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可是既然她這麽說了,還是得給點麵子。一點小活兒累不死人。


  隻是要快點幹完,他還給顏妍買了烏雞要送過去呢。


  王泰很快去拿過水管子接在龍頭上,給草坪花園的花草澆水,一邊想著幾天了,顏妍的身體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吧。


  這個同他前女友長得很神似的女孩,讓他很惦記。第一次看到她恐懼害怕的樣子,就想起了陪著女朋友去醫院的情景。隻不過那時候的女友對他張牙舞爪的,將一切怨恨都恨不得發泄到他身上,而他下人般的任她打罵。做了孩子之後的一個月內他可是將她奶奶般的伺候著,不但他還加上老媽。


  他很能理解一個女孩經曆這種痛苦的無助。


  隻是女孩子遭受這種痛苦身邊不都應該有男孩子陪著的麽?這樣的事情男子應該是罪魁禍首呀。可是顏妍全程隻有柳小暖,所有的苦所有的痛都的自己一個人扛著、


  這很讓他心疼,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牽掛。但是真的很牽掛,每天都會想。


  蘇淩將車子開出小區大門,車速很慢。好像在開著車子散步。


  柳小暖也不說話,一時間車廂內很是柳靜、


  “先生,走錯了。”


  等柳小暖發現已經出了城,這才後知後覺的提醒。


  蘇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認識路。”


  認識路那就是有意而為之了。


  “要去哪裏?”


  該不會是很煽情的製造點浪漫試圖挽留她吧。她可不會再回去了。一定要有立場決不能被他威逼利誘的再回去。好馬都不吃回頭草呢,


  “隨便轉轉。”


  蘇棱語氣淡薄,一雙深邃的眼睛直視前方。側看也是一道靚麗的人物風景。


  別以為長得好,再製造點氣氛她就能回去。門都沒有。


  柳小暖暗暗堅定決心,告訴自己不要中了美男計,要想想他對自己的殘忍無度。


  “可是我想回家。”


  拒絕他最好的辦法是遠離他、柳小暖小心翼翼的說,聲音很小。


  “一會兒再回去。”蘇棱一直將車子開進了郊區山下的空曠處停了下來。微微搖下車窗,拿出一根雪茄點燃。狠狠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口煙圈。


  煙圈扶搖直上,好久才渺然散去。


  柳小暖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了,蘇淩的神情很嚴肅,很冷,冷得讓她感覺空氣都快凝固,呼吸都點困難。


  說實話自從跟他有了關係,對他的恐懼感正在一點一點的減少。也許因為身體的接觸,她覺得他隻是麵冷的人而已,其實內心還是火熱的,尤其是需要的時候,簡直就是不擦都就點火、。


  、所以很多時候就算感覺很壓抑,也隱隱知道無非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可是今天她真的覺得害怕。該不會蘇淩對她膩了,為了紙能包住火,打算殺人滅毀屍滅跡吧。有句俗話說紙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


