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孟陸又是在白岑岑的店準備打烊的時候抵達了A市,不過這一次待他下車走到店鋪門口時,白岑岑剛好也走到了門口準備鎖店門。
看到孟陸的突然出現,白岑岑的心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止不住的狂跳了起來,但她卻強忍著內心的澎湃,刻意將他們倆碰撞在一起的視線挪開,轉過身去背對著孟陸開始鎖門。
“對不起先生我們已經打烊了,您要喝東西的話請明天再來。”白岑岑低著腦袋衝著大門冷冷出聲。
“我不是來喝東西的。”
“那就更抱歉了這位先生,麻煩請你讓開一點,你擋著我的路了。”
“白岑岑,你用不著跟我賭氣,我不是來跟你糾纏的,是BOSS讓我來請你去一趟M市。”
“軟軟她怎麽了?!”一聽到M市,白岑岑冷漠的情緒瞬間變得激動。
“夫人她沒事,具體情況我在路上再跟你詳說,請跟我走一趟吧。”
天知道,白岑岑是有多想拒絕孟陸,多想停止和他的糾纏,但畢竟這是關於軟軟的事,她最終還是沒有計較。
“好,我跟你走。”
和孟陸一起走到街邊,白岑岑卻停在了孟陸車子旁邊的那輛車麵前。
“你在前麵帶路,我自己開車在後麵跟著你。”
白岑岑話音剛落,不料,隻是一瞬間,她手中的車鑰匙便被孟陸給搶走了。
“孟陸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車鑰匙我先替你保管,上車吧。”說完,孟陸主動上前幫白岑岑拉開他車子副駕駛的車門。
“不用了,你快把車鑰匙還給我,我自己可以開車去,不需要你載我。”
孟陸皺眉,“就你那三腳貓的車技,你還想大半夜開高速?”
“我的車技怎麽了?!就算我的車技再差跟你有關係嗎?!我自己都不怕出事你怕什麽?!你可別讓我誤會你是在關心我!”
孟陸緊皺的眉頭又加深了一些。
白岑岑的一句質疑,正好戳中了孟陸的心,他的確是在關心她,但他也知道自己的關心並不能成為保護她的東西,反倒隻會是一種傷害,所以他又怎麽會承認呢?
“你想多了,我沒有理由關心你。隻不過,BOSS讓我專程過來請你,你就是BOSS的客人,我隻是在對BOSS吩咐我辦的事情負責而已。”
“哦對對對!我怎麽就忘了呢,上次你來找我也是因為蕭騰和軟軟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倆的話,你又怎麽可能會來找我呢。”
白岑岑自嘲一笑,這一笑,笑得孟陸有些心疼。
“你能想明白當然最好,我不希望我有任何行為造成你的誤會。”
“行了行了,我上車還不行麽?每次來來回回都是這幾句話,說得好像我就是個五零二膠水似的粘著你不放!下次如果你還想說這些話之前,拜托你好好想想,不管你是替誰辦事,終歸是你來找我,而不是我去找你的!”
“好,我記住了,上車吧。”
上了車,白岑岑一路上都感覺心裏有一團氣息一直堵在胸口,感覺悶悶的,心情非常低落。
事實上,白岑岑愛孟陸都愛到了骨子裏,她又怎麽會忍心對他說那麽冷血的話?
可她每次被迫要對孟陸說那些冷血的話時,從她內心來講,她都希望能得到孟陸稍微強烈一點的回應,或者哪怕能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一絲破綻也行。
隻可惜她的希望從來都沒有成真過。
*
睡夢中。
軟軟前一秒才看到爸爸被蕭騰的槍擊中倒在她的麵前,根本來不及傷心難過,下一秒她眼前的場景就切換成了白天的那棟廢棄的大廈裏。
在大廈裏經曆過的所有事情,軟軟在噩夢中又再一次經曆了一遍。
所有的害怕,恐懼全都曆曆在目,而蕭騰及時趕到救下了她卻因此受了傷的模樣,也讓她又一次付出了自己的心疼。
隻是和白天所經曆的唯一不同是,那個被玻璃渣戳瞎了雙眼的斯文男人被蕭騰打傷了之後卻並沒有消停下來,而是嘴裏一遍一遍不停重複著一句話。
“離開蕭騰吧,你和你的孩子所受的所有苦難都是因為他。隻有離開了她,你和你的孩子才會安全,你的孩子才能健康成長……”
這句話仿佛就像魔咒一般在軟軟的腦海裏不停的回蕩著,弄得她頭昏腦漲感覺腦袋就像快要炸開一樣難受。
突然,斯文男人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一下湊到了她麵前,嚇得她魂兒都快沒了,瞬間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啊!”
