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由於阮阮特別激動,聲音就高了許多,引得周圍用餐的人都伸過腦袋向這邊張望。


  路斯容倒也沒管周遭人的目光,直接伸手攬住她的張腰,貼近她的耳邊柔聲道:“你殺了我的孩子,自然要生一個還給我,而且我看你的基因也不錯,或許我還有可能讓你生第二個。”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這變態男把自己當什麽了,生育工具嗎?


  腳下的高跟鞋突然一抬,又狠狠踩下去,路斯容的左腳就結結實實地中了招。


  然而即便是很疼,路斯容卻哼都沒哼一聲,隻是那表情不但有些糾結,而且那臉色由開始漲紅,變成了後來的鐵青。


  這個女人,對自己下手還真是夠狠的。


  他依舊摟著她的腰,附在耳邊道:“女人,你夠狠!”


  阮阮一臉不以為意,“女人嘛,除了要對自己狠點,更要對渣男狠點。”


  路斯容攬著她的腰,將她安置在一位角落的位置,俯下身子道:“你是女人,我不會把你怎麽樣,但是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對昨晚睡你床的男人不怎麽樣?”


  “什麽?”剛剛坐下來的阮阮突然又彈了起來,“你對他怎麽樣了?”


  路斯容輕笑,“我對他怎麽樣取決於你。”


  “卑鄙,無恥……”


  路斯容看也不看她,叫服務生過來點餐。


  路斯容拿著菜單翻了幾下,問道:“女人,你想吃什麽?”


  “隨便。”阮阮氣乎乎地回答,反正是一頓散夥飯,吃什麽都沒胃口,“你最好快點,我還要去上班呢!”


  “這裏可沒有隨便這道菜,你若是真的不點餐,恐怕真的要遲到了。”說罷,路斯容還特意看了一下手表。


  阮阮可不想和這男人一直這麽耗下去,接過服務生手裏的菜單,隨便指了幾樣,“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服務生看著阮阮手指的方向,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阮阮,又看了看路斯容,見路斯容也沒有反對的表情,拿著菜譜轉身離開了。


  這是一個高檔的酒店,雖然是早餐,但是十分的考究,除了有各色中餐,還有各種西餐,也提供多人套餐。


  而阮阮那麽隨便的一指,竟然是高檔的十二人套餐。


  所以在上餐之前餐廳經理特意走了過來,將路斯容和阮阮領到了一個比較大的桌子前,並且有兩個漂亮的服務員過來親自布菜。


  就算是高檔的酒店,至於這樣嗎?

  阮阮有些不解地看著兩位麵帶微笑的服務員。


  結果,這一樣樣的菜色就上不完了。


  先是幾樣爽口的小拌菜,然後是各種種樣的米粥,然後是各種特色小吃,然後是蛋糕甜點,然後路續上來的幾樣,居然還有牛排和鵝肝等物……


  足足擺了一桌子。


  阮阮不明所以地看著她,有些結結巴巴地道:“這,這都是我點的。”


  路斯容正用濕巾擦著手,“不然呢……”


  阮阮的氣勢立馬下去了幾分。


  她明明就是隨便指了指,也就兩三下的樣子,怎麽指了這麽多。


  這變態男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穿得也人模人樣,可他畢竟就是一個牛郎,就算是比較高級的那種,也頂多是被某個富婆包養了,也稱不上什麽有錢人吧,那麽自己點這麽一頓豐盛昂貴的早餐,他該不會讓自己買單吧?

  阮阮摸了摸自己的小坤包,臉色瞬間難看了。


  也不知道自己兜裏的錢夠不夠。


  “不吃嗎?”路斯容切了一塊鵝肝放到嘴裏細細嚼著,不時用眼神瞄著她。


  阮阮吞了吞口水,心想,吃吧,反正也退不回去了,不管錢夠不夠,這一餐肯定是省不了了。


  由於品種實在繁多,阮阮竟然不知道吃哪一樣好了。


  路斯容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平靜道:“挑順眼的吃就是了。”


  順眼?阮阮看了一圈滿桌的食物,個個精製,個個順眼,就那蛋糕就有N種口味,巧克力味的,草莓味的,芒果味的……


  “還是不知道吃什麽好?”


