽寬。我爸的車都能過去的。前年我都還敢開車過去，現在不敢了、”
黃潔音背著兩個打包，提著兩個小包，樂嗬嗬的走在前麵，精神奕奕的。
山岔村就在這座山的那邊，村子就建在半山腰上。村口就是剛才停車的地方，三條公路的交叉口。要去村裏，就得翻過這座山。
柳小暖顏妍每人除了背著自己的小背包，還各自提著兩個提包。提包很重，顏妍從很小在農村長大，走這點路不算什麽。柳小暖就沒這個精力了。
才走了一會兒就累得氣喘籲籲的了。
一年時間，山村越發的荒蕪了，越來越窄的路邊，稀稀拉拉的樹木光禿禿的，枝枝葉葉橫七豎八的的顯得很蕭條。走了很久，也沒看見見個人影。
山路越來越窄，越來越陡峭。柳小暖仿佛走在了電視劇裏那幾十年前的山村。路上不時的堆著一些土嘎拉，石子之類的。
柳小暖實在走不動了，看到前麵有個大石頭，幹淨光滑的。索性同紙擦了擦，將圍巾鋪上去坐下來。
衝著黃潔音的背影喊了聲：“大姐，實在走不動了，休息休息。”
黃潔音背著大包，左右斜跨，手裏還提著。後背還背著。活脫脫一個逃荒的。
她比誰都累，隻不過是自己家的事兒顧著勁兒呢。
她忙放下背上的東西，湊過來坐在石頭上。一眼看見不遠處一直豔麗的錦雞扇著翅膀，撲棱棱的落下，在地上自顧自的覓食。對於她們三個人類視而不見。
“咦，快看，多漂亮呀。”
柳小暖就是在電視裏也沒看見這麽漂亮的鳥兒，它拖著長長的漂亮尾巴，一步一步的挪動著瘦瘦的爪子，柳小暖想起了練簽名的母雞。好像還聽到卡卡卡的聲音。
“看，兔子。”
柳小暖黃潔音不敢動，生怕驚動了美麗的鳥兒。顏妍在鄉下長大，小時候見慣了這樣的鳥兒，笑著說：“你們真是少年多怪，我們鄉下的鳥兒可不怕人。大冬天的沒什麽吃，為了一口吃的，能被人扣進簸箕笸籮裏呢，沒聽人家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麽。”
她說著從背包裏拿出麵包，將一些麵包屑扔了過去。
美麗驕傲的錦雞受了點驚嚇，扇動翅膀飛上了樹枝。飛起來有點笨拙。
柳小暖想起了騎鵝旅行記中的那隻笨鵝。
不過隻是一會兒，它又撲棱棱的飛了下開始啄地上的麵包屑。
“快看，兔子。”
三個女孩正在欣賞錦雞吃麵包的樣子，就聽見黃潔音興奮的聲音。
順著她的目光，柳小暖看到了一直灰色的大兔子飛快的竄上了山坡，一縱一縱的，速度快急了，緊接著後麵一隻大黃狗費力的甩開四條腿，在後麵追。
柳小暖驚訝的叫了聲：“狗追兔呀。”
黃潔音也張大眼睛看過去，三人心情都無比緊張的。
柳小暖希望大黃狗追不上可愛的小灰兔，又想看看追上了會是怎樣的。
兔子竄的很快，一會兒就將大黃狗落下了一大截。
就聽見顏妍撲哧一笑：“行了，別看了。小心脖子強著了。我告訴你們結果吧，這隻笨狗是追不上兔子的。兔子前腿短後腿長，上坡可快了，狗根本就追不上。不過如果是下坡，那就反過來了。兔子下坡還會再栽跟鬥呢。”
“真的呀”
柳小暖黃潔音表示非常的不信。
但是一會兒之後，兩人真的看到了大黃狗垂頭喪氣的放棄了看著卻吃不到的美味消失。
錦雞也吃飽了，慢悠悠的散了一會兒步，飛走了。
周圍靜悄悄的，天高雲淡，空氣新鮮。柳小暖看到了兩個邊山披上新鮮的土。
就看見錦雞飛走的地方，忽然間就落下一群麻雀。
黃潔音堂叔家住在村裏最中心的小康屋中，一個小院二層小樓。院子裏還有兩間平房。他們家左右也都是一樣樣的小院。
這片小康屋坐落在半山腰中，遠遠看去倒是很像一棟棟小別墅。很像傳說中的山中村，是很多城裏人都向往的地方，現在卻被農村人嫌棄。
因為這一個連一個的美麗小院都是空的，應該是二三十戶的小院隻有三四戶住著人。還都是六七十歲以上的老人，行動不便的病人，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孩子。
修建的這麽好的地方怎麽會幾乎沒人住呢。
