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老豹子,原名何斯睿,G市陸軍上校,黑豹隊隊長雲豹。
何斯睿拍拍蘇清歡的肩,“來看看小鯨魚啊,怎麽樣,過得還好嗎?”
蘇清歡這才發現自己激動過頭了,有些害羞的放開何斯睿的手臂,坐回辦公桌前的椅子,“我很好啊,你是為了這次的演習過來的嗎?”
何斯睿點點頭,抽出蘇清歡一張病例卡,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快速寫字,“這次演習是我們兩個部隊的對抗演習,我今天恰好來這裏,就來看看你,不過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你老公肯定已經告訴你了。”
蘇清歡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嗯,他跟我說了,對了,老豹子,你們的特種小隊沒有狙擊手,行不行啊?”
何斯睿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哼笑:“那就要看你老公本事大不大了。”
蘇清歡撇撇嘴,“看把你能的,別到時候輸了哭鼻子。”
何斯睿笑了一聲,伸手在她頭上敲了一下:“盡想著我輸呢,這才多久,胳膊肘就拐到秦斯含家去了。”
蘇清歡抿著唇笑,不說話。
何斯睿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蘇清歡聊著天,坐了不到十分鍾,何斯睿就起身了,“時間到了,我要走了,這幾天秦斯含估計也不回家吧,自己小心一點。”
蘇清歡正了正臉色,答道:“我知道。”
何斯睿揉了揉她的頭發:“長長了,不過這樣更好看。”
蘇清歡笑著把他的手扒拉下來:“行了行了,快走吧,別演習開始了,你們沒有指揮官。”
何斯睿笑了笑,大步走出蘇清歡的辦公室。
蘇清歡關好門,走過去拿起桌子上何斯睿寫過字的一頁紙,臉色變了。
蘇清歡這幾天一直忙著醫院各個科室串,醫院的人都覺得蘇醫生被憋瘋了。這麽久沒個病人。停屍房那兩具屍體的案子成了一個懸案,久久都未破。醫院來的人少的可憐。整個醫院都籠罩在一股低氣壓下,雖然警方已經做出回應,稱那兩具屍體跟同安醫院沒有關係,但群眾又不瞎,那兩具屍體明明就是同安醫院停屍房裏弄出來的,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
秦斯含離開的第四天,蘇清歡算是轉出結果了。
“蘇醫生,蘇醫生,出事了!”那個愛給蘇清歡打抱不平、爆照的小護士像小旋風一樣刮進蘇清歡辦公室。
蘇清歡看她都跑出汗了,忙給她遞了一杯水:“慢慢說,出什麽事了?”
小護士喝了一口水,叉著腰,喘著粗氣說道:“蘇醫生,我們醫院的精神科出現了一個密室!”
“密室?”蘇清歡震驚了,“什麽樣的密室?”
“就是一個很大的門。我們都不敢靠近。”
小護士說不太清楚,蘇清歡聽了個雲裏霧裏,她停下手裏的工作就往精神科跑。
精神科的樓離這邊很遠,獨立的一棟樓,一般很少有人去那邊,很幽靜的環境。
蘇清歡去的時候又圍了一圈人,但沒有人敢上前,蘇清歡撥開人群,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裏是精神科大樓外的草坪上,外麵甚至還有由護士陪同散步的病人,而這裏卻有一個設置在草坪上的門。
蘇清歡問在場唯一一個當官的,是一個科室主任,“報警了嗎?”
那主任哆嗦著嘴皮子,“報……報了,莫警官說他們馬上就過來。”
蘇清歡給岑寧使了一個眼色,岑寧給她遞了一雙手套過來,然後退回人群裏。
蘇清歡看著周圍的草坪,沒發現什麽痕跡,就算有痕跡,這麽多人踩過,那也沒了。
那一扇差不多一米五見方的大鐵門緊緊鎖著。蘇清歡湊近仔細聽了一下,什麽都聽不到,這也是能想到的,隔音肯定很好,否則有什麽事就被人發現了。
“這東西是怎麽發現的?”
一個精神科的護士指著一邊撒歡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女病人,說道:“陳女士今天一大早非要來這邊,我就帶她過來,然後她直奔這裏,開始刨草坪,一邊刨一邊還念叨什麽‘我也要去,你等等我’之類的,我勸了好久她也不聽,我就在旁邊看著她挖,後來她就挖出了這個。”
蘇清歡點點頭,起身走到那位陳女士麵前,她正蹲在地上揪草皮,一邊揪一邊嘟嘟囔囔:“哼,關上了門,不帶我走,哼,不帶我走,我也想去。”
蘇清歡笑著問道:“你想去哪裏呀?”