  她很快的偵查了一下外麵,還好,偶爾有人。好像還有就監控。


  蘇淩抽完一根雪茄,默默的看了一會兒遠處。柳小暖也不敢說話,雙眼看著窗外。可以聽到鳥兒的鳴叫。


  很奇怪一句話也沒說發動車子原路回去。


  發什麽神經,煽情呢還是不舍,還是最終沒做好決定,沒有下手。


  柳小暖心裏想著,也沒說話。


  她知道自己想多了,蘇淩也許就是想保持最後的紳士風度,想給她留點好影響。如果他真的想滅口,那隻是分分鍾的事兒。她可是見識過他的身手,絕對古言身懷絕技的王爺級別、


  車子默默地回到了陽光花園,柳小暖家的樓下。


  蘇淩先下了車,還是很有風度的替她打開車門,取下行李箱。


  這會兒再保持風度也挽回不了狼一樣的本性。


  、柳小暖拿過行李箱低頭淺淺一笑,也很有禮貌的說了聲:“謝謝。”提著就走,走得很快,腰身很美妙的扭動。


  都說該斷不斷必受其亂。她已經忍辱負重忍氣吞聲很久了。


  蘇淩坐回車裏看著小女人美好的少女身段,黑緞般的齊腰長發。


  心中空空的。似乎什麽器官被抽走,一陣一陣的揪的難受。活了近三十歲,這個小女人讓他第一次感覺到做男人除了事業成功帶來的快感,還有另一種來自身體心靈的。


  後者的滿足程度要大於前者。


  第一次在他的人生中有了內疚這個詞。


  這個小了他一個代溝多的小女人隻是他用來羞辱報複那個女人的一個工具。按理說他應該感到報複之後的滿足,應該不顧一切的用來打擊那個女人,。即便是現在還不是最致命的時候,也應該留到那一刻。


  可是他竟然不忍心,不忍心用這個軟綿綿的小身體做利刃了。


  更害怕自己忘了初心。忘了姐姐但當年的忍辱,老爺子的無奈,他的忍耐,侄子侄女的的喪母之痛。


  目送小女人進了電梯,很久之後他才發動車子。


  既然已經決定了日,就放過她,也算是一種仁慈吧、


  “姐,中午想吃菜團子,芹菜的。”


  六點正,柳小暖還在熟睡,耳邊響起小致不大不小的聲音,震得耳膜嗡嗡直向、


  “欠打的孩子,想吃昨晚上早說呀,快點滾,姐還要睡懶覺。”


  柳小暖順著聲音的方向摸索著一拳打了過去,這個已經十四歲的弟弟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長大了,每天早晨都要來騷擾她。要知道她這些天趕文可是費了很多腦細胞,需要早晨多睡會兒補回來的。


  柳小暖身子很敏捷的閃過姐姐的拳頭,丟一下一句:“早睡早起身體好可是你說的,你讓我監督呢。”


  “就這事兒記清楚了,我讓你好好練吉他,多做家務,每天寫篇日記練練文學底子怎麽就記不住呢。”


  柳小暖是真後悔將剛回來製定的美好計劃告訴這個選擇性執性的弟弟,還讓她監督,害她睡不了懶覺。其實她也就是這會兒睡的太香不想起床而已,隻要過了這會兒馬上會醒來,想睡也睡不著。


  “唉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跑步,跑完步我去學吉他,你買菜回家,然後敲字,敲完了煎菜團子。”


  已經退到門口的小致看著床上懶洋洋的姐姐已經睜開了眼睛。


  “好吧,你等我一會兒,我做早點吃了一起去。”


  小致學吉他的時間是早上八點到十點,中午兩點半到四點。他已經養成了五點六點出門的習慣。


  小致喜歡打籃球,每天堅持晨跑增強體質,是個好習慣。


  柳小暖很快起床煎雞蛋,熱牛奶。姐弟倆吃完,都穿上運動衣一提起出了門、


  柳小致已經高出姐姐半個頭,可愛的單眼皮,秀氣的臉龐,不羈的碎短頭發,青春無敵。


  夏末的六點已經大亮,路上陸陸續續的有了行人。


  姐弟兩淹著人行道一路小跑,跑進附近的公園。


  “姐,顏妍姐不在家裏真好,有她在很不方便。洗澡都要看時間,你不知道她一點也不講究,隨便穿個褲頭胸衣就出來了,嚇得我都不敢看,一回家就鑽進我房間不敢出來。”


  “真的,我都告訴她你長大了,讓她注意點呢。”


  柳小致很不滿意顏妍在家裏住,不過他隻是說她習慣麽不好,做飯不好吃,卻還沒說這些。


  顏妍這家夥怎麽可以這樣呢,他弟弟可是純潔的青春無敵美少年。她怎麽可以這麽不講究呢。


  她有點為自己想的太簡單而惱火,她隻是想讓最好的朋友有家的感覺,卻忘了她不在,家裏隻剩下兩個毫無血緣關係的男女,雖然男孩隻有十四歲。


  要知道古代十四歲的男孩可有成家的。,

  更不要說現在的男孩子,網絡那麽發達,成熟的也早、


  “她注意什麽呀。姐,她洗澡都不鎖廁所門的,還關了水搓澡,上次我還以為家裏沒人,想去上廁所。那尷尬呀,嚇得我幾天都有心裏陰影,姐,你說顏妍姐她是不是有吃嫩草的癖好啊。”


  小致一本正經的。柳小暖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小屁孩想什麽呢?


