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路狂奔的白禎接連給蕭騰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打不進去,繼續撥打軟軟的號碼也依然不在服務區。
這讓白禎越發覺得不對勁。
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通訊信號的覆蓋麵這麽廣,就算在電梯這種密閉空間內可能會出現手機沒有信號的情況,但那也是暫時的啊!怎麽可能這麽久了還是不在服務區?
眼下隻有兩種可能,要麽是有人故意屏蔽了大廈內的手機信號,要麽就是軟軟已經被人惡意帶出了大廈,藏在了很偏僻的地方。
無奈,當白禎想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他已經快要到達辰光大廈了。
而他的一路狂奔,也讓那原本四十分鍾的電動車車程被他縮短到了十來分鍾。
手足無措的白禎放棄了繼續聯係蕭騰,再次撥通了白岑岑的電話。
“我打不通蕭騰電話,你趕緊給他打一個,就說軟軟可能出事了,如果他在辰光大廈就讓他趕快上去找軟軟!”
“到底出什麽事了小哥哥?!”
“別廢話,不想軟軟出事你就趕緊給蕭騰打電話!我之後再給你解釋!”
“好好好,我馬上打。”
*
辰光大廈樓下。
因為蕭騰不想讓軟軟察覺到他在跟著她,加之他想著軟軟上去送個蛋糕不過幾分鍾就下來了,也就沒有跟著她進大廈。
可是在車裏等了幾分鍾,蕭騰越發感覺不太對勁。這麽大的大廈,怎麽在這幾分鍾裏竟然連一個進出的人都沒有?!
多年的人經曆讓蕭騰瞬間意識到有問題!
蕭騰立即下車衝進了大廈,果然,出現在他眼前的荒蕪景象讓他徹底震驚了。
軟軟一定是出事了!
蕭騰來不及思考,手機鈴聲卻先急切的響了起來。
白岑岑?
她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難道是因為軟軟?!
蕭騰立即接起電話,白岑岑急切的聲音便闖入了他耳中。
“蕭騰你現在是不是在M市的辰光大廈?”
“你怎麽知道我在辰光大廈?”
盡管蕭騰問出的是一個疑問句,但光是聽白岑岑說話的語氣,蕭騰就已經完全確定軟軟果真出事了。
“你就別管我是怎麽知道的了,軟軟她可能出事了,你趕快上去救她吧!我把我表哥的號碼發給你,他現在應該也快到辰光大廈了。”
收到白岑岑發來的號碼,蕭騰沒有絲毫停頓將電話撥通了出去。不料,兩三秒後,空曠的樓梯間裏便傳出了白禎的手機鈴響。
蕭騰朝樓下一望,果然看到了正焦急往上跑的白禎。
“軟軟現在在哪兒?!”省去一切初次見麵的問候,蕭騰怒目直問。
“我也不確定她現在還在不在這棟大廈裏,我在來的路上一直在給她打電話,到現在都沒有接通過,每一次打都是不在服務區。”
蕭騰快速的轉動他那高智商的頭腦,強迫自己冷靜的去梳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不在服務區?你給她打第一通電話的時候是幾點?”
白禎趕緊翻看起手機裏的通話記錄,回答道,“是四點十八分。”
“四點十八分?”蕭騰頓了頓,回憶道,“我在門口看到軟軟是四點十六分進去的,進去之後她還在門口和訂蛋糕的人交談了幾句才進了電梯。”
“也就是說,軟軟的手機是從進電梯後開始就一直沒有了信號?我跟你現在同樣在這棟大廈裏,但我們的手機卻能接通,這是不是說明軟軟已經沒有在這棟大廈裏了?”
