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阮阮身體頓時僵住。


  心裏不停地打鼓,他真的要來了嗎?自己還沒有準備好要和他發生這種關係,怎麽辦?

  越是這樣想,身體似乎越繃緊。


  “別怕,我隻是想抱著你睡,不會把你怎麽樣。”


  耳邊突然傳來顧青恒輕柔的聲音,讓本來十分緊張的阮阮微微放鬆了一些。


  至少她相信顧青恒是正人君子的。


  所以他說的話應該算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顧青恒就真的隻是抱著她,沒有任何動作,也不說話,有的隻是耳邊輕柔的呼吸聲。


  可是被薄被包住的阮阮,還是不敢放鬆,然而被子裏麵太熱了,她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被汗濕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探出腦袋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時,突然有一隻大手將薄被扯開了一個角,將她的腦袋露了出來。


  “這樣包著不熱嗎?”顧青恒一張俊朗的麵頰露出來在阮阮麵前。


  阮阮舒了一口氣,結結巴巴道:“有,有點熱。”


  顧青恒又將被子向下拉了拉,柔聲道:“熱就不要捂得那麽嚴實了。”


  “好,好吧!”她略略不安地看了顧青恒一眼,咬著唇道:“青恒,要不我們睡吧!”


  顧青恒微笑,“好。”


  阮阮抬起身子,伸手摸到床頭處電源開關,輕輕一按。整個一個小小的房間變得漆黑一片。


  偶有月光從窗口的薄紗處射進來,照得屋內朦朧且浪費。


  顧青恒將手臂纏到阮阮的腰間,十分滿足地閉上雙眸。


  “這樣真好。”他輕輕呢喃。


  “怎麽好?”阮阮後背對著他,但卻將他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阮阮……”


  “嗯?”她迷迷糊糊地答。


  “或許我們餘生就這樣度過了,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到小屋,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你覺得這樣可好?”


  阮阮半扭過身子借著月光瞄了一眼他安靜如水的麵容,內心也平靜無比。


  “挺好的,人活一世,安祥快樂就好不是嗎?”


  “是。”顧青恒的身子將阮阮靠了靠,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然後微眯雙眸,嘴角帶笑,似乎有了睡意。


  他想,今晚他一定能做個美夢!

  與此同時,剛剛洗完準備上床睡覺的展辰突然接到了某個保鏢的電話。


  “展先生,我們打路總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然後呢,你們想說什麽?”展辰知道這些人是受了路總的命令守在阮阮的樓下,這個時間打電話恐怕是出了什麽事。


  “阮總監關燈睡覺了。”


  展辰煩躁,“路總告訴你們阮總監關燈睡覺這事兒也要匯報?”


  “關鍵是……”電話那邊猶豫了一下,才道:“關鍵是阮總監的房間裏進去一個男人,直到阮總監關燈了,那個電話也沒出來。”


  “什麽?”展辰擦頭發的手就突然頓住了,浴巾自肩膀滑落,聲音高了八度,“你是說有個男人在阮總監房間沒出來,是,是一起睡了?”


  “是。”


  展辰突然覺得有些發暈,“那,那你們趕快告訴路總啊,這樣大的事你們還不匯報,等著被路總修理嗎?”


  “我們打了很多次路總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所以才給您打電話,看您能不能找到路總。”


  這幾個保鏢的心思也是夠可以的了,找不到路斯容就把責任推給了展辰。


  展辰握著已經掛掉的電話,額頭直冒冷汗。


  穿上衣服,就開車去找路斯容。


  郊區的別墅沒人,就去路家的老宅。結果路家的傭人說小少爺突發高燒,除了路家的爺爺在屋裏休息之外,路總和涼夢都陪著小少爺去醫院了。


  而路斯容的手提電話正是情急之下落在了路家老宅的。


  展辰拿起路總的電話就走,額頭的冷汗越冒越多。


  這種情況之下,估計阮總監是給路總戴了綠帽子了,可是他做為一個助理,又不能代替自己的老板衝進阮總監的房間,將那個男人抓出來暴打一頓。


  更糟糕的是他目前還找不到路總在哪家醫院。


  難道就這麽讓那個可惡的男人上了阮總監的床?

  想到那個男人,展辰就心裏一陣發涼,這要是讓路斯容知道此事,還不知道那男人的小命還能剩下幾分。


  展辰先是到最大的幾家醫院去找急診,完全沒有找到路斯容的影子之後,這才想到會不會小少爺病得嚴重直接住院了。


  之後,在某家醫院的住院部找到路斯容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醫院的某個病房內,團團正眯眼睡著,右手上掛著點滴,涼夢和路斯容一左一右地坐在床邊兩側,看著有些憔悴的團團。


  展辰輕聲敲了門走進去,先是恭敬地對涼夢行禮,而後又輕聲走到路斯容跟前彎腰叫了聲,“路總。”


  路斯容抬頭看展辰一臉未眠的樣子,皺著眉道:“出了什麽事?”


