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因勢利導
洪骨虎惱羞成怒,沒想到這廝,竟敢當麵如此汙蔑,實在忍無可忍,挽起拳頭便想動手。
趙翎手疾眼快,一把將義兄拽住,傳音入密道:
“大哥,這廝就為了,在禦前激怒你,千萬別上當,得忍住。
這廝仗著有南宮沛,與裴明關係密切,還有陛下的寵信,就想搬弄是非,未免太得意,瞧我的。”
隨後又衝漢主一抱拳,說道:
“張大人為陛下考慮,趙某甚是佩服,聽聞貴府新納數個,頗有才情的女子,叫什麽雅琴、蕉鶴之類,都是上上之姿。
既然還沒名分,不如獻於陛下,瞧瞧是否合意呀!”
張勇一聽,不由得一激靈,頓時酒醒了大半,原來那晚失竊,陪他的便是雅琴,也提起過蕉鶴。
聽這麽一說,心中還不明白,那夜入府奪寶之人,就是這位趙侯爺。
可對方深得漢主寵信,武功又極高,走出這個皇宮,要殺自個兒簡直易如反掌。
就算有南宮沛庇佑,也不可能一直伴在身邊,更可況,還隻是一廂情願。
此時連忙點頭稱是,不敢再胡言亂語,直說下來就辦,獻上兩個美人。
這倒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漢主聞言大悅,哈哈笑道:
“張將軍忠心可嘉,加封恬候共勉之,將今日之事,宣於朝堂之上。”
他這般行徑,便想眾臣盡皆仿效,再充實後宮。
旋即看看趙翎,點頭稱讚道:
“趙愛卿竟然知曉,張愛卿府上有美人兒,今後可要替朕多多留意,自有封賞!
今日靳妃相召,那就快快前往,別耽擱良辰,讓愛妃早日修煉有成。”
趙翎竟有些不好意思,將那舔狗賣了,又給漢主戴頂綠帽,對方還感激不盡,是不是有些過分。
不過想想靳月光,或許等得太過著急,這才遣人來請求。
以她的性子,久等不至的話,再弄出點事兒來,恐怕後果難以預料。
於是道一聲謝,便隨那宮女,前往拾翠殿。
剛到殿門口,一陣香風撲麵而至,一個翠綠色身影,早已奔至跟前,滿臉嬉笑顏開。
正是靳月光這小妖精,當著眾人麵,倒還穩重一些,將趙翎讓進殿內,然後遣退宮人。
見四下已無人,一個火熱嬌軀,早已縱體入懷,將他緊緊摟住。
隻感覺力道挺大,看來這武功沒有白練,那股幽香撲鼻,再加上綿軟的軀體,倒是頗具誘惑。
不過對他而言,倒是十分欣慰,畢竟這小妖精沒辜負自己,練功頗為用心。
趙翎略微用勁,便掙脫懷抱,早閃到一旁,淡淡笑道:
“娘娘這是何意,對師父竟敢動手動腳。”
靳月光滿臉緋紅,仿佛喝醉了酒,吃吃說道:
“師父,今晚要不在此住上一宿,多多指教一下,妾身的武功,可好?”
趙翎早有此打算,畢竟事態緊急,如今冒出個南宮沛,威脅簡直太大,尤其在宮裏,還安排孤星子鎮守。
以至於現在,無論待在家中,還是留在此地,全都危機四伏,根本無一處安全。
的確需要籌謀,讓她武功盡快精進,日後方便於逃離。
見其點頭答應,這妖精喜出望外,又想撲將過來,卻被一手攔住,鄭重警告道:
“別胡來,今兒為師到此,有大事相商,坐下好好聽。”
靳月光看他一本正經,不敢造次,於是端正形象,一副乖乖女模樣,討好的瞧向師父。
趙翎十分滿意,總算見到徒弟老實,壓低聲音說道:
“現在內憂外患,宮外兩大隱世門派,日夜虎視眈眈,宮內今日又有八景宮,南宮世家的控製。
從今往後,我等再難自由,行事必須謹慎,否則可能落入敵手”
靳月光吃了一驚,擔心的問道:
“這些人,真有這樣厲害?連師父與大國師,都不他們對手。”
趙翎便將最近的遭遇,詳細講述給她聽,甚至連張倩一事,也吞吞吐吐說出來。
隻聽得小妖精,重又媚態叢生,嬌斥他言行不一,故意看低她。
一副氣鼓鼓模樣,故意背對趙翎,任由輕碰她手,就是不予理睬。
趙翎也算摸透她性子,故意席地而坐,自行運行真元周天,半天也沒動靜。
靳月光安靜好一陣,見他不再說軟話,氣呼呼瞧過去,竟然自顧自的,心中十分氣惱。
揮拳直接打去,被趙翎兩根手指攔住,連續幾招,根本近不了身,不由得惱怒道:
“小淫賊,虧我如此待你,還不如一個新認識的,這才幾天就上手,定是嫌棄我,已經失了貞潔。”
趙翎沒想到,她會如此考慮,略作思索後,隨即說道:
“嫌棄倒有一些,不過並非這個,誰讓你武功這樣差,簡直就是個累贅。
要是不服氣,那就來打我啊,若能近得身,想要怎樣都依你。”
他深知,靳月光生性單純,說話十分直接,心裏藏不住事,考慮也很簡單,便想刺激她一番。
沒想到捅了馬蜂窩,小妖精發起怒來,撿到任何東西,全都當做武器。
一通亂打亂扔,將整個拾翠殿,弄得天翻地覆,嘴裏不住罵道:
“小淫賊,就你能耐,老是欺負人,看中哪個狐狸精,直接就上手。
虧我癡心一片,就換來這種羞辱,你倒是說說,我有哪一點,比不上那狐狸精!”
趙翎沒想到,竟誘發如此大怨氣,這聲音製止不住,唯恐傳到外邊。
匆忙點她的穴,在耳邊輕聲說道:
“小祖宗,小聲點,生怕別人聽不見,萬一傳到陛下耳朵裏,那可就麻煩啦!”
靳月光臉帶淚痕,不依不饒道:
“什麽麻煩,大不了一死,我被你這樣欺負,還不如死了來得痛快。
你說說,那狐狸精到底好在哪兒,你若不是嫌棄我,真是為了武功?”
趙翎十分無語,趕忙勸慰道:
“是啊,不是說了,隻要能近得我身,想要怎樣都依你。”
說罷解開她穴位,鄭重說道:
“要是逃命都逃不掉,那以後還怎樣長相廝守,總得保住性命不是。”
“長相廝守!”
靳月光眼中閃著晶亮,深情的看著他,輕輕的一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