陳女士抬起頭看了一眼麵前的姑娘,隻覺得她笑得真好看,她裂開嘴,指著那被她扒出來的鐵門:“去那個叔叔去的地方,他肯定吃好吃的了。”
“你怎麽知道他吃好吃的了?他跟你炫耀他吃好吃的了嗎?”
陳女士癟下嘴,撇過臉哼了一聲:“他才沒有,我看到的,他每次從這裏出來都笑,就像我每次吃了糖糖一樣。”
蘇清歡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塊糖,遞給她,“那你知道那個偷吃的叔叔是哪一個人嗎?你知道的話告訴我,我幫你去要好吃的。”
陳女士咂著糖,眉頭緊鎖,想了半天,說道:“他穿著白衣服,跟你一樣的白衣服。”
蘇清歡急忙問道:“還有呢?除了穿白衣服還有什麽?”
陳女士噘著嘴,又說道:“他總是去阿姨你們家串門。”
“串門?”
陳女士繼續揪草皮:“你們家不是在那邊嗎?我看到他每次都去你們家的。”
蘇清歡笑了笑,又遞了一顆糖給她,然後起身,從陳女士這裏是問不到什麽了,不過根據陳女士說的,大概可以確定,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性,他們醫院的醫生,肯定經常在醫院。範圍太大,根本不好確定。
莫政來的時候這邊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一見蘇清歡,莫政就笑了:“你們醫院可真是多災多難啊。上一次的事兒還沒結果,這會兒又出這麽一件事。”
蘇清歡也無奈:“莫大哥,您還是先讓人把這個門給打開吧。”
莫政點點頭,讓人把門打開。
蘇清歡原本以為這個門很難打開,沒想到人家沒用十分鍾就給弄開了。
莫政和蘇清歡蹲下身看了看裏麵,很黑,幾乎什麽都看不見,隻能隱約看見一條樓梯通下去,至於通到哪兒了,就不得而知了。
莫政拍拍手上的土,看了一眼占地極廣的醫院,說道:“先等等,等特警同誌過來,我們再下去。下麵有什麽東西還不清楚,我們現在貿然下去太危險了。”
蘇清歡看了眼黑逡逡的洞口,點了點頭,她雖然著急,但也知道此時不能貿然行事。
一旁的一個隊員看了兩眼蘇清歡,湊到馬隊長耳邊悄聲說道:“隊長,這位是秦斯含上校的妻子,幾個月前她在軍區跟木格子比試過,木格子都不是她的對手。”
馬隊長隻猶豫兩秒,便說道:“給她防彈衣。我們進去。”
蘇清歡在一群特警驚訝的目光裏利索的自己穿好防彈衣,貓著腰跟著下去了。
剛開始是一段很長的樓梯,鞋底敲擊地板的聲音異常清晰,回聲很遠,一聽就知道下麵很大。
前麵的特警警戒地移動,蘇清歡跟在隊伍中,一手拿著手電細細照著這個地下密室。
剛下樓梯這塊兒很大,很空曠,右手邊又有一條通道,所有人順著通道往裏走,拐過一個彎就看到這個地牢的“大本營”了。
蘇清歡簡直被驚呆了,裏麵很大,與所有人想象中的地牢完全不一樣,裏麵燈火通明,各種實驗設施齊全,都特別先進,甚至有一部分是國內沒有的,一些試管裏的不明液體還在冒著泡泡。
這裏的一切讓所有下來的人震驚了,誰能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醫院,下麵竟然是這樣的玄機。
裏麵的人當然已經跑的一個不剩了,他們不可能隻設置那樣一個出口,在別的地方一定還有出口。
蘇清歡正打量著這個實驗室,一個特警跑回來,臉色特別不好看,“隊長,那邊有情況。”
馬隊長麵色一淩,與莫政對視一眼,哢噠兩聲把槍上了鏜,跟著那個特警快速順著甬道跑過去。
所有人都被麵前所見的情形驚呆了,這是一個大型牢房,分格子關押著至少一百個人,這些人從六七歲到六七十歲不等,有男有女。
一見進來的特警,那些被關著的人先是條件反射的低下頭,個個瑟瑟發抖,而後不知誰喊了一聲“是警察!”,然後整個地牢就炸了,那些人一個個趴在鐵欄杆上哭嚎。
蘇清歡隻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她見過的事也多了,這樣大批量的囚犯。他們都穿著同樣的囚服,胸前是大大的序號,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近乎絕望的表情,伸著手祈求拯救。
馬隊長也是被嚇得不輕,不過他隻愣了兩秒,就快速鎮定下來,對最近的人說道:“快,聯係總部。”
莫政看蘇清歡臉色不太好,問道:“怎麽了?不舒服嗎?要不要出去休息一下?”
