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 沒錢賠的
她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覺得臉色太蒼白隨手上個妝。
傅銘已經放開她,那應該意味著他離開了吧。
薑晚懷揣著這個想法走出來,發現男人還站在窗前。
她熟視無睹的把手機拿去充電,然後挑了一套衣服開始換,“幾時走?”
“這次沒那麽快。”他目光緊盯著她白玉無瑕的背部,帶著幾分迷戀。
“這次回鄴城是執行任務的?”
“嗯。”
薑晚早有預料的冷聲一笑,“你之前死掉的那次算是執行過最優秀的任務了,遺憾的是死得不夠久。”
突然一聲輕響,一道火光燃起。
男人點燃了指間的香煙,“不想知道我回鄴城執行什麽任務嗎?”
“不想知道,不過你想說我也不攔著。”
傅銘睨著她,沉聲說了一句,“跟你複婚。”
薑晚整理衣服的手在他說完這話時僵了一僵。
“你腦子有問題吧?”她愣了幾秒,才嘲弄的開口,“我一點都不想知道你回鄴城的動機,是你非要說的,所以不必說這種鬼話來敷衍。我真正想問的是你能不能趕緊滾。“
“不是敷衍。”傅銘微眯著雙眸睨著她。
深邃不見底的黑眸,帶著一絲勾人的魅惑。
“老爺子眼下沒工夫管你,沒人會催你娶老婆。”她板著臉,拉上衣服的拉鏈,“我也沒時間跟你扯皮,你還是去勾搭不諳世事,不嫌棄你歲數大的小女生吧。”
傅銘臉上的神情凝固住,半眯的黑眸掠過一絲戾色。
三十二,歲數大?
“晚晚。”他直白又直接的要挾,“看來你很想死在我身下?”
薑晚把手機打開,目光掠過那些未接電話和沒有讀取的信息。
“我不和你一起吃了。”她盯著屏幕,快速回著消息,“我有其他事。”
“比我還要緊?”
“你侄媳婦召喚我,她要緊過你不知道多少倍。你這麽討厭的人問這種話,不管問誰都不會聽到別的回答。”薑晚拿起旁邊的包包挎在肩上,“不信回家去問問老爺子,答案一定不會變。”
傅銘:“……”
他臉色很不好看,“傅厲行的女人?他女人不找他,找你幹什麽?”
“我是她的經紀人,你說找我幹什麽。要是覺得不爽,你就去找他談,看他會不會比你還不爽,然後把厲娛這個攤子甩給你。”
傅銘冷嗤一聲,“為了女人丟下正經事不管,就這種長進?”
薑晚聽到這話,眼底極快的掠過一抹黯色,“沒人比你有長進行了吧?我出去了。”
“不許去!”他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這沒什麽要緊的。讓她找自己的男人去,你也陪你的男人。”
“我男人?”薑晚沒有掙紮,“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最多隻能算是我的情夫吧?”
傅銘垂眸睨著她輕笑,“晚晚,把我惹火了吃苦的是你,你怎麽到現在還是學不乖?我給厲行電話讓他自己解決,你留下來陪我。我們很長時間沒見了。”
薑晚默然,臉上神情沒有一點變化。
他還沒撥號,反倒接到一個來電。
傅銘走到旁邊接聽,“嗯……行,我現在過去……”
薑晚輕哼了聲,一個眼神都沒給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
“就在前麵,這家餐廳的餐點是薑晚的最愛。我剛剛不應該吃那麽多的。”坐在副駕駛的蘇阮指著不遠處的一間餐廳。
傅厲行交代,“長話短說,不要跟她聊太久。”
“為什麽?”她想到薑姐上午回複的消息也有些怪異,似乎很著急一樣,“她不會是惹到誰了吧?”
他踩下油門,傾身湊過去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聰明。那人很蠻橫無理,還喜歡限製時間,你要是和她聊太久,會落不到好。”
他幾分鍾前剛收到傅銘發來的消息。
直截了當的讓他女人別纏著某人不放。
傅厲行嗤之以鼻,親自帶著她過來了。
雖然料定他不會拿蘇阮怎樣,但好端端被人甩臉色,免不了情緒會受影響。
餐廳二樓,露台上的位置能將整條街道的景致盡收眼底。
薑晚靠坐在沙發上,一手端著咖啡,同時偏頭看向樓下。
“薑姐!”
“噓!”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望著下麵街道的兩部車子。
一部是送蘇阮過來的邁巴赫。
另外一部是軍綠色的越野。
兩部車在路口處僵持不下,誰都不肯先退一步。
這麽刺激的場麵,引得來往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有人發現越野車的牌照很不簡單,也有人看出那部限量版的邁巴赫價值連城,牌照一看也是屬於錢多多的大人物。
蘇阮隻瞥了一眼就心驚肉跳,疾步跑到欄杆前,“那部越野是怎麽回事?我要報案!”
邁巴赫雖然值錢,但那部越野看上去顯然更堅固,一看就是軍用的,應該還是防彈的那種。
這要是撞上去……
薑晚忍不住輕笑出聲,阻止了她報案的舉動,“他還沒這個膽子撞上去。”
“你指的是傅厲行嗎?”蘇阮眉心緊蹙,“這可說不準。”
他那麽不可一世的人,怎麽可能會有沒膽子這種說法?
“我指的是那部越野。”薑晚眉梢微挑,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咖啡,聲音微涼,“你家那位的車子太值錢,他撞上去會沒錢賠的。”
蘇阮:“……”
“總不能用自家錢賠自家車吧,而且要是把人撞傷了,他一樣也會遭殃。”
傅銘在傅家就是另類的代表,生意的事他這種蕩子是完全不理的。
要他做生意跟要他命似的,金錢於他而言似乎也沒有一個準確的定義,是可以盡情揮霍的。
可生意總歸是要有人理的,沒有傅厲行勤勤懇懇的打理厲娛,傅家現在早就是一團亂麻了。
所以每個人都盼著傅厲行身體健康長生不老,自己才可以無所顧忌的出去浪蕩。
蘇阮剛要開口,原本僵持不下的兩部車,其中那部越野主動後撤,然後掉頭離去。
佇足觀望的眾人紛紛喝倒彩,很快就散了個一幹二淨。
蘇阮坐在了她的對麵,目光在薑晚臉上掃視了一遍,“他是什麽人啊?是這幾天你惹到的那個嗎?他……是傅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