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好久不見（6）
馬上就要入秋，但地下室給人感覺就像是入冬，柴君偉裹著薄薄的被子，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柴君偉閉著眼用手往枕邊摸去，看都沒看直接點接通：“喂”
“小君，是我。”
柴君偉立馬睜開眼，看了眼手機裏的來電顯示，居然是老趙，怎麽突然響起聯係他了？他臉色沉重道：“有事嗎？”
“小君，能借我5萬嗎？”
“5萬？你怎麽了？”
“那個該死的王奇他騙我。”聽到這柴君偉立即坐起來，嚴肅說道：“我們當麵說吧。”電話裏的老趙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好。掛斷電話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午3點多，他起身拿起櫃子上袋裝泡麵，撕開包裝袋放在碗裏，這次放了火腿，把滾燙的熱水倒進碗裏等待幾分鍾後才用筷子攪拌均勻，大口大口吃著，沒幾分鍾一碗麵吃完，打著滿意的飽嗝後又躺在床上。
這次找的地下室信號最好的地方就是床邊，用萬能鑰匙透開別人的無線，看著搞笑的綜藝節目，等時間差不多就洗漱出門準備上班。
晚上淩晨3點多時，老趙裝作消費人群混進去，柴君偉瞧見他後眼神示意跟著他走，老趙做賊心虛一般警惕瞧著四周。
柴君偉帶他來到休息室，今天晚上到掃就他一人，因為阿姨家的老伴在回去的路上被摩托車撞倒，據說右腿粉碎性骨折。
老趙脫下帽子雙眼通紅對柴君偉說：“小君，我.……”柴君偉倒滿一杯水遞給他：“先喝點水，慢慢說。”
老趙喝完一整杯水後，才娓娓道來：“那天你走後，王奇喂了莉莉那種藥，剛開始我也好奇，以前隻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莉莉吃了那藥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王奇還說這樣才有意思。”老趙哆嗦了下接著道：“隨後莉莉暈過去了，當時我也累了就睡了，可誰知王奇又喂了莉莉那種藥，我是被他們吵醒，我剛起床想穿衣服時，我就瞧見莉莉有些不對勁，她臉色蒼白，時不時的還抽搐.……”
老趙回憶起當天.……
王奇笑著對老趙說：“看她爽的翻白眼，哈哈.……”王奇沒擦覺任何異常，依舊運動著。老趙穿好衣服後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直到莉莉口吐白沫老趙驚呼道：“王奇，不對勁，莉莉不對勁。”
王奇見後被嚇到停止一切運動，拍了拍莉莉的臉，一陣抽搐後莉莉徹底沒了動靜，老趙有些後怕顫抖的手抵在莉莉鼻子邊上，王奇看他快速縮回手也嚇出一身冷汗，焦急問：“怎麽了？”
“她……沒氣了。”
“死了？”王奇趕緊用手放在她鼻子邊上，確實沒有氣息，完全不敢相信又把手放在她脖子邊上，也沒有了脈搏跳動，王奇這才知道大事不妙，利索的起身穿好衣服說：“走走走”
老趙問：“走哪兒？”
“當然是跑啊，人都死了，怎麽，你想去坐牢啊？”
“往哪兒跑？我們還是去自首吧。”聽到這王奇不敢大聲驚呼，因為他知道這裏隔音效果不好，壓低聲音吼著：“你瘋了？你知道這得判多少年嗎？”
“我們能跑哪裏去？人都死了，警察遲早知道我是我們殺的。”
“我們可沒殺她。”王奇到現在都還想推卸責任，焦頭爛額的在房間裏來回走動，最後他想起了一個人，拿起手機就撥打過去，對方接通後他狗腿子一般笑道：“灰哥，是我，王奇，對對對，就是小弟我這裏遇了點麻煩.……好好，謝謝灰哥。”王奇沉重的深吐一口氣對老趙說：“走吧，有人來解決這裏。”
“誰？”
“走吧，灰哥本事大著呢，平時他玩死的女人多不勝數，聽我的，有灰哥在絕對沒事。”王奇拖著老趙就往外走，老趙半信半疑的回頭看床上**躺著的莉莉，心裏很不是滋味。
王奇把老趙帶到一個地下賭場，這裏是名叫灰哥的地盤，老趙轉身想走卻被王奇拉著說：“既然來了就玩兩把，別擔心了，灰哥會處理好的。”