軟軟大驚一聲,滿臉驚恐的從床上彈坐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著的樣子是她呼吸急喘的最好證明。
“怎麽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耳邊傳來一道竭力壓低的溫柔嗓音,惹得軟軟本能的挪開身子,像是躲瘟神一樣敏捷的從蕭騰的懷中逃脫出來。
“你怎麽會在這兒?!”軟軟像隻刺蝟一樣,一看到蕭騰,她整個人都變得尖銳了起來。
“你忘了?我把你抱過來的。”
“哦對,我想起來了,是你把我從那棟廢棄的大樓裏救出來的。”
蕭騰眼神溫和,解釋道,“放心,你和寶寶都沒事。”
軟軟的眼裏劃過一絲傷感,一絲心疼,轉眼間竟還多了一絲少見的凶狠。
“我不僅想起來是你把我從那棟大樓裏救出來的,我還想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被綁架!”
“軟軟……”
蕭騰心疼的想握住軟軟的手,但卻被軟軟一把打掉,怒目直視的瞪著他。
“別碰我!不要拿你殺了我爸爸的手來碰我!你要是再碰我我就死給你看!”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現在需要休息,躺下來吧。”
“蕭騰你少在那關心我,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一共被綁架了多少次?之前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現在我肚子裏有寶寶了,我倒是死不足惜,但我的孩子沒有責任為了那些找你報仇的人而白白送命!”
“還有,你離我遠一點!難聞死了!你身上有那麽濃的血腥味你聞自己不到嗎?!”
蕭騰原本還想著要重新把軟軟摟回懷裏,可是聽到軟軟這麽一說,蕭騰想起他還沒有包紮好的傷口,立馬站起了身子,刻意和軟軟拉出了一點距離。
一旁的蕭夫人看到眼前這一幕心疼極了。
軟軟這個孩子她太了解了,她從小就是一個會顧及所有人感受的人,從來不會口不擇言說這麽傷人的話。
她這分明就是在故意說反話,故意想把蕭騰給氣走。聽起來她嘴上是在嫌棄蕭騰身上的血味惡心,事實上她一定是注意到了蕭騰手上的傷,是想讓蕭騰趕緊去把傷給處理好。
想到這裏,蕭夫人故意扯著嗓子咳了兩聲,想給蕭騰遞個眼色,想讓他不要生軟軟的氣。
不過蕭騰既沒有注意到蕭夫人的咳嗽聲,也沒有生軟軟的氣,而是很容易就看穿了軟軟的心思,主動走到了蕭夫人麵前。
“媽,你先陪軟軟待一會兒,我去把傷口處理一下。”
“好好好,快去吧快去吧,軟軟這裏有我陪著你不用擔心。”蕭夫人見蕭騰沒有誤解軟軟的意思,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離開病房,蕭騰並沒有立即去處理傷口,而是在門口站了會兒。
透過玻璃窗,蕭騰很明顯從軟軟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放鬆的神情,一直陰鬱著的小臉蛋也浮上了一絲笑意。
蕭騰眉頭深鎖,心情也變得更複雜了些。
他的小丫頭,現在真的隻有在他不在的時候才能笑得出來嗎?
*
為了不破壞軟軟的心情,蕭騰包紮完傷口後並沒有回病房,隻是坐在病房門口的凳子上,時刻關注著病房內的一舉一動。
正因為如此,軟軟和蕭夫人的聊天內容也一字不落的傳入了他耳中。
“軟軟,好孩子,現在蕭騰也不在,你就跟媽媽掏心窩子的說說,你現在究竟是怎麽打算的?”
“我也不知道……”
蕭夫人看著軟軟那不敢和她對視的眼神,心裏大概已經有了答案,繼續追問了下去。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你心裏其實早就已經有了決定,你是怕說出來媽媽聽了會難過?”
