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斯文男人幾近瘋癲的在辦公區裏怒罵著狂吼著,緊閉著刺痛的雙眼猶如一個醉酒大漢似的四處亂晃。
軟軟感覺到斯文男人的聲音突然朝她靠近,嚇得她本能的蜷縮著身子一個勁兒的往蕭騰的懷裏猛鑽,剛被蕭騰安撫好的身子又再一次輕顫了起來。
“別怕,乖,別怕。”
蕭騰的手臂猛然發力,把軟軟往他身前貼得又緊了些,輕拍著她的後背輕撫著她的發絲,極盡溫柔的在她耳邊呢喃著。
回過頭,蕭騰的臉上瞬間掛上一抹嗜血的凶狠,全然沒了前一秒麵對軟軟時的溫柔。
隻見蕭騰反手一擰,凝著深邃的眼眸奮力一推,剛才還瘋瘋癲癲的斯文男人立即就像被彈弓彈射出去了一樣,猛然撞上牆柱,再反彈回來摔落在地,瞬間失去了知覺。
“軟軟乖,別怕,沒事了,我們走。”
蕭騰輕輕的婆娑了一下軟軟的臉頰,正要俯身將她抱起來,但軟軟卻一下就從他的懷裏探出了腦袋。
“蕭騰,你受傷了!”軟軟扒拉著蕭騰的手臂,擔心的小眉毛全都皺到了一堆去。
“小傷,不礙事。”
“你都流了這麽多的血,怎麽可能是小傷啊?!”
時隔四個月,這是蕭騰第一次感受到軟軟對她的關心。看著眼前這雙紅紅濕濕的眼睛,蕭騰暖得心都快化了,忍不住垂下腦袋在軟軟的額頭上落下了深情一吻。
“乖,別擔心,我心裏有數。”
“你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已可以走,不能讓你手上的傷口撕裂得更厲害了。”
蕭騰並沒有遵守軟軟的交代,隻是嘴角輕輕一勾,堅持著把軟軟橫抱了起來。
既然蕭騰堅持要抱她走,軟軟也沒有再繼續反抗,隻是窩在蕭騰的懷裏一動不動,隻希望自己能乖乖的待著,不要再給蕭騰的手臂增添更多的負擔。
當蕭騰剛把軟軟抱到碎掉玻璃的大門口時,聞聲而來的白禎便闖了進來。
看著蕭騰將衣不蔽體的軟軟緊緊的抱在懷裏,再看看地上那幾個被教訓得遍體鱗傷的歹徒,白禎相當急切的擋在了蕭騰麵前。
“軟軟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寶寶有沒有事?”
蕭騰看這白禎如此緊張軟軟的樣子,心裏突然很不舒服。不等軟軟回答白禎,蕭騰便沉著眼眸,壓低嗓子語氣冷淡的替軟軟回答了他。
“去了醫院才知道。”
“哦對對對”,白禎回過神來,一邊說一邊往出口的方向走去,“那我們趕緊送軟軟去醫院吧。”
“等等!”蕭騰臉色一黑,明顯不悅的叫住了白禎,“我送軟軟去醫院,你在這等一下我的手下,幫我處理一下善後的事。”
“嗯?我嗎?可是我不知道怎……”
“多謝。”
麵無表情的衝白禎扔下了這句話後,蕭騰便像腳底下踩了一對風火輪兒似的,抱著軟軟迅速跨進了電梯裏。
事實上,孟陸帶著人此時已經進入了大廈,蕭騰也根本用不著拉下他高高在上的秉性付出一句難得的“感謝”,可此時的蕭騰完全就像一個初經人事的毛頭小子一樣,就是想使壞,就是想把白禎留在大廈裏,就是不想讓白禎跟著軟軟一起去醫院。
如果這種感覺就叫吃醋的話,蕭騰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承認,他就是吃醋了!
他見不得其他的男人關心軟軟,甚至發了瘋的嫉妒這個叫白禎的男人在過去四個月裏能和軟軟朝夕相處!
他蕭騰的女人,隻能他來愛,哪輪得上別人?!
在蕭騰送軟軟去醫院的路上,軟軟也許是太累了,就這麽貼在蕭騰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除了緊緊的把軟軟扣在懷裏以外,蕭騰還時不時的掀開他搭在軟軟身上的衣服,查看她的雙腿之間有沒有什麽異樣,早已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他,此時卻害怕極了會在軟軟的下半身看到一丁點的血跡。
還好,在這一路上,他害怕的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甚至,窩在他懷裏沉沉睡著的軟軟,竟然還給了他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從上車後,蕭騰就保持著右手將軟軟扣在懷裏左手輕覆在軟軟孕肚上的姿勢。蕭騰怎麽也沒有想到,在毫無預兆的前提下,他的左手手心裏竟然傳來了一陣強烈的跳動!