  有涼夢和團團在場,展辰自然不方便說,隻是一個勁地給路斯容使眼色。


  路斯容會意,與展辰一同走到醫院的走廊。


  此時,東邊一輪朝陽正在慢慢升起,大地鋪上一層金色,看起來今天是個好天氣。


  路斯容自走廊隔窗望著那輪朝陽緩緩轉身,一臉正色地看著展辰,“找我因為阮阮?”他自然能想到一定是出了什麽急事,展辰才會匆匆趕來。


  展辰掏出路斯容的電話遞給了,“昨晚保鏢一直在打您的電話,多次無人接聽後,他伴和打給我。”


  路斯容臉色變了變,“阮阮出了什麽事?”


  展辰吞了一下口氣,有些艱難地道:“昨晚幾個保鏢看見一個男人進了阮總監的房間,然後,然後就一直沒出來。”


  路斯容的臉色立即泛青,語氣變得淩厲,“什麽叫沒出來?”


  “就是,就是……”展辰絞盡腦汁尋找著恰當的詞語,“就是一直到阮總監都關燈了,那個男人也沒出來。”


  “你是說他們睡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路斯容一夜未睡,還是因為情緒過去起伏,展辰看著路斯容的眼睛,就有點充血的紅,還帶著幾分暴力。


  “那,那就不知道了,總之……”


  路斯容了沒聽他說完,搶過電話就向樓下走。


  展辰隨後跟上,“路總你去哪?”


  “抓奸!”


  “抓,抓奸!”展辰立馬加快腳步,勸道:“路總,您抓的哪門子奸哪,就算是那小子在阮總監那裏留宿了,人家也是你情我願。再說阮總監現在和路總已經不是夫妻關係了,您還怎麽能夠抓……”


  展辰一邊走一邊說,竟沒發現路斯容突然停住了。他一個刹車不及時,腦袋直接撞上了路斯容的後背。


  “路總……”


  路斯容轉身,惡狠狠地看著展辰,似乎爬上阮阮床的男人是展辰一般。


  展辰身子一凜,不敢與他對視。


  “開車!”


  路斯容一聲命令,鑽進了商務車的後排座,展辰跑到前麵開車。


  “路總,咱們去哪?”展辰啟動車子,從後視鏡裏看著一臉火氣的路斯容。


  “找到阮阮。”


  展辰自然不敢反對,啟車快行。


  “留宿的男人是不是顧青恒?”


  展辰略一猶豫,輕聲道:“路總,保鏢也不認識顧青恒,所以並未提到留宿的男人是誰,您也別激動,也說不準不是顧青恒呢!”


  “難道別人就行嗎?”


  展辰立馬閉了嘴。


  他給路斯容做了幾年的助理,自然是知道他霸道的個性。


  其它的事他倒是還好說,不計較的事也比較多。可是如果他一旦計較起來,那就真的是一絲一毫也無法妥協了。


  而據展辰這幾年來的觀察,阮阮阮總監就成了路斯容眼中那一絲一毫也無法容忍的事情。


  所以他接到保鏢的電話後,也一絲一毫的不敢怠慢。


  早晨車少,展辰以每分鍾一百四的速度直接飛奔到了阮阮的住處,幾個保鏢見是總裁的車,直接迎了上來。


  路斯容落下車窗,看著為首的一個保鏢,冷冷地問,“細細說來。”


  那保鏢見路斯容臉色不好,既怕若怒他,又怕說得不全麵落得責任,所以說得又仔細又小心。


  “昨晚您走後約三十分鍾左右,有個男人就在下麵按阮總監的門鈴。手裏還提著一些食物。”保鏢看了路斯容一眼,又接著道:“阮總監開門後,就一直沒有出來。”


  路斯容的臉色越發的鐵青。


  他抬頭望了一眼阮阮的房間窗子,窗簾是拉著的,裏麵沒有開燈,顯然還沒有起床。


  這個該死的女人,昨晚自己親自送她回家,剛剛幾十分鍾,她就又和別的男人見麵。


  她想做什麽?

  突然之間,路斯容就有一種衝下車子,踹開阮阮的房門,然後把床上的那個男人抓起來暴打一頓的衝動。


  可是當阮阮那張嬌美的容顏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又猶豫了。


  他可以衝進去暴打那個男人,可是他又該如何對待阮阮呢?


  如果她說她是願意的,如果她說那是好未婚夫,那自己真的野蠻到不管他們的關係嗎?

  如果這樣的話,那他與阮阮是不是越離越遠了呢!

