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性（3）
剛下課的貝特朗這時也來了，付美芸瞧見後說：“Mr.Bertrand，也老沾沾喜氣。”帶有中式發音的英語口語比起戚一確實遜色不少，貝特朗接住後問：“什麽喜氣？”蹩腳的中文說出就逗笑大家，有時也會糾正他的發音。
“脫單的喜氣”曾可兒笑著說著，貝特朗是外國國籍的外國人，又高大帥氣，完全是很多人心目中的男神。
“哦？是嗎？那窩德歇歇你的豬敷（那我謝謝你的祝福）”貝特朗的注意力留在戚一身上，用法語問：“白老師，你也是單身嗎？”
“我不是”戚一很快就知道他為何要說法語了，回答時也隻是皮笑肉不笑的應付著。貝特朗些許失望，但人不死心的繼續用法語問道：“結婚了？”
“沒有”
因為教育機構本來有兩人教法語的，其中一個不久前辭職，所以現在隻剩下戚一一人教的是法語，兩人的法語對話，其他三人都表示聽不懂。
曾可兒打趣道：“哎呀，這裏就白老師一人教的是法語，說什麽悄悄話呢？”
貝特朗轉而用蹩腳的中文說：“沒油什麽（沒有什麽）”隨後他看了看手表說：“我德去商課了（我得去上課了）”他朝戚一揮手，戚一一直盯著電腦根本沒有打理他，他無奈的聳聳肩後又朝著其他三人揮手。
他走後，曾可兒伸著脖子望向門外確定他走遠了，雙手撐著桌子，上半截身子彎著腰朝戚一那兒靠著問道：“剛剛你和他說什麽了？”
“他問我結婚了沒？我說沒有。”
“沒了？”
“嗯”
曾可兒一臉不信的嘖著嘴起身，重重的收拾桌麵然後坐下小聲嘀咕著：“明明說了那麽多，會法語了不起。”不知道她是故意這樣，還是怎麽，反正這間辦公室的其他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戚一直接選擇無視，有些人不要說過多的話。到了中午11點半時，胡娟看完手機，邊收拾邊說說：“白老師走吧，吃飯了，你們呢？一起嗎？”
“一起吧！”付美芸已經開始整理自己桌麵，曾可兒瞧著付美芸也跟著去，心裏不是滋味的說：“我就不去了。”
付美芸疑惑的問道：“減肥啊？中午飯都不吃了。”
“沒胃口，你去吧。”既然曾可兒都這樣說，其他人也恭敬不如從命，邊走邊討論一會兒下樓吃什麽。
等她們走後，辦公室裏除了窗外的聲音，要麽就是隱隱約約傳來上課聲。整個辦公室就剩下曾可兒，聽到令她驚動的聲音後，她暗自下了一個膽大的決定。她到了教學部主任辦公室門外，敲門後裏麵的允許進去後，她直接就說：“主任，我的課表丟了，我能看下嗎？”
教學部主任是一位35歲的啤酒肚大叔，名叫章程國，他色眯眯的瞧著曾可人說：“你這記性，來吧，到我的電腦裏看。”他在電腦裏找到課表文件夾，然互主動把椅子往後推，曾可兒應道後，走到辦公桌前，依稀能感覺到他在摸自己的腿，曾可兒雖然表情露出厭惡，但始終沒有反抗，而是繼續看著電腦裏的課表。
章程國瞧她一點都不敢反抗的樣子，更加肆無忌憚的加重手從下往上摸，越來越靠近她，正認真看課表的曾可兒這才象征的反抗說：“主任，不可以，我.……人家還在看課表呢！”
“你看你的，站著也累吧，要不坐我腿上？”沒等曾可兒反應，直接抱著她的腰，往自己腿上坐。曾可兒驚呼後麵露難色，早就聽說教學部的主任是個色痞子，曾可兒忍著氣，扭著身子說道：“主任，你怎麽這麽壞？”
章程國猥瑣的說：“我壞嗎？還有更壞的要不要？”
“主任，馬上就要下課了，人多~”
“那今晚……人不多。”
“主任，人家……來那個了，不方便嘛！”