王奇瞧著他一臉擔心的摸樣，把他帶到牌桌吧邊，他先示範了一遍，操作很簡單沒一會兒就賺了兩倍的錢回來，王奇連續示範了很多次，漸漸地老趙有些心動，至於莉莉早就拋在腦後。
剛開始老趙連續贏了5次，但每次壓的錢都很中規中矩，王奇把所有籌碼都壓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說：“你看你今天手氣這麽好，既然要玩就玩一票大的，相信你弟弟我，不信你看。”果不其然又贏了，老趙這才徹底相信王奇說的話，每次壓的錢越壓越大，越來越貪心，王奇見狀差不多，手勢示意，荷官瞧見後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常態，發牌時稍微做了些手腳。
老趙看著手中的籌碼有些猶豫，已經贏了這麽多，他想就此收手，王奇見他一副不想繼續玩下去趕緊攔下道：“今天你手氣這麽好，走什麽？我給你說，這裏曾經有人贏了三百多萬。”王奇指了指他桌上的籌碼說：“你這也才十幾萬，老趙，現在還這麽早，再說了，你能去哪兒？”
老趙一想起旅館裏的莉莉，有些擔心問道：“你那個什麽灰哥，可信不？”
王奇保證拍拍胸脯道：“我告訴你，這裏都是灰哥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聽我的，來來，再玩一會兒。”看他這麽胸有成竹，老趙就信了他。
聽到這柴君偉點燃煙，吸了口吐出渾濁的煙霧說：“最後你就輸了。”
老趙歎著氣點點頭，柴君偉以前就是幹這個的，他怎麽不知道裏麵的套路，賭場裏能讓你贏，也能讓你輸。
老趙繼續說：“最後我輸的精光，借了高利息，後來我才知道王奇那畜生和灰哥是一夥的，回到家看到新聞才明白。昨天催我還錢，我把我這些年的存款全部都拿去還了，結果說我還的隻是利息。現在我不僅錢沒了，我還是通緝犯，嗬嗬。”老趙嘲笑他自己做的事，柴君偉抽完一根煙，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揉捏幾下說：“我今天盡量早點下班，你在這兒等我。”
“好”
老趙把手機都是調成靜音的，一旦他關機，他的事情就會讓家裏的父母知道，他瞧著手機還剩11%的電量，長歎一口氣，坐在這兒等了好久柴君偉拖著疲憊的身軀走來說：“走吧”
柴君偉把他帶到河邊，這個點幾乎沒什麽人，他買了幾罐啤酒，坐在長椅上說：“上次警察找過我。”老趙一聽‘警察’二字渾身緊繃，手情不自禁捏緊酒瓶。
柴君偉瞥見後嘴角微微上揚說：“我把所有的罪責都說是王奇，你隻要按照我說的來，我保證你沒事，你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老趙點點頭，仔細聽柴君偉說的，既然是王奇開始不仁，就別怪他不義。
第二天老趙按照柴君偉說的主動去自首，然後把所有責任都攬在王奇身上，並且還說出灰哥的地下賭場這件事。很快警方就去圍剿地下賭場，抓捕了很多人，就是沒有警方一直想逮捕的灰哥。
凶手自首的消息傳到各大媒體，並且正式通緝王奇，沒過幾天警察最終在一家小麵館抓到王奇，這件事受到很多人的關注。
莉莉的父母一直想把王奇和老趙判死刑，但考慮到老趙主動自首有懺悔心，判了他無期徒刑，而王奇性質惡劣判死刑。
這天柴君偉去監獄探望老趙，老趙一見柴君偉來激動的說：“小君，你不是說我按照你這樣來我不會有什麽事的嗎？”
柴君偉一聽笑他過於天真，居然相信他說的話，好笑道：“你確實沒事，隻是無期徒刑而已。”聽到這老趙就怒了，吼著：“你騙我？”
柴君偉聳著肩，一臉無辜道：“我哪兒騙你了？”
“哦~我懂了，你是為了你自己吧，我就說你怎麽會那麽好心。”柴君偉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盯著他的眼睛笑著說：“那是因為你太蠢了。”老趙正要說出口就被柴君偉的話憋了回去：“你別忘了，當時我可是錄下來，我要是把這個交給警察，要是被莉莉父母知道，你猜他們會不會重新上訴？”
