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白家
楊凡跟在趙吏身後，跟一條鹹魚一樣，看著趙吏到處找線索。
但也不能是“真”鹹魚，畢竟找線索要給錢，而楊凡有的是錢，趙吏自然也大方的很。
經過諸多打探，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白家，就是那個出了個特能唱戲的戲子白牡丹的白家。
趙吏自然要去的，但是以什麽身份去？
總之，楊凡也不知道趙吏到底使了什麽法，白家的管家白媽媽就被他收買了，看著白媽媽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一度讓楊凡懷疑，趙吏使了美男計，隻是趙吏死不承認罷了。
在楊凡眼裏，白家還是挺大的，跟龍嘯雲的興雲莊差不多，就是這麽大個莊子裏沒幾個人，空蕩蕩的，讓人絕對瘮得慌。
而在楊凡的逼問下，趙吏終於出打動白媽媽的價碼。
許她一尊黑白無常的位置。
這讓楊凡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還能自己找下屬？地府不管的嗎？”
對此，趙吏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涉及到地府的事，不需要跟一個道士解釋，雖然楊凡在身後一直掏錢，但是到底，兩個人的交情還沒那麽深。
見趙吏並不想多言，楊凡便沒有再問這個話題，卻又忽然疑惑的問道“我為什麽要跟著你？對我好像並沒有好處。”
感覺到楊凡有點不想搭理的意思，趙吏心裏一個咯噔。
雖然不是必須要楊凡幫忙，但是有了他的幫忙，可以更快的解決這件事，省時省力更省心，哪能讓楊凡離開？
隻見趙吏突然對楊凡露出一個掐媚的笑容，道“我是鬼差，你是道士，肯定有很多地方需要我們的幫助，現在你幫了我，以後我幫你，豈不是兩全其美？”
雖然趙吏的話很有道理，但是楊凡不為所動，隻是看著趙吏，笑而不語。
趙吏見狀，話鋒一轉，又道“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有權利讓人死後成為鬼差，要不這樣，這次你幫我，等你死了，我也許你一尊鬼差的職位。”
楊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卻還是沒話。
趙吏暗罵一聲，卻從懷裏掏出兩個鈴鐺模樣的法器，咬牙道“鎮魂鈴，中品法器”
就在趙吏準備自己親力親為的時候，楊凡手疾眼快的將那鎮魂鈴拿在手裏，看了一眼，確定是中品法器沒錯，不露痕跡的別在了腰間，發出清脆的聲音，就像貓尾巴上的兩個鈴鐺一般。
“我們之間的感情，這些沒有意義，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我做人的宗旨，降妖除魔，更是我學法的初衷，你放心，萬事有我！”
趙吏抽了抽嘴，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我們感情很深嗎？你這麽義正言辭的都不臉紅，你到底臉皮有多厚？清醒道人怎麽就收了這麽個玩意做徒弟？這簡直就是敗壞門風！真是搞不懂！
楊凡可不管趙吏現在作何想法，原本他也確實打算想見見那器靈的本體，連器靈都如此風華絕代，本體又該有多完美？
人們總是對美好的事物有所向往，美好的愛情，美好的友情，美好的親情等等，即使自己本身並不存在這種完美，但依舊心之所向，哪怕是楊凡，也不能免俗。
夜晚來的很快，快的讓人有一些意外。
趙吏是鬼差，但也要吃飯，令楊凡有些意外的是，他居然是吃飯，而不是吃香燭，這更讓他有些好奇這個鬼差到底是什麽身份了。
楊凡看著身前白色的物體，神情有些嚴肅，趙吏也一樣。
兩個人的視線從這個物體開始往上移，直到兩眼相對，空中發出一道無聲的“劈啪”之後，趙吏才率先開口。
“最後一個了。”
“是的，最後一個了，處理掉它，我們就完事了。”
“我是雇主。”
楊凡點頭“我知道。”
“所以這個東西應該歸我。”
著，趙吏便要動手，卻不想楊凡眼疾手快，直接抓住那物體，一口塞了進去。
在趙吏目瞪口呆中，楊凡嚼的飛快，隻是一個呼吸，便將這個拳頭大的白色物體整個吞下。
“王八蛋！我弄死你！”
完全沒有在意楊凡是怎麽將這個拳頭大的物體塞進嘴裏，又是如何嚼的動，現在的趙吏怒氣衝，直接就拔槍對著楊凡。
楊凡一個咯噔，立馬雙手高舉，將仍未吞下的最後一口，吐了出來。
“一個饅頭而已，要不要用拔槍這麽惡心的招數？”
