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蘇清歡冷笑著看向這個長相平凡的男人，實在讓人不能把他和殺人不眨眼的靈畫上等號。
常平扯著蘇清歡站起來，湊近她的臉，笑了笑，問道：“蘇醫生，你說，你從這兒掉下去，你丈夫還能認識你嗎？他會不會在認屍的時候覺得你是假的？”
蘇清歡斜睨他一眼，沒有說話。
“住手！靈，你不能這麽做！”鳳權突然出聲。
常平挑了挑眉，嘴角含笑，看著握起的拳頭關節發白的鳳權，“權爺，有何指教啊？我不這麽做，那該怎麽做？”
“她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換我來，以我的身價，造成的效果不會比她差。”
常平詫異地看了一眼眸色冷下來的蘇清歡，笑出了聲，“想不到權爺也是性情中人啊，真沒想到她能讓權爺惦記七年。不過，權爺和我們有交情，我怎麽能讓您做我手底下的亡魂呢？蘇醫生才是最合適的人選。不說廢話了，我們就走了。”
鳳權臉色鐵青，心騰騰直跳，他冷喝：“靈，我真的開槍了！”
常平輕蔑笑了笑：“那就看是我快，還是權爺的槍快。”說著拉著蘇清歡要往下跳，鳳權眼珠子都紅了，他剛抬起手打算下指令，就聽到蘇清歡冷靜地說道：“我能說一句話嗎？”
常平無所謂道：“當然，我可不會讓我手底下的亡魂心願未了。”
蘇清歡勾起唇角，動了動手腕，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隻聽見她說：“殺人之前要搞清楚對方的實力，否則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常平眉心一抽，剛要防備，蘇清歡靈活的掙脫他的束縛，常平剛抬手，蘇清歡不知何時解開了繩子，直接握住他的手腕往自己方向一扯，一腳踹到他胸口。
常平吃痛，捂著胸口，目光陰冷地看著不遠處活動手腕的蘇清歡，冷笑道：“倒是我失策了。”
鳳權舒了一口氣，崩起的神經鬆下來，走到蘇清歡身邊：“你怎麽被他抓住了。”
蘇清歡活動著還有些麻的左肩，瞪了一眼鳳權，“誰讓你多管閑事的，還你替我，演偶像劇呢？”其實蘇清歡知道鳳權想的。隻是鳳權的確不欠自己什麽，他現在這樣，讓自己覺得自己是欠了他的。
鳳權也不拆穿她，看著常平問道：“他怎麽辦？”
“能怎麽辦？能抓就抓，抓不住就讓你的人開槍。”
鳳權看著小豹子一樣的蘇清歡，心跳又開始失序，剛才是嚇得，現在他很清楚，他對蘇清歡不僅沒有忘記，反而感情更加深刻了。
常平自然不會傻到什麽準備都沒有就帶著蘇清歡來跳樓，他從腰後摸出槍，指著蘇清歡的眉心，獰笑道：“沒想到啊，秦夫人身手這麽好。可惜了，我們做不成黃泉夥伴了，不過讓你一個人走也不是不可以。說不定還能送權爺下去陪你呢。”
蘇清歡完全不緊張，看著被自己一腳踢出內傷的常平笑道：“沒什麽可惜的，你可不是這麽不惜命的人，這麽大的口氣，你是對你的團隊有多大的信心啊。”
常平心裏一緊，覺得自己的布局出現了紕漏，不過又一想，怎麽可能呢，如果計劃出問題，自己怎麽肯定這麽順利的就綁了蘇清歡？不對！蘇清歡這樣的身手，胸口針紮般密集的痛意提醒著自己，蘇清歡絕對不是一個一般的醫生。
“你到底是誰？”
蘇清歡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他，嗤笑道：“叫了這麽久的蘇醫生，蘇大小姐，秦夫人，你還不知道我是誰，你這腦子是怎麽混進中高層的？”
常平臉色鐵青，哢噠一下子彈上膛，他咬著牙，冷哼，“別他媽得意，今天不管你是誰，都得到閻王爺那兒報個到。”
蘇清歡冷笑：“死不悔改啊？你真以為你那架直升機能過來嗎？別做夢了！”