蕭騰和白禎在商量對策的時候也沒幹站著閑聊,四處找尋的眼神和急促的腳步都透露出他們內心的著急和惶恐。
蕭騰一邊仔細搜查,一邊說,“我一直在門口守著,並沒有看到有人出去過。除非這棟大廈還有別的出口。”
“那現在怎麽辦?如果軟軟已經不在這裏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被帶到哪裏去了。”
蕭騰睿智的搖搖頭,分析道,“既然歹徒特地選擇了這棟已經廢棄的大廈,按照常理,他們應該不會再找其他更隱蔽的地方。”
“但也不排除他們會違背常理是嗎?”
蕭騰點頭表示肯定。
“這樣,我跟你現在分頭在這棟大廈裏找軟軟,其他出口的監控排查我手下的人很快就能搞定。”
“好!但是這麽大的一棟大廈連一個目擊者都找不到,我們如果真的把每一個角落都找一遍,恐怕軟軟等不到……”
蕭騰驟然頓住了急切慌亂的腳步。
白禎說得沒錯,像隻無頭蒼蠅一樣亂闖根本就不是辦法。
蕭騰再一次強迫自己盡可能的鎮定下來,將所有對軟軟的擔心和焦急全部壓在了腦後。
果然,剛一冷靜下來,蕭騰就找到了思路。
“既然軟軟的手機沒有信號,你就拿著你的手機去測信號,直接略過信號強的地方,能省下很多時間。”
“好!”
“我去上麵你在下麵。”
“好!”
分好工,白禎按照蕭騰交代的方法從最底層開始搜尋手機信號最弱的地方,而蕭騰則是腳下一快,飛快的衝進電梯,直達最頂層。
當蕭騰進入電梯裏麵時,他那在公司裏練就的敏銳偵查能力瞬間發揮了極大的作用。
隻見,電梯內那二十幾個樓層的數字基本上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像是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摁過了,但唯獨最頂層的按鈕表麵卻非常的幹淨,分明就是剛剛才被人摁過!
心裏有了一個準確的方向,蕭騰異常焦急的等待著電梯的緩慢上升。
這幾天,他將軟軟這幾個月在M市的生活狀況全都了解了一遍,除了在蛋糕店打工以外,軟軟的生活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也安全得不曾有過一絲危險。
可是他才來M市幾天,軟軟就立馬出了事,蕭騰心中的自責不禁加深了許多,不停回蕩在他腦海中的,全是軟軟上次被綁架時對他說的那句,“蕭騰,做你的妻子真的好累。”
電梯門開。
蕭騰緊攥著拳頭,眉眼裏衝撞而出的鼎盛戾氣讓他再也無法鎮定下來,疾馳的腳步就像踩出了一條血路似的,準備“大開殺戒”!
軟軟被幾個彪形大漢綁到椅子上。
斯文男人嘴上說的是“搜身”,但彪形大漢們全都接收到了那句話背後更深層次的含義,肆無忌憚的在軟軟的身上揩起了油。
軟軟惡心得直想吐,一隻手本能的護著自己的肚子,另一隻手死命的抵抗著。
“把手拿開!別碰我!”
“你們幾個倒是溫柔一點啊!沒看到BOSS夫人是個孕婦麽?你們這些糙漢子怎麽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看把我們的BOSS夫人都給嚇成什麽樣了。”
斯文男人故作惱怒的走到軟軟麵前,裝成一個假好人的模樣趕走了軟軟身邊的那幾個彪形大漢。
“老大,我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這個女人身上除了有剛才那個電棒以外,沒有其他的防衛‘武器’了。”
斯文男人麵無表情的揮了兩下手,示意手下們全部退下,而他也再次換上一副凶狠的表情,上前掐住了軟軟的脖子。
“照現在來看,你今天恐怕是沒有辦法讓我血債血償了,我說得對嗎BOSS夫人?”
“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做什麽?!”
“你倒是問到點子上了,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想做什麽,還倒是真的挺重要的。”
“你要說就說,不說就拉倒,少在這跟我拐彎抹角的!”
