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非正式同眠
“姐姐!”
白可猛的驚醒,騰的坐起來。
結果左手腕好像牽扯到了什麽東西,一聲嬌呼響起,受力的作用,白可側身倒去,卻看到公主躺在一旁,睜著惺忪美目在看他。
姐姐!!
眼見快要壓上去,忙用另一隻靈活的手撐住身體。
麵對麵,彼此的距離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白可眼睛都不敢眨,生怕是一個夢,再睜眼就會醒了。
底下的少女卻是眨了眨眼,對視少年的卡姿蘭大眼,頓了片刻,迷糊的腦子清醒些,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體溫正常。
“不燒了。”高興的小聲呢喃。
白可怔怔看著她,琉璃眸霧氣彌漫,倏地,落下淚來。
“姐姐~”
溫熱的淚滴在福凝臉上,把她整懵了。
大早上的,怎麽哭了。
確認不是夢,少年鬆懈了力氣,手臂從福凝的脖頸下穿過,半壓在她身上,臉貼過去,嚶嚶嚶,哭得十分可憐傷心。
“嗚嗚嗚,姐姐,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眼淚不要錢的掉,蹭流在她脖頸上,濕漉漉的一片。
又軟又奶又可憐兮兮。
福凝再有氣,都給他哭沒了。
抬手摸摸他的後腦勺,“快別哭了,我沒有不要你。”
少年還在哭,並且半坐起來,把她摟過去,抱著不肯撒手。
“姐姐,你不能不要我,你若是不要我,我一分一秒都活不下去!”
福凝,默。
左手從他的頭發移到耳朵,揪起來,惡狠狠道。
“白可,我與你說過什麽,不許拿命開玩笑,不許不惜命,你全當耳邊風了是嗎!你這般冥頑不靈不知悔改,早知我便不來看你了!”
福凝甩開他的耳朵,別開臉,氣鼓鼓。
“別別別!不可以不可以!”
耳朵火辣辣的,白可慌了,急忙而強勢的又把人摟進懷裏,摟得緊緊的,生怕她真丟下自己。
“白可錯了,白可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請姐姐……不要丟下我!”
最後一句的哭腔,百轉千回,幾乎悲傷委屈到了至極,真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像福凝這種耳根子不硬又一直寵愛他的,更是招架不住。
歎氣,窩在他懷裏,隨手擼了擼他的腦袋。
“冤家,好了,不丟不丟,我不會丟下你,可以了吧。”
少年抽噎幾下鼻子,鼻翼濃濃,哼哼唧唧,“嗯嗯。”
福凝遲鈍,再加上對小少年不設防,被他又摟又抱,直到現在才發現兩人的身體距離,真是密不透風。
而且,她的手,好酸。
“白可,你不覺得我們現在的姿勢很奇怪嗎?”
少年摟得更緊,“不奇怪。”
福凝動了動被束縛的右手,“可我很別扭。”
因為兩人的手鎖在了一起,所以白可抱她的時候,她的手,是扭在了身後,也幸虧她韌性好,沒有直接手折了。
白可這才反應過來,匆匆放開,抓起她的手,仔細而焦心的檢查。
“姐姐,你疼不疼,還好嗎,是不是疼壞了?”
“不疼,”福凝抬眼看他,“不過,是不是可以解開了?”
她都不知道白可是怎麽做到的。
還以為是裝睡加裝病,結果利落把她鎖起來,鑰匙也不知道丟在哪個角落後,就華麗麗暈了過去。
於是乎,無影回來看到這副光景,周身氣息都變黑了,拇指摩挲匕首的動作,看得福凝膽戰心驚,生怕無影為了帶她回去,直接把少年的手剁了。
為防止流血事件發生,她選擇在此呆一晚,等少年醒來打開鎖扣再說,而無影先回去和香桃通個氣,防止別人知道自己跑了出來。
白可看著纏繞兩人手心的鐵鏈,幾乎滿含感激與慈愛。
就是它,讓公主留在了他身邊。
恩人呐!
他猶猶豫豫,藏著小心思,不肯解開兩人間的月老鐵繩。
“不解,如果我解開了,姐姐就會離開,就會丟下我。”小小聲嘟囔。
福凝無力扶額,哭笑不得,自己對他不夠好嗎,怎麽這麽沒有安全感。
“不走不走,我和小影說了,過兩天再來接我,所以現在,是不是可以把鑰匙拿出來了?”
兩天……
少年樂開花,“當然可以。”
說著,一伸手,筆直探向福凝的衣裳。
福凝錯愕,大驚失色,連忙摟住自己,阻止光明正大的鹹豬手。
“白可,你幹嘛?我叫你解開鐵鏈,不叫你解我的衣服。”
白可羞澀,無意識搓了搓手,雖然還挺想的,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姐姐,鑰匙就在你荷包裏。”他指了指腰間的荷包。
福凝詫異,低頭去掏荷包,還真撿出一枚半指長的鑰匙。
“你什麽時候放進去的?”
怪不得她們找死都找不到,誰能想到,會在她身上。
少年嘿笑,“順手放進去的。”
解開鎖鏈,白可才發現,公主的手腕被鎘印出一圈紅痕,在蔥白光滑中,格外明顯。
心疼摸了摸,自責又內疚。
“姐姐,疼不疼?”
福凝不在意晃了晃手腕,“不疼,隻是有點酸,而且,你自己的手腕看起來比我嚴重多了,你疼不疼?”
白可太白了,那圈紅印子,看起來就像燙手紅纓。
少年完全不在意,“我是男子漢,這不算什麽。”
福凝睨他,“喜歡哭哭啼啼的男子漢?”
白可紅臉,羞羞答答,“姐姐。”
福凝心情大好,站起來,終於有閑情觀察周圍環境。
“白可,你怎麽會睡在這裏?”
“磨練心性。”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
福凝沒有懷疑,“可真新奇,這還是我第一次睡茅草屋呢!”
單純的語氣,可見坦蕩無邪,白可卻想歪了。
昨晚,豈不是自己與公主的第一次共眠……
機會難得,好可惜,自己竟然睡死過去。
無限懊悔,腮幫子鼓起。
“白可,你怎麽了?”
“還有以後。”
“什麽還有以後?”
“還有以後睡一……”白可側頭,看到公主正疑惑看著他,急忙把話頭一收,“沒什麽沒什麽。”
少年微笑。
好險,差點把心聲說了出來。
福凝雖然疑惑,也沒有深究,隻是摸了摸肚子,“白可,我餓了。”
“我帶你去吃早飯。”
“我是女子,也能和你們一塊吃早飯嗎?”
“……”
和尚廟普遍規定:女子不可留宿不可共食。
這時,柴房外傳來聲音。
“白可施主,我們來取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