常平臉色大變：“你竟然……”她竟然把自己的計劃摸清楚了，幹掉了自己一個小隊，他就說怎麽到現在他們還沒有現身。既然他回不去了，那就完成任務吧。他眼睛寫滿恨意，剛要開槍，就看到鳳權快速抬手。
常平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被一槍爆頭。
蘇清歡和鳳權走過去，常平已經死了，額頭上一個血洞，正汨汨往出滲著血。蘇清歡側過頭，看向鳳權：“這次謝謝你啊，你怎麽過來的？”
鳳權抬抬下巴，笑了笑：“不客氣，我沒幫什麽忙，至於我怎麽過來的，這是秘密。”
蘇清歡也沒有追問，她回頭看了一眼狙擊手的方向，“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蓋過去。”
鳳權低笑，勾著蘇清歡的肩湊近她的臉，曖昧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會棄我於不顧的。”
蘇清歡拍掉他的手，往頂樓外走去：“我隻是覺得事情鬧大了麻煩，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鳳權看著蘇清歡挺直的脊背笑了笑，快速追上去，“別不好意思了，我知道你對我依舊餘情未了，這又不是什麽難為情的事，你怕什麽。”
蘇清歡等著電梯門開了，睨了鳳權一眼，走進電梯，“我結婚了，你別胡說八道。”
鳳權不置可否，靠著牆壁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蘇清歡。盯得蘇清歡都毛了。
“對了。”剛要出電梯，蘇清歡問道：“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鳳權往出走的動作一頓，隨即笑道：“很早。”從一開始就知道。
蘇清歡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你打算什麽時候告訴秦斯含？”鳳權跟在她身後，問道。
蘇清歡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在前麵走，半天才回道：“現在。”
鳳權抓住她的手，皺著眉，“你瘋了？他現在在山裏，你怎麽告訴他？”
“我也是這次演習成員之一，我為什麽不能去？”
“你怎麽跟他說？就說這麽久你一直在騙他？他會怎麽樣對你？你想過沒有？”
蘇清歡抽回自己的手，說道：“你以為秦斯含會蠢到以為自己的妻子是一個普通醫生嗎？他一直都知道的，不過是在等我的坦白罷了。他會生氣，但不會不要我？鳳權，謝謝你這麽為我著想，但我不能再瞞下去了，任務我已經完成了，我應該歸隊了。”
鳳權握緊拳頭，死死盯著蘇清歡，“你就這麽離不開他嗎？你們在一起才多久？”
“鳳權，秦斯含說過，愛情於他而言和時間沒有太多關係，於我而言也一樣，時間根本就不能來衡量什麽。鳳權，你應該釋懷的，七年前的事，我現在隻想抓住裘德陽，再沒有一絲不甘心，你也不能一直把自己圈在原地。”說完蘇清歡直接跑出大門。
鳳權看著大門的方向，許久都沒動，手下人過來時他還站在最後和蘇清歡說話的地方。
……
在山區進行的演習還剩最後兩天，秦斯含眼皮子跳了很久了，他一直覺得心慌，總覺得出什麽事了。
“報告。”
秦斯含揉著眉心，看了一眼帳篷門口的人，招招手：“進來。”
來人將一份資料放到秦斯含眼前，“首長，這是黑狐送來的，說是上麵讓送來的。”
秦斯含掃了一眼，就看到第一頁最上麵蘇清歡的照片，他眼睛就再移不開了。
送資料來的士兵小心地打量著秦斯含的臉色，說道：“那首長，我先出去了，有事您再找我。”
