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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戰力第一人

  一縷刀氣破土而出,在石橋河床破開一道百丈犁溝!

  水神娘娘剛打發掉那個假借遊山玩水實則來此探尋龍氣的家夥,正想安生睡個好覺,但“哧”的一聲,身下床板卻一分為二,轟然散開!


  多虧水神娘娘反應及時,來了個不怎麽優雅的驢打滾,僥幸躲過了破開河道床板的一刀,臉色慘白,胸口起伏不定,心有餘悸看著好好的床榻化作一團木屑,水神娘娘就恨不打一處來,“你這短命鬼,死都死了,還留下那把斷刃插在老娘床下,討人嫌到了極致,真的是冤家……”


  火帝鎮水流之地,屬於水神執掌轄境,但萬載之前,那位斷刀客仗刀來此,落地先是打殺了一條過境走水蛟龍,隨後又將沉眠於火帝鎮地下的那條十凶龍族徹底屠殺,並且留下那把瘮人斷刃,直接插在她心腹之地,鎮壓十凶龍族的同時,也令她有苦難言,受製於人!

  “睡是睡不成了,床榻都被那個冤家劈塌,長夜漫漫……”


  昔年,水神娘娘也是敢愛敢恨的颯爽女子,但是一見刀客誤終生,從此心裏再也裝不下其他男子,至於那個有口無心的山神,更是不在她考慮之內。


  石橋地下。


  瘋子麵無血色,抬手撫平被削掉的半塊頭皮,眼神熠熠看著龍口之中的斷刃,“老哥,我是儒苟啊,怎麽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記得老弟了,你忘了在那老城頭上,是誰整日拿來桃花娘娘的桃花釀給你飲醉,是誰替你扛著瘋婆子王丁的毒打跑到村中神君廟給神君大人敬的酒水,是誰隨你一塊去那老書袋金水湖畔捉魚烤魚,這些都忘了?”


  斷刃之上,瑩亮起一層薄薄光暈,光暈凝聚,顯化出一道精悍身影,但個頭委實矮了些,談不上什麽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因為身影虛淡如煙,故而不是熟人,根本看不出這道身影是誰,好在瘋子眼神好,記憶更好,當瞧得這道僅有他肩膀高的精悍身影時,開心的就像是一個活了萬餘載的孩子。


  如煙身影晃曳,光影交錯。


  赫然有光陰流水繚繞其中。


  瘋子視如無睹,搓手笑道:“斷老哥,這些時日去了哪裏,自打老城頭一別,兄弟可是日夜都在思念老哥,隻恨老哥當日為啥狠心不願帶上老弟,一道去那葬坑古地闖上一闖,古地府算個啥,輪回殿堂算個啥,隻有你我兄弟齊心,定能將那葬坑古地掀個底掉!”


  斷刀客盯著自說自話的瘋子瞧了許久,方才問了一句:“你是誰?”


  瘋子如喪考妣,整張臉瞬間耷拉下來,神色哀怨不已,甚至比那深閨怨婦還要哀怨三分,捶胸頓足,歎惋道:“斷老哥,你是大忙人,忘了兄弟也無妨,但兄弟卻記得老哥你,昔日那一刀之恩,若是沒有老哥,老弟或許早就撒手人寰,成了金水湖畔廢墟之地那群惡鬼的腹中餐食,老哥恩同再造,老弟沒齒難忘!”


  停上瘋子如此一陣絮叨,斷刀客方才隱隱有些回憶起往昔歲月,雲煙身影中的那抹光陰流水,宛如走水行江的蛟龍,遊曳飛快。


  這條蘊藏著斷刀客往昔記憶的光陰流水,既是斷刀客的殘魂,又是斷刃之中的刀靈。


  “你是那個掉進金水湖畔差點被淹死的浪蕩遊俠?”


  斷刀客想起了昔年似有這麽一位總纏著他問東問西的自來熟,他上哪對方就去哪,金水湖畔偷儒門氣運魚,明明水性差的不行,但偏偏逞強下水,結果落水險些被淹死,好在有儒門聖人出手搭救,方才沒有丟掉這條小命。


  瘋子瞬間悲喜交加,喜的是老哥終於認出自己是誰,悲的是陳年囧事再次被提及,他的臉麵何在?