“噢?原來BOSS夫人這麽心急?本來我還想給你一點緩衝的時間好好做做心理準備,不過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斯文男人鬆開了掐住軟軟下巴的手,嘴角勾笑,有些輕蔑的看著軟軟說,“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要讓蕭騰痛苦!而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痛苦的人。”
軟軟憤恨的眼睛裏再次浮現出一抹驚恐的眼神。
“你要對蕭騰做什麽?!”
“嘖嘖嘖,瞧你這小眼神兒凶的,好像恨不得立馬殺了我似的。你就這麽擔心我會對蕭騰做什麽嗎?可我怎麽記得,前不久你才在你和蕭騰的婚禮現場當場逃婚呢?”
斯文男人將視線落在軟軟的孕肚上,壞笑著補充道,“而且,還是帶著孩子逃的婚。難道你不是因為恨蕭騰殺死了你的父親才逃婚的嗎?既然你和蕭騰之間隔著一道殺父之仇,似乎你現在並不應該這麽擔心他,不是嗎?”
“我和蕭騰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嘴!而且我告訴你!蕭騰可不是像你這種卑鄙小人就能隨便傷得了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念頭,至少還能保住你的命!”
“哈哈哈哈哈!保命?!我不怕告訴你,我今天既然把你綁來了就沒有打算要活著從這出去!想當年蕭騰帶著他手下的人把我的團夥一鍋端掉我也就認了,可他竟然喪心病狂到連我三歲的兒子也不放過!我今天就算是死在這,也一定要讓蕭騰嚐嚐痛失兒子的痛苦!”
三歲的兒子?
軟軟隱約記得她以前聽蕭夫人說過這件事,但事情的真相卻並不像這個人說的那樣。
“你還好意思提你三歲的兒子?!蕭騰開槍的時候要不是你親手把你的兒子擋在你自己麵前,你的兒子會死嗎?!分明是你自己害死了你的兒子!”
“你給我閉嘴!你沒有資格談論我的兒子!你知道我為什麽到現在都還沒有動你嗎!我在等!”
斯文男人剛一說到這裏,他的手下便湊到他耳邊對他說了句什麽悄悄話。
“哈哈哈哈!”聽後,斯文男人大笑出聲,“我守在大廈門口的手下告訴我,蕭騰已經進入了這棟大廈,看來我要開始掌握節奏了。”
“你到底要做什麽!”
“我要做的就是……”斯文男人陰狠一笑,“掌握好最佳的節奏,讓蕭騰親眼目睹你被五六個彪形大漢糟蹋,但卻為時已晚,根本救不了你!”
話畢,斯文男人朝手下那幾個彪形大漢使了個眼色,便後退了幾步。
而彪形大漢們在接收到斯文男人發出的“信號”後,紛紛露出猥瑣奸淫的表情,擼起袖子解開衣扣便朝軟軟撲了過去。
“變態!人渣!你們一定會不得好死!我軟軟這輩子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伴著軟軟聲嘶力竭絕望怒吼的聲音,偌大空曠的辦公區內便回蕩起了她上衣外套被撕碎的聲音。
緊接著,布料被撕碎的聲音層出不窮。
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的軟軟毫無反抗的能力,除了痛徹心扉的嘶吼著,她隻能用她那張唯一能動的嘴巴去啃咬在她身上作威的彪形大漢。
“嘶……”
手指被軟軟狠狠咬出一道血印的彪形大漢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反手便朝著軟軟的臉上重重的扇了一耳光,並憤怒得將軟軟連同椅子一並抬起,拽著軟軟的腦袋,狠狠的朝牆上猛撞了過去。
隨即,軟軟光滑的額頭和嘴角都滲出了洶湧的血液,臉頰青紫的腫了起來,額頭更是撞出一道血痕。
“臭婊子!竟然敢咬我!待會兒有你求饒的時候!”
“誒誒誒,忘了我怎麽交代的了?對BOSS夫人溫柔點,聽不明白嗎!”
