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性（9）

  看著這肉麻的話語滿意的點擊發送，古月心用手拍了怕戚一的手臂問：“戚姐，別玩手機了，來來來，我們大家再碰一個。”雖然喝的是啤酒，但一杯的量下肚就很脹肚子，本身酒量差的戚一，已經連續喝酒幾杯，腦子都有點眩暈，這次戚一學聰明了，扯出大量的紙巾抓在手裏，隻喝一小口後，趕緊拿出紙巾示意擦嘴，其實是把酒吐在上麵，濕漉漉的紙巾趁著沒人注意就丟在腳下。


  然後店裏麵的燈光突然關掉，就在戚一以為是不是停電時，又突然開燈，轉頭就看到程垳手捧著一束玫瑰花單膝下跪在戚一身邊，說實話，戚一那一刻是嚇了一跳，驚魂未定聽他說：“戚一，我能這麽叫你嗎？”


  戚一不知所措的點點頭，緩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程垳笑的合不攏嘴，感覺他有些緊張，都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手微微顫抖，隻聽他說：“我……我喜歡你，從你進學校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默默關注你，可惜每次在圖書館坐在你身邊你都沒有看我一眼，但是今天我想對你說，我真的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現場所有人為他歡呼沸騰，並且都異口同聲喊道：“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戚一此刻卻感到很困擾，雙手握拳站起身盡量保持冷靜的對他說：“我有男朋友了”


  程垳聽後任不死心的說：“不可能，我在學校裏就沒有發現你和什麽男生在一起，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才會這麽說？”


  “是啊，戚姐，我和你同宿舍的，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有男朋友。”古月心也跟著附和道。


  戚一終於明白今天她為什麽要叫自己來，冷著臉沒轉身對古月心說：“古月心，你不知道我的事情多著去了。”說完又對還跪在地上的程垳說：“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


  程垳有些生氣站起來吼著：“你騙我，我關注你那麽久，怎麽可能有男朋友，你騙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你冷靜點，我沒騙你，我男朋友在國外留學。”說完戚一就拿起椅子上的包對大家說：“你們慢用，我先走了。”剛要離開就被古月心抓住手臂，聽她說：“戚姐，你別走啊，這.……”


  戚一輕微扯開她拉扯自己的手，努力壓製心中的怒火，瞧著她還沒有放開的意味，戚一接著說：“我現在有點不舒服先回了，你鬆手。”


  程垳見她要走，扔掉手中的花，走到她身邊抓著她的肩說：“你別走，是不是今天我弄的這一切嚇到你了？我們可以慢慢認識的，你別那麽快否定我啊！”


  戚一想掙脫開，發現他力氣太大了，放棄掙紮很嚴肅的對他說：“如果你想讓我們慢慢認識，你現在就放開你的手。”


  “我不，戚一，答應做我女朋友好嗎？我求求你，做我女朋友吧。”


  戚一看著他哀求她的眼神有些於心不忍，這時戚一的手機響了，她想接電話卻被他攔住，戚一徹底生氣吼著：“我要接電話”。


  程垳這才放開手，戚一從包裏拿出電話，上麵顯示的是：易軒易，隻要看到這三個字就可以把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拋在腦後，毫不猶豫的接聽：“軒易”她警惕著看著他們，因為在包廂內，她打開門站在門口，但腳上卻一點一點的往外挪動。


  “猜猜我在那兒？”


  “你回國了？”戚一邊說邊用餘光瞧著包廂內，內心充滿防備。


  “哎喲，我們家企鵝這麽聰明？”


  “真回來了？”


  “你說呢？”


  戚一有些開心立刻問道：“那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你校門口。”


  “我現在沒有在學校，我在……”戚一停頓了會兒，警惕看著走到麵前的程垳，對軒易說：“你麵對校門往右直走，過一個馬路在走300米左右，我在南嶽燒烤店等你。”


  “好，我馬上到。”


  戚一安心的掛著電話，轉過身對他說：“我男朋友來了，先走了。”這次戚一加快步伐完全想逃離這裏，程垳他們都跟著出來。服務員以為這些人是吃霸王餐，在門口攔住走在最後麵看熱鬧的付心恒說：“不好意思，你們還沒有結賬。”


  “我們不走，我就是去看看。”


  “不行”


  “我真的不走，我在門口看，不出去總行吧？”付心恒無奈的踮起腳看著外麵什麽情況，見到服務員還拉著自己的衣服，人生第一次被當做吃霸王餐的他，毫無耐心的對服務員說：“不會跑的，還沒吃呢。”說完服務員還是不放手，最後隨著她去。


  戚一走到店外，看到不遠處的身影好像是他，開心的想跑到他身邊。程垳看見她滿臉笑容很不是滋味的拉著她的手說：“戚一，你隨便找一個人來就說是你的男朋友對不對？”


  “放手！”


