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越描越黑

  司越越滿意地點頭,繼續道:“那之前……”


  “好了,之前是我說錯了話,不應該提什麽狗屁合約!”靳斯年突然變被動為主動,抓住司越越的手,便語氣急躁地說,“你已經在我的生活中,占據了舉足輕重的地位,我……不介意讓彼此的合作時間,變成一輩子。”


  這已經是靳斯年能說出口的最高級別情話,再肉麻的,他是真的做不到。


  不過他這最高級別在司越越這裏,就是曖昧不明。


  她能感覺到靳斯年的心意,但不太明顯,隻能試探地問道:“一輩子?這太委屈你了吧。”


  靳斯年不太自在地輕咳一聲,說:“不委屈,這對全家人都好。”


  “全家人?”


  “對啊,你,我……還有媽媽。”


  靳母那麽喜歡司越越,肯定希望司越越能做她一輩子的兒媳婦。所以,靳斯年將靳母也算入其中。而且他還覺得,司越越肯定會同意自己的觀點。


  司越越的確同意,同時,她還“看清”了靳斯年的真實想法:原來靳斯年之所以要委委屈屈地給自己“轉正”,完全是因為靳母病情有所好轉。


  若是靳母不幸掛掉了,靳斯年管她司越越是誰啊!

  這個“發現”,讓司越越磨了磨牙齒,之後又皮笑肉不笑地說:“老公你還真是個孝子呢,婆婆知道了,一定很欣慰。”


  司越越的反應,與靳斯年的預期嚴重不符。


  而且她是不是關注錯了重點?現在不是在強調他和司越越的感情嗎,為什麽要扯到孝順上麵?


  靳斯年決定幫司越越捋順一下問題的根本:“我再來解釋一下。”


  “別解釋了,你越解釋,我就越想疼你!”


  司越越說完,就趁著靳斯年沒留意,在他手臂上又紮了一針。


  這一針紮下來,靳斯年感覺手臂好像被人打骨折了,立刻慘叫出聲。


  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太慘、太吵,靳母和小閔都被吸引過來。


  推開臥室的門,靳母頗為緊張地問:“這是怎麽了?”


  司越越已經收起狠厲,扭過頭,態度乖巧地解釋著:“沒事,我這給靳斯年治療呢。”


  治療?


  靳母快步走過來,就見靳斯年滿麵痛苦地捂著手臂,而手臂上還紮了幾根針。


  “哎,這手臂這是怎麽弄的啊?”


  靳斯年不想事情越描越黑,就含糊道:“發生一點意外,小事。”


  “小事你會叫得那麽慘?斯年,你就老老實實說真相吧,不然媽媽心裏更擔心。”


  小閔覺得奶奶說得有道理,未免奶奶繼續擔心,他替靳斯年說道:“有人刺殺斯年叔叔。”


  “什麽?”


  “真的,據說是靳家人幹的。”


  一想到靳家人,靳母的臉色就變得很不好看。


  而小閔還打算將阿力叔叔說的內容,都講一遍。


  察覺到苗頭不對,靳斯年先開了口:“這傷和靳家沒關係,是我用高爾夫球杆打……”


  靳斯年一不小心說漏了嘴,立刻閉上了唇。


  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小閔不解地看著靳斯年,問:“叔叔的意思是,你自己把自己打傷的?不對啊,阿力叔叔明明不是這樣講的,這究竟誰說的才是真的啊。”


  “大夫說的才是真的,”司越越涼涼開了口,“他的傷,就是鈍器撞擊,不是被人打的,更不是被門夾的!”


  呃,這怎麽還和被門夾有關?

  靳母和小閔一臉詫異。


  但靳斯年明白啊,他就感覺自己的裏子和麵子,都碎成了渣!


  靳斯年就是想哄老婆開心而已,為什麽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他越想越憤懣,最後胡亂拔掉手臂上的銀針,抬步就走。


  靳母很擔心地跟上去,對著靳斯年的背影就喊:“斯年,你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了?不管壓力多大,你可別再做自虐的事情了啊!!”


  靳母不喊還好,她這一喊,靳斯年直接像陣風似的跑出大門。


  兒子的反應,讓靳母十分擔心。


  她扭頭看著後麵的司越越,擔憂地叮囑道:“越越,斯年最聽你的勸了,你有時間,一定要多和他聊聊,可不能讓他在錯的方向上,越走越遠啊。”


  司越越可一點都不擔心靳斯年,還說:“婆婆放心,靳斯年精著呢,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而且還會不擇手段呢。”


  靳母眉頭緊鎖,歎著氣,說:“用球杆打自己,的確會手斷啊。斯年以前可不會做這些事情,這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把他逼到這個地步?”


  若是自己的身體好一些,能力再多一些就好了,最起碼,還能幫兒子出出主意。


  想到自己的無能,靳母的麵色中又多了幾分愁苦。


  司越越見狀,暫且放下心中的鬱悶,轉而安慰著靳母:“靳斯年沒遇到什麽大事,他隻是在算計別人,讓那個人給他賣命一輩子而已。包括他現在的反應,也都是計謀中的一部分。”


  “想讓人賣命,給好處就好了,何必用身體來賠啊。”


  “因為這個人需要下血本唄。”


  靳母是越聽越糊塗。


  小閔卻發現了什麽,探著頭,問:“越越姐,你說的是你自己嗎?”


  一聽這話,靳母恍然大悟。


  但司越越卻特別尷尬。


  她無奈地看向小閔,心想這孩子的確眼神犀利,就是吧,得告訴他一下,以後看破不能說破,不然容易友盡。


  靳母這邊一改剛剛的的悲愴,看向司越越的眼神都發出了變化:“兒媳婦,你有點本事嘛,竟然讓我那個冷靜到可怕的兒子,為了你施展苦肉計。”


  等一下,婆婆現在不應該心疼兒子嗎,怎麽反而誇起司越越來?

  為了讓婆婆別跑題,司越越提醒著靳母:“不管因為誰,靳斯年受傷了呢。”


  “雖然都是受傷,但意義不一樣,”靳母一臉笑意地說,“既然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那我就放心了。小閔啊,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說完,靳母帶小閔回了房間。


  看著靳母的背影,司越越傻了眼,心想婆婆這前後的態度,也反差太多了吧。


  不過呢,親媽都不管靳斯年,司越越更不需要操心了,反正靳斯年那麽大個人,又不會把自己弄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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