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蘇淩正在蘇家吃飯,本來他想涼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幾天,不打算接她的電話。可是見她不停得打,心裏開始發慌,想到自己昨晚報仇似的驍勇善戰,那華麗麗昏過去的柔軟身體。下意識的就接聽了。


  還打破了他自己定的不準在餐桌上接打電話的規矩。


  柳小暖的聲音有點大,雖然他的私人電話是M國最新最先進的,完全的防聽效果。但是還是捂著話筒,對著蘇興說了聲:“公司急事。”


  然後在狄文靜平靜的眼神,蘇洛依好奇的目光中起身離開。


  直接上了二樓自己房間,嘴角下意識的掛起了微笑。


  “怎麽,家裏的飯已經看不上吃了麽?聽你的聲音可不像營養不良的人,有點過剩吧。”


  蘇淩的聲音似乎還帶著譏笑,語氣完全是諷刺。


  過剩你個頭。她除了兩腮肉多呈現嬰兒肥之外,哪裏有營養過剩,是恰到好處,多一份太肥少一顯胖吧、


  不但霸道,殘暴,有家暴的傾向,還是個沒心沒肺的,薄情寡義的人。


  是誰昨晚上差點拆了她的骨,吸了她的血,食了她的髓,啃了她的肉,還差點將她的舌頭攪拌成了肉餡兒。


  、現在竟然說風涼話,實在是可惡,可惡到了頂點。


  她放大嗓門:“我不想吃你家裏的飯。昨晚上體力超支透支,短斤缺兩了,你要負責人,要補償我,我要吃大魚大肉。吃血燕!”


  聲音大的震到了蘇淩的耳膜,聽到那邊小女人有點聲嘶力竭,他差點沒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不得不說這小女人的味道真的是美到讓他**蝕骨,那種柔軟到了雲端的飄忽感覺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想要沉迷其中不願醒來。想想昨兒下午回到家裏等不到這個小東西時火急火燎的樣子,就覺得不可思議。毛頭小夥子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猴急過,已經將近而立卻被這樣一個小東西折磨的心癢癢的。


  他眼角眉梢帶上壞壞的笑,聲音卻不帶任何色彩:“跟條死魚似得還體力超支,需要補充營養的是我吧。還想吃血燕,吃不吃火腿腸呢。”、


  死魚能被折疊成各種多邊形?麵對死魚能激戰大半夜,


  柳小暖被徹底激怒了,幾乎是喊道:“不要臉。我告訴你,我現在很餓,要吃好吃的,要去外麵吃。你告訴小楊讓他放我出去,告訴你家簡言,說我被你榨幹了,需要補充水份。還有昨晚上是我的錯,不關王泰的事兒。你不能辭退人家,要不然我會很內疚的。你要是不照做,我就,我就決定不留在你家,哪怕你怎麽威脅都不留下來!”


  柳小暖氣急敗壞不自量力的威脅,不僅沒讓蘇淩更加生氣,倒讓他冰山般的臉上多了些許的笑意。也許他自己都沒發現這份笑意有多自然。


  這個小東西真的是很有趣,會威脅他了,雖然就像小貓的爪子般隻能撓癢癢,但是被威脅他心裏真的是癢癢的,他敢保證如果這個時候在他身邊,他一定讓她來止癢。


  “這麽快就會學威脅人了?”蘇淩的聲音帶著嘲笑般的輕蔑:“隻可惜你選錯了對象。如果我蘇淩這麽輕易就被你威脅的話,還能坐在你媽媽麵前,怎要我告訴她你在我家裏麽?”