  古月心在一旁煽風點火道：“戚姐，我今天好心好意的帶你來，你不給他麵子，你好歹也得給我一個麵子吧？”


  戚一聽完冷哼一聲看著她說：“就是因為太給你麵子了，放手，我男朋友來了，你給放開。”程垳就是不放手，以為她打電話就是一個幌子，激動的捧著戚一的臉就想吻下去，在場沒有任何人製止這個行為，戚一拚死抵抗，大吼道：“放開我，救命啊……”，路過的人有些困惑停留在原地，古月心等人卻對停下看熱鬧的群眾說：“沒事沒事，小兩口吵架。”


  軒易在不遠處看到南嶽燒烤店門外圍觀了很多人，而且隱隱約約能聽到一個女生的聲音很像是戚一，他著急的跑過去撥開圍觀的群眾，就看到一個男的強吻戚一，他眼紅憤怒的扯開程垳，一拳揍在他臉上，承受不起這力度的程垳倒在地上，隨後跟著一腳使勁踢了踢他的肚子。


  沒一會兒戚一就感覺有人幫自己拉開程垳，她閉著眼聽著在場的人驚呼指責：“你誰啊，你怎麽打人啊你。”


  戚一驚魂未定緩慢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背影，隻聽那人說：“想死，欺負我女人？”就見他緩緩轉身，是他——易軒易，戚一雙手捂著嘴哭了。


  “企鵝，我回來了。”


  戚一衝上前擁住他，快兩年的時間不見，他變得成熟了些，頭發剪成短了，沒有以前的劉海，顯得更有精氣神，抱著他的腰都能感覺到緊實的肌肉。


  “你終於回來了”戚一把這些年的委屈完全在他懷裏哭訴出來，軒易溫柔的安慰她說：“我在呢，別怕，對不起，我來晚了。”


  戚一不敢鬆手，因為剛剛那一幕著實嚇壞了，整個人都渾身顫抖，軒易很心疼她這樣子，一直在指責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到。


  圍觀群眾就更看不懂了，大家都還以為是戚一劈腿，有些人大言不慚指著戚一就罵：“這種女人，就該千刀剮。”


  軒易死盯著那個胡亂說話的人，古月心看到軒易帥氣的臉龐，心裏就懷疑戚一的男朋友怎麽可能是他，肯定是胡亂編的，從心裏爆發的嫉妒心不屑對戚一說：“戚姐，不會是你那兒隨便找來的就說是你的男朋友吧？”


  戚一在軒易懷裏撫平自己的情緒，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深呼幾口氣轉身對古月心說：“你們還不屑我這麽做，古月心，我把你當做我的室友，你卻這樣對我。”


  古月心此刻也不藏著掖著，一點愧疚感沒有說：“戚姐，你又不說你不是單身，要不然我也不會叫你來啊！”


  戚一算是看明白了，看來還是自己思想太單純了，以為這些比自己小兩歲的女孩兒心思肯定會很單純，沒想到她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戚一憤怒的拿出手機，古月心以為她要報警想上前搶戚一的手機就被軒易攔下，像是丟棄垃圾一樣嫌棄說：“滾開”，說完拿出紙巾仔細擦自己剛剛抓她的手，這一幕徹底刺激到她，從小到大還從未有人這麽對待過她，大吼：“白戚一，你不要臉，腳踏兩條船，你把我男朋友搶走了還不夠，你還要傷害一直這麽喜歡你的程垳嗎？”


  戚一本隻想嚇唬她，沒想到卻越來越過分，按著：110，就報警，對她說：“你故意誹謗我，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一會兒警察來了，我看你怎麽顛倒黑白。”


  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眾說紛紜，什麽版本都有，沒一會兒警察就趕來，詢問之後古月心還是一口咬定是戚一搶了她的男朋友。


  回到警局，他們這些人像是提前排演過一樣，異口同聲說是戚一搶走了古月心的男朋友，還腳踏兩條船。反而程垳一直都在保持沉默，無論警察怎麽問他都是不開口，都還以為他受了打擊，深表同情。


  軒易冷笑看著這些人的表演漫不經心的向古月心問：“你說我是你男朋友，請問，我叫什麽名字？我的電話號碼是多少？我家住哪兒？”


  古月心想著戚一之前說過的，理直氣壯的說：“你是我男朋友我怎麽會不知道？你叫軒易”


  “哦？那我全名叫什麽？”軒易坐在椅子上像是審問他們的警官一樣，古月心有點被問住，隻聽她張口就來：“程……”她邊說邊看軒易的反應，感覺這個姓氏不對，又猜測道：“張？.……李？……”


  軒易就像是看跳梁小醜一般對警察說：“警察同誌，您自己也瞧見了，說我是她男朋友，卻不知道我名字叫什麽。”


  古月心趕緊開口道：“平時我都是叫你軒易，我……我忘了.……你.……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