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性（4）
戚一和姐姐碰杯後也喝完一整杯酒，吳樂在一旁貼心的為兩人倒滿。又聽姐姐說：“自從你上完大學，我們.……真的就很少見麵了，這次呢，我是來這邊學習，你也知道你姐姐我莫得啥子本事，也不曉得能幫你啥子忙……”說著說著姐姐就流下眼淚，戚一也跟著默默的流淚，戚一怎麽會不知道，當初家裏經濟條件不好，那時姐姐沒有考上本科，最後直接放棄讀書。父母都以為是姐姐不愛讀書，其實姐姐是為了不想增添家裏的負擔。
憑著高中文憑處處碰壁，能找到一份文員在家那邊還算不錯，記得每年過年姐姐都為給她購買新衣服，每次都是一整套的買。都說姐姐自私，其實戚一知道姐姐把愛都給了她。
“姐，別哭了，不是還有我嗎？以後……我養你們。”說完兩姐妹抱頭痛哭，作為獨生子的吳樂，是體會不了有兄弟姐妹的感覺，從小除了院子裏的夥伴，大多數時都是自己一人在家。
深夜，吳樂和戚一抬著喝醉的姐姐走到床邊，吳樂說：“你和你姐姐睡床，我去睡沙發。”
“別，你去睡床，我去睡沙發，你個子小，不擠。”這人說話就說話，帶人身攻擊就不對了，躺在床的一刻起吳樂才反應過來。
第二天一早姐姐就醒來，給戚一準備早餐，戚一吃著帶有姐姐的愛開心的去上班。
每周周二要開例會，會議上主任就說起去總部學習的機會，戚一心想自己剛來這裏也才幾個月的時間，應該也不會有自己，畢竟教的好的老師大有人在。
會議完後，戚一和胡娟、付美芸三人回到辦公室準備一會兒的課程。戚一走到班上，現在能學法語的小孩是真的很少，貝特朗站在戚一上課的門外，用很欣賞的眼神一直看著戚一。此時，剛從主任辦公室出來的曾可兒就看這一幕，走上前用英語問道：“看什麽呢？”
貝特朗很厭煩此時有人來打擾，皺了眉沒什麽好語氣的說：“沒看什麽”，這個答案在曾可兒看來就是敷衍，她伸出脖子往裏望著，陰陽怪氣的說：“在看白老師上課呢？”
“嗯”
“那我剛剛問你，你為什麽不說實話？”曾可兒的話讓貝特朗厭煩到直接忽視，繼續看著裏麵，誰知曾可兒任不知趣問：“你為什麽不說話？你……”
“拜托，能不能讓我安靜會兒？”貝特朗不自覺的把聲貝放大，戚一在教室裏盯著門外，停頓了下繼續上課。可誰知門外一直吵嚷著，小孩子們也聽到門外有聲音，各個都沒有認真上課，都看門外去了，戚一忍無可忍走到門口邊，冷著臉用中文說：“你們能不能去其他地方說話？沒看到在上課嗎？”
曾可兒見戚一順勢大吼道：“上你的課，多管閑事！”
戚一冷靜的說：“你覺得你影響到別人上課，你還有理了嗎？”說完這話，曾可兒把心中的憤怒全部宣泄在戚一身上，說：“怎麽了？我就是有理了？誰說不能站在這裏說話了？誰規定的？”
“你別這麽無理取鬧行嗎？你已經影響到我的學生上課。”
“我無理取鬧？到底是誰無理取鬧？你好好的課不上，非要跑到這裏來，到底是誰無理取鬧？”曾可兒的聲貝越來越大，直接吵到其他班級上課，因為曾可兒的聲音突然放大嚇壞了一些小朋友。戚一聽到教室內的哭聲，瞪了眼曾可兒又跑進去安慰學生。
門邊的貝特朗見狀也不得不用中文對曾可兒說：“你今天腫麽（怎麽）了？本來就是我們打擾到白老師上課，你鬧什麽？”
“我鬧？我鬧什麽了？她好好的課不上，非要跑到你麵前幹什麽？”曾可兒直接吼道。貝特朗瞬間覺得自己的衝動就是個錯誤，無奈的用手揉在太陽穴的位置，深呼吸一口後，盡量用平常的語態勸解到：“我們不要上集（傷及）其他人，我們.……去辦公室裏說，好嗎？”
“嗬嗬.……你剛剛的那句話，是想說我傷害了其他人？這句話，在中國叫：傷及無辜，你不是叫我教你中文嗎？那我現在就好好的教教你！”隨後抽開擋在自己麵前的貝特朗，跑到教室，上前抓著戚一的頭發罵道：“我打死你個狐狸精，我打死你個狐狸精……”戚一被她這麽用力的扯，直接摔在在地，一旁的學生嚇的直接不敢哭出聲。戚一想反抗，奈何她的力氣太大了，不僅如此，曾可兒還用指甲趁此機會刮傷她的臉，這麽一鬧貝特朗也衝進來，強製拉開曾可兒，但這樣往往也會誤傷，他的臉也被抓傷了幾個血印。
嚇壞的學生都一直喊著：“我要媽媽.……我要找媽媽.……”
戚一快速的整理自己，跑到學生邊趕緊安慰著孩子說：“小彤彤，別怕，老師在，別怕..”
