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折回原點
傅銘有些粗礪的指腹輕撫而過,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薑晚咬著下唇,出口的聲音有些輕顫,“我不可能向你保證什麽——”
她閉了閉眼,原本就不堅定的話語,在他猝不及防的舉動下,變成一聲破碎的輕哼。
這個臭流氓,竟然把手……
薑晚眼角飆出生理淚水,狠瞪著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樣。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試圖推開他,卻沒有半點作用。
傅銘垂著眸子,一手環住她的腰,“這樣就出水了,怪不得你一直不做保證……因為你心知肚明自己違逆我的意思之後,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對吧?”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不好麽?你為什麽非得……”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這話瞬間又刺激到了男人。
傅銘本就抑製不住躁動的念頭,酒精的作用下,他的隨心所欲更是不加收斂。
他眸子微眯,冷不丁把她那件好看的禮裙完全撕扯開來。
反正就這樣了……
她心裏肯定是記恨著他的。
“還是不保證麽?”傅銘將手抽出來,挑起她兩頰緋紅的臉,沒等她開口,隻自顧自的說,“險些忘了,你每次和我強的時候,是不會服軟的。晚晚,我剛剛說的那些你記住了嗎?這回即便你服軟,我也不會饒你的……”
薑晚唇都咬出齒痕,腿不由得發軟。
傅銘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低聲卻決然的開口,“我們是分開了沒錯,你得償所願了。嗬……但分開不代表我就不會碰你。既然你不想要言聽計從的男人,那就按照我的意願來好了。”
她睫毛輕顫,“你不可以……”
“沒什麽不可以的。”傅銘冷眸含著一絲笑,輕吻著她的脖頸,感覺到女人的顫栗,“難不成我還擔心你生我的氣?”
他一把扯開身上那件讓人不自在的西服。
垂眸睨著懷裏肌膚似雪,全身隻剩內衣,拚命想要掙脫的女人。
臉上是一副想咬死他的表情。
傅銘不緊不慢的解開腰帶,“這陣子把你寵得有些無法無天了,寵得你覺得跟我分開後就能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是我讓你產生了這種錯覺,覺得我會就這樣放手?”
“你親口說過的……”薑晚看著恢複如初的男人,冷聲道,“你之前說,希望我重新找一個對自己好的人……這是假的嗎?就和你根本沒有忘記過事情一樣,都是假的……”
傅銘冷峻的臉上,神色突然僵了一僵。
這句話,他確實親口說過。
他也許諾過不再糾纏。
可讓他親眼看著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比他預想中要艱難得多。
無論對方是不是陸南風。
傅銘怔了一瞬,而後冷嗤一聲,“如果我死了你想怎麽樣我都管不了,可惜我死不了。我確實是騙了你,但這段時間我說過的話是真是假,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行事從不向任何人解釋。”
男人不以為意的態度,讓薑晚想再扇他一耳光。
然而手抬起來的那一瞬,卻怎麽也打不下去。
“罷了,我也用不著你解釋。”她將手收回來,有些微紅的眼眸看著他,“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和你上幾回床也沒什麽,就當還你了……”
傅銘再次吻住她的唇,不願意再聽她說這些話。
深吻著她的時候,他驀地將她抱緊,直接占有了她。
……
房間裏光線幽暗,床上淩亂不堪。
疲累的女人還昏沉的睡著,沒被被單遮掩住的肌膚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被折騰了整整一夜,期間她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服軟求饒,以至於她全身滿布著男人惡意留下的愛痕。
仿佛這樣就能讓她永遠銘刻於心。
倚站在床邊的男人居高臨下,睨著床上的女人。
傅銘吐出一口煙霧,目光一直停留在她恬靜的睡顏上,不知看了多長時間。
酒精完全揮發後腦袋有些昏漲,不停的閃過她剛剛那副倔強不服軟的模樣。
他慢條斯理的吞吐著煙霧,眼底透著一抹嘲弄的輕笑。
兜兜轉轉又折回了原點。
她依然想離開他,而他也依然用她最抵觸的手段睡了她。
她現在有應該更討厭他了吧。
傅銘一張臉被煙霧繚繞著,在天快亮時,手上的煙也燃完了,重新回到床上。
“不……不要……”
再次將女人擁入懷裏,卻聽到她低聲呢喃的抵觸聲。
這些字眼,讓他本來已經有些和緩的目光又冷了下來。
然而下一秒,耳畔卻掠過女人低低淡淡的啜泣聲。
他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垂眸一看,身前的女人雙眸緊閉,渾身僵直。
清麗的臉龐浮現出一副受了欺負的可憐樣。
她很少會有如此脆弱的模樣,上回碰見,是在他們新婚後沒多久。
無意中看到她獨自蜷縮在床尾,雙腿屈起,臉埋在膝蓋裏。
因為前一天,她的母親丟下她離開了鄴城。
那是他頭一回哄女人,當時還以為她很容易哄,輕而易舉就能哄好。
後來才明白,她不是容易哄。
而是她習慣了自己去麵對傷心和難過。
傅銘出神了一瞬,驀地被女人反抱住。
薑晚還是昏睡著,大概是做了不太好的夢,牢牢抱著他的感覺像是在海裏抱住了一塊浮木。
他無聲的勾了下唇,如果她平常也可以這樣信賴他,他就心滿意足了。
……
傅銘再次睜開眼時,是因為聽到薑晚發出的聲響。
他眸子微眯著,看著她“偷偷”鑽出他的懷抱,起身要去穿衣服。
這副樣子就像是一夜情後,第二天就互不相幹一樣。
傅銘撐了下身子,從床上坐起來,聲音低沉含笑,“你睡了一覺就忘了,昨晚那條裙子你以為還可以穿?”
薑晚怔了一怔。
她剛聽到他的話,就正好看到像破布一樣被丟在房門那裏的禮裙。
的確是一時沒想起來,裙子昨晚被他粗暴的撕爛了。
甚至連內衣都破碎得不成樣子。
所以要是沒有人送新衣服過來,她大概就得穿浴袍出門了。
傅銘靠坐在床頭,目光停留在她光潔的背上,“你要是再這樣‘誘惑’我,那今天就別想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