  “不許告訴她,否則我跟你沒完。”


  糟了他在蘇家吃飯,還接了她的電話?會不會被媽媽聽出來。、


  “你,快點離開餐桌,你可答應我的隻要我乖乖的聽話你就不會告訴我媽媽,不會動她的。”柳小暖幾乎是唇語,語氣還是那麽帶著一點點的命令。


  蘇淩愣了愣。自從他離開了國A組織,就再也沒人對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話了,這個小東西實在讓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還能忍住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隻是想笑。,

  隔著電話都聽出來她的緊張,蘇淩的心中隱隱有點醋意。在這個小東西的心裏,她的媽媽弟弟甚至那位同學的地位都遠遠的高於他。而他真的生不起氣來。


  他冷下臉來隨即換上痞痞的笑容,壞壞的說:“離開餐桌可以,不告訴她也可以,但是你的的答應一件事。”


  柳小暖心裏湧出一種不好的念頭:“什麽事兒?殺人越貨的事兒我可不幹。”


  她的聲音很小,好像是竊竊私語。蘇淩的耳朵癢癢的,直到心間。他似乎聞到了那股淡淡的體香,他想起了耳朵懷孕這個詞。手輕輕的捏了捏耳垂。幾乎笑出了聲:“殺人越貨這麽高科技的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你不是說我榨幹了你麽,你要做的就是也榨幹我,從我身上吸取水分,養分。這叫報仇雪恨。”


  說完笑了出來。


  柳小暖從他的笑聲中聽出了賤壞痞。


  她咬著牙罵了聲:“賤痞壞。榨幹算什麽,我要茹毛飲血!”不過他可以這樣暢通無阻的笑,一定不在飯桌上。


  蘇淩停住笑聲:“我就在樓梯口,如果你不答應,我可就下去了,告訴你媽媽,你給我打電話了。說你糾纏我。纏的我很煩。而你不厭其煩。”


  無賴。


  “我糾纏你,你玄幻呢吧。”柳小暖氣得簡直是牙癢癢,還有沒有比這個男人更無恥的人了。


  “你是讓我告訴你媽媽,我是你玄幻的對象,你無時無刻都想著勾引我?”


  “自戀狂。”


  “不答應的話,我可下去了。電話先掛了,我隻需給她看電話號碼就是了。我會讓她管好自己的女兒。”蘇淩眼角帶著柔軟的笑意,看著電話。


  “我媽媽把我管教的很好,是你帶壞了我。”柳小暖咬牙切齒:“好吧,我答應讓你變成幹屍,可以做標本的。”


  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傳遍了蘇淩全身,他仿佛看到了一隻可愛的濡軟動物在他的身體上遊走,他的熱血噴灑而出。


  嘴角的弧度更加的優美:“好了,我會打電話讓你出去吃飯,但是必須在六點以前回去。王泰隻是休假,過幾天就會回來。如果你想吃鍋子的話,我可以送給你張免費卡,不過你要記得你答應的話,我很期待被茹毛飲血變成幹屍。”


  放下心來,柳小暖的語氣也變了:“你是受虐狂吧。我不要免費卡,吃鍋子很費時間,我是帶我弟弟去見吉他老師,還要買吉他。我們在補習班門口吃點東西就行。快點打電話讓我出去。小致等急了。”


  掛了電話。她便走向大門,她自己都沒發現,竟然一點也不害怕蘇淩了,還敢跟他叫板。


  蘇淩心裏柔柔的,忽然感覺現世柳穩的自在。拿起另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聽到樓下嚴峻的聲音:“小先生,家庭醫生,護士來了。”


  嚴峻一直是叫蘇興大蘇先生,蘇淩小蘇先生的,一著急,就把姓忽略了,成了大先生小先生了。其實蘇家的幾個傭人都是這麽叫的。


  蘇淩快下來,家庭醫生是位六十的女人,俊輝醫院剛剛退休的骨科權威,姓粱。她本來被包括俊輝醫院在內的多家醫院聘請,但是還是聽從了冷俊輝的遊說,來到蘇家。護士是位剛從醫大畢業的,也是以前在在梁大夫科室的實習生。