軟軟埋著腦袋不說話,很明顯後者就是她的答案。
蕭夫人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走到病床前有些難受的揉了揉軟軟的臉蛋。
“好孩子你別怕媽媽會難過,心裏有什麽話就說出來,不要一直憋著,憋在心裏是會憋出毛病的。”
“媽媽……”
“說吧,本來就是我們蕭家對不起你,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們蕭家都尊重你。”
軟軟抿了抿唇,看了一眼麵前的蕭夫人,又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整顆心抽疼得厲害。
坦白講,今天蕭騰在那棟廢棄的大樓裏為她擋那一刀的時候,她差點就動搖了,真的就差那麽一點點,不然她也不會那麽害怕斯文男人會傷到蕭騰。
可是熟睡時她做的那兩個夢就像一個警告一樣,警告著她堅決不能忘掉爸爸所受的冤屈和爺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絕望。
家破人亡的仇恨誓不能忘。
這麽一想,軟軟隻能將她那顆在不知不覺中悄悄融化的心又再次冰蕭了起來。
“怎麽了?不願意說嗎?那媽媽也不勉強你了,等你想明白之後再說吧。”
“不”,一聲不吭了好久的軟軟突然出打斷了蕭夫人的話,“媽媽我想明白了,我是無論如何都一定要和蕭騰分開的,如果我下半輩子依然和他生活在一起,恐怕我每晚都會被噩夢驚醒吧……”
病房外的蕭騰聽到這裏,心痛得像刀紮一樣。骨節分明的拳頭被捏得嘎吱作響,鋒利的眼眸猩紅無比,透著隨時都可能大開殺戒的恐怖氣息。
可就算如此,蕭騰的雙腳就像被粘在了原地似的,不敢踏進病房半步。
“哎……”蕭夫人歎息,試探性的問道,“那……那孩子呢?你有想過孩子的問題嗎?如果你們分開,孩子怎麽辦?”
“我……媽媽,我知道我這樣說很貪心,但我真的希望能一直和我的孩子生活在一起。”
軟軟話音一落,她便看到蕭夫人的臉上明顯劃過了一絲為難,這讓她的祈求也變得慌亂了起來。
“媽媽,你知道的,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這個孩子就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和我分開以後,蕭騰今後會娶別的女人,也會再給蕭家添子添孫的,所以媽媽你可不可以幫我向爸爸跟爺爺求個情,不要和我搶這個孩子?”
不等蕭夫人給出回應,忍無可忍的蕭騰終於破門而入,頂著一雙嗜血般恐怖的眼神走到了軟軟麵前。
“時間不早,你該休息了。”
軟軟完全沒有料到蕭騰會突然闖進來,很明顯被他身上鼎盛的戾氣給嚇到了。
可是不等軟軟回過神來,蕭騰竟然已經關掉了病房內的大燈,隻留下走廊上微弱的燈光透進來了一點點,就感覺蕭騰就真的是來叫她睡覺的一樣,而不是來怪罪她剛才說的那番話。
一片漆黑中,軟軟聽到蕭夫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後,便離開了病房。而蕭騰在幫她關掉病房內的燈後,也離開了病房。
很好,這一切分明就是她想要的,可那顆不會騙人的心卻疼得厲害。
*
後半夜。
開了好幾個小時高速的孟陸總算把白岑岑帶到了醫院。
小跑著趕到病房門口,白岑岑一眼就看到了在病房外麵坐著的蕭騰。
“你怎麽在這坐著?軟軟呢?”
“她睡著了。我讓孟陸去給你開間房,你明天再來看軟軟吧。”蕭騰抬了抬眼皮,麵無表情道。
“蕭大少爺,你覺得你跟軟軟都這樣了我還能安安心心的去酒店睡覺嗎?反正馬上也快要天亮了,現在這眯一會兒就行。”
“隨你。”
“說吧,你到底想讓我怎麽勸軟軟。”
“勸她回家先把孩子順利生下來,才好騰出精力跟我離婚。”
白岑岑瞪圓了眼珠驚訝道,“你放棄了?”
放棄?
他愛了二十年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放棄得了?
蕭騰清冷的眼眸裏浮上一絲自嘲,略顯無奈的回答說,“隻是緩人之計。”
聽後,白岑岑立馬衝蕭騰翻了個白眼,“蕭騰啊蕭騰,你可真行!連自己的親老婆也算計!”
“白岑岑!”
孟陸看了一眼蕭騰的臉色,一把將白岑岑扯到他身後,生怕她這句話會激怒蕭騰,從而被蕭騰給傷到。
可白岑岑真的很討厭孟陸這種不清不楚的關心,衝他也翻了個白眼後,白岑岑再一次站到了蕭騰的麵前。
“行行行,我去勸她就是了。不過我可得把話說在前頭,我之所以答應去幫你勸軟軟,純粹是因為這麽多年我確實能感覺得到你是真心愛她的,不然的話,隻要你對她有半分的不好,哪怕你們很幸福的在一起,我也會強行把你們給拆散的!”
*
天亮後,白岑岑在軟軟醒來的第一時間便進入了病房。
“岑岑?!你怎麽來了呀?”見到白岑岑的突然出現,軟軟有些驚訝。
“你個臭軟軟!你非得嚇死我不可嗎!我可警告你哦!要是你我的幹兒子出了什麽意外,我可饒不了你!”
“嘁……”軟軟衝白岑岑撅了撅嘴,問她,“你怎麽就知道是個幹兒子啊?萬一是個幹女兒呢?反正我挺喜歡女兒的。”
白岑岑恨鐵不成鋼的懟了懟軟軟的腦袋說,“你傻不傻啊!像你這種老是被人欺負的人,就是應該生個兒子,等他以後長大了才能保護你啊!”