  阮阮點點頭。


  路斯容一抬手,侍立在一邊的服務員走了過來。


  “你給這位小姐介紹一下這一桌子的早餐口味哪個更好。”


  本來對於這二人點了十幾個人的份量的早餐,這裏的服務員已經覺得稀奇了,偏偏這男人還又帥又酷,對這女人又如何耐心溫柔。


  這一切都足夠吸引幾個服務員的目光。


  也不知道這女人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係,這男人不但容忍她如此浪費,還讓服務員給她介紹口味,挑自己順眼的吃。


  一時之間,阮阮的身邊就圍了許多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小姐,”服務員指了指桌上的數碗小粥,介紹道:“這些粥品口味各不相同,滋補的效果也是不同,小姐若是喜歡清淡一些的,就吃這碗蔬菜粥,若是喜歡油膩一些的,這裏有骨湯粥,當然這碗補血養氣的粥也比較適合女士吃食。”


  阮阮點了點頭,嚐了嚐那碗蔬菜粥,覺得似乎真是清淡了些,而且那裏麵不知道放了什麽菜,細品之下有種澀澀的感覺。


  於是又嚐了嚐那碗骨湯粥,剛一小口就推到了一邊,太油膩的,她平時就不太喜歡油膩的菜色。


  路斯容看在一邊,將那碗補氣養血的粥品遞到她麵前,說道:“估計這碗會好吃。”


  阮阮倒也沒反對,拿起勺子嚐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


  她點點頭,準備就吃這碗吧!

  雖然其它的確實是浪費了,可沒辦法肚子就這麽大。


  路斯容見她又吃了一口粥,輕聲道:“對,就這吃碗,補氣養血有助於懷孕。”


  “噗!”一口沒咽下的粥,阮阮幾乎全都噴了出來,不但噴到了桌子上的早餐上,還噴到了路斯容笑挺的西裝上,而且臉上也有。


  服務員看著路斯容的臉漸漸冷了下去,趕緊找來紙巾,一臉心疼地看著路斯容,就差親自伸手去給他擦臉了。


  路斯容瞪著阮阮,接過紙巾,狠狠在自己臉上抹了兩把,沒有說話,繼續吃飯。


  粥品算是介紹完了,服務員見狀,又趕緊介紹小蛋糕。


  “小姐,這一塊是黑森林蛋糕,這一塊是維也納巧克力杏仁蛋糕,這一塊是布朗尼蛋糕……”


  蛋糕的名字阮阮也沒記住,挑了一塊品相好的嚐了一口,味道很是不錯。又挑了一塊,味道還是不錯。女人對於這種甜點,總有一種無法抗拒之感。


  可是胃容量有限,像她這樣一個上麵吃一口會不會太浪費了,這樣真的好嗎?


  阮阮覺得自己有了深深的罪惡感。


  可是這麽多塊,她真的吃不下,而且真的好想嚐一嚐啊!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麵前的盤子裏已經有了五六塊她嚐過的甜點,另外的盤子裏還有幾塊她沒有嚐過的,真的很想嚐一嚐。


  路斯容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叫她麵前咬過的蛋糕,連盤子都端到了自己麵前,抬頭問她,“這些你還吃嗎?”見阮阮沒反應地瞪著她,又道:“你嚐一嚐另外一些吧,我來嚐嚐這些。”


  說罷,他竟很自然地吃起了那些甜點,而且專門挑阮阮咬過的地方去咬。


  ……


  阮阮當場被雷到了,好大的一個電閃雷鳴啊!


  難道他是怕浪費嗎,可是這一桌子的東西早就明顯著是浪費了,既然每樣隻吃一口,恐怕也沒有一樣是他們能吃得完的,他完全可以吃新的,不用吃自己咬過的啊!

  可這男人真的是變態嗎,他偏偏要吃自己咬過的。


  變態,一定是變態,而且不止是性格變態,人格變態,他是各種各樣的變態。


  看著他津津有味地吃著自己剩下的甜點,阮阮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而且這還不算,她嚐過的粥,他也都要嚐一口。


  侍立在一邊的服務員,看著路斯容那表情,眼睛裏都要冒光了。


  “我吃飽了!”


  阮阮身子身後一攤,怔怔地看著路斯容。


  一來她真的是飽了,即便是一樣吃一口,胃裏也裝得滿滿的了。


  二來她實在不想看著自己吃過的東西,被路斯容一樣樣的咽進肚子。


  而且這個男人的胃容量真的是不小,他居然消滅了那麽多東西。


  “好,吃飽就不吃了。”路斯容摸過紙巾伸出長長手臂到阮阮麵前,阮阮躲閃不及,更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愣怔之下,他居然在給自己擦嘴。


  阮阮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會擦。”她搶過紙巾瞪著她。


  在別人看來,這真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啊,別人都認為有找到路斯容這樣的男人已經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可她倒是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這讓在場的幾個服務員都對她投來了討厭的目光,如一把把鋒利的小刀,要把她的小刀給刮花了。


  再不離開,她也坐不住了。


  出來的時候,路斯容依舊摟著她的小細腰,在整個餐廳裏那種豔羨的目光中離開的。


  女的靚,男的帥,可謂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阮阮感覺到身後那麽多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自己的路斯容,忍不住小聲問他,“在這種公眾場合和我摟摟抱抱,你就不怕包養你那個富婆知道嗎?她要是知道了,輕則你失業了,重則可能會是一頓拳腳相加呀!”