蘇清歡點點頭,這裏一看就是已經人去樓空了,現在想要再抓住那些人是不可能的了,她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倒是出去先看看醫院裏,如果真的是醫院裏的人搞的鬼,他肯定會有所行動,還不如直接出去看看能不能把那個暗鬼找出來。
蘇清歡在一個警察的陪同下出了地道口,回頭看了一眼裏麵,拿出手機想給秦斯含打電話,突然想起他現在可能已經進山裏了,就關上手機,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蘇清歡到自己辦公室門口時看到了院長,她這幾天仿佛老了十幾歲,一看到蘇清歡眼睛瞬間一亮,在助手的攙扶下快步走過來,急忙問道:“怎麽樣,蘇醫生?情況怎麽樣了?”
蘇清歡看著頭發花白的老人,搖了搖頭:“院長,這件事涉及太大,我不好說,一會兒就會有人來問您了,他們會給您詳細的回答,您要做好準備,醫院……可能有危險了。”
院長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身後的助手扶著,院長眼淚都出來了,她差點給蘇清歡跪下了:“蘇醫生,我求求你了,醫院是我的命啊,您能不能……能不能找找老將軍……”
蘇清歡連忙扶起院長,為難道:“院長,您也知道,我爺爺已經退休很多年了,他從來都不過問政事的。”
院長還不死心,她是真慌了,醫院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就像她的兒女,如今出什麽事,就好比剜她的心頭肉。她滿是皺紋的臉上糊滿鼻涕眼淚,“蘇醫生,我求求你了,要不……要不,你找找你父親?或者叔叔們?”
蘇清歡也不忍心院長這樣,但這件事涉及太大,誰都壓不下來,她怎麽能讓父親或叔叔們堵上仕途呢。
“院長,真的不是我不幫您,實在是這件事太大了,別說我父親和叔叔們,就是我爺爺親自出麵都解決不了,實在對不起您。院長,這件事,您一定要有所準備,我估計過不了多久,上麵就要插手了。”
院長一下子脫力地癱坐在地上,目光悲戚,六七十歲的人哭的像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蘇清歡也沒辦法,這事兒絕對不是一個將軍能壓的下來的,她有預感,暴風雨近了。
那些關在地牢裏的人被秘密轉移出來了,他們大多數都精神不太正常,被送去治療,莫政和馬隊長愁的頭發都白了,地牢裏搜出來的,不僅有那一百多個活人,還有同安醫院出現的同樣屍體,以及一些殘留的藥物,最重要的已經被銷毀了,資料也被燒的一幹二淨,電腦裏的文件吞的一點都沒剩。順著地道到盡頭發現是山裏,這個季節,滿山的樹葉,那些人連一點蹤跡都沒留下。線索也斷了。
這樣一來,唯一的線索就是這群被關了不知道多久的犯人了。
蘇清歡嚴密盯著醫院眾人的行動盯了兩天,終於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
醫院裏腦外科大夫常平經常不經意的打聽這件事,在眾多醫生護士都辭職曠工的這幾天,常平和蘇清歡一樣,每天按點到,按點走,沒事到處溜達,平日裏悶悶的他這幾天到處找人聊天。雖然這不是什麽直接證據,卻依舊引起了蘇清歡的注意。
她打聽了一下,才發現這個常平一點都不平常,年紀輕輕,二十九歲,海歸,博士後,兩年前回國進了同安醫院,有“小神手”的美稱。他雖然醫術高超,但為人低調,屬於一直活在患者心中的“在世華佗”。跟蘇清歡沒有任何交集,每次他都會很羞澀的避開蘇清歡,讓蘇清歡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有那麽可怕嗎?
不過照現在的樣子看來他躲著自己也是有原因的。不過萬事都得講究一個證據她總不能直接找上常平,問他地牢裏的人是不是他抓的。她在等,等常平自己露出馬腳。地牢事件的後續她沒有再刻意去打聽,莫政說那些人都是從全國各地拐賣來的,在那裏時間最長的都有兩年半了,其他的莫政沒說,蘇清歡也沒有再問,她現在就想知道醫院裏的那些人究竟是隨大流的走了,還是留在醫院。
蘇清歡吃完午飯往辦公室走,她下午約了岑寧給她看一下她的論文,反正也閑著,看看也無所謂。
剛走到門口,她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在空曠的醫院走廊裏異常清晰。
蘇清歡在辦公室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就看到常平在自己身後,“常醫生,有事嗎?”