  “是我,是我,斷老哥好算是想起來了,一看就知道老弟在老哥心中的地位,無人能敵,老哥有這番心意,老弟也就知足了!”


  瘋子抹著眼淚,好是感動。


  斷刀客視若無睹。


  “你來此有何用意,難道是為了這條十凶龍族而來?”


  直到瘋子不再抹淚,斷刀客方才開口問道。


  “自然不是,十凶龍族與老弟又有何幹,老弟來此,是專程為了找尋老哥,隻是湊巧見到了這條十凶龍族而已!”


  瘋子早就於心中想出了一萬種感人肺腑的說辭,但篩選一通後,還是覺得真誠最好,因為自古真誠無價不是?


  “十凶之中,有龍族,白虎一族,食金獸一族長生於此,這裏一共誕生過九尊大帝,分別駕馭過前麵所說三凶,你若是打這三凶的主意,我勸你趁早作罷,雖然這顆古星隻是一顆替星,但也遠遠不是你所能招惹的起,還有葬坑古地,同樣如此,勿要再深究,於你有莫大好處,否則隻能是福禍自招,因果自吞!”


  斷刀客規勸道,但並未解釋清楚其中來龍去脈,或許是因為某種忌諱,或許是因為不想招惹因果。


  瘋子在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在他看到那抹光陰流水時,就大概知道了這位橫斷刀道萬古千秋無上人物的下場,肉身已死,神魂隻能依靠光陰流水來維續,並且需要與刀靈合二為一,才能永久維持這種不人不魂不靈的三不狀態。


  “連斷水流都無法斬破葬坑古地的黑暗?”


  這是瘋子心中最大的疑惑,也是不小的遺憾。


  拔高萬古刀道的刀修第一人,將自身氣運融於刀道從而延續刀道萬載的狠人,都沒能撕開最為神秘莫測的葬坑古地黑暗,那還有誰能撕得開?

  “葬坑古地……”


  瘋子嘀咕一句,心裏莫名有些沉重。


  “老哥保重!”


  不待瘋子再多問一句,斷刀客雲煙身影就已經消散,重新沒入斷刃之中,繼續鎮壓這條十凶龍族。


  石橋下,瘋子幡然蘇醒,他還有一肚子疑問沒有問明白,為何要選擇在此鎮壓龍族,為何火帝會同意這種大道相爭,為何六位大帝聲名不顯,血脈渙散?

  一個個疑惑如同雲霧繚繞在腦海,但瘋子已經無力在去撥雲見日,所剩時間不多了,葬坑古地還未曾摸查清楚,究竟與古地府有沒有關聯,會不會在光陰長河亂流之際突下殺手,現在一切都是未知。


  光陰流水一旦亂流,受其庇護的萬界必然首當其衝受到波及,屆時已經不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爛,而是萬界崩塌,毀滅,生靈橫死。


  無數人族先賢合力造就的這麽一座光陰法陣,就會徹底坍塌,毀掉的不僅是一座法陣,還有無數先賢的碩果文明精神傳承等等。


  “呼……”


  瘋子深吐一氣,這個結果他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因為一想到那個結果,他就覺得無顏再見富氏一脈列祖列宗。


  無顏再麵對那位白衣共主。


  無顏再麵對背上的那十萬墓丘。


  無顏再麵對舍棄合道光陰流水的墨子巨匠,舍棄合道金水湖畔的儒門老書袋,更無顏麵對一生奔波無一所獲的自己。


  於人於己,都無顏再麵對。


  縱身而起,直入天穹,禦風而遊,瘋子隻想捫心自問一句,這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薑水河畔。