“是是是老大,我知道了。”
可是斯文男人又怎麽會有這麽好心?
果然,好不過三秒的他立馬露出了陰狠奸詐的本來麵目。
“我要的,可不是這個女人的臉,而是她肚子裏孩子的命!別他媽的給我搞錯重點!”
軟軟再一次被斯文男人口中的“孩子”兩字給刺激到,徹底放棄了抵抗,收回了掙紮的那隻手,更加死命的用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肚子,還本能的拱起身子,勢必要保護孩子的安全。
隻是,軟軟心裏再清楚不過,這群人如果打定主意要取她孩子的性命,可並不僅僅隻能從她的肚子上下手!
“嘶……”
“嘭……”
兩聲截然不同的聲響依次闖入軟軟的耳中。
驚慌中,軟軟明顯感覺自己的下半身清涼一片,原本好好穿在她身上的裙子一把就被彪形大漢撕了個粉碎,隆起的孕肚再也沒有一絲的保護直直暴露在空氣中。
一直緊捂住的孕肚瞬間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軟軟痛得說不出話來,早已沒了嘶吼的力氣,滿眼盡剩絕望。
而隨之而來的巨響驚得軟軟本能的看去。
似乎有什麽人逆光而來,一步一步踏碎了軟軟前一刻還滿心滿眼的絕望。
這是軟軟在和蕭騰確認關係後的第三次遇險,卻也是讓她最為絕望的一次。
這一次她完全沒有像前兩次那樣期盼著堅信著蕭騰一定會及時出現救下她,倒不是因為她認為他們的分開會影響蕭騰對她的在乎程度,而是因為剛才斯文男人明確的告訴了她,蕭騰才剛進入這棟大廈。
縱使蕭騰有著三頭六臂有著通天的本領,他也不可能第一時間就在這空無人煙的大廈中準確的找到她的位置吧?
等到蕭騰一層一層仔仔細細找上來的時候,恐怕真的會像斯文男人所預言的那樣——一切都晚了。
沒到最後一刻,軟軟依舊拚盡全力做著毫無作用的抗爭,可她卻不自覺的閉上了她那雙被哀默填滿了的雙眼,猶如做好了一切赴死的準備。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闖入耳中的一聲巨響嚇得軟軟本能的睜開了雙眼。
一瞬間,巨型玻璃門就像斷了線的門簾一樣嘩啦啦的從天而降,炸裂在門口。
飛濺而出的玻璃殘渣精準的刺進了斯文男人的眼中,一行血淚傾注而下,疼得斯文男人立即倒地,緊捂著雙眼,滿嘴哀嚎張牙舞爪的在地上打著滾。
滿身戾氣的蕭騰收回踢爆玻璃門的大長腿,滿眼腥紅,疾步朝軟軟狂奔而去。
在軟軟身上作威作福的彪形大漢各個身上都背著命案,見到蕭騰突然出現,竟全都沒有求饒的意思,而是頂著那一張張滿臉橫肉的醜陋嘴臉,一並朝蕭騰撲了過去。
“敢動我蕭騰的女人,你們好大的膽子!”
“我們就動了又怎麽樣!”
“死!”
扔下一個具有絕對殺傷力的單字,蕭騰的眼睛微微一眯,深邃的眼眸瞬間聚焦,透出濃重的危險氣息,像一把利劍一樣,光是在氣勢上就壓倒了對方。
隻見蕭騰反手一推,迎麵而上的三個彪形大漢就像被一股深厚的內功擊中了一樣,節節後退著被彈了老遠,雙雙倒地。
另外兩個彪形大漢瞅準時機,一左一右從側麵發起進攻,蕭騰眼疾手快的調整好自己的姿勢,先是左腳再是右腳,再一次像發動了內功似的,將兩個精壯過於的彪形大漢踢飛在地。
可這幾個彪形大漢也不是省油的燈,哪有那麽容易摔幾下就掛掉?