很多聽到這邊吵鬧的老師紛紛走來擁在教室外，胡娟和付美芸字在辦公室裏都能依稀聽到曾可兒的罵聲，而且嘴裏都是說些很難聽的詞語，胡娟跑進去也跟著安慰戚一班上的孩子。
付美芸難以置信看著曾可兒，平時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此時真實顛覆了她的三觀，問：“怎麽回事？”
曾可兒看到付美芸來了，心情更加激動，以為自己找了一個很大的靠山說：“美芸啊，你可得給我說理啊，白戚一那個賤人罵我，我好好的和他說話，她就突然來罵我，你……你舅舅不是校長嗎？快喊你舅舅開除她，快啊！”
曾可兒看到付美芸來了，心情更加激動，以為自己找了一個很大的靠山說：“美芸啊，你可得給我說理啊，白戚一那個賤人罵我，我好好的和貝特朗說話，她就突然來罵我，你……你舅舅不是校長嗎？快喊你舅舅開除她，快啊！”
“她罵你什麽了？”顯然付美芸有點不信任她的話，一旁的貝特朗覺得昨天的衝動就是一個錯誤，沒想她居然是這種女人，把一切原由告訴付美芸後，美芸也徹底的對她失去以前的好感。
“美芸，你別聽一個外國佬瞎說。”
“外國佬？你就是稱呼我們學校的外籍老師？”付美芸簡直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偽裝的這麽好，再加上以前她來舅舅的創辦的教育機構也是因為幫舅舅的忙，當時也不知道曾可兒是怎麽知道她和舅舅的關係的，畢竟當時她可是誰也沒告訴，舅舅也沒有說。
“我……美芸……我.……呸呸，我說急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對不起.……”
“你該道歉的人是白老師，而不是我！”話剛說完，章程國急急忙忙的趕來，大聲嗬斥道：“鬧什麽？”
“主任”
“你們怎麽都在這兒？不上課啊？”章程國看著老師們都站在教室門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些老師聽到後都趕緊撤退，深怕此時被逮住工資減扣之類的。
章程國走進教室問：“發生了什麽事白老師？”他進去的第一眼就是看見戚一麵容摧殘，頭發淩亂不堪。付美芸把原由說出後，主任立刻嗬斥曾可兒，真是無法無天！
“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章程國指著曾可兒，大聲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曾可兒回頭看著狼狽的戚一別提多開心，也冷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看她走路的姿態一點都沒有為剛剛所做的事情感到愧疚。
付美芸走上前安慰著戚一說：“你先回辦公室休息吧，這裏我來。”戚一點頭，確實現在這個樣子不太適合在學生麵前，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真想不通自己哪裏得罪了曾可兒。
主任辦公室裏
章程國走進辦公室的第一刻起就是關上窗簾，然後坐在椅子上，看著麵前的曾可兒哭成淚人，忍不住心疼的說：“過來”他拍了拍他的腿示意，曾可兒坐下去頭低著的那一刻起，她就笑了。
曾可兒雙手摟著章程國的脖子，撒嬌道：“主任~”
“嗨~你說說你幹的什麽事！人家白老師好好的上著課，你去鬧什麽！”他也趕緊抱住她的腰，雙手極為不老實的從下往上撫摸。
“主任，人家哪裏鬧了，我就是在門口外看見貝特朗先生就打了聲招呼，可誰知白老師從教室裏一出來就罵我.……”說著說著曾可兒就哭了，楚楚可憐的眼神激起了章程國的雄性荷爾蒙，這可擔心壞了他，麵前的可人兒這麽落淚，自己的心仿佛也跟著一起似的，他安撫著她的背，在她耳邊邊咬邊說：“寶貝兒，別哭了，再哭我就心疼了，要不，我讓你舒服舒服？”
曾可兒整個人都癱在他身上，小手握成拳，輕輕拍打著他的肩，撒嬌道：“壞死了你~”
“寶貝兒，我們進去後，讓你好好的舒服舒服。”說完就抱起曾可兒走進辦公室裏麵的小型休息室，裏麵隻能放下一張單人床。
關上門的那一刻起，章程國迫不及待的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在這間小屋子裏回蕩著沒羞沒臊的聲音。
完事後的兩人，曾可兒躺在章程國身邊，瞧見滿足的他才緩緩開口說：“主任，上次你說，那兩個學習機會的名額，到底有沒有人家啊？”
“你說你今天幹的什麽事，你這一鬧我怎麽好意思把名額安排給你？”
曾可兒嘟著嘴立刻翻著身，扯著被子說：“哼，不理你了！”
章程國瞧後露出黑黃的牙齒笑著，朝她露出外麵的肩膀落下一吻，然後說：“會有你的，寶貝，趁著時間還早，我們再來？”
“你自己說的？”曾可兒聽後滿意的轉身，然後又開始沒羞沒臊的運動。
戚一整理好自己的修容後，向每一位接學生的家長致歉，一旁還有胡娟和付美芸加持，家長這才肯放過戚一，雖然這件事不是戚一的錯，但卻發生在戚一的班上，大家自然而然的會把錯誤全部怪罪在她的身上。
學生放學走後，付美芸拍了拍戚一的肩說：“沒事吧？”
戚一搖搖頭，此刻的她不想說任何一句話，整個人都很低沉，即使下班回家，她都不知道怎麽麵對家裏的兩個人。
回到家就能聞到飯菜香，姐姐不喜歡在外麵吃，認為外麵的不幹淨，沒有自己弄的放心。戚一紅著眼看著餐桌上放的都是她愛吃的菜，忍不住掉下眼淚，在廚房裏的姐姐感覺到戚一的異常，放下鍋鏟，雙手往圍裙擦著，走出來就看見戚一站在原地哭。
“怎麽了？”姐姐焦急的走上前，瞧她臉上隱隱約約的有傷口，姐姐趕緊撥開她遮住臉上的頭發，隨後就看見她臉上醒目的傷痕，問：“你臉怎麽了？誰弄的？”
“沒事姐，我……不小心.……磕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