  一位失神落魄之人跌跌撞撞走著,坐於河畔垂釣的都有意無意換了位置,想離這個在此遊逛了三天的酒瘋子遠一點。


  這個酒瘋子第一天來此,險些將一杆垂釣多年的魚竿折斷,多虧被眾人攔下,一通拳腳相加後,泄了心頭火氣,就讓酒瘋子離去。


  誰曾想第二天,酒瘋子又來河畔,隻不過這次但是自己拿了一杆魚竿,卻是最基本的餌料與魚鉤都沒有,隻是有模有樣坐在河畔邊,打著哈欠自言自語。


  第三天,河畔所有人似乎已經習慣這個喜好自言自語的酒瘋子,但習慣雖習慣,要和他坐到一側垂釣,自是不可能。


  將魚竿紮在河畔後,酒瘋子起身,險些摔了個跟頭,好不易站穩身形,就又摸出一壺酒水,仰頭就飲,渾身濃鬱酒氣隔著河,都能飄到對岸。


  “一群窩囊廢,哈哈哈……”


  酒瘋子發瘋罵道,手裏的酒壺也摔砸在地,酒水四濺。


  有年輕人怒目相視,但酒瘋子視若無睹,反而挺腰直視,打著酒嗝,嘀咕道:“你瞅啥,信不信老子變成王八,爬到你家娘子身上……”


  “你……”


  年輕人怒而爆起,但被身邊幾位長者拉住,搖頭示意不要動手,年輕人怒罵一句,抄起釣魚器物,去了河對岸。


  “一個,兩個……好多的老王八,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廢物……”


  酒瘋子衝著幾位長者搖搖頭,刻意撞開其中一位長者,醉醺而去。


  “無垢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真讓人心痛,薑氏一脈昔年知曉他在魔土受了重創,但也傾盡所有,盡力救治,但無奈魔族手段陰狠毒辣,救治已經無效……”


  被酒瘋子撞開身形的老者,歎息一聲,搖了搖頭。


  這條薑水,乃是薑氏一脈特有流水,非薑氏一脈子弟,概莫能入。


  醉醺離去的酒瘋子正是老者口中所提及的薑無垢,昔年薑氏一脈最牛掰的萬人敵。


  薑水對岸,之前被薑無垢嘲笑的年輕人已然沒了蹤影。


  幾位老者視如無睹,神色各異。


  一條小巷。


  腳步趔趄的薑無垢正扶牆醉吐的厲害,一道身影猝然而至。


  一記手刀批出,帶起絲絲縷縷的劍芒,直落扶牆彎腰醉吐的薑無垢後心而去。


  “砰……”


  兩道身影驟然分開,手刀對劈倏忽間產生的氣機蕩漾開來,薑器宇麵色陰冷,怒目而視。


  扶牆醉吐的薑無垢仍舊在醉吐,隻不過身邊多出一位笑吟吟的陌生人。


  正是他接下一記不輸仙八境劍修的手刀,同時還輕創了對方,一縷劍氣炸散在對方體內一處氣府穴竅。


  “你是何人,竟然敢插手我薑氏內事?”


  薑器宇小受輕創,並無大礙,有礙的隻是臉麵上的尊嚴。


  “我是誰你真不知道?”


  來人眨眨眼,反問出如此問題。


  “再不說,莫怪我手下無情!”


  薑器宇怒斥一聲,一抹劍氣從掌心噴吐而出,瞬間化形成劍光流泄的青鋒。


  “好,甚好!”


  來人輕笑,瞬間欺身而上,一堆寶光璀璨的法器頃刻間多如潮湧,劈頭蓋臉一股腦轟砸而下。


  劍光衝霄,劍氣縱橫,但終究還是抵不過五花八門的各式法器,薑器宇在斬出三劍後,就被一記老拳鑿翻在地,心府之地與腹下最大氣府穴竅,同是被兩道劍氣針對,稍有不慎,就是身死道消。


  來人走上前,一巴掌拍在薑器宇臉上,笑眯眯道:“打你又如何,薑氏那些老人不照樣看著,隻能幹瞪眼,哈哈,想不想知道為何會這樣,明明你才是薑氏最近風頭正勁的後起之秀,為何那些惜才如命的老家夥卻沒有一個人願意跳出來幫你說句話?”


