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她是他的魂
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天是五月二十一日,諧音我愛你,好像去年他就是在這一天向她求婚來著。
這算是什麽,求婚紀念日嗎?
司聿這是要致力於讓她把每天都當成是節日來過嗎?
“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實在是有點不在狀態,既然是紀念日,肯定要送禮物的。”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被的什麽,褚夢琳說話有點顛三倒四,“哦,對,禮物,你想要什麽,告訴我,明天我補送給你!”
時間過了意義就不一樣了,補不補送都沒有關係了。
“沒關係的,我隻是隨口這麽一說,我也沒有準備禮物。”司聿心情不佳,看在她還記得要給她買禮物的份上,他決定暫時不計較那麽多。
“你想要什麽禮物?”
褚夢琳本能地想拒絕,她什麽都不缺,以前她求的是能夠有一個可以和他相攜一生的機會,現在他人就在她的身邊,她覺得這就已經足夠了,她不貪心,不想再要什麽了。
她搖了搖頭,“我有你就夠了,你就是老天爺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聽到她這麽說,司聿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他敷衍的微微的勾了勾唇角,讓冷峻的神情稍微和緩了那麽一點。
她的迷魂湯灌不暈司聿,她也看的出來司聿在生氣,“敬裴那邊,我隻是想做我的該做的,你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反正……就當是死馬當成活馬醫!”
她若不征得他的同意就跑去配合湯敬裴的喚醒治療的話,估計他會更加生氣。
“褚夢琳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麽身份,他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你去配合喚醒治療,你以什麽身份去,他對你是什麽心思,你不知道嗎?你要把我置於何地?”
“你不會懂……”褚夢琳苦澀地斂眸,為他的不理解。
她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她現在知道她對湯敬裴的喚醒治療有幫助,如果她不去的話,不管喚醒治療會不會成功,湯敬裴醒不醒的過來,她這一生都不會得到安寧的。
“對,我是不懂!”司聿自嘲地笑著後退了一步,“說實話,我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你了,我不懂你天天的腦子裏都在想什麽?我承認,過去有那麽一段時間我是挺混蛋,是我對不住你,可我現在是怎麽對你的,你看不到嗎?你現在這麽做,是想幹什麽?懲罰我嗎……”
褚夢琳聽到他的質問,心下很不是滋味,卻又覺得麵前這個男人自私冷血的可怕。湯敬裴不是他的弟弟嗎?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她是可以救他的希望,他在幹什麽,他在跟她計較個人得失,他在跟她計較她是不是要移情別戀,他在阻止她去救人。
“司聿,那是你弟弟,你一母同胞的弟弟,說不定我可以救他,你明白嗎?你怎麽可以這麽冷血!”
最後一句詰難的話褚夢琳幾乎是用吼的說出來。
司聿楞了下,笑的無限淒涼,“原來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麽冷血的一個人,愛上你是我活該,我從頭到尾我都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行了吧!”
她以為隻有她才在意那個人的死活嗎?
那是他的弟弟,他在冷血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那麽沉睡下去,他以為那些國際頂尖的腦外科醫生,沒有他司聿的幫忙,湯盈盈真的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把那些驕傲如星辰的專家們請來給湯敬裴會診。
原來他在她的心目中就是這麽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他把關心藏起來,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
司聿摔門而去的聲響大得讓褚夢琳一震,有些無力地放軟身體坐靠在沙發上。
他們這是怎麽了,明明之前都還好好的,現在卻又吵成這樣。
她隻是想要征得他的同意盡自己最大的一份心意去幫人而已,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可是那些傷人的話,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那麽自然而然的從她嘴裏蹦躂了出來,收都收不住。
司聿的聲音和身體的溫度都從這個小小的空間裏消失了,周圍的空氣都好像一下子冷了下來,初夏的天氣竟讓褚夢琳覺得有點冷。
他摔門離開是什麽樣的心情,也為她說出那樣的話感到心寒嗎?
他是不是也有跟她現在一樣落寞的感受。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彼此習慣,點點滴滴都滲透到對方的生命裏,一方退出的時候,就像從對方的世界裏剝離了一片血肉,疼得刻骨。
或許這就是他那麽緊張她的原因?他是不是在害怕?
他害怕他已經不是她最重要的那個人了?
褚夢琳呆呆地坐了一會兒,終於又有力氣站起來,她走向那扇門,總覺得一門之隔的地方,負氣而走的人並不舍得走遠。
她打開門,就看到司聿站在門口,漆黑的瞳眸看著她,薄唇抿緊、眉頭微微挑高,一副冷酷矜貴的樣子,好像餘怒未消,又像是……有一絲欣喜。
“你……”
她才張嘴說了一個字,就被他一把拉入懷中重重地吻住。
他的吻帶著鋪天蓋地的氣勢席卷而來。
褚夢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推進屋裏,門在身後‘哢噠’地一聲關上,然後她被摁在門板上動彈不得,他的微涼的唇在下一秒追逐而至,吻得更深。
他的唇齒噬咬著她柔軟豐盈的唇瓣,深深淺淺地吮著,一手繞過她的肩膀滑入她的發間,一手攬在她的腰上牢牢禁錮住,是跟以往一樣霸道,但又似乎有些不同。
這突如其來的吻幾乎奪走褚夢琳的呼吸,她想躲藏,卻又控製不了地被吸引,情不自禁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要的更多,更多……
她全情投入,唇上卻輕輕一痛,司聿輕咬了她一口。
司聿喘息著放開她,貼著她的唇畔啞聲道:“你猜,我剛剛在門口的時候在想什麽?”
“想什麽?”
“我在想……如果我是你,一定會打開門!”
“為什麽沒有走?”她嗬氣如蘭,聲音極輕,一雙大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像有鉤子似的把他的三魂七魄都勾走了。
這還需要問嗎?她是他的魂,他的魂都在這裏了,他又怎麽走得掉?
“琳兒,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