  “我跟她十幾年的閨蜜,這點我可以用人格擔保,絕對沒有。她還是喜歡成熟的。”


  “那我就放心了。”柳小致很誇張的拍著胸口:“那個讓她懷孕的男子,是誰呀。到底是不是那個王師傅。”


  現在的少年都這麽自戀這麽八卦的麽。


  “不是,小王師傅是我打工的那家的司機。”


  “那就是他家主人了。難不成顏妍姐被有錢人包養了,然後被拋棄了。”


  真敢聯想。


  這孩子,這腦洞,都開成宇宙了。


  柳小暖好氣好笑的白了他一眼:“男孩子不要這麽八卦。你顏妍姐的事兒你也都知道,就是那個男人的。跟別人都沒關係。”


  那天羅子謙蘇淩幫忙解決顏妍的問題,小致就在場的。


  “她不是跑出來了麽,怎麽會……。”


  再成熟,到底還是孩子。他隻聽出了顏妍被騙婚,挨了打,逃出來的。


  卻沒聽明白她已經等於結過婚了,隻是沒領證,不受保護而已。


  “你不懂就別問了。你顏妍姐已經上班了,平時隻是偶爾回家,以後她回家姐保證都在家,你可以不用但心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一起吉他班,那邊正好有菜市場。中午請我媽一起吃,再做幾個茄盒,你沒意見吧。”


  她做的菜團子茄盒都很好吃。


  “沒意見,隻要有茄盒子吃,我都沒意見。那麽姐,可不可以多做一點,讓我炫耀炫耀。巴結巴結我老師,讓他給我吃個小灶。”


  小致對姐姐做的飯很是崇拜。他覺得用姐姐做的菜賄賂老師比塞紅包檔次好多了。


  最重要的是他想給青梅竹馬的同學江月嚐嚐。


  “打著老師的旗號,其實是想討好女同學吧。”


  他的這點小心思她這個做姐姐的怎麽能感覺不到。


  小致臉一紅:“姐,知道也別說出來呀。”


  “你獻殷勤可以,但是現在可不能談戀愛,不能影響學業,姐還指望你好好學習以後給我爭光呢、”


  兩人出了公園,沿著人行道邊慢跑。


  “這個姐我覺得你應該能相信你弟弟。你弟弟可是有著遠大理想的有誌少年,保證在進入名牌大學之前不談女朋友,但是可以有備胎。我準備將她改造成姐姐這樣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最標準的女朋友模式,然後再確定關係。”


  這孩子現在這口才,說話一溜一溜,一串一串的。


  真是環境改變一個人。


  柳小暖抿嘴一笑:“姐姐真榮幸,做了你選女朋友的榜樣。”


  “這個是必須的。怎麽樣的婆婆找什麽樣的媳婦兒。我家長姐如母,我的照著你這樣的找,以後你們相處好了。我才省心啊。”


  柳小暖噗嗤一聲:“這都想好了?計劃的夠長遠的。我看還不如幹脆你把她帶家裏天天跟我學得了。”


  柳小暖到了地方,笑的小眼睛都快眯起來了:“這個我看行。”


  小致上了樓,柳小暖去菜市場。走了有幾十米。,忽然想起他的樂譜在自己的背包裏。


  又返了回去,快走到吉它班樓下。忽然看見秦姨同一個女人正像另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邊走邊說話,好像在爭論什麽。


