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不願服軟
踩在地上的雙腳都是虛浮的,她咬了咬牙,看到男人早已穿戴整齊。
而她,隻穿著一件被他親手穿上又親手撕裂的睡裙……
“被你軟禁兩天了,可以了吧。”薑晚坐在床頭,泛著冷意的雙眸看向站在窗前吞雲吐霧的男人。
三十出頭的他身材是很完美的,肌肉線條分明流暢。
身上的襯衫半敞著,能看到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有一種令人血脈噴張的男人味。
聽到她出聲,傅銘轉過頭,兩指尖的煙火燃了一半。
隱在昏暗中的成熟臉龐神色嚴峻,唇角噙著饜足又極具攻勢的弧度,“不行了?”
薑晚從容的看著他,眼底劃過一絲冷淡而嘲弄的笑意,“行和不行有什麽區別?你非要來還不是一樣來。”
男人薄唇微微一掀,繚繚青霧從唇齒間緩緩溢出。
一個隨意而為的舉動,由他做出來就顯得格外魅惑。
他掐滅指間的煙火,不疾不徐的走上前,垂眸俯視著臉色漠然又青白的女人,目光中依然是不肯屈服的倔強和他不願見到的抵觸。
看了一會兒,他抬起手,還沒觸摸到她額角的碎發就見她已經嫌棄的側了側頭。
僵在半空中的手倏地收回。
緊接著下一秒,重新伸過去的大手一把將坐在床頭的她騰空抱起。
“傅上將。”薑晚被迫掛在他身上,眉心蹙得緊緊的,“你是要把人搞死才高興嗎?”
“帶你去洗臉。”他悠悠然的開口,“不想被折騰就不要亂說話,否則把我的火撩起來,這裏可隻有你一個女人。”
“……”
她很識時務的抿緊了唇。
她和他相識多年,這樣的事做過多少次已經數不清。
清楚他的喜好,清楚他的弱點,也清楚他是一個多麽難以掌握的男人。
心知肚明隻要她態度軟下來說兩句好話討好他,他大概就不為難了。
可這種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她實在不屑於做。
麵對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寧願剛到自己無法忍受,也不願再向他服軟。
“煮東西我不會,你大概也不肯煮。”傅銘把她放到洗手台旁邊,一手摟著她,一手拿過洗漱用具,“洗漱好帶你吃飯去。”
“要是吃飯的目的隻是為了恢複體力接著被你折騰,那大可不必。”薑晚語氣冷淡,嘴角勾著譏嘲的輕笑,“你直接來算了。”
傅銘垂眸睨著她,目光沒有絲毫避諱。
她身上的睡裙被撕裂開來,幾乎隻是布條掛在身上,比完全沒穿衣服更具誘惑。
“再折騰一次我就可以再次昏迷了,然後你想怎樣都隨意,反正我沒有知覺。”她微勾著唇,言語間滿是嘲弄的味道。
傅銘斂去了唇邊的淡笑,鬆開她,把洗漱用具塞到她手上,“三分鍾。”
“開什麽玩笑?”
“那六分鍾。”
薑晚橫了他一眼,“你折騰我的時候怎麽不限製三分鍾六分鍾?這麽點時間讓我洗漱完,你當拿水潑一下再擦幹就可以嗎?”
傅銘:“……”
薑晚指著旁邊一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瓶子,“知不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
傅銘深眸微眯,“我吻你時不希望你臉上有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不用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我看上去可能像個大媽。”薑晚冷聲說。
“怎麽可能?”傅銘唇角輕揚,淺淡的笑意中透出幾縷魅惑的味道,“你看上去跟之前沒什麽區別。”
“這都是這些雜七雜八的功勞,否則你覺得我撈金的目的是什麽?”她嗤笑一聲,眸光微涼,“總不可能隻單單是想睡年紀比你小的男人吧?”
這話瞬間讓傅銘的臉色冰冷下來。
身上散發的寒意讓周遭的氣氛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他眸光冰冷的看著薑晚不慌不忙的開了水龍頭。
“雖然碰到你這樣的男人後,覺得婚姻已經沒什麽趣味。”她偏了偏頭,一舉一動慢吞吞的,“不過,我也沒必要故步自封對吧?戀愛可以不談,婚可以不結,該睡的還是要睡……”
她胳膊突然一疼。
幾乎有一種要被掐斷的錯覺。
傅銘冷嗤一聲,再開口是極其狂妄自傲的語氣,“你再說這種話,信不信我折騰到你再也不敢靠近男人。”
她痛得臉色青白也沒有求饒,隻嘲諷一笑,“那可能不是那麽容易,你從前都做不到,如今上了歲數隻怕更有心無力。”
傅銘覺察到她的手在發抖,這才收回手,轉而扼住她的下巴抬起,“我調查過,你這些年身邊沒有男人。”
她不可避免的與他對視,青白卻不失美感的臉上,眸光淩厲如刃,“身邊有沒有男人跟睡男人有一毛錢的關係?還有,你反應那麽大幹什麽,這似乎與你無關吧?當時你可沒有提出我要守身如玉的規定。”
傅銘的臉色陰鷙到了極點,好一會兒才出聲,“這些事我會調查的。不過既然我回來了,就不會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晚晚,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你調查後又如何,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想要我的命嗎?”
他冷笑一聲,收回扼住她下巴的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我怎麽忍心要你的命。不過把那些不知死活的男人化學閹割,倒是輕而易舉。”
“……”
“我的確沒有給你提過什麽規定,不過我泄憤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嗯?或許調查結果不太詳盡,但你了解我的,寧枉勿縱,把可疑的人全都解決了倒也不費吹灰之力。”
薑晚咬了咬牙。
她相信他說得出就做得到。
這男人雙手沾滿了鮮血,又格外的肆無忌憚。
“沒有!”她盯著他,從緊咬的唇齒間擠出一句,“說笑的。隨便就能睡的男人都很惡心。”
傅銘確認了她所言不假,大手再次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輕吻她的額頭,“聽話。睡我就夠了,隻有我才能滿足你。”
薑晚看著他轉身離開,整個人像瞬間被抽光了力氣。
她從洗手台上下來,無力的撐著台子,已經餓得頭暈目眩了。
她從前怎麽會看上他?
傅家人都天生有一副足以魅惑人心的皮囊,內裏卻也同樣是唯我獨尊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