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四 被耍
慕憐餘光掃向他的臉,丹唇輕啟道:“慕安是一個正常的男子。”
這話倒是將李延辰聽得一愣,身形也一頓,轉過頭目光幽幽地看向慕憐。
他似乎有些沒聽懂。
慕憐遲疑片刻,又說道:“慕安不是斷袖!”
少年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變相地警告他離“慕安”遠一點呢,真是可笑!
他忍不住嘴角勾起,說道:“我知道她自然不是斷袖。”
“那你還……”這般糾纏於她?慕憐眼裏一變,心中猝然升起一股怒意。
這樣的話,便是他對慕安有什麽不好的想法了!
作為一個姐姐,她可是最看不得別人覬覦她的弟弟,慕安絕對不可以和這樣的人交往。
她輕哼一聲,說道:“我勸你離慕安遠一點,慕安以後會娶妻生子,生活美滿,而你要是真的想要慕安過得好,就早些離開!”
慕憐看得出來此人對慕安還是有幾分情意,她戳破了他那卑劣肮髒的念頭,以為他會惱羞不已。
但是些人也就低低一笑,點漆的眸子裏似有波濤暗湧,“你們這些毫不相幹的人都看出我對她的情意,為何她就看不到?”
慕憐一噎,有些夠不著他的腦回路。
等回過神來,少年又收起笑意,神色冰冷地看了她一眼:“放心,過不了多久我會走,但是要帶她一起走!”
他心思剔透,早就知道雲笙在汴城待不了幾天了,便會啟程周國。
所以,應該是他會跟著她一起走,她永遠都不要想逃離他的視線!
至於這些人的閑言碎語,都讓它們見鬼去吧!
慕憐臉色一白,說不出話來,隻能看著他在她眼皮子底下走遠,心裏有是有種恍惚感,她覺得那少年身上的戾氣太重了。
雲笙回來之後,便看到慕憐在她的院子裏發呆,她關心地說道:“姐姐怎麽在這裏,不進屋?”
她想了想,屋裏也沒什麽暴露**的東西。
慕憐搖搖頭,沒說什麽,她隻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著雲笙看了一會兒,接著歎了口氣。
果然,慕安的長相太過於女氣了,整張臉都是偏稚嫩的唇紅齒白未長開的少年,怪不得被一些有怪異癖好的人瞧上。
連身子骨都比一般的男人消瘦。
她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慕安被流放的那幾年吃不好,發育也如此遲緩,到了現在已經不長個了。
“我先回我的院子了,慕安……你要小心。”
雲笙聽著慕憐說完這句話,便有些摸不著頭腦地送她離開。
她也進了屋,洗了個澡,雖說現在天氣依然炎熱,因為前三天的身體異樣,她再也不敢洗什麽溫泉水了。
同時也十分納罕,自己上次真的是發燒了嗎?
……
太子吐血暈倒之後,宮人忙成一團,康帝命人將太子運回府裏,也沒有關心過太子的身體如何。
府裏的幕僚都搖搖頭,看來太子是徹底地被皇上厭棄了,皇上竟然說出太子之位不夠格這種話,宮中人都傳遍了。
不得不說,皇上確實是狠毒老辣,這是要逼著太子發瘋嗎?
太子醒來之後,目光幽幽,第一件事便是叫來管家,問問慕黎的行蹤。
管家支支吾吾地說道:“儷側妃不見了,怎麽找都找不到。”
太子心裏知道她是逃走了,憤怒得差點又吐了口血,他覺得自己身為一介太子,竟然幾次三番地被人愚弄至此。
上一次是吳念,這一次竟然是慕黎!
太子好不容易鎮靜下來,又召喚了貼身侍衛,問了問慕安的情況。
侍衛說徐瑾元把慕安從牢裏麵帶了出去,太子沉默了,他白著一張臉,目光隱晦。
徐瑾元還真是想要和他作對,他以後也不應該再想方設法地拉攏他了,隻要與他一次為敵,便永遠都是敵人。
經此一事,父皇應該對他失望透頂了吧?他真的是心中不甘啊。
外人對他的看法他不管,即使父皇再怎麽否定他,他也不會放棄皇位之爭。
他李延豐一定要順位登基,一朝為皇,就要徹底鏟除異己,讓那些人通通閉嘴!
可是母妃還要在等著他救命,他仔細一想,慕黎口口聲聲說母妃被慕安抓走了,現在的確是不太可能。
若是母妃失蹤,最有利的便是那陳貴妃和她的兒子,他想來想去,就開始懷疑李延庭了。
於是太子秘密地派了一個心腹去查查李延庭這幾天的行蹤。
話說李延庭自上次從徐瑾元府裏狼狽回去之後,便去找了梁茹徽,她卻閉門不見,就算是潛入府裏,也找不到她這個人。
李延庭灰心喪氣地回到府裏,借酒消愁,他都有些不太相信梁茹徽這樣一個天仙,竟然背著他去討好徐瑾元!
他一邊冷笑一邊咒罵,他到底還是年輕,沒有經曆過什麽情史,這卻是他第一次傷心難過。
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人,聲音忐忑,“師兄,你還好吧?”
李延庭回過頭,看到是王黔,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低聲說道:“師弟,你不太聰明!”
王黔出來曆練,也來到了汴城,知道當今七皇子也是星劍宗的人,便想盡辦法做了他門下的幕僚。
李延庭也是看在同門師弟的份上,對他多多關照,他為他出謀劃策,李延庭覺得他確實是有幾分小聰明,便讓他想出主意接近梁茹徽。
他的確做得很好,不過李延庭忽然厭惡起自己以前對梁茹徽窮追不舍,看著這個出主意的人,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王黔眼睛轉溜一圈,說道:“師兄,梁小姐並沒有背叛您,您想想,她和您已經是一條線上的人了,怎麽可能去和徐瑾元說自己綁架了王貴妃?我覺得徐瑾元定是知道了王貴妃的下落了,梁小姐去徐府裏試探了一番而已。”
李延庭眼睛迷離,慵懶地說道:“那你覺得這一次她去了哪裏?”
“這,我也不太知道。”
“哼!”李延庭聽了他的話,心裏還是好受了一點,但卻還是有些懷疑。
她去了哪裏?和徐瑾元是什麽關係。要王貴妃做什麽,他都會一一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