“那是最後一個饅頭！這個世界的所有美食，最後一口都應該由我品嚐！”
趙吏嘴角抽動，眼角含淚的模樣，一度讓楊凡覺得自己做了什麽虧心事。
“呸”楊凡將嘴裏的碎屑吐出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道“你是不是傻！難道你自己不會去學嗎？到那時候，不管是第一口還是最後一口，不都是你的嗎？”
“有道理！”趙吏忽然開始鄭重的用槍嘴頂了頂帽邊，露出了那雙沉思的眼神。
凡人！楊凡冷笑一聲，胡攪蠻纏，指東道西，誰也阻擋不了！
“對於白牡丹，你有什麽想的嗎？”
楊凡的話讓沉思的趙吏回過神來，沉聲道“他是一個戲子，成功而又失敗的戲子，我聽過他唱戲，真的很好聽，不過要怪就怪鴉片吧，他吸食過多，導致他的嗓子都壞了，再也唱不動。”
“白牡丹的鬼魂呢？”
趙吏看了眼楊凡“我知道你想找白牡丹的鬼魂，問清殺他的凶手。可是很遺憾，我親手送他入了輪回。”
楊凡見最簡單直接的方法沒用，隻有慫了慫肩，兩手一攤，問道“現在所有有嫌疑的人已經在大廳吃飯，那你打算用什麽方法找出凶手？”
趙吏摩挲著下巴，楊凡也不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表情看著他。
忽然，趙吏一拍手掌，道“我們可以用幻術，讓凶手自己站出來。”
楊凡想了會，認為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是他卻笑了，道“這個可以，就是太耗時了，我有個更直接的辦法。”
趙吏好奇道“什麽辦法？”
楊凡忽然做了一個下劈的動作，惡狠狠的道“全部殺了！總有一個是凶手！”
趙吏歎了口氣，原本以為楊凡能想出什麽好主意，卻沒想到是這麽一個餿主意，算了，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吧。
就在兩個人無言以對的時候，白媽媽急匆匆的抱著一條雪白的狗走了進來。
“兩位都在啊，吃了嗎？”
不提還好，一提到這個，趙吏猛然覺醒，指著楊凡想罵人，卻被楊凡先開口了。
“你抱著的是什麽？兔子嗎？”
趙吏罵道“你瞎嗎？這是狗！純種的那啥……狗……”
楊凡暗笑，又搞定！
“好吧，那啥，你抱著這條那啥狗，想幹嘛？”
“那個女人討厭的緊，我才不想這條這麽可愛的狗跟著那個壞女人。”到這裏，白媽媽原本戴著笑意的臉忽然變的嫌棄起來。
楊凡眼珠一轉，湊到她耳邊道“你這樣這樣……”
白媽媽眼睛一亮，而後“噯”了一聲之後就急匆匆的走了。
趙吏疑惑道“你跟她了什麽？”
楊凡轉過身來，看著趙吏，看的他有些害怕的緊了緊領口。
趙吏的這個動作惹的楊凡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對你的肉體沒興趣。”
那知趙吏非但沒有放心，反而兩眼一瞪，驚悚道“靈魂也不行！”
楊凡想死，第一次遇到這樣腦回路如此清新脫俗的人，他真的是鬼差嗎？怕不是走後門當上的吧？
“我隻是讓她去買一隻差不多大的羊，代替這條那啥狗上餐桌。”
經過楊凡這樣一，趙吏帶著嫌棄的眼神道“合著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楊凡不想話，更不想搭理他，也懶得搭理他。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不多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而這時趙吏也站了起來，脫下了他的帽子。
“你沒戴帽子真難看。”
趙吏腳步一個不穩，差點趴在地上，真想掐死這個嘴碎的家夥。
“時候到了，動手吧！”
楊凡一聳肩，也不言語，隻是跟著趙吏走了出去。
趙吏貌似知道應該前往哪裏能聚齊這些人，所以當趙吏出現在這五個女人麵前時，幾乎都是又驚又怒的。
特別是自稱是白牡丹之女，卻投靠了日本人的薑黎黎，與白牡丹的師妹華姐反應最為劇烈，薑黎黎甚至吵吵著要把兩人弄死。
至於白牡丹的徒弟，一身男人裝扮的阿秀，還有記者黃水仙，一身白袍的虹醫生三人，隻是略微有些詫異罷了。
而經過白媽媽的解釋，眾人也便相信了這兩個人是來修琴的，因為趙吏彈響了這把，除了白牡丹，便再無人能彈響的這把缺了一根弦的豎琴——箜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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