“你才傻呢!我等他長大了來保護我,那我豈不是要等個一二十年才能等到?”
“誰說非得要等一二十年啊?現在的小孩兒都可厲害了,要不了幾年就能長得像個小大人一樣了。”
“嘁……我算是聽出來了,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話,就沒有哪句是正經的!”
“怎麽沒有啊!我接下來就要跟你說最最正經的事情了!”
軟軟有些茫然又有些了然的望著白岑岑,臉色和神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臭岑岑,你大老遠的跑過來,到底想跟我說什麽?”
“我還能跟你說什麽?當然是說蕭騰啊!你應該不知道吧,這次我來M市,是蕭騰專程叫孟陸請我來的。”
“哦。”
一聽到和蕭騰有關的事,軟軟瞬間情緒不高的垂下了腦袋。偌大的病房裏一下就變得有些低氣壓。
白岑岑輕輕的懟了懟軟軟的腦袋,鼓著一雙特別認真的眼神死死的瞪著她。
“哦你個頭!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你看看你這是什麽態度!”
“我現在不想聊這個話題,你還是打住吧。”
白岑岑和軟軟當了這麽多年的閨蜜,她對軟軟的了解可不是蓋的。早在來的路上,她就料到了軟軟一定會非常排斥這個話題,好在她山人自有妙計,早就已經設計好了一個“陷阱”,就等著軟軟往裏跳呢!
“臭軟軟,我看你這麽排斥這個話題,該不會你以為我是來勸你跟蕭騰複合的吧?”
“難道不是嗎?”
“這你就大錯特錯了!當然不是!”
這下軟軟可謂是一臉懵逼,不僅不排斥白岑岑說起這個話題了,甚至還有些好奇白岑岑接下來會說些什麽。
白岑岑看著軟軟那一臉“求知欲”的表情,心裏偷笑。
臭軟軟,你總算是上鉤了!你可千萬別怪我設計你,很多事情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這麽做,真的隻是為你好,不希望你因為眼下的痛苦而錯過終身的幸福。
“臭軟軟,其實我今天來,是來勸你跟蕭騰離婚的。”
“嗯?”盡管此時的軟軟下定決定要跟蕭騰離婚,但這話從白岑岑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她驚訝不已。
“我跟你做閨蜜這麽多年,我也算是相當了解你了,我知道你爸爸和你爺爺的死是你這輩子最在乎的一件事,你不知道真相還好,一旦你知道了真相,再勉強你自己跟蕭騰在一起,你是一定不會快樂的,所以,為了你好,離婚是你最好的選擇。”
“嗯,我也這麽想。”軟軟心情低落的應聲道。
“至於你肚子裏的孩子,其實對於孩子來說,生活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裏才能健康成長。但並不見得父母勉強維持下來的家庭就是健全的,也不見得有正確三觀的單親家庭就是不健全的。”
“對,其實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我從小就沒有在親生父母的嗬護下長大,但遇上了真心對我好的蕭家,我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不過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說,如果蕭家要跟我爭這個孩子,我該怎麽辦?”
“這個……應該不會吧?你看啊,蕭夫人和蕭老先生都對你那麽好,蕭爺爺也那麽疼你,他們肯定不會為難你。況且這件事畢竟是蕭騰的錯,是他們蕭家有錯在先,就算是作為補償,他們也沒有立場跟你爭這個孩子。”
軟軟有些沉重的歎了口氣,心裏還是不怎麽有底,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但願吧。”
白岑岑看了一眼垂著腦袋的軟軟,又看了一眼病房外的蕭騰,便趁熱打鐵的拋出了她此次前來的最終目的。
“好了,既然這些你都決定好了,那現在你就隻剩下唯一的一個任務,就是安心養胎,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把孩子生下來。”
“臭岑岑,你就放心吧。”軟軟抬起腦袋衝白岑岑笑了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說到養胎這個問題,臭軟軟,M市你是肯定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如果你希望你的孩子平安,我建議你回蕭家。”
“什麽?!回蕭家?臭岑岑你到底是來勸我……”
“你急什麽急啊!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那你說吧。”軟軟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之前那四個月,蕭騰沒有找到你,那些和蕭騰對著幹的人也不知道你的行蹤,所以你和孩子有我姑媽和小哥哥照顧,我很放心。但是現在那些歹徒已經盯上了你,他們才不會管你想和蕭騰離婚,他們隻知道蕭騰在乎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隻要他們還想報複蕭騰,你和你的孩子必定還會遭受比昨天更糟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