  “惡賊,你休要猖狂,這裏可是薑氏內地,我與你鬥技,技不如人,被你打翻在地,沒有什麽大不了,而你擅自闖入薑氏內地,這可是死罪,哈哈,你還不知道吧……”


  薑器宇仰天大笑,眼神卻是怨毒無比,牆下那道酒氣流泄的身影,根本就是薑氏一脈的恥辱!


  但就是這個薑氏恥辱,卻能在薑氏內地隨心所欲,並無任何顧忌,甚至所有的老祖都無人站出來指責。


  他不服!

  若是換他早生數百年,他能破境大帝,比昔日這個酒瘋子所謂的半步大帝還要厲害,還要強大,但沒有如果,光陰也不可能逆流。


  他身為薑氏一脈近百年最有天資的後輩,隻能活在薑氏恥辱的陰影中,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踏出,被所有族人銘記。


  “哦,薑氏內地,難道薑氏內地就很了不起嗎?能有多了不起,有沒有大帝厲害,有沒有混沌山禁區厲害,有沒有葬坑古地厲害?”


  來人嗬嗬一笑,覺得眼前這位薑氏子弟著實有趣,年歲不過雙十,境界已是處於仙七巔峰,正是風頭無二的大好光景,這種心比天高的年歲,可不正是最傲然於世的歲數!

  “你……”


  薑器宇被懟的啞口無言,對方一連說出那兩個古地,他自然知曉,皆是混沌古地中數一數二的險山惡水,較比起薑氏內地,確實高出些許。


  當然,這也隻是在險惡程度上來說。


  若是論比其他方麵,薑水流域的薑氏古地,也當真是一等一的風水寶地,山水形勝,山根水運循環不止,靈氣充沛,地下隱有霞光衝天,上有祥雲蓋頂,仙氣嫋嫋,氣衝鬥牛。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響亮而清脆。


  “你不知道他是誰?”


  來人指了指牆下的酒瘋子,笑問一句。


  薑器宇冷笑不止。


  “啪……”


  “薑無垢的大名你都不知道,你還說你是薑氏弟子,我看你才是偷摸溜進來想偷學功法的惡賊……其實我是薑氏一脈失散多年的一位老祖,因為昔年破境,一時失了心智,這才沒能記起回家的路,這不現在想起來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瘋子略有歎息,格外真誠地看了薑器宇一眼,眼神似乎是在暗示,還不快快拜見老祖?


  “你就是胡言亂語的瘋子,哈哈,薑氏一脈哪有什麽老祖外出未歸,這種蹩腳的理由真心不行,也就騙騙那些外院弟子還行……”


  薑器宇惡狠狠拆穿瘋子的謊言,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好吧,既然被你識破了,那我就沒有什麽好裝的了,給你攤牌了,我是姬秋,姬氏一脈那個閉關多年的老祖,今天恰好出關,就遇上你這個薑氏弟子,是你莫大的榮幸!”


  瘋子雙手一攤,擺出一副被識破把戲後隻能坦誠相告的神態。


  薑器宇神色一滯,姬氏一脈中,確實有一位姬秋老祖,昔年追隨姬姓大帝,出生入死,得了一樁因緣造化,就閉關至今不曾出世,可這是人盡皆知之事,眼前此人前一口還聲稱自己是薑氏老祖,下一口就說自己是姬秋,世上竟然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你放他走吧,你找的是我,與他無關,與薑氏一脈也無關!”


  牆下的薑無垢突然發聲,一身的酒氣莫名蕩然無存,隻有一身純澈無瑕的充沛劍氣,如同劍藏於鋒,隻待出鞘的那一刻。


  一劍動天地!


  “好吧,看在薑大佬的麵子上,讓你離開便是,不過你得要謝謝薑大佬呦,沒有他開口,今天你可能要跪!”


  瘋子拍了拍薑器宇臉頰,起身讓開道路,揮袖撤去懸浮於空的各種法器,最後屈指一轉,兩道淩厲劍氣倏忽沒入手腕,將薑器宇死死壓製的一應寶貝算是撤去幹淨。


  “謝謝!”