章程國麵露難色，瞬間失去欲味，但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又說道：“那行，我等你，下個月你們老師是要去總部學習，一共就兩個名額，我明天開會才會通知這件事。”曾可兒一聽，就轉過身盯著他說：“主任，那這次名額，會有我嗎？”這種學習機會很難得，隻有在教學質量表現好的老師，才有資格去總部學習，總部在北城（虛擬城市），那裏可是政治之都，也是權貴們的天下。
“伺候好我，當然就會有你啊！”
“主任，你壞~”
章程國笑了笑說：“你趕緊看吧，一會兒我還有事。”說完就拿出手機，打通電話說著其他的事情。他倆這樣子在陌生人眼裏以為是一對剛在一起不就的戀人，女生坐在男生腿上忙著看電腦，男生打著電話還不忘手上的動作，似乎特別親密。
曾可兒找到貝特朗的課程表，用手機拍下來，章程國也打完電話，曾可兒起身說：“主任，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有事先忙了。”
章程國臉色嚴肅，像是剛剛電話裏說了些不愉快的事，隻見他揮了揮手，從抽屜裏拿出煙盒，從裏麵拿出一根，點燃打火機抽著。
曾可兒瞧狀後直接離開，到了門外冷哼一聲，小聲到自己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話，說：“老痞子”。
回到辦公室後的她，原本隻想去主任那裏找到貝特朗的課表，沒想到卻聽到了還未通知的事，這次學習她誌在必得。隨後她從抽屜裏拿出鏡子補著妝並整理下頭發，還把今天穿的V字領緊身薄毛衣往下拉，露出誘人的曲線。隨後又從包裏拿出香水，噴在手腕處再擦向脖子兩邊。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拿著包走出去，完美的和剛下課的貝特朗來一次巧遇。貝特朗看著迎麵而來的可人兒，第一眼就瞧見她那傲人的雙峰，因為曾可兒隻有160cm，對於一米九幾的他來說這個角度正好，迷之微笑的用英文問道：“曾老師，你腫麽（怎麽）一個人？”
“剛才忙完，她們都去吃飯了，貝特朗老師要不……我們一起去吃午飯？下午，正好我也沒課。”曾可兒的英語口語比較不錯，正宗的英式發音確實為她加了不少的分。
貝特朗雙眼繼續打量她，然後空出一隻手摸著下巴處的胡子點點頭說：“好啊，隻不過你得等我幾分鍾。”他抬了抬手中的書，曾可人看明白後就在原地等他。剛下課的學生路過她時都打著招呼，曾可兒尷尬的捂住自己的胸前並答複‘好’字。
沒一會兒貝特朗就從辦公室走出來，雙手插在褲包，說：“走吧！”走到電梯口時，等候處還有很多學生，想說的話也隻能一會兒才能說。
到了樓下，學生們向老師道別後，他四周回顧了下確定附近沒有什麽熟人，低著頭溫柔的對曾可兒說：“曾老師，吃完飯一會兒去看看電影如何？”
“好啊！”說完兩人打了一輛的士去了不遠處的商城，他們來了一家日本料理店，裏麵的氛圍都很符合情侶的氣質，昏暗的燈光，訓練有序的服務員上完菜後默默的走出包間。
特朗喝了一口清酒說：“這家日料味道和我當初去日本吃的味道差不多。”
曾可兒最討厭就是吃生食，為了不掃興果斷的吃下金槍魚生魚片，剛吃進嘴裏感覺就要嘔出來，她趕緊用手捂著，每嚼一次就想嘔吐幾分，艱難吃完後喝下一口清酒，這才緩過來。而貝特朗全程看在眼裏，並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介紹當初自己在日本的見識，完全沒有在乎她的感受。
曾可兒隻吃了天婦羅，其餘刺身沒有再動過，吃完後，貝特朗滿意的喝下最後一口酒，然後起身時用力過猛，差點倒在地上。曾可兒瞧見後，趕緊起身，扶著他的手臂，關心的問道：“怎麽了？”