秦斯含擺擺手，示意他出去。他細細地看著紙上那張兩寸照片。照片上的蘇清歡穿著板正的軍裝，麵容嚴肅。上麵是她的資料。
蘇清歡，女，二十四歲，某軍區特種小隊狙擊手，少校軍銜，代號白鯨。入伍七年，曾參加過jk圍剿行動，多次負傷，大大小小立過很多功，這次回雲城就是得知jk三年前就在雲城運作，蘇清歡的任務就是把雲城jk的這個計劃摸清楚，並配合上麵打掉jk經營三年的點。
秦斯含反複翻看了幾遍，其實他心裏已經大概有數了，他知道蘇清歡十有**就是一個軍人，但沒有確切的證據，或者蘇清歡自己跟他坦白，他就一直裝作不知道。和蘇清歡這段平常人的婚姻生活讓他很珍惜。現在上麵把資料都給他了，那就說明蘇清歡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不在的這幾天，蘇清歡到底經曆了什麽？
說生氣也是有的，畢竟誰的愛情裏都不會希望有隱瞞存在，有時候，一個人的不坦誠會讓兩個人的愛情葬送。不過從一開始秦斯含就有預感，現在得到確切的答案不能說是氣憤，隻是覺得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以前的蘇清歡經常會讓他有種抓不住的縹緲感，他總是怕，怕蘇清歡突然就不見了，她像是突然出現在塵世裏，他很怕她突然又消失，現在終於知道她是誰，隸屬哪個部隊，受誰管轄，這樣總能讓她活在自己所知道的世界裏。
蘇清歡從直升機窗戶看了一眼外麵樹木蔥蘢的群山，第一次有些怕見秦斯含。
何斯睿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成功將蘇清歡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怎麽？怕了？”
蘇清歡抱著狙擊槍，嘴硬道：“誰怕了？這麽多年，我怕過誰？”
何斯睿不置可否，挑了挑眉，“我親自來接你，麵子大不大？”
蘇清歡撇撇嘴，冷哼：“大，可大了。我這種小蝦米，能勞動您這麽一條大鯊魚，也是我的造化。”
“還是這麽伶牙俐齒，希望兩天後見了秦斯含還能這麽能說。”
“……”哪壺不開提哪壺，雲豹你是厲害的！
何斯睿見她噘著嘴不說話了，這才輕笑著轉移話題，“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回去給你請功。“
“哼，當然得給我請功，我差點讓靈那個瘋子拉著跳了樓。”
何斯睿當時到醫院並不是沒事來溜達一圈，他一個高級軍官沒必要在演習前夕到處瞎溜達。他在蘇清歡的病例上寫了這次jk可能要搞一個大的，讓她找機會把同安醫院那個點的人給找出來，裏應外合把這一個小團夥給滅了，先給jk一個痛擊，不能讓他們大範圍的滲透進來。
蘇清歡本來的任務就是找出潛伏在同安醫院中的jk成員，必要時打掉這個小組織，現在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她可以歸隊了。
直升機在G市大本營上空盤旋，幾圈之後就緩緩降落，蘇清歡從直升機上下來，就看到麵前一排整齊的隊伍。她瞬間就濕了眼眶。
眼前的人是這幾年來最熟悉不過的人，如今看來，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握緊手裏的狙擊槍，“報告，白鯨請求歸隊，請指示！”
金錢豹看著一身迷彩，臉上被油彩畫的根本看不出本來麵貌的蘇清歡，笑了笑，大聲道：“歸隊！”
“是！”
她的小隊所有人都像是迎來了新生一樣，個個鬥誌高昂。
何斯睿看著列隊整齊的一排女兵，很自豪的笑了笑，說道：“知道嗎，因為你們沒有參戰，所以秦斯含很囂張，非常囂張，這幾天一點一點蠶食我們的領地，打掉了我們多個據點，我知道，你們憋壞了，不用著急，白鯨歸隊，你們現在也能上戰場了，給他們一個痛擊，有沒有信心？”