常平有些憨地撓了撓頭,嘿嘿笑著,“蘇醫生,我能不能跟你聊聊。”
“抱歉啊,我約了學生談論文,您看,我們能不能換個時間。”
常平猶豫了一下,搓著手點點頭:“那行吧,那蘇醫生,我們再約時間。”
蘇清歡笑著頷首,轉身往辦公室走,剛要進辦公室,就覺得身後有人,她敏銳地察覺到來人氣息不善,剛要轉頭,就覺得一陣冷風襲來,她微微一側頭,隻覺得肩頭一麻,她快速提腳,踹向身後之人的肚子,她聽見一聲悶哼,然後覺得自己眼前開始花了,腿軟的不聽使喚,她努力往後看了一眼,看到常平拿著針管的虛影,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常平不慌不忙,淡定的扔掉針管,把蘇清歡往肩上一扛,大搖大擺地走了。
……
下午三點半,同安醫院頂樓出現了一個要跳樓的男人,他坐在醫院頂樓的圍欄上,風輕雲淡地抽煙。
下麵圍了一群人,指指點點,消防車也在下麵,所有人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隻有那個男人淡定的一口一口的抽煙。
消防人員看著頂樓的男人,都緊鎖著眉頭,這是一個稱得上是醫學天才的人啊,怎麽能在同安醫院出事的檔口又搞這麽一出?
心理專家已經就位,在下麵說著套話,常平吐出一串煙圈,眯著眼睛看著角落裏昏迷不醒的蘇清歡,對下麵的人群熟視無睹。
鳳權聽到消息帶人趕來時常平已經在上麵坐了一個小時了,消防人員還不知道上麵有另外一個人,一直以為頂樓隻有一個常平。
心理專家還拿著大喇叭唾沫橫飛的廢話,看熱鬧的人換了好幾撥了,鳳權一看那禿頂的心理專家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扯過心理專家的喇叭,“別他媽再叨叨了,消停點,他是不會聽你說任何話的。”
心理專家是一個資曆比較老的人,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他指著鳳權的鼻子,罵道:“你是誰?敢這麽無禮?”
鳳權鬆了鬆領帶,指著頂樓,“喊什麽喊?你連上麵有幾個人都不清楚還在這兒叨叨!你知不知道上麵還有誰?上麵還有蘇清歡,你不知道蘇清歡可以,她是蘇老將軍的孫女,秦斯含上校的妻子。你不知道他的目的,怎麽跟他談?”
專家剛要說話,鳳權那邊就來人了,“權爺,我們的人上去了。”
鳳權點頭,沒有理會還想辯解的專家就往醫院裏走,消防隊員攔住他,“這位先生,您不能進去。”
鳳權眉頭緊鎖,煩躁地指著頂樓,說道,“我朋友在上麵,你不讓我進去,他出事了你負責嗎?”
消防員愣了一下:“那是您的朋友嗎?”
“不是那個男的,還有另外一個,頂樓有兩個人,你們什麽都沒搞清楚,救什麽人?你讓開,我去救。”
消防員一愣,放鳳權他們進去,又連忙去告訴隊長。隊長一聽隊員和專家的話,臉都綠了,就這一個醫生還好,如果再搭上一個蘇老將軍的孫女,他可能得吃不了兜著走。
鳳權一路直上頂樓,打開天台的門,就看到坐在圍欄上的常平。
常平眯著眼看著來人,扔掉煙頭,嗤笑,“權爺?您也來湊熱鬧啊?”
鳳權看了一眼角落裏歪著頭的蘇清歡,又看向常平,“你認識我?”
“當然,權爺對於我們jk來說,那絕對是熟人啊,當然,我跟權爺可是舊識啊,我們三年前見過麵的,您可能忘了,三年前在Y國,我代表jk和權爺談過,”常平聳聳肩,無奈道,“不過,我們談崩了。怎麽,想起來了吧。”
鳳權立刻想起三年前那個滿臉橫肉的胖子,他跟眼前這個瘦小的青年男人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但是這個聲音,的確很熟悉,鳳權由於自己的身份原因,對人的印象格外深,他善於記憶人的一些特征,常平的聲音就比較特別,跟他的腳完全不相配,長得像搞相撲的,聲音卻像一個溫潤的讀書人。
他試探著說出他的代號:“靈?”
常平笑了笑,“看來權爺是記起來了,不過今天這事兒跟您沒多大關係,我等的人是秦斯含,不是您,您可以走了。”
鳳權挑眉,嗬嗬笑了兩聲:“既然是故人,就應該知道我和這個女人的關係,現在讓我走,你說有可能嗎?”
常平搖搖頭,低笑道:“權爺啊權爺,混黑的也就隻能找出你這麽一個癡情種子,她是秦斯含的老婆,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執著呢?看在我弄有老交情的份兒上,我讓你走,否則,你會看到你昔日的心上人腦漿四濺。”
鳳權暗暗攥起拳頭,手腕上青筋綻起,眸子裏赫然冷霜湧現,“靈,我給你一次機會,放了她,否則,你看見對麵了嗎,隻要我下令,你就會被我的狙擊手爆頭。”
“嗬,到底是秦上校的妻子啊,不錯,素質過硬,這麽快就醒了!好了,你醒了我們就做該做的事情吧。”說著,常平跳下圍欄,朝著蘇清歡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