  另外還有一位內科醫生,是位二十多歲的青年,研究生畢業,不想去雜亂的醫院。


  蘇淩緩緩地走下樓梯,一件黑色的限量短袖版襯衣,淺色的褲子,濃密烏黑的頭發,麵容精髓,目光幽深,宛如王者。


  坐在沙發生同蘇興狄文靜閑聊的三位醫護人員都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不約而同的抬頭,下意識的都站了起來。不用聽介紹,憑感覺這個家他做主。


  蘇淩禮貌的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卻並不讓人很排斥。


  他繞過樓梯走過來直接坐進沙發:“你們也坐。”


  三人有點緊張的挨著坐下來,除了胡大夫,兩位年輕人對於這個不太累薪資又高的的工作很看重。


  蘇興剛才還很有興致的問自己的病情,狄文靜也不時的插上一嘴,現在蘇淩來了。兩人都不再說話,默默地端起茶杯。


  坐實了當家人。


  除了胡大夫氣定神閑之外,兩位剛出社會第一次工作的醫生護士都帶著卑歉的表情看著蘇淩。


  蘇淩看人很準,胡代夫是他要冷俊輝幫忙找的,那兩位也是嚴峻根據他的要求在眾多應聘者裏麵挑出來的。


  他也沒說多說話,隻是告訴他們,平時有大哥蘇興,還有狄太太,聽他們的就是。兩位大夫晚上需要輪流值班,房間就在一樓。不值班的如果家離得遠,可以住後麵的小樓、


  又談了工資,自然都很滿意。


  這才讓嚴峻柳排,星期四來上班。


  三人跟著嚴峻出去,蘇興的臉非常的冷,起身對狄文靜說:“我累了,扶我上去。”狄文靜低眉順目的扶著蘇興上了樓。蘇淩嘴角扯起一絲冷笑,提醒他們:“一會兒還有保姆,護工,你們見見就好、”


  這樣的小事都插手,不就是將他們徹底晾起來麽。蘇興看了眼狄文靜,也嘲諷的笑了笑。


  狄文靜沒說話,苦笑一聲。她知道蘇淩不會放過她。


  就看到蘇興頭也不回的的低聲說:“既然淩今天有時間,就你來做主吧。我不能太勞累,去休息一會兒。”


  蘇淩冷冷的看著蘇興夫妻上了二樓,消失在樓梯口。


  問推門進來的嚴峻:“依依哪兒去了?”他上樓之前蘇洛依還在吃飯,他覺得她好像有心思,情緒不怎麽高,無精打采的。


  嚴峻偷偷看了眼摟上,上前一步小聲說:“小姐出去了,她好像在同賀二少鬧別扭,賀二少都兩三天沒來了。”


  蘇淩淡淡的說了聲:“知道了。”然後指著樓上:“把樓下的房間整理出來,老爺子回來之後,讓大哥他們也搬下來住,這樣方便照顧,醫生的那兩間小點就行,不用太講究。”


  這棟舊式小樓麵積很大,一樓除了寬敞的可以當大廳的客廳,還有六間房子,蘇老爺自從腰腿傷了之後,一直住在一樓。他常年住療養院。其實還是沒住。


  一樓的房間同客廳相連,家裏的主子都沒有人住。這個時候讓蘇興夫妻搬下來,好像有點不好說。


  蘇淩看出嚴峻的猶豫,對他說:“隻是給他們收拾出一個房間,告訴他們如果老爺子感覺不好,就住一樓。平時沒事兒他們可以去二樓。”


  嚴峻還是覺得這事兒有點難辦。一個老爺子,請了兩個大夫一個護士,一個保姆一個護工,這陣勢夠大了吧。還加上他這個管家,不要說老爺子拄著拐杖還能走,配有好幾輛最高級的輪椅,就是每天讓人抬著都能做到。還讓大先生搬下來有什麽作用。


  但是小先生的話也不能不聽。他答應著往外走。


  蘇淩在他身後加了句:“不是有意為難他們,老爺子年紀大了,心思多。身邊沒有家人隻是些外人他心裏不舒服。”