他低頭搖了搖頭他無聲的‘哇哦’後，抬起頭帶有歉意的說：“很抱歉讓你這麽擔心，走吧，我們去看電影。”
貝特朗付完帳後，帶著她來到影院，挑了一部愛情片。他選擇的是最後麵，幾乎沒有什麽人坐在後麵，再加上後麵還比較昏暗。
電影剛開始時兩人很認真的看著，看到電影裏出現吻戲時，貝特朗側著身子聞著她散發出的香味，艱難忍受的吞了吞口水，時不時的用手小心翼翼的觸碰她的手。
曾可兒其實是故意把手放在兩人之間的扶手，看到他觸碰自己時，心中還帶著一絲笑意。沒一會兒兩人從試探直接變成手指交叉緊握，電影**部分，也是男女主的C戲，貝特朗用手指扣了扣她的手心，然後轉頭看著她，湊在她麵前。
曾可兒被他扣手心，癢的下意識反應就是縮手和轉頭，沒想到就是這個轉頭，兩人的唇不小心相互觸碰到。貝特朗忍受不了這種‘折磨’，直接用手摟住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吻著，完全不給她一絲機會。
剛開始曾可兒也隻是沒有反應過來，以為牽手進度就很快了，沒想到這下更快，她也沉溺在這吻中。貝特朗雙手也開始不老實，曾可兒為了回應他，直接起身坐在他的腿上，兩人激烈的用法式香吻時，電影已經播放完。
觀看電影的人們也都紛紛起身準備離場，曾可兒也意識到這點，快速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害羞的低著頭。貝特朗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服，直到人都走了差不多了，才起身牽著曾可兒的手離場。
走出電影院，貝特朗深呼一口氣，沒說什麽話直接帶著他來到附近的酒店。辦理完手續，前台人員遞給他門卡，他接過後，加快步伐的牽著她來到電梯，兩人相視一笑，電梯裏還有其他人，貝特朗從牽到摟著她的腰，他們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電梯門開後，貝特朗迫不及待的找到門房號，從開門的動作就能看到他有多麽的迫不及待。門開後，沒等她進去就直接在門外捧著她的臉熱烈的激吻著，隨後一路吻進去……
貝特朗看著在一邊熟睡的曾可兒，腦海裏卻想著是戚一的影子。
另一邊，戚一下班後回到家就聞到久違的火鍋香，這個味道就是家鄉的味道，戚一換好鞋子後就說：“今天你不加班嗎？居然還有閑心做火鍋。”走到廚房看後才知道，原來是戚一的姐姐來了。
戚一立刻擁住姐姐，說：“姐，你怎麽來了？也不給我說一聲。”
“這不是給你一個驚喜嗎？”
吳樂在一邊洗菜，瞧著兩姐妹很久沒見麵了，也跟著樂道：“我休了年假，今晚算是可以放肆的嗨。”
“啊~火鍋，好久都沒吃了。”戚一看著鍋裏煮著火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雖然也在於海吃過幾回，但始終沒有家鄉的正宗。
隨後吳樂又說：“姐姐還從你們那兒帶了很多東西來，冰箱都滿了。”聽吳樂說完，戚一滿懷期待的打開冰箱，果然裏麵放的都是自己愛吃的，還有這邊買不到的東西。
戚一看見後，激動的都快流出眼淚，人隻有孤身在外才懂得家的溫暖，才懂得家的味道是多麽的來之不易。
三人吃著火鍋，放著電視，滿屋子都是火鍋香味，當聊到戚一考研的話題時，姐姐說：“你不要灰心，爸爸和媽媽還有我都支持你，你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麽，這點不像我。來，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