  薑器宇神色難看至極,起身走到牆下位置,衝從未見過如此淡然神色的薑氏恥辱輕聲道了句謝。


  望著心中仍有怒意的身影離去,瘋子笑道:“日子也不好過嘛,誰能想到近乎戰力第一的薑無垢會在自家地盤上變成任人宰割的酒瘋子,換做是我,不再此地親眼見證,自是不會相信!”


  牆下薑無垢淡然一笑,“富氏一脈幾世英明全然喪毀於你手,你不也活的好好的,那我還怕個錘子?”


  瘋子抱拳揖禮,“富丘富儒苟!”


  薑無垢同樣抱拳揖禮,“薑水薑無垢!”


  “幸會幸會!”


  “承讓承讓!”


  ……


  “昔年你號稱戰力第一,是不是真的,那幫說書的小說家,嘴裏可是沒個準唉,隻要願意花上二兩銀子,傻子都能變成天下第一!”


  “仙門都傳言你財力通天,有十萬金山銀山,可都是一些牆頭草芥仙門,哪邊風大倒哪邊,隨便給上點甜頭,叫花子都能誇出財神爺來!”


  “客氣客氣!”


  “承讓承讓!”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一位財可通神的財神爺,一位戰力第一的圓滿半步大帝,二人蹲在小巷牆下,你言我一語,就這麽彼此互問聽來的關於對方的一切小道消息。


  許久後,瘋子起身搖頭歎息,隻恨沒遇到那幫說書人,若是被他遇到,一定要啐上一口老痰,好解心頭之恨。


  薑無垢還是雲淡風輕,隻不過嘴角抽了抽,心說這位被罵到天邊的財神爺,其實也還好,沒有那麽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二人一同晃悠著離開小巷,瘋子雙手負於腦後,高仰著頭,嘴裏念叨著:“天殺的說書人,三天兩頭給老子樹敵,害的老子寢食難安……”


  薑無垢笑意在麵,置若罔聞,從袖裏摸出一壺酒水,走一路飲一路,瀟灑之氣,流泄一地。


  薑水河畔,似乎從未有過如此光景明媚的大美畫麵。


  來到薑氏規格最高的中堂,早就待命而動的婢女流雲一般紛紛而至,端上茶水點心,有膽大婢女忍不住抬眼瞄一眼這個鬧出如此大動靜卻能令薑氏幾位老祖依舊以禮相待的年輕人,心說好大的本事,要是臉上再少一些傲嬌,可真真是萬裏挑一的神仙兒郎!

  渾然不在意婢女們偷偷湊在門口瞧看,瘋子撓了撓褲襠,抿口茶水,說道:“薑無垢,我這一趟可是專程找你而來,可不是找什麽薑氏一脈的老東西,這一點你得認清楚,再有就是你們薑氏這茶葉不行,得換,最好是那茶山福地的明前茶,那滋味叫做一個好……”


  薑無垢咧咧嘴,“茶山福地那株老茶樹,每年產量不過二兩,你覺得薑氏一脈有那閑錢去買?”


  “要是富老兄覺得茶水滋味不行,所幸就撤了去,換成薑氏地道的屋前水,你看如何?”


  瘋子嘻嘻一笑,端起茶杯,連連說道:“還能將就,還能將就,湊合著喝!”


  “一會勢必要留你吃飯,不過以你的規格,自然是吃不慣,所以簡單聊敘幾句,你我就離開,外麵可是有不少好吃的,隻要銀子多,龍肝鳳髓都能給你弄來!”


  “哪有這種道理,貴客登門,還得跑出去花銀子吃飯,這可有點說不過去了!”


  瘋子搖頭拒絕,心說薑無垢你當老子傻,薑氏一脈的老祖勢必都會現身,關於你離開薑氏,老子不問話,難道要背上一個拐騙良家男子的惡名?


  再說,你的打神棍都沒帶,那老子還叫你出去撐什麽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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