  嚴峻最裏答應著:“小先生說得對。”心裏卻很不以為然,小先生才是老爺子的親兒子,他怎麽不自己搬下來照顧自己的親爸呢。


  蘇淩自然知道嚴峻厚實的後背稍稍的停頓是什麽意思,不過他不需要解釋給他聽。


  他不擔心蘇興,他根本就不足為患。讓他繼續住在蘇家已經很給他麵子了。還是看在姐姐留下的一雙兒女的麵子上。


  蘇興是老爺子收養的孩子,從小當兒子看也當女婿養。老爺子很信任他,但是他並沒有多大的領導才能。所以接手帝煌財團十年時間,不但沒讓讓帝煌財團發展起來,還一路下滑,還負債了。幾年前他進了公司才知道,就是堅持下來還靠了狄文靜的能力。也就是這些年來狄文靜一直在幫蘇興,起著垂簾聽政的作用。這讓他很生氣,帝煌集團是老爺子同姐姐一起創辦發展起來的,怎麽能讓它改姓,被一個女人指手畫腳的,還麵臨負債破產的危險。


  所以他才堅決離開效力了好幾年的國A組織,帶上羅子謙,召回林聰賀北城一起,各方能力加壓力,將蘇興從帝煌集團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一天天發展起來,自己當了總裁,改帝煌集團為帝煌財團,也向各方麵擴大,並成立了輝煌影業。


  去年被評為世界五百強企業。


  但是能在短短四年多的時間裏讓一個負債企業發展成五百強,不靠強硬的手段根本就做不到。


  他利用以前在國A組織的人脈及資源,找到威名遠揚也是臭名昭著的國際走私組織的黑老大蒙世尊,請他通過自己的渠道幫他找到有價值的商業機密,供給足夠的沒有稅收的平價建材,藥品,器械,品牌化妝品酒類甚至咖啡以及還沒外泄的珠寶服裝設計圖,當然他給的價也是猛老大滿意的。


  所以這四年的飛躍是發展是建立在他同猛老大雙贏互惠的基礎上的。不過前段時間猛老大突然不好好的供應他所需要的東西,經過交涉,原來是有人暗中泄露他準備過河拆橋,將猛老大出賣給國際刑警組織。


  猛老大及其團夥都是國際刑警組織多年想要摧毀的的重大走私集團,猛老大更是重要通緝犯。


  這麽多年他周旋在世界各地躲避,卻沒有被發現,還暗中做著各種生意。


  同他看人很準有很大的關係。


  所以他並沒有完全斷貨。蘇淩才決定帶著三兄弟去W市會會他。因為他已經打聽到了他來了W市。


  這次會麵,與其說是一場買賣雙方的信任度較量,不如說是強者對峙。


  整整一天一夜,在帝都W市市中心的一個地下車場中隱藏的空曠場地中,他同猛老大經過無數次談判,身體的較量,終於在打成平手,消除誤會之後。,達成了新的協議。


  猛老大多加百分之五的物品,他多加百分之三的利潤。又一次的合作,讓他再次經曆了生死存亡。也讓他得知了一個消息,透露消息給猛老大的有可能是狄文靜。這個女人做這種事,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隻是沒想到。


  ,狄文靜這個女人不簡單,想當年姐姐可好商界響當當的鐵娘子,不但能力強人長得還漂亮。是老爺子最得力的助手,而還長的非常的美。蘇興的能力遠遠比不上她,所以隻能是個小小的部門總監。


  狄文靜那時候剛剛生完孩子了,做了蘇興的女秘書。卻能在孩子還不到一歲,就拋夫棄女的,跟了蘇興。硬是逼得美麗有才能的姐姐失魂落魄的,最後丟了性命。


  本來這事兒過了這麽多年,狄文靜當年進蘇家也是老爺子允許的。現在就算他給姐姐複仇的心沒變,卻在這短短時日裏被柔軟的小女人所融化,想著隻要小女人乖乖的被他所用,。這個女人就讓她沾女兒的光,暫且這樣過吧。他甚至有點感謝她生了這個能激發他全身每一根細胞的小女人。


