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是解藥,還是刀
青陽拿著刀,堅定地向莊楚楚走去。他心裏默念著:“我不是解藥,我是刀。”
每走一步,他心裏默念一句。
“我不是解藥,我是刀。”
“我不是解藥,我是刀。”
他走到莊楚楚的麵前,他拿起了手上的刀。但就在這一秒,莊楚楚伸出一隻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
“給~我~。”莊楚楚說。
“我~要~。”莊楚楚另一隻胳膊,也纏繞在青陽的脖子上。整個人就緊緊地貼了過去。
刀,從青陽的手上掉了下去。他整個人,被莊楚楚抱住滾在獸皮上。那一刻,他什麽都忘掉了。
你要, 我給。
因為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就算以後上刀山下油海萬劫不複,這一刻,我也隻能陪你瘋狂。
因為你要,所以我給。
隻要我有的,我願意什麽都給你。包括我這個人,甚至我的生命!
衣服一件一件褪去,兩個人赤裸相對,在獸皮上打著滾,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合二為一。
兩個人在這間原始的小木屋裏,做著最原始的事。一方因為吃了藥,瘋狂而不節製地索取,而另一方,因為多年的摯愛找到了一個出口。
跟最原始的動物一樣,發泄著心中的欲望。沒有羞恥沒有扭捏。
汗珠兒傾瀉下來,滴進那獸皮中,喘息聲狂叫聲甚至於指甲在背上劃破聲,肢體強烈撞擊的聲音,混在一起。在這個充滿著野獸氣息的小木屋裏,來來回回地回蕩。回蕩聲又刺激著這對回歸原始中的男女。撞擊地更猛更烈,更加瘋狂。
這一段時光,兩個人忘記了所有的一切,隻有你要,我就給。給得徹徹底底。你給,我就要。要得痛痛快快!
終於,這種瘋狂在男聲女聲一聲比一聲還高的呐喊聲中,結束了。
兩個人癱在獸皮上,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理智也隨之恢複了。
青陽看著那跌落一旁的刀:
我怎麽了?我不是刀嗎?
我怎麽變成了解藥?
我怎麽見小七?
我以後怎麽麵對莊主?
我怎麽解釋這一切?
他心裏瞬間後悔了。
莊楚楚的藥性也解了,她清醒了過來,摟著衣服。眼淚從眼裏溢了出來,啪嗒啪嗒掉在了衣服上。
“對不起。”青陽說。“我~”
莊楚楚哭了一會:“不怪你。是我。”
“不,是我,是我。”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
莊楚楚抹掉眼淚,開始穿衣服。青陽也開始穿起衣服來。他想起他進來的目的,就是把莊楚楚安全帶出去。
兩個人穿好衣服。青陽跟莊楚楚說:“我負責。你決定。”
青陽的意思莊楚楚很明白:他願意聽她的,他不當逃兵。不管怎麽樣,他都願意麵對。
莊楚楚不想讓小七受到傷害。一個是他的娘子,一個是他的結拜兄長。她想不出這個事小七知道了會怎麽樣。她也不知道這個事大家知道了會怎麽樣?
是她的錯嗎?她不想這樣,但她控製不了自己。
是青陽的錯嗎?他拿著刀進來,明明是不想。是自己意亂情迷勾引了他!
是那些阿迪阿乇人!如果不是他們給她喝了那碗濃汁,何至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如果她跟青陽說:“帶我走。”她相信青陽會帶著她離開,給她一種全新的生活,青陽會對她很好。青陽的心思她多少懂一些。
但她不想走。
她舍不得花子莊,舍不得十裏桃林,舍不得莊上那些兄弟,舍不得小花影舍不得老先生舍不得小七。那是她的家,那些都是她的家人。
那就讓這個小木屋裏發生的一切,成為永遠的秘密吧!就讓它留在這個小木屋裏或者永遠埋藏在兩個人的心底!
兩個人穿好衣服。走出小木屋時,莊楚楚跟青陽說:“回去了,別說。”
青陽看著莊楚楚,知道這是她的決定。青陽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木屋,依然不見那首領,也不見小夏。
阿迪阿乇人己陸續搬回酒來。有個阿迪阿乇人帶著他們倆,向叢林出口那端走去。兩人一路走,默默無語。因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大石塊後麵,小七候四小五瑞陽小八十一等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看見兩人出來,趕緊迎了上來,簇擁著兩人上了馬車,快馬加鞭,往周宅駛去。
一馬車的人,個個關切地望著莊主。
小七問:“楚楚,你怎麽樣?”
“還好!”
“他們打你了嗎?”
“沒。”
“你沒受什麽折磨吧?”
“沒。”
“那就好那就好。”
“就是關在小木屋裏。小木屋裏太髒了,我也沒吃東西。”
“莊主,你受苦了!”
“我讓你們擔心了。”
“趕緊回家。回去了洗個澡,讓小紅給你做點好吃的,再好好睡上一覺。”
眾人看見莊主安然無恙地回來,都很高興,隻有小七,覺得楚楚好像有了一絲不同。因為他剛才去握楚楚的手,而楚楚,輕輕地把手挪開了。
馬車駛回周宅。留在周宅的楊天酬小大膽小紅朱嫂子也迎了上來,異常歡喜:莊主終於平安回來了。
廚房有熱水,趕忙先給莊主倒上一大桶熱水送進房中,先安頓莊主洗澡。
這邊,小紅朱嫂子趕緊進廚房做飯。莊主沒吃飯,自從莊主被阿迪阿乇人抓走後,大夥兒也沒吃飯。旁邊候宅做了飯,讓眾人去吃,但誰也沒心思去吃。都一心隻想著把莊主救回來。現在莊主回來了,大夥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都覺得有些餓了。
去旁邊的廚房端了些飯菜過來,熱了熱,又炒了幾個快手菜。莊楚楚也換了身衣服出來,和大夥一起吃飯。
莊楚楚吃得不多,洗了澡依然看著有些疲倦。她放下了筷子,跟小七說:
“小七,我想好好睡一覺。好好休息休息。今晚,你另找個房間睡吧!”
小七點了點頭。
大家都說莊主這一天真是驚險,是得好好休息休息。出這麽大的事,一般的女子真的得嚇哭或嚇尿褲子!哪還有力氣自己走出叢林?隻有莊主才能做到。
莊楚楚便回房睡了,瑞陽給小七另安排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