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你想耍賴
薑晚暗暗的咒罵了他百八十遍,然後還是起身,撿起他掉落在地上的那件西服穿上。
然而也隻遮到了大腿處。
薑晚轉過頭,看到男人的目光毫不遮掩的在自己身上掃視著。
奈何她這會連惱火的精力都沒有。
他昨晚說,不是他的女人就不會憐惜。
所以她眼下還能站起來,大概是因為承受能力有長進。
不過要是再來一回,她可能真會當場昏死。
“你如果敢這個樣子出門……”傅銘看著她,似揶揄似要挾的說,“那幹脆一直光著待在這裏。”
薑晚:“……”
她咬了咬唇,懶得回應他。
連一個字都不想。
她直接抬腿走進洗浴間,洗漱完畢後,才將花灑打開。
聽著徐徐的水流聲,頭暈目眩的感覺才總算消散了些。
不隻被折騰得全身酸痛,還因為昨晚喝了太多,現在頭也有些疼。
薑晚調低了水的溫度,揉了揉太陽穴。
好半晌才開始清洗。
片刻後,洗浴間的門被強行打開,男人直接走進來。
傅銘伸手試了下水後,馬上將水關掉。
臉色沉沉的看著她,冷聲斥道,“你這是要洗冷水澡?”
薑晚瞥他一眼,沒有出聲。
傅銘再次掀了掀唇,“洗那麽久,是想把自己洗脫皮?”
她壓根沒有多餘的精力和他吵嘴,直接抬手去開開關。
他抓住她的手,感覺到一陣冰涼,眉心倏地蹙起。
要是不進來,還真不知道她這麽不愛惜自己。
在冷水下衝洗這麽久,是想把他留下的痕跡都洗去麽……
傅銘原本覺得經過昨晚,自己會對她心懷歉疚。
沒想到是差點被她氣死。
他黑著一張臉把她拉開,調節好溫度才再次打開開關。
薑晚的聲音因為昨晚喊太久而變得嘶啞至極,“我已經洗好了,你放開我。”
傅銘像沒聽到一樣,強行給她又洗了一次,然後再替她擦幹。
她眉心緊擰著,感覺自己像玩具一樣任他擺布。
做完這些後,見她穿著浴袍就要去外廳。
身上隻裹著一條大毛巾的男人惱火把把她拉過來,“你的頭發還在滴水!”
他板著臉把她拉到鏡子前,盡可能小心翼翼的替她吹頭發。
但效果實在是一言難盡。
“傅銘,我的頭發都被你搞成一團了……”
聽到她隱忍著怒氣的話,傅銘臉色更沉,“那你吹?”
薑晚剛要點頭,他又反悔了,“我來吧。”
萬一她隨便應付兩下,就趁機跑出去呢。
薑晚默然不語。
反正都這樣了,也不急在這一會兒。
況且她現在也確實沒有什麽反抗的精力。
傅銘幫她把頭發吹幹後,命令道,“回房間裏待著。”
薑晚忍氣吞聲了這麽久,實在是忍不了了,“你是真的想整死我才甘心麽?”
傅銘掀了下眸子,“讓你去就去。”
看著她一副忍無可忍的神色瞪著自己,沒有絲毫照做的意思,他唇角一勾,“我真要整你還用得著非得讓你回房間?在洗浴間不可以?在什麽地方不可以?”
薑晚腦袋有些昏漲沒能立刻反應過來,現在聽到他揶揄的兩句話才緩過神。
像他這樣的臭流氓,辦事哪裏還用選地方。
不隻不用選,還時不時就想嚐試一些新的。
她冷聲一哼,轉身往房間走去。
剛好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
薑晚進去後,立刻撥通沈清莓的號碼。
昨晚宴會上,蘇阮擔心自己不小心喝多了,就一個電話喊來了沈清莓。
隻不過沈清莓到了現場後,找了幾圈也不見她的人影,聯係她又聯係不上。
蘇阮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讓傅厲行查了下,這才發現是傅銘把她帶走的。
這樣一來,她們就不便幹涉了。
特別是蘇阮深知薑晚這幾天一直想聯係傅銘,所以短時間內大概是說不完的。
隻要確認她沒有危險就可以了。
“什,什麽?薑姐,你讓……我去?”沈清莓秒變苦瓜臉。
她向來比較膽小,最懼那種凶巴巴的男人。
而傅銘這個上將,在傅厲辭的口中簡直是嗜血成性,再加上又是長輩,她平常即便是碰上,也會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通常傅銘是不可能留意她的。
大概也就是聽說過她和傅厲辭交情比較好。
眼下薑晚要她去送衣服,並接她走。
那不就是……
直接去跟傅銘搶人?
可想起薑晚開口時那嘶啞的聲音,沈清莓遲疑了一瞬後,就決定硬著頭皮拔刀相助,“行!薑姐你稍等一會,我會在最短時間內趕到。”
薑晚瞟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找小阮陪你一塊過來,她下午才開工。”
沈清莓想了想,那不就是還得去跟傅厲行搶人?
薑晚結束通話沒一會,房門被男人打開,“過來。”
她靠坐在床頭,目光看著窗外的景致,“我想再歇歇,不過去。”
傅銘好像也突然意識到讓一個被折騰了一夜的女人,來回走來走去不太合適。
他幹脆抬腿走過去,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又往外走,“去吃早飯。”
薑晚:“……”
出了房間一眼就看到滿滿一桌的菜色。
這才發現他事先叫了餐,隻是現在才送到。
被折騰了一夜,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不可能為了和他慪氣就讓自己白白受罪。
在桌子前坐下後,她就直接開始大快朵頤。
傅銘在她麵前坐下,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吃。
他悠悠然的靠在椅背上,看到她放下碗筷後打算開口,搶先一步冷笑道,“你要是想問我幾時去民政局,那大可不必問。”
薑晚:“……”
“要說就說些其他的。”
“你這是想耍賴嗎?”
傅銘眉梢一挑,“手續已經交給你了,名字也簽了,也的確承諾你分開。可我說過,哪年哪月哪日會和你去民政局辦離婚證嗎?”
“……”
“說都沒說過的事,能叫耍賴?”傅銘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晚晚,我們眼下還沒正式辦離婚,你和其他男人交往,是對婚姻不忠。軍人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你們這樣是犯法的。那個軟飯男,我有權利把他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