  其實對於阮阮而言,這些都是她從故事書上或花邊新聞上看來的,真正富婆包養帥哥的事,她還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路斯容麵色從容,衝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不怕。”


  阮阮的表情有那麽三秒鍾的僵硬,然後立馬扭過腦袋看向別處,然後在心裏嘀咕,這個男人怪不得能當牛郎,簡直帥得沒有人性,他隨便衝自己笑了笑,都夠迷死人的了。


  不過他阮阮從來不是那種隻看相貌不看內在的人,即使是他帥炸了,她依舊會無動於衷的。


  兩個人走出酒店,商務車依舊在外麵等著。


  阮阮抽離路斯容的懷抱,躲到一邊,“我們各走各的吧,以後請你自重,我們最好不要再見麵。”


  “山不轉水轉,你怎麽知道就不見麵?”路斯容笑了笑,“就算我不去你家找你,那偶遇也不是我能控製的。”


  阮阮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就是無理取鬧,鬼才要和他偶遇。


  這個時候路斯容的電話突然響了。


  “喂!”


  路斯容的語氣很輕,阮阮與他站得很近,所以她隱隱約約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孩子的聲音,似乎還叫了一聲爸爸。


  爸爸?


  阮阮以為自己聽錯了,豎著耳朵又聽了聽,沒錯,果然是在叫爸爸。


  反正那也和自己沒有關係,趁著他接電話,阮阮掙脫他束縛自己纖腰的大手,背起自己的小坤包,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直接溜直大吉了。


  看一下時間,現在去上班還來得及。


  一想到那個在全亞洲也算數一數二的路達集團,阮阮就有些小小的激動。


  據顧青恒說,她隻是畢業一個三流大學,所以也算是不學無術,可是她現在為什麽如此強烈地希望自己做一番事業呢!


  也許路達集團就是她起步的地方。


  突然間,她似乎想起了一句話,隻要心存希望,夢想總有一天會實現的。


  這話到底是誰說的,阮阮怎麽突然覺得這話太有道理了呢!


  離路達集團大樓還有挺遠的距離時,阮阮放慢了腳步,初次到這種大公斯上班,其它她根本不懂該穿什麽衣服,通過昨天一天摸底之後,她覺得自己穿的過於隨意了。


  人家樓裏的精英們各各看著幹練灑脫,而自己似乎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阮阮站在大樓前左右瞧了瞧,比起有人穿得隨性,有人穿得簡潔俐落,她拎著一個小包包,嬌滴滴的模樣看起來就像要去逛街的千金小姐,她混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走進了路達集團門前的一塊休息區,顯得有些突兀。


  就在這時,門外的廣場忽然起了一陣騷動,阮阮聽見有人在叫喊,她回眸一瞧,隻見身後人群四散,兩名歹徒挾持著一位老爺爺,與他身邊的保鏢對峙著。


  “不要過來,要不然他就會沒命!”歹徒之一亮著手裏的槍枝,惡聲惡狀地恐嚇道。


  這時,就連保全人員都被驚動了,不過,那位被當成人質的爺爺似乎身分非比尋常,所有人都對眼前的狀況投鼠忌器,一點兒都不敢輕舉妄動,就在氣氛正僵凝著,兩個不明物體忽然橫空飛過他們麵前。


  “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老爺爺,你們是把所有人都當死人嗎?”話才一出,阮阮已經脫下腳上的涼鞋,狠狠地往歹徒之一的頭上砸過去,另一個人則是被她手裏的小包包給砸得頭昏腦脹,原來裏頭裝了一把防色狼的小錘子。


  她看起來矯嬌弱弱,卻是手勁十足,保鏢們見機不可失,衝上前去救下人質,兩個歹徒見大勢已去,轉身拔腿就跑。


  “喂,不要跑!“”說著,阮阮也要追上前去湊熱鬧。


  “小姐,這裏交給我們就好,請你不要再輕舉妄動了!”保全人員急著把她拉住,他們心有餘悸,阮阮的膽大妄為隻差沒有把他們嚇死,她難道不怕一個不小心會危害到人質嗎?

  她聳了聳纖肩,點了頭之後,他們才肯放開她,她整埋了一下微亂的頭發、衣服,拾回包包和鞋子,走到那位老人身邊,“老爺爺,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不過一把老骨頭禁不起他們這些壞蛋的折騰,差點碎成兩半。“路邦輝笑視了她一眼,突然那眼神就僵住了,他揮開了保鏢,上下打量了她半晌,嘴唇哆嗦了兩下,終於啞聲道:“阮阮!”


  阮阮驚訝於這老爺爺怎麽知道自己的名字,猶豫一會兒道:“你是?”


  “我是爺爺呀,阮阮,你這麽長時間去哪裏了,團團一直喊著找媽媽,你怎麽不回家呀?”