坦白講,在這一瞬間蕭騰有些被嚇到了。
他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軟軟讓她感覺不舒服了,所以他帶著心有餘悸的心情飛快的把他的左手從軟軟的孕肚上抽離開。
蕭騰愣著神舉著他的左手目不轉睛的盯著軟軟的孕肚,誰曾想,剛才那陣跳動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先是左一下右一下四處跳了跳,然後再像畫著圈一樣均勻的跳動著。
蕭騰眼裏一柔,有些小心翼翼的再次把手輕輕放在了軟軟的肚子上,閉息凝神的感受著遊走在他手掌裏的跳躍。
他蕭騰何其幸運,不僅找回了他深愛的女人,竟然還能感受到寶寶的第一次胎動!
等到這一次胎動結束後,蕭騰的心情都久久不能平複。
看著身旁依舊沉睡著的小丫頭,蕭騰動容的吻住了她的唇,感恩她的小丫頭是如此的善良,盡管知道他做了那麽傷害她的事情,她還是為他留下了這個孩子。
醫院門口。
收到消息的蕭夫人早已帶著一隊醫療小組等在了門口,見軟軟昏迷著被蕭騰從車上抱了下來,蕭夫人的心都被揪到了一堆。
不過蕭夫人和蕭騰一樣,當她發現軟軟的下半身並沒有流血的痕跡時,她才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
雖然軟軟沒有流血並不能表明她和孩子都沒事,但對於一個孕婦來說,一旦流血並且是在這種出了意外的情況下流血,誰都知道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
在醫生最為仔細權威的檢查下,軟軟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終於被貼上了安全健康的標簽。
隻是,在軟軟醒過來的那一瞬間,一切都不一樣了,就好像蕭騰剛剛才和她一起經曆過的溫情全都是幻覺一樣,再一次回到了原點。
在軟軟被推進去做檢查的時候,處理完善後事宜的孟陸和白禎一同趕來了醫院。
見蕭騰和蕭夫人還等在門口,白禎的臉上露出了對軟軟超越了朋友關係的關心,焦急的走到了蕭騰麵前。
“還沒有檢查完嗎?”
“嗯。”蕭騰冷冷的應了一聲,也不看白禎,臉色明顯沉了許多,一個字也不願意和他多說。
站在旁邊的蕭夫人看著白禎焦急得來回踱步的樣子,再看看蕭騰那臉黑得像煤炭的樣子,蕭夫人作為過來人,臉上劃過一絲了然。
兒子這明顯就是吃醋了嘛!
可蕭夫人來不及“嘲笑”兒子三十幾年來第一次吃醋的樣子,心裏反倒也微微有些不舒服,充滿“敵意”的眼神不自覺的就在白禎的身上打量了起來。
白禎被蕭夫人看得渾身不自在,大方上前主動問道,“蕭阿姨,您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嗯?”回過神來的蕭夫人立馬收回自己的眼神,隨口一說,“哦,我就是想說,這些日子多虧了你和你媽媽對我兒媳婦兒的照顧,辛苦你們了。”
蕭夫人本來是要提軟軟的名字,可話到嘴邊,她突然靈機一動,特地強調了“兒媳婦”這三個字,目的就是為了提醒白禎。
白禎自然是感覺到了蕭夫人的敵意,可他非但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反倒更熱衷於表現出和軟軟關係很好的樣子。
“哪裏哪裏,蕭夫人您言重了。既然軟軟都沒有把我當外人,您也不用把我當外人。”
“呃……是嘛?看來軟軟在這幾個月裏和你相處得很好吧?”
“嗯,軟軟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脾氣性格什麽都很好,不光是我和我媽喜歡她,經常來我們店裏買蛋糕的顧客也都很喜歡她。”
“嗬嗬嗬嗬……”蕭夫人笑得有些尷尬,打圓場的同時還不忘給蕭騰找點存在感,說,“是啊,軟軟這孩子從小就特別討人喜歡,不然也不可能讓我們家的大冰塊蕭騰愛得死去活來的嘛。”
“噢?是嗎?軟軟和蕭騰之間的事我不太了解,我也不知道軟軟對蕭騰的感情深不深,不過我和軟軟朝夕相處了這麽久,倒是幾乎沒有聽軟軟提起過蕭騰呢。”
白禎話裏有話,就連他自己都感覺他說的話敵意很重,蕭夫人和蕭騰又怎麽會感覺不到呢?
好在,白禎也不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蕭家和蕭騰那樣傷害軟軟,讓軟軟一個小女孩兒懷著孩子舉目無親的流落在異鄉,就算軟軟不願意找蕭家討說法,他白禎也咽不下這口氣!
蕭夫人看了一眼兒子臉上那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戾氣,正當她不知道該如何化解的時候,做完檢查了的軟軟剛好被護士推了出來,這才算終結了眼前這隨時可能失控的尷尬場麵。
“軟軟怎麽樣了?!”