  路斯容覺得他從沒有這樣惱怒過,即便是阮阮失蹤那天,他也沒有這般痛苦。


  胸中一團怒火越燒越旺,卻又無法找到突破口發泄出來。


  他一次又一次壓抑胸中的怒火,手指關節被他捏得咯咯直響。


  終於,阮阮的房間開燈了。


  然後有人拉開了窗簾,再然後顧青恒走了出來,似乎是去買早餐了。


  “不要讓他回來了!”


  路斯容對展辰吩咐了一句,獨自下了車,徑直走上樓,敲阮阮的房門。


  阮阮在裏麵應聲,“這麽快就買好早餐了,很近嗎?”


  門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而打開,接著路斯容看到一張絕美的小臉。


  阮阮明顯一怔,接著立馬做關門的動作,顯然她是不歡迎路斯容進去的。


  路斯容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伸手一擋,輕輕鬆鬆地不讓她合上房門。


  “變態男,你來做什麽?”阮阮費力地準備拉上門。


  “我來看看我的女人昨天晚上和誰在一起,都做了什麽?”


  “你!”阮阮瞪著他,“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什麽關係,你個變態的,怎麽追到我家來了。”她知道自己力氣不及路斯容,果斷放棄關門,隻站到門口威脅,“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報警,說你私闖民宅,而且我未婚夫隻是下去買個早餐,一會兒就回來了。”


  路斯容見他不再掙紮,伸手一揮,將門拉開,徑自走了進去。也不理會阮阮說了些什麽,隻是走到屋子中間四下觀看。


  這小小的房間隻有三十幾平,自然是一目了解。


  此時,屋內小屋上擺放著幾罐空啤酒,和一些已經冷掉的小菜,顯然這是昨晚吃的,床上一條攤開的薄被,隨意散落著,床單整齊,至少床上一點也沒有曖昧過後的痕跡。


  路斯容的臉色稍稍好了一會兒,又在屋子裏轉了一圈。


  此時此刻,窗子一直是關著的,一點荷爾蒙的味道都沒有,難道他們真的沒有。


  “變態,你到底要幹什麽?”


  阮阮完全把路斯容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路斯容這才看著眼前的女人。


  頭發很整齊地披散在腦後,顯然是剛睡醒,還沒有洗臉的樣子。睡衣是長褲長褲,穿得倒也工整。


  “女人,你昨晚和那男人共處一室,做了什麽?”他目光與阮阮對視,咄咄逼近。


  “我和他做了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


  阮阮毫不示弱,仰著腦袋做出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沒關係?”


  這三個字似乎是刺痛了路斯容,他身子欺近阮阮,一點點的向她逼近。一直將她逼到牆角。


  “你,你幹什麽?”阮阮支起雙臂,以保持和他的距離。


  路斯容欺身向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女人,你當真就想和我撇清關係嗎?”


  “是。”阮阮毫不猶豫。


  路斯容的手突然一抖,同時,心也跟著抖了抖。


  這個讓人煩惱的小女人,他該如何對她才好。


  在他的生命中,隻有兩個女子能夠教他感到憐惜,願意為她們犧牲一切,一個就是已經不在人世的鬱芷璿,而另一個就是眼前這個女人阮阮。


  曾經他為失而複得的阮阮激動得睡不著,可是她又完全不是以前的阮阮,她對自己那麽冰冷,冷得讓他覺得如同掉進了萬年冰窖一般。


  這感覺,比失去更痛苦。


  多年前失去鬱芷璿的時候,他很痛苦。


  多年後,失去阮阮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原來失去就是會讓活著的人失去原本以為能夠擁有一輩子的珍貴寶貝,這樣的解釋,比書本中來得有創意,卻也殘忍的多了!

  可如今……


  阮阮被他欺在牆角,看著他臉色幾次變化,終於忍不住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她不耐煩地瞪著他,“昨天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為什麽還要來找我,這樣糾纏下去有意思嗎?”


  路斯容的眼睛變得通紅,“你不希望我來找你,是怕我擾了你和那個小男人的清靜嗎?”


  “是。”阮阮毫不客氣地回答。


  “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


  路斯容扳正她的小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阮阮突然笑了。


  “你給的,我什麽都不想要。”她又一字一頓,“因為……我不希罕!”


  “你說什麽?”路斯容捏著她下巴手突然用了力道。


  “疼!”


  阮阮皺著小臉去打他的手,掙紮中不但沒有打掉,反而被他捏得更疼了。


  “放開!”