  秦姨怎麽會來這裏,沒想到這麽早還能遇上熟人。柳小暖正想上前打招呼,看清楚女人的臉,愣住了。


  柳小暖愣愣的看著秦姨同那個體形豐腴,自帶媚俗的女人離去。


  女人還是那麽俗不可耐,臉上的化妝品堆得很厚,卻不是融進皮膚,而是浮在上麵一般,還塗抹的很不均勻。有點像站街女,讓她想起顏妍掛在嘴上的一句話,驢糞蛋蛋蓋了一層霜。衣服的品味這麽多年還是沒改,還更是俗不可耐,廉價的衣服緊緊的綁在豐滿的身上,愣愣的將身體勒出了三道彎。不是人們嘴裏的前凸後凹,是顏妍嘴裏的那句俗話前疙瘩後馬勺。


  她長著一雙細長的媚眼,不是賀北城那樣狹長高貴的鳳眼,而是細長的媚眼。


  說話時人沒到聲音先到。


  這個女人雖然八年沒見,就是燒成灰她也認識。


  正是因為她害她同弟弟沒了家,一雙寄人籬下。


  對,。這個女人就是小致的親媽,她叫了六年阿姨的秦明月。


  她比以前老了很多,抹了粉的臉也遮不住深深地皺紋。那股八年前的媚俗成了惡俗,活脫脫像一個老鴇。


  再一次看見這個女人,柳小暖全身的血都湧上了頭頂。


  這個該死的女人,如果不是她她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隻是到現在她也沒想明白,很小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秦明月太俗了,簡直就是風塵女,塗脂抹粉的還都是些廉價貨,人還沒走近,刺鼻的味道就到了。丁香花的味道都蓋不住。穿衣服還那麽露。所以她一點也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同她有關係。但是鄰居們都說她這樣的女人很招男人的,尤其是隔壁鄰舍的小媳婦阿姨們都盯著自家男人生怕他們同她搭上關係。


  就這樣的女人,她都不知道老爸怎麽就心甘情願的娶她進門。要知道老爸那時候雖然一個人帶著她,但是人長得好,有房子,也有錢。很女孩子都對他有意思,其中好幾個長得還很不錯,也有氣質。


  也許是她喜歡爸爸,總覺得秦阿姨嫁給爸爸是高攀。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俗不可耐,對老爸嗲聲嗲氣哄的老爸暈頭轉向的的女人竟然在老爸去世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賣掉房子卷走了所有的存款消失了。


  這個麽多年她幾乎已經忘了她,忘了當年對她的刻骨仇恨,忘了她帶著六歲的小致大街小巷的到處找她的失望無奈。但是她永遠不會忘記她和弟弟被買了房子的那家人請出門,看他們充滿同情的狠心目光。


  她雙目圓睜,一步一步的追了上去。


  眼看馬上就趕上了,她腦子忽然清醒了。八年沒露麵,她怎麽會出現,還出現在小致的吉他班。還有她怎麽會同秦姨在一起呢,好像還很熟很親密,兩人胳膊挽著胳膊,還有爭論。


  秦明月,對了,秦姨好像叫秦明珠。


  秦明珠秦明月,難道兩人是姐妹?


  這麽一聯想,就要想到了秦姨對她超越尋常的好,那台送給小致的價格不菲的金果電腦。


  都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辜的恨,就說秦姨怎麽會對她那麽好。原來是有目的的。


  她停住腳步忽然間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人心真是莫測。八年前她隻是個十二歲的小女孩,爸爸去了,弟弟的親媽媽走了,他們帶走了一切。這麽多年,她努力的想要弟弟生活的好。如果說秦明月,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叫她阿姨徹底消失不要再出現,那麽這一切都是應該的,是無怨無悔的。


  可是她沒有消失,她一直都知道小致的一切。她將本應該母親做的事情強加在她的身上。


  還有蘇淩,她隻是可憐的寄住在蘇家,隻是因為媽媽是她唯一的監護人。這些年來她是那樣的減少存在感,卻沒能逃出他的手掌。她就像一個玩具,被強奪去,玩膩了,重新回到原地。