“有！”她們的聲音永遠都很齊，就像一直連在一起的心。
報告！”
雲豹看了一眼最邊上代號小鯉魚的女兵，“講。”
小鯉魚瞄了一眼蘇清歡，咧了咧嘴：“我想問白鯨一個問題。”
“問。”
蘇清歡也很好奇自己的戰友會問什麽，偏過頭看著她，等著她發問。
何斯睿輕飄飄地看她一眼：“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去你們能把刀插在藍軍心髒上的地方。”
直升機在叢林上空盤旋，雲梯上滑下幾個迷彩的女兵。
秦斯含一手撐著下巴看著地形圖，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他們贏得有點誇張，紅軍似乎沒有精銳部隊一樣，讓他們長驅直入。
“報告。”
秦斯含頭都沒抬，隨口說道：“進來。”
“首長，A3地區發現敵軍直升機，監測到有一個小隊的人潛進來了。”
“潛進來了就收拾了，跟我說什麽？”
衛兵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秦斯含扔下手裏的鉛筆，瞪著他，“要說就說，一句話讓你嚼來嚼去的，說說說，不說就滾。”
“首長，她們下來以後我們就監測不到了。”
秦斯含一聽這個就來了興趣，“監測不到？”
“是的首長，直升機離開以後就沒有那支小隊的蹤跡了。”
秦斯含放鬆靠到椅背上，勾起唇角：“有意思，重頭戲來了。傳我的命令，加強戒備，老豹子的獠牙亮出來了，別讓他傷著了。”
“是。”
秦斯含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盯著地圖上的A3地區，無聲的笑了，蘇清歡，我等著你的坦白呢。
平靜的湖麵上泛起漣漪，微微蕩了幾圈以後，水裏冒出一個頭，然後周圍一個一個鑽出水麵。
推著背囊爬上岸，蘇清歡都快累癱了，很久沒有高強度的訓練了，竟然有些力不從心。
小鯉魚湊過來，“哎，這段時間過得不錯嘛，看你這整體素質都有所下降。”
蘇清歡撐著湊近她的臉，把她推開，“過得可滋潤了，像你這種大齡剩女是不會懂我們這種已婚人士的煩惱的。”
“……”
娃娃魚背好背囊，瞪一眼兩人：“都少說兩句廢話，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蘇清歡和小鯉魚對視一眼，默默背好背囊，跟著大部隊快速奔跑在崎嶇的山林裏。
蘇清歡這個小隊消失了整整一天，原本不動如山的秦斯含也急了，不僅是他們檢測不到這個小隊，紅軍也檢測不到，一開始他以為是何斯睿騙他的，後來才發現，何斯睿是真的也找不到他們了，秦斯含急了，這裏不是城市，麵對的也不是人類，這裏是原始叢林，到處都是可以要人命的自然環境，她們要麵對的不是人類，可以預防，他們麵對的是野獸，或者是各種預料不到的危險。
何斯睿依舊不疾不徐，甚至讓人在在營地裏給自己支了個涼棚，有事沒事就躺在那兒曬太陽。
他心裏默默算著時間，還不到一天，秦斯含就找上門來了。
“何斯睿，她們人呢？”
何斯睿眯著眼睛看著眼前全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聳了聳肩，“誰？”
秦斯含緊緊蹙著眉頭，“裝什麽傻？你手底下的那支女子特種小隊。他們消失一天了。”
相比較秦斯含的著急，何斯睿就淡定多了，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還砸著嘴回味了一番，“秦上校，你跟我開什麽玩笑，我們是敵軍，我沒事兒告訴你我們小隊的位置，你以為我有毛病嗎？”