於是,蕭騰一個人徒手單挑著眼前這四五個彪形大漢,劈裏啪啦大戰三四個回合後,彪形大漢們無一不在蕭騰的腳下滿地打滾滾地求饒。
蕭騰之所以厲害就在於,他想讓這些人死,但他不會在這個地方親自動手讓軟軟見到那些血腥的畫麵,也不會在公司不知情的情況下隨意處置嫌犯給蕭家招惹麻煩。
可他在與這些人對峙的時候,每一招每一式全都掌握好了最佳的力度和角度,命中的全是會讓這些人嚐到痛不欲生的部位,比如斷肋骨。
將所有人擊倒在地,蕭騰急喘著呼吸,第一時間上前查看軟軟的情況。
看著軟軟那渾身上下都被扯亂的衣服布料,蕭騰猩紅的雙眼就像被丟進染缸裏再次染上了一層更加鮮紅的血色似的,恐怖至極。
蕭騰有些手足無措的脫下自己的衣服,將軟軟緊緊的包裹在裏麵死死的扣進他的懷裏。
“對不起我來晚了。”
軟軟有氣無力的眨巴著雙眼看著蕭騰,那完全沒有任何神氣的眼神就像靈魂出竅了一樣,整個人毫無反應就這麽待在蕭騰的懷裏。
蕭騰的眼裏不由得蒙上了一層水汽。
這是蕭騰這三十幾年來第一次知道,當一個人憤怒到了極點心痛到了極點的時候,眼眶竟然會有濕潤的感覺。
甚至,就在他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在他眼眶裏徘徊著的水霧竟然凝結成了一滴眼淚,滴落在了軟軟的臉頰上。
“軟軟,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蕭騰,你……哭了?”
當蕭騰眼中滾燙的熱淚掉落在軟軟臉上的那一瞬間,早已靈魂出竅的軟軟就像被一股很強烈的力量給找回了靈魂一樣,空洞哀默的眼中也浮上了一絲生機。
軟軟努力的抬起她的小手,試探性的輕撫上蕭騰的臉頰,幫他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蕭騰絲毫不在意自己流下了這三十多年來的第一滴眼淚,卻是急切的抓住了軟軟覆在他臉上的手,緊緊握著,顧左右而言他。
“我在問你話,你有沒有不舒服!他們傷到你沒有!”
“蕭騰,我好像產生幻覺了,我剛才竟然看到你哭了……這一定是幻覺吧,像你這樣冷漠又高傲的人,又怎麽會哭呢?”
蕭騰心如刀紮,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麽,隻知道無盡的收緊手臂,想要將軟軟抱得緊一些,再緊一些。
突然,軟軟的視線中劃過了一抹極其刺眼的光線,隨即闖入她視線中的,竟是一把匕首。
“蕭騰小心!”
隨著軟軟的一聲驚呼,當蕭騰回過頭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剛才被軟軟用電棒電暈的那個彪形大漢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拔地而起後,立即掏出隨身攜帶的水果刀便朝蕭騰刺了過來。
原本,憑借蕭騰的身手,他是完全可以一腳就將眼前的歹徒給踢飛的,可他卻不願意將懷裏的軟軟鬆開半分,竟然用他的手臂生生的接住了這一刀。
來不及顧及手臂上的血流如注,蕭騰一隻手抱著軟軟,另一隻手敏捷的從歹徒手中奪下匕首,反手便刺進了歹徒的身體裏。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見到自己的手下全部被蕭騰給製服,斯文男人捂著他那雙幾近殘疾的雙眼,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子,極度凶狠的朝蕭騰走了過來。
“我的手下才剛告訴我你進入了大廈,你不可能這麽快就能準確的找到這個地方!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我還沒能讓你親眼見到你的女人被淩辱,你的兒子命喪黃泉,你怎麽可以找到這裏!怎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