  團團找媽媽?

  阮阮突然意識到事情是不是弄錯了。


  就算是她失憶了,可是她失憶之前連婚都沒結,哪裏來的孩子。


  “老爺爺,您認錯人了。”


  “啊?”


  她這樣一說,路邦輝也覺得發暈。明明長得是阮阮的樣子,可似乎又有些不同。如果他是阮阮怎麽可能不認識自己呢,那表情那神態,完全都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啊!

  難道是自己老糊塗了?


  路幫輝搖了搖頭,盡量使自己清醒些。


  “老爺爺,我扶您。”阮阮看出了老爺爺的愣神,以為這老爺爺年紀大了,糊塗了,所以認錯了她,這並不奇怪,所以她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路邦輝緩過神來,一臉感激,“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謝謝你。”


  路老爺子越看她這個娃兒,心裏越發喜愛。


  與此同時,也就想到了阮阮。


  阮阮看了一下表,急急道:“老爺爺,我要遲到了,先去上班了。”


  “好,好!”


  路邦輝與阮阮揮手告別後不久,在醫院看團團的路斯容就接到電話後急急趕了過來,一大清早也不知道這老爺子到公斯來做什麽,偏偏不巧,還遇到了劫匪。


  此時,路達集團門前很是熱鬧,圍觀的人群,出警的警車,還有一眾保鏢和保安人員,已經很是混亂。


  路斯容見路邦輝安然無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可路邦輝卻不打算放過他,抓住他便問,“小子,我剛才好像看到阮阮了,可是她說我認錯人了,一副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


  路斯容一怔,“阮阮?”


  “是啊!”路邦輝一副緩不過神來的樣子,“那姑娘明明就是阮阮,可她卻說我認錯人了。”


  “爺爺,那可能是你真的認錯了。”


  路邦輝搖了搖頭,“老了,眼神也不好了!”


  路斯容差人送路邦輝走後,獨自一人走到了辦公室。


  他先是到落地窗前轉了一圈,再回到桌前時,桌上阮阮那張笑容滿麵的相片就落入了眼中。


  爺爺已經在公斯門口撞到了阮阮,若是他和母親一說,那麽涼夢也會到公斯來找人,緊接著又是團團,那麽這樣一來,阮阮也算是在大家麵前公開了。


  可是若她堅持稱不記得這些人了,又該如何收場。


  爺爺和母親是成年人倒還好說,就怕是團團接受不了。


  一個叫了那麽久媽媽的人,然後說不認識自己……


  路斯容甩了甩頭發,煩躁地打開抽屜,拿出一支煙點燃。


  他沒有吸煙的習慣,隻是在非常煩躁的時候才會吸一支。


  一切的線索都斷了,不知道阮阮為什麽不記得這一切,還是真的不想記得這一切。


  路斯容想到了阮承銘和阮若晴,可是反複一想,又覺得在那個阮家沒有給阮阮任何的好記憶,或許她更不會記憶。


  突然之間,路斯容眸光一閃,一個名字映入腦海。


  他撥通了電話。


  “喂!”一見是路斯容的電話,奈嘉急急接了起來,“是不是有了阮阮的消息?”身在意大利的奈嘉,無時無刻不盼著找到失蹤的阮阮。


  她這已經是在阮阮失蹤後第二次飛到意大利尋找她了。


  路斯容停頓了片刻,輕聲道:“是有她的消息了,可是她說她不認識我,而且還說顧青恒是她的未婚夫?”


  “什麽?”這消息簡直把奈嘉雷了個外焦裏嫩,“她不認識你,還成了顧青恒的未婚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路斯容搖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失憶了?”奈嘉道:“會不會連我也不認識了。”


  “你回來了試試看。”路斯容道。


  “我已經訂了後天的機票。等下我看看能不能改簽。”


  “好!”路斯容略有疲憊地掛斷了電話。


  兩個掛斷了電話,心情卻是不徑相同。


  奈嘉心裏是滿滿的焦急,阮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可能連路斯容都不認識了,不能人好端端的就這麽失憶了吧,而且她剛才急得都忘記了問阮阮肚子裏還有寶寶嗎,她這個幹媽還當得成嗎?


  一邊給航空打電話改簽時間,一邊胡思亂想。


  而路斯容這邊,則是計劃著如果讓阮阮想起以前的事。


  可是如果她是故意說失憶呢?


  一個裝睡的人,又如何能叫得醒。


  如果是這樣,那才是最可怕的。


  暫時讓阮阮傷到自己也就罷了,如果爺爺和媽媽還有團團也遭遇自己這種心情,他們恐怕會受不了。


  至於奈嘉……


  或者隻有用奈嘉試一試阮阮,才能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失憶了。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帶她去國外治療,直到她能想起以前的事為止。


  如果她沒有失憶,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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