秦斯含真想一巴掌呼在他臉上，一看他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秦斯含就想大耳刮子抽他。
“你別跟我扯皮，你知道我在說什麽，何斯睿，她們失聯已經快一整天了，這裏和軍營裏不一樣，他們麵對的危險是不可預測的，這麽久了，他們會出事的。”
何斯睿撩起眼尾掃了秦斯含一眼，嗤笑道：“秦上校，你也是帶過兵的人，你就這麽不相信她們嗎？她們是我的兵，我了解了她們，他們不會讓我失望。”
秦斯含本來就著急，何斯睿又在這兒跟他東拉西扯的扯皮，他登時就少大了。
“別他媽跟我扯什麽相信不相信的狗屁話，我要的是她們能安全。現在這種情況，你他媽跟我談相信，我相信了他們就能突然蹦出來嗎？”
何斯睿依舊淡定地坐著，屁股都沒動一下，“秦上校啊秦上校，你當兵這麽多年了，怎麽越活越回去了，我們也經曆過那麽多次的演習、戰爭，怎麽從沒見你急過。這次怎麽憋不住了？”
秦斯含動了動手指，克製著自己翻騰的怒火，他知道何斯睿在明知故問，上級把蘇清歡的資料都傳給他了，何斯睿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和蘇清歡的關係呢？
“別跟我打馬虎眼，何斯睿，你知道的，我找的是誰。你快點告訴我她們在哪裏，蘇清歡出事了，我饒不了你！”
何斯睿正了正軍帽，站起身，看著秦斯含的眼鏡，挑釁地勾起唇角：“好啊，我等著你饒不了我呢。有本事自己去找，我的兵，死也要給我死在戰場上！”說完，何斯睿轉身離開。
秦斯含黑著臉看著何斯睿離開的方向，整整一分鍾。然後轉身大步上了直升機。
回到營地，秦斯含就把姚繼找來，讓姚繼收隊，集中力量尋找紅軍那個小隊，姚繼一副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秦斯含，“首長，撤了哨卡，敵軍攻進來怎麽辦？”
秦斯含煩悶的把筆摔到桌子上，“我說撤就撤，他媽哪來那麽多廢話。撤！立刻！”
姚繼從來沒有見過秦斯含這麽不冷靜過，他站著沒動，“首長，不能撤，撤了我們就輸了。”
秦斯含狠狠揉了一把臉，我他媽老婆都不知道失蹤到哪兒去了，哪有心思管輸贏？“抽調一半人，找人，必須把她們給我安全帶來。”
“是。”姚繼雖然還是不解，但秦斯含這麽做肯定還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秦斯含指著A3地區，閉了閉有些澀的眼睛，蘇清歡啊蘇清歡，你可真是讓人生氣啊！
秦斯含端端正正坐在桌旁等著消息，雖然他心裏很急，但是麵上卻一點也不顯，依舊板著一張臉，任何人都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秦斯含就這麽幹坐著，坐了三個小時，外麵終於有動靜了。不過動靜有點大，砰的一聲，秦斯含眼皮子一抽，連忙起身跑到營帳外麵，外麵已經亂成一團了，外麵被人放了煙霧彈，什麽都看不清。
秦斯含的臉黑的跟碳似的，他往後退了一步，後腰就被一個東西給頂上了。
“別動，首長，你被俘虜了。”
秦斯含聽著這無比熟悉的聲音，太陽穴上的青筋抽了抽，冷笑道：“手段不錯嘛，白鯨同誌。”
蘇清歡握槍的手都有點抖，她默默地吞了吞口水，“你知道啦？”
“我能不知道嗎？我走了這幾天你幹什麽了，上級把你的資料直接送到演習區來了？”秦斯含現在恨不得打蘇清歡，他氣的不是蘇清歡瞞著自己身份，他也是軍人，當然知道部隊的規矩，但蘇清歡一個人冒險，讓他很生氣，更多的卻是擔憂。
蘇清歡癟癟嘴，嘟噥道：“我沒幹什麽啊。”
秦斯含都快氣的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