“難道你就隻錄了我們？”
“嗯”
老趙捏緊雙拳，眼眶紅潤瞪著他，沒有再說什麽起身後被獄警帶走，柴君偉滿意的走出監獄，其實當時他早有準備。
在監獄裏待了那麽久，沒見過但也聽說過，所以在QJ莉莉時，他戴了安全套，當時王奇還恥笑他，完事之後，他還把垃圾桶裏的垃圾全部帶走，他的計劃可謂完美，沒想到老趙那麽輕易相信他的話。
他望著湛藍的天空，他的計劃也可以實施了。
這些天他打聽到凡韞寶是住在酒店的，而且每到周六就會開著跑車去石灣山，石灣山因彎道取名，那裏也是賽車手的天堂。
周六這天，柴君偉請假去石灣山，他已經摸清凡韞寶晚上10點會來這裏。聽到遠處傳來跑車的聲音柴君偉就知道他來了，他故意逆向走在馬路邊，果然凡韞寶把車開過又倒了回來，打開車窗說：“喲，你怎麽在這兒？”
柴君偉沒理他繼續走著，凡韞寶停著車，把頭伸出去說：“問你話呢。”見柴君偉還是沒搭理他，心一橫，直接下車指著柴君偉的背影說：“你當我的話放屁呢？窮逼。”
柴君偉停下腳步轉身走到他麵前，麵無表情說：“你再說一遍。”
“窮逼，你知道這是哪兒嗎？這可是石灣山，山上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兒嗎？”凡韞寶囂張的用手指指點柴君偉的肩，繼續說道：“我告訴你，你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別汙染了這裏。”隨後他嫌棄他觸碰過柴君偉的手指，像是被汙穢玷汙一般。轉身想回到車上時，柴君偉一拳打暈他，冷漠的看著他倒在地上。
隨之他從褲包裏拿出醫用膠手套，帶上口罩之後把凡韞寶抬上車，坐在副駕駛。把車開到山頂，富人住的地方都比較安靜，山頂沒什麽人，他把凡韞寶吊在樹上，隨之又拿出攝像機點開放在一邊。
凡韞寶醒後發現他吊在樹上，衣服也被扒了，夜裏冷風吹過忍不住打了噴嚏，嘴裏罵咧著：“柴君偉，你他媽不是人，敢綁我。”
柴君偉打盹清醒後，站起來伸著懶腰說：“我怎麽了？”山上沒有燈光，比較暗沉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柴君偉也在，他罵著：“你居然敢綁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我現在命令你，立刻、馬上放我下來。”
“哈哈哈……你爸不就是市長嗎？市長怎麽了？哈哈哈.……”
凡韞寶使勁掙紮也掙脫不掉，隨後柴君偉拿出一把匕首說：“你知道這把刀見過幾個人的血嗎？”
“你趕緊給我鬆綁，要不然我叫我爸收拾你。”隨之凡韞寶一聲慘叫，他惶恐的低頭盯著肚子，柴君偉舔了舔刀上的血，怪異笑著說：“我就是輕輕劃了你一刀，至於叫的這麽大聲嗎？我告訴你，你叫的再大聲，這裏也沒人聽得見。”
凡韞寶此時此刻才感受到恐懼，顫抖的聲音說：“我爸有錢，你要多少我叫我爸都給你，真的。”柴君偉又在他肚子上劃了一刀說：“好啊，你給你爸打電話。”
凡韞寶天真以為他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好言好語道：“你先把我鬆綁了，我就給我爸打電話。”
柴君偉假裝思考了會兒才說：“你要是跑了怎麽辦？”
“我發誓，我絕對不跑，真的。”
“可是，我還沒玩夠呢。”說完柴君偉肆意的笑出聲，把匕首尖抵在他胸口處說：“放心，我手很快的。”說完柴君偉加重力氣用刀刃割出了一點傷痕，凡韞寶疼痛到大喊大叫，柴君偉停下對他說：“噓，別吵。”
凡韞寶從小嬌生慣養，那能忍受得了這種疼痛，他慘痛嘶吼著。柴君偉又停下抬起頭對他說：“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吵。”凡韞寶害怕的點著頭，抿著嘴小聲嘶吼著，柴君偉的忍耐達到極限，凶狠的眼神盯著匕首說：“既然你那麽不聽話，接下來，我們玩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