  阮阮終於承受不住這種痛,晶亮的淚珠子,一滴、兩滴,潸然從她的雙頰滾落,然後,她再也掩飾不了滿懷的悲傷,哽咽地啜泣。


  其實她知道自己會突然在某一天情緒失控的。


  因為她目前麵對的一切,一直讓她處在崩潰的邊緣。


  她腦海裏所有的記憶,隻有目前這幾個月,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痛苦。


  然後對於她來說,幾乎是從天而降的未婚夫,她根本想象不到他們以前是怎麽樣的相處方式,是怎麽樣才能成為未婚夫妻的,這種斷片的感覺,讓她很是失落。


  路斯容的手似乎是抖了抖,以和前一樣,他還是見不得這個女人掉眼淚。


  “你怎麽了?”他的語氣變得輕緩了許多。


  “沒什麽!”阮阮一把打開他的手,伸手抹了一把眼淚。


  突然她的下巴又被他捏住了。


  “你……”


  阮阮正想反抗,卻突然覺得臉頰一熱,他的唇貼了上來,可是他沒有吻她的唇,而是吻掉了她落在臉頰上的淚,一顆,兩顆,三顆……


  阮阮怔住,不知如何反應。


  “不要再哭了,為了其它的人和事去哭更是不值得。若你想哭,也隻能因為我。”


  本來阮阮還被他這極致輕柔的動作所迷惑,可是一聽他如此霸道的話語,立馬就否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霸道的男人,哭還得隻因為他哭。


  阮阮仰了仰臉,不讓自己再有眼淚落下來。


  倔強得讓人心疼。


  “我說過了,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再糾纏不休我就報警。”


  “女人,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人,你就不要再妄想和其它男人雙宿雙飛了。”


  “什麽?”阮阮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憑什麽?”


  “別人憑什麽?”她正視著阮阮,命令一般地道:“不要再讓我發現你和其它男人有什麽關係,包括那個顧青恒,若是執意不聽,後果很嚴重。”


  “有多嚴重?”阮阮不以為意,“這可是法製社會,你還能將我關起來不成。”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路斯容說完,大步走到衣櫃前,從裏麵挑了兩件衣服出來扔到床上,命令道:“換上。”


  “幹嘛?”


  “帶你出去吃早餐。”


  “我不想吃!”阮阮氣道:“而且特別不想和你吃。”


  路斯容也不和她還嘴,隻是一把將她拉到床邊,不懷好意地看著她,“你這般糾結不肯換衣服,難道是想讓我幫忙。”說完,竟伸手去解她的睡衣。


  “別……”阮阮立即阻止他的動作,“你出去,我換就是了。”


  “還用出去,”路斯容壞笑,“你還有什麽地方是我沒見過的?”


  阮阮的臉一下子漲紅,“你,真是個流氓。”


  “你這話我倒也不反對。”路斯容沉吟道:“不過我可沒有對別的女人做流氓之事,倒是你,昨晚竟然留男人在你家過夜,你說吧,這我該如何罰你。”


  阮阮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真的隻能嗬嗬了。


  她留男人在自己家過夜,和他這個牛郎有什麽關係,他還要罰自己。


  真是天下之大,什麽人都有。


  “你不出去,轉過身去總行吧?”對於這個無賴,阮阮也是無語了。


  路斯容倒也配合,轉過身去看向別處,直到阮阮換好了衣服,又洗漱完畢。他這才拉著她的手,下了樓。


  一直等候在樓下的展辰等人見他帶著阮阮一起出來了,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下了。


  展辰本來很是為這幾個保鏢擔心,現在一看,似乎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麽嚴重。


  路斯容自己先進了商務車,又伸手將阮阮拉了進去,而且拉進去還不算,還是阮阮坐在自己的懷裏。


  他明明知道阮阮不會同意這樣,所以雙手一直緊緊摟著她的腰,不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


  下車的時候,阮阮真是心情複雜極了。


  開心的是她終於可以掙脫這個變態男的懷抱了,一大早晨被一個牛郎抱在懷裏好半天,這早飯還沒吃,就有點不舒服了。


  疑惑的是,難道牛郎也是高收入人群嗎?

  他居然帶自己來這麽高檔的酒店吃早餐。


  恐怕這一頓早餐要比普通人吃十幾頓正餐都要貴吧?


  鬱悶的是,她居然被一個牛郎給纏住了。雖然自己失憶了,可聽舅舅還有青恒說,她自小是在桑市長大的,就算失憶也難免會遇到以前的同學什麽的,若是讓人知道她和一個牛郎混在一起,那臉麵還往哪放?


  “傻站著幹什麽,走啊!”


  路斯容看阮阮傻傻地站在門口,就是不往裏走,忍不住上前拉住她的手。


  阮阮由於想到剛才那些,條件反射地彈開了,“我自己會走,你不要靠我太近。”


  路斯容歪歪嘴,“怕被人看見?”


  “和一個牛郎在一起,難道是什麽有顏麵的事嗎?”阮阮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還有,你今天必須答應我,我們吃過這頓早餐,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從今以後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路斯容卻無所謂地道:“那隻是你一個人的想法,我可沒意。”


  阮阮站住,扭頭瞪他,“你到底想怎麽樣?”


  “除非你給我生個孩子。”


  “你做夢,我憑什麽給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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