  但是這個女人竟然有能力能同猛老大的人聯係上,並將消息透露出去。這女人野心很大。


  這讓他聯想到姐姐當年的死,或許不是什麽車禍。他還記得當年姐姐出事兒的消息還沒傳出去,她就來了。當時他很奇怪,但是以為是蘇興告訴她的,現在回想起來。蘇興好像從知道姐姐出事到他趕來,好像沒離開過也沒打過電話。


  這個女人真的很不簡單,簡直就是走火入魔的狐狸精,她不但有可能直接害死了姐姐,還在打帝煌的主意,說不定當年她的目標就是帝煌呢。


  這樣的女人一定要讓她露出狐狸尾巴,將她徹底摧毀,打到原形畢露萬劫不複。而小東西就是摧毀她最有力的最致命的一招。


  而現在就讓他把所有的仇恨都先發泄在小東西身上吧。對付老狐狸精需要心術,但是對小東西,用體力就好。


  所以不能放過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


  蘇淩邁著穩健的步伐出了門,高大挺拔的背影走過樓前庭院,繞過花園,向大門口走去。狄文靜站在二樓的窗前默默的看著那具渾身散發出淩厲氣勢的背影坐上車子,消失在大門外。


  心裏的恐懼感再次彌漫。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惡魔。十幾年了,他一直像一道幽靈無時無刻的周旋在她的身邊,讓她寢食難柳。她永遠都記得第一次踏進蘇家時那雙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淩遲處死的目光,那雙眼睛讓她差點臨陣脫逃,更不會忘記當她滿心喜悅的將女兒接回自己身邊時,他那比見到她還狠毒的眼神。


  就是這兩雙眼神讓她無數個夜晚從夢中驚醒,為了女兒她故意特意疏遠她,甚至表現出了厭惡。好在蘇淩很快去了國外。可是他回來之後,卻比以前更危險更可怕。如果說以前他隻是用眼神表達他的恨意,現在就是用行動了。


  他從來沒在她麵前說過什麽惡毒的過激的話,卻是每一個哪怕是波瀾不驚的平靜眼神都讓她心驚肉跳。


  所以這幾年她也為自己同女兒打算,準備必要的時候帶女兒離開。可惜行動的有點遲。現在不但所有的錢都被動結了,就是她的行動都被限製了。如果現在離開,國內隻有一個月,出國半個月的期限。


  她並不擔心自己,她是蘇興明媒正娶的太太,就算寄生也會錦衣玉食的。她是擔心女兒。雖然現在女兒看起來沒有任何危險,但是她知道蘇淩不會放過她們。


  她現在隻求他冤有頭債有主,將所有的仇恨都記在她頭上,不要牽扯到無辜的女兒、


  “文靜,你在看什麽?他走了麽?”


  半躺在躺椅中的蘇興放下手裏的財經報,一雙深陷眼眶中的渾濁眼睛疲憊的看著狄文靜。


  狄文靜緩緩轉身,輕輕的說:“走了,老蘇,我們看來得搬下去住了。老爺子回來之後,你不要太激動,對你身體不好。”


  蘇興點了點頭:“我知道,文靜。這些年苦了你了。你要是受不了,我不會怪你的。”


  、蘇興眼神複雜的看著依然美麗的狄文靜。她的美是柳靜的優暖知性美,是經過歲月洗禮之後依然如故的美。這麽多年了,每一天他都能發現她別樣的美,就像今天他發現她的肩膀很美,肩膀的背影。


  狄文靜慢慢走來,坐進他對麵的沙發中。找出他接下來應該吃的藥,倒了杯溫水一起放在他麵前,柔聲說:“吃藥吧。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也不介意以後。大不了混吃等死就是了。倒是你,得好好保重身體。你不想讓我一個人麵對吧。”


  蘇興苦笑一聲:“當然,隻要你希望。”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