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找上門了
應王的弟弟應該是個什麽身份?回家以後顧慎遠和薛晚研究了半晚上也沒有琢磨出來,最終以貴公子做結。
“你說那位夫人聽了你的話就十分激動?”
“是啊,你是沒看見她的樣子,簡直像是要吃了我一樣!”薛晚心有餘悸的撫著胸口道。
這夫妻兩個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個兩個都往晚晚身邊湊,難道背後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盤算?
“你還是遠著些她吧,看起來總有些不對勁。”顧慎遠道。
薛晚自然一口答應“這是自然,我可沒有那麽笨,明知道她凶還自己湊上去。”舒總喝吐了吐舌頭道“可她長得真好看,我從沒見過比她更好看的人!”
“你之前不是還說平陽郡生得好看嗎?”顧慎遠笑道,這登徒子一樣的語氣也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才不那麽輕浮罷了。
“平陽郡主自然生得好看,可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人不敢親近。這個就不一樣了,她一笑你就覺得花都開了,叫什麽來著,就是如沐春風的感覺!”隻要她不要老是抓著自己問和春陽郡主大婚有關的事情,就是好看的。
顧慎遠道“名門貴女自然都是有種風度的。”
“那不一樣,周夢蝶生得也好,可是和她們站在一起就是硬生生的短了氣勢,可明明她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拔尖的啊。”薛晚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在錦州閨秀圈裏的佼佼者隻不過是站在郡主身邊,就能夠從貴女變成侍女。
“真正名門嬌養出來的貴女身上都帶著一股天然的傲氣,就是換了粗布衣裳站在人堆裏也能夠鶴立雞群。”顧慎遠道。
薛晚捏著他的鼻子道“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背著我偷偷見過很多貴女?”
“你胡思亂想什麽!”顧慎遠哭笑不得道“我剛回來的時候經常跟著郡王出入宮中,也參加了很多宴席,自然見過一些貴女。”
倘若換一個人立即就能發現他言語中的漏洞,可薛晚卻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這樣啊,那就難怪了。”
“不過她既然是應王的弟媳,怎麽會和你一樣坐在末席?”顧慎遠道。即便是今天這樣初會的場合,作為主家人,她也應該坐在上三席,坐在末席可是完全不合規矩的。
薛晚道“春陽郡主行事一貫是隨意慣了的,或許是特意叫她來照看末席的人呢?”嫌棄道“你這人就是喜歡想太多,不就是一次平常的飯局嘛,哪裏來的那麽多彎彎繞繞。”
顧慎遠奇道“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有什麽可好奇的,這麽多人的場合能做什麽?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自然是要背著人的,哪裏會放到桌子上頭來說。”薛晚道。
她說的也算有理,顧慎遠想了想說“你倒是會刪繁就簡。”這樣想其實也未嚐不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吃飯,萬一真的遇上了就避開,實在避不開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眼看著就要入冬了,你是不是還要去都城?”薛晚忽然想起來每年都是歲末上供,沒道理平日都去,真到年根底下反而不必去了。
“原本是要去的,可今年首輔說要親自去給陛下請安,叫我不必去了。”顧慎遠也覺得好笑,這種事情哪裏是一個久居高位的首輔能夠做得來的,真到了都城還不知他能不能把供了些什麽東西說清楚。
薛睿聞言也是狠狠皺眉,這種事情雖然不多,不過聽說往年也有這樣做的首輔,不常見不過也不算越矩。可可獅這樣一來他就會變得很忙碌,根本顧不上家裏的孩子。
“既然如此不如將阿鈞交給晚晚,也省得她整天在家裏沒事做,一直嚷嚷無聊。”顧慎遠隨口道。
“你們真的不打算要孩子嗎?”薛睿問。
顧慎遠道“晚晚的身子你也是知道的,要是拿她的命去換一個孩子我情願無後。”
“沒想到你如此珍視晚晚。”薛睿道。
“反正她現在有阿鈞就夠了,我說什麽她都不在意。”他笑得無奈,可神色中卻沒有半分勉強,顯然樂在其中。
說實話,薛睿很羨慕他,雖然這樁婚事一開始並不被看好,可慢慢看下來她們相處得也還不錯。
自從家裏多了一個孩子,薛晚整天忙得不可開交,不是張羅吃就是張羅穿,生怕阿鈞會有哪裏不順意。
其實這麽半大的孩子哪裏懂得這些,不過是看著這裏有認識的人就咯咯笑,至於吃穿反而沒有大人講究。
才吃了奶,薛晚坐在邊上給他拍嗝,忽然看見明月蹦蹦跳跳的進來,說是外頭來了一個仙女,說什麽叫她出去賞花。
這種鬼天氣還能夠賞花的人整個錦州城也隻有那麽幾個人,薛晚問“那人坐得什麽車子,帶了幾個人?”這還是楚搖光教她的,那些出身不凡的人出門的時候帶的下人都是有定數的,不可多也不能少,不然都要叫人覺得沒有規矩,是很丟人的事情。
“六個人!”明月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笑道。
六個人應該就是春陽郡主了。“去請她進來吧,就說家裏有孩子,不便出門。”
等人進來之後薛晚整個人都不知說什麽好,哪裏是春陽,這分明是那天凶巴巴的喬雀南。
喬雀南也沒有想到這裏頭竟然是這樣一個狹小的宅院,看遍屋裏也不知自己究竟該坐在什麽地方,隻好立在原地,等薛晚給她讓位置。
無奈之下薛晚隻好將自己的主位讓給她,轉而坐了下手“夫人怎麽來了?”她剛坐暖和的墊子!
喬雀南等著侍女鋪墊上軟帕後才道“我隻是恰巧路過,聽說你住在這裏,來討口水喝。”
屋裏本就不大,一下子擁進來這麽多人更顯得逼兀,明月還是從縫隙裏一邊告罪一邊鑽進來,伏在薛晚耳邊問“夫人,泡什麽茶啊?”
“最貴的那個。”薛晚咬牙道。隻怕就是家裏最貴的茶她也看不上,那才真正尷尬。
“我今天來其實並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用眼神示意她們出去,這才向薛晚道“那天是我失態了,看你那時候像是嚇著了,我回去之後總覺得心裏不安,你還好嗎?”
薛晚聽了她的話隻覺得整個人背上都在發毛,磕磕絆絆道“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