  她從來沒有做過人任何傷天害理有違道德的事兒,相反她總是樂於助人,遵紀守法的。


  既然都說好人有好報,為什麽沒有好報呢。


  柳小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去的,回去之後就倒在了床上。


  腦子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便開始胡思亂想,秦明月蘇淩的臉在眼前交替出現。


  一個低俗無恥一個冷傲霸道。


  腦子便昏昏沉沉,悶得慌,感覺要爆炸似的。整整三個小時,不想起床又睡不著,腦子裏全都是兩張討厭的臉。


  她很想好好睡一覺,睡醒後腦子裏的關係全都消失。


  她想起了顏妍前段時間開的柳定,決定吃幾片先讓自己睡一覺。,吃了兩片,感覺有點不夠又加了兩片再加兩片。


  這樣過了沒多久,她沉沉睡去。


  小致中午背著吉他哼著歌兒回家,第一時間去了廚房,發現冰鍋冷灶的,


  奇怪了。


  姐姐從還很守信,說了要給他做茄盒,炸菜團,一定會做的。她還說過要請她媽媽一起吃呢、


  看到買的芹菜茄子都在廚房。


  小致感覺不好,推開臥室門。柳小暖睡得正香。


  睡著了?不會吧,姐姐一般都是在一點半左右小睡半了小時的,怎麽會不做飯先睡覺呢。


  他忙搖了搖,輕輕的叫了一聲:“姐,姐。”


  卻是怎麽也搖不醒。


  他嚇了一跳,幹脆去拽她,也拽不腥。


  他不知道是怎麽了,還沒忘伸手試了試鼻息,呼吸很均勻。


  他就納悶了。


  姐姐怎麽會睡的這麽死呢。


  該不會是一覺睡的醒不來成了植物人了吧。


  柳小致越想越害怕,又是搖又是晃的,還大聲喊。柳小暖依然熟睡無動於衷。


  小致更嚇得不知所措了,慌慌張張的拿起電話就打給了顏妍。現在他唯一能找的人就是顏妍。


  顏妍現在是鍋子火鍋城一樓大廳的領班,這個時候正是高峰期。一樓是自助的,簡單實惠快捷便宜,很適合上班族學生午飯,這個時候客人很多,她才上班不久,也許不是很熟,正忙的跟著前任學習。


  等她看到電話回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了。


  聽到電話那頭小致帶著哭腔的聲音,她也顧不得多想,換了衣服拿起包就往外衝。


  到了門口,想到這份工作得來不易,還是回去跟老板說一聲。


  老板就在六樓的辦公室,她很快的上去、敲門進去。


  不很講究的辦公室內,郭梓正同羅子謙談合作事宜。看見她來,郭梓忙說:“小顏來了,來坐。”


  郭梓以為她是來找羅子謙的。


  顏妍也顧不得郭梓的意思,急急的說:“老板,我家裏有事兒想請兩個小時的假。”


  “老大,有件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呢?”


  柳小暖一直睡到下午六點鍾才醒來,足足睡了八個小時。在三個人的搖晃呼喚中醒來就看見守在身邊的小致羅子謙。聽她說了經過,羅子謙見她尷尬啞然失笑。當然他是聽顏妍說柳小暖叫不醒便跟著一起來的。顏妍找到了她一睡不醒的原因,扔掉了幾片剩下的小藥片,他便讓她趕在兩個小時之內回去上班。他親自留下來守著、


  柳小暖覺得很糗,看著快要哭出來,嚇得臉都白了的小致,一個勁兒的道歉。隻說是想睡睡不著才吃了幾片柳定、絕對沒有什麽想不開要尋短見的意思,

  羅子謙等了一會兒,見她真沒什麽事兒,氣色好到他都想要摸一摸她的小臉是是不是橡皮的。


  這樣的狀態應該不是自殺的人該有的,也就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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