蕭騰,蕭夫人,白禎,三個人幾乎同時問出了這個問題,分明是同樣的一句話,卻因為白禎的聲音夾雜在裏麵而顯得有些不和諧。
“孕婦和胎兒都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受了驚嚇,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雖然胎兒這次沒有大礙,但是你們這些家裏人一定要多多注意,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謝謝醫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孕婦前幾天才見紅進過一次醫院,如果照你們這樣折騰,就算是把我們醫院給拆了恐怕也救不了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
這個醫生分明是記得蕭騰前些天威脅他們的那些話,總算是找到合適的時機又給蕭騰還了回來。
不過蕭騰並沒有惱怒,隻是一臉嚴肅和心疼,一聲不吭的同護士們一起把軟軟送進了病房。
他蕭騰的確一貫行事狠戾,但他還沒有昏庸到連醫生言辭激烈的關心也會發怒的地步。
明知道軟軟並無大礙隻是睡著了而已,可蕭騰還是第一時間握住軟軟的手不鬆開,輕撫著她熟睡的容顏,心裏很不是滋味。
蕭騰很清楚,因為他的特殊身份和蕭家背後的權勢,他們一家人很容易被仇家或者喪心病狂的歹徒給盯上。而作為家裏最沒有殺傷力的軟軟,她自從進了蕭家,真的是三天兩頭都在經曆這些驚險的事情。
在過去的四個月裏,軟軟脫離了蕭家,表麵挺著大肚子流落在外很辛苦,但事實上她也因此遠離了所有危險的事情。
現如今,因為蕭騰找到了軟軟,才短短幾天的時間裏,軟軟就莫名其妙身陷囹圄。
對於軟軟來說,蕭家和蕭騰就像一個巨大的火坑,讓她在裏麵受盡了痛苦和煎熬,可就算是這樣,蕭騰也不願意放開軟軟的手讓她走。
蕭騰知道自己這樣很自私,也知道就算他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軟軟也不可能把她保護得萬無一失,可他又能怎麽辦呢?
除了拚盡他所有的能力去保護她寵愛她之外,他蕭騰就算是死,也不會做出任何的退讓!
想到這裏,蕭騰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軟軟的手捏得有些疼,使得睡夢中的小丫頭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下意識想要把手從蕭騰的手中抽出來。
蕭騰感覺到了軟軟的抗拒,立馬減輕了手上的力道,俯下身子,在軟軟的額頭上落下了一記淺吻,以表歉疚。
病房外,孟陸掛掉電話後敲門進來,蕭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打擾軟軟休息,輕聲道,“出去說。”
“BOSS,我在過來之前把已經被您製伏的歹徒全都交給了相關部門,剛才他們打電話來匯報說,已經審訊出了結果。”
“說。”
“歹徒的頭目叫李盛霖,不知道BOSS您還記不記得,七年前BOSS在抓捕壞事團夥……”
“我記得,說重點。”
“是。據李盛霖交代,他就是因為當年他兒子的事情專程來找BOSS您報仇,他說就是想讓您也嚐嚐失去孩子的痛苦,這就是他的全部目的。”
蕭騰麵無表情,鋒利的眼神裏浮現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不,沒這麽簡單。”
孟陸看著蕭騰那雙若有所思的深邃眼眸,有些不解。
“BOSS,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請恕孟陸直言,您當年在逮捕李盛霖的時候,雖然是他自己用他兒子給他擋了一顆子彈,但是對於他這種極端分子來說,他可不會把兒子喪命的責任安到他自己的頭上,反而會把您視為他的殺子仇人。照這麽來看,他理應是來找您尋仇的吧?”
“換做你要給你兒子報仇,你能忍得了七年才來?”
“也有可能他這七年都在養精蓄銳,等待自己變強大再來找您尋仇。”
蕭騰冷著臉,了然於胸的搖頭說,“他今天的行為屬於自殺式襲擊,根本沒打算活著逃出去。一個一心想求死的人,需要花七年時間來變強大?”
“BOSS,您的意思是,李盛霖他的目的不是來報仇的?”
“他是來報仇的。”
孟陸越聽越不明白,隻得試探性的問道,“BOSS,您是不是已經想到什麽線索了?”
“李盛霖這七年來一直有想報仇的想法,但從未真正想過要實施。眼下有兩個可能,第一,有人刺激慫恿他促成了這次襲擊,第二,有人誆騙他損失了巨大的人力財力,並把這筆賬安在蕭家頭上,讓他重新燃起複仇的**。”
“BOSS您分析得沒錯,我正要向您匯報,李盛霖這幾年都在做小本生意,雖然賺得不多,但是從來都沒有虧損過。可是最近小半年內,他經人介紹將自己的全部積蓄拿出來做了一筆投資,而這筆投資正好在前幾天宣告失敗,現在的他可謂是身無分文,還背上了一筆巨額欠款。”
“他投資失敗的具體時間是哪天?”