用黃潔音堂叔的話來說：就是現在國家對農村的政策確實夠好，每家每戶都補貼錢蓋了小康屋，每家都是二層小樓，還全都通了電。當然自來水還沒通到戶，不過門外不遠處有個大口井。水是從山下泉水中抽上來的，很旺盛也很甘甜。隨便誰去都可以很輕鬆的提上一桶回家。比起以前去山腳下挑水好太多了。但是種糧不掙錢，地裏活兒也累人，年輕人吃不了苦，都去外麵發展了。
所以整個山岔村就是看起來很美麗的老弱病殘村。
不過柳靜優美的小村對於柳小暖顏妍黃潔音幾個來說，卻是新鮮的很具有誘惑力的。
就衝著剛才看到的漂亮優暖的錦雞，跑得比狗快的小兔子乖乖。
“叔，嬸。這些是爺爺奶奶給你們帶的年貨，還有我二爺的藥。”
一進屋，黃潔音就將背上的提包放在地上。還有三個人堆在一起的幾大袋子東西。
黃潔音的堂叔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叔，彎腰駝背得了腰肌勞損，十年前開始就慢慢的腰彎了背駝了，走路慢悠悠的。堂嬸倒是身體健壯，臉色黝黑。短短的頭發，一看就是樸實的莊稼人。
因為她們來過兩次，黃叔黃嬸都認識。很熱情的請她們坐。嬸子立刻燒水泡茶，還端來核桃大棗給她們吃。
黃潔音看了眼院子：“二狗，雲花呢？”
二狗雲花是堂叔的兩個孫子孫女，一個五歲一個四歲。
黃嬸看了眼外麵：“那兩喂不熟的白眼狼，聽說爸媽過年不回來躲在二樓不出來。唉，兒子大了不由娘，他們不回來我跟你叔有什麽辦法。人不回來錢也不給。音子呀，這要不是大伯每年這麽幫襯著，我跟你叔都不知道對老的小的怎麽辦。”
說完抬手擦了擦眼睛。
黃潔音臉上也帶上了悲傷同情的神色：“我大哥大嫂他們今年也沒回家？孩子的生活費也不給呀。那他們上學了麽？”
去年來就這麽說，今年還是這個問題。
黃嬸滿臉傷悲的看了眼蒼老的丈夫，歎了口氣：“沒有呀，人不回來電話也很少打。這兩孩子好像是你們城裏人說的充話費送的。帶孩子不容易呀，還是兩個。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農村，糧食菜呀都不用花錢，學校也近。可是他們就沒想過。帶一個讓孩子不止是吃飯的問題，現在的孩子從小心思就多，村裏人少，以前幾乎都沒了的那些個野獸什麽的也開始又出現了，前幾天村那頭還出現了一隻野豬。很大的一隻，沒有年輕人。都沒人敢去趕。聽黃老九說有人還看見了野狐狗熊狼什麽的，也是山大人少什麽滅絕的東西都有出來了。我跟你叔現在現在是哪裏都不敢去，就看著他們。聽前村的二姑說他們村還出了怪事兒，有人撞邪了。白天睡的死死地，晚上就到處瞎跑，跑的鞋都丟了，還說有人請他喝酒。嚇得村裏人晚上都早早關門生怕出事兒。對了，音子，今年你們住上幾天吧，有電視看了，不過信號不太好。電話也通了，信號還是不太好。不過去外麵高一點的地方，還是可以打通的。”
黃嬸也許是家裏很久不來人，打開了話匣子。
黃叔就能一個勁兒的點頭，自己的大伯送東西來了，心裏高興。
也跟著說：“是啊，音子多住幾天吧。今兒是臘月二十，要不你們留下來過年吧。四年了，打雲花生下來，你大哥大嫂就出去打工了，到現在也沒回來過。你二爺爺呀，每年過年都要哭一場，兩孩子都早早睡了，弄得我跟你叔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這個邀請絕對真誠，柳小暖顏妍都看出來了。
心裏很是感動。
黃潔音不想叔叔嬸嬸傷心，沒有立刻拒絕。
起身打開提包，拿出給叔叔嬸嬸的孩子的衣服。
這才岔開了沉重的話題。這樣的傾訴前兩年他們也說起過。隻不過那時候柳小暖還沒這麽多的感觸，聽完也就算了。今天她卻深有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