“具體時間是……”孟陸拿出剛剛出爐的調查資料翻看後回答道,“五月二十六日……也就是……您剛找到夫人的第二天。”
蕭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照這個方向繼續查,主動找到李盛霖談投資的人一定有問題。”
“孟陸不明白的是,李盛霖的這次投資是從小半年前就開始了,那個時候BOSS您和夫人都還沒有結婚,那麽那個投資的人如何能精準的算到在半年後的今天找到夫人來複仇的呢?”
“這個人不一定能精準的算準時間,但他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您是說,這個幕後黑手在背後準備了很多個事件,雖然他控製不了每個事件發生的時間和順序,但他卻做好了一定會讓這些事件發生出來的準備,對嗎?”
“嗯。”
“那BOSS依您所見,這個幕後黑手會是姚景塵嗎?”
蕭騰並沒有直接回答孟陸的問題,而是愣著眸子顧左右而言他,“你先順著剛才我說的方向去查,姚景塵也要盯緊。”
“是”,孟陸恭敬的向蕭騰敬了個禮後,轉而把視線放在了蕭騰的手臂上,關切道,“BOSS,現在夫人已經確定沒有大礙了,您的手臂也該去包紮一下了。”
蕭騰站在軟軟的病房門口,透過透明的玻璃門看了一眼病房中熟睡的容顏,眼裏一柔,推辭道,“我等會兒再去。”
順著蕭騰的視線,孟陸捕捉到了他眼中的舍不得和不放心,於是主動提議說,“BOSS,要不我去把醫生請過來,讓醫生就在夫人的病房裏給您包紮,行麽?”
蕭騰一聽說不用離開軟軟,立馬就答應了孟陸的提議。隻是,等孟陸轉身準備去請醫生的時候,蕭騰再次叫住了他。
“BOSS,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你現在回一趟A市,去把白岑岑請過來。”
孟陸一聽到白岑岑的名字,心裏一下就慌了,不由得睜大了雙眼情緒激動的看著蕭騰。
“BOSS,您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追究白岑岑,隻懲罰我一個人就行了嗎?岑岑她年紀還小不懂事,請BOSS您……”
“我說的是‘請’,請她來勸勸軟軟。”
“哦……對不起BOSS,我誤會您的意思了。”
“既然那麽放不下她,就好好想想你到底做得對不對。”
“嗯。那BOSS我先走了。”
蕭騰麵無表情,換做平時,他肯定毫無興趣多管孟陸的閑事,但現在他一想到自己和軟軟經曆了這麽多的磨難,不禁也希望自己的兄弟和妻子的閨蜜能有一個好結果。
*
蕭騰在包紮手臂上的傷口時,熟睡中的軟軟不禁皺起了眉頭,整個人的狀態也變得有些不安分。
蕭騰中斷了醫生給他包紮傷口的動作,緊張的湊過去查看軟軟的狀況,等他確認軟軟並無大礙隻是在做噩夢後,他把還沒有給他包紮完傷口的醫生請出了病房。
然後坐到病床上,輕手輕腳把的軟軟擁進了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他。
隻是,蕭騰的安撫不僅沒有起到好的作用,甚至還因為他手臂上濃重的血腥味,將軟軟噩夢中的畫麵變得更加糟糕了些。
起初,軟軟隻是夢到了爸爸和爺爺,以及爸爸和爺爺去世前,她在公司大院裏那些美好的時光,並且那些美好的時光裏,全部都有蕭騰的身影。
可是突然畫麵一轉,她竟然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場景裏,在這個場景裏,不僅有爸爸和蕭騰,還有著一群她不認識的人。
夢裏的軟軟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遊走在這個場景的邊緣,卻絲毫沒有妨礙她將場景裏怒目對視著的蕭騰和爸爸看得清清楚楚。
突然,場景裏的爸爸和一群人一起一邊躲避一邊狂奔了起來,落荒而逃的樣子很是狼狽。爸爸跑起來後,對麵的蕭騰和一群人竟然也狂奔了起來,仔細一看,蕭騰的手中還多出了一把手槍!
旁觀著一切的軟軟突然慌了。
最開始她並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什麽樣的場景裏,可是當她看到蕭騰手中的那把槍時,她瞬間明白了。
隻要蕭騰一開槍,她的父親立馬就會倒在血泊裏中槍身亡!
軟軟像瘋了一樣狂奔到蕭騰麵前,哭喊著請求蕭騰不要開槍,可蕭騰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根本就沒有搭理她。
突然一聲巨響,軟軟根本來不及反應,爸爸就已經倒在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