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幫青陽查帳
第二日雨還沒停，早上吃飯的時候，楊天酬問莊楚楚：“莊主，咱們今天是不是又不能上街宣傳了？要不然，我們哥幾個上街先發發絲巾。”
楊天酬當了十裏桃林的宣傳部長，總是不忘自己的使命。
青陽說：“不急。雨總會停的。路上跑得辛苦，多歇兩天唄。宣傳的事好說。就是我們走了，留些宣傳海報絲巾啥的，分部的兄弟也能幫著辦了。”
大慶也說就是，既然來了，就好好歇歇，這是小爺的家，大家也就當回了自個家。在家好好的安心住著。
林娘子很會照顧人，每天一日三餐，安排得妥妥當當，每天晚上，單獨給莊楚楚燉些紅棗銀耳湯之類滋補養顏的補品給她喝，莊楚楚這一兩日，氣色都好了許多。
這裏人多，大家住一起，熱鬧，莊楚楚覺得像在花子莊上一樣，倒是十分自在。
青陽說要不這樣，這兩日七弟和小莊哥辛苦辛苦，幫他對對帳，他去和客戶簽合約。等過兩天天晴了，他和瑞陽彪子去幫青陽他們宣傳。
這個提議不錯。
小七和莊楚楚就去分部幫他對帳。兩人熟門熟路，庫存帳和收支帳同時對，一上午的時間，就細致地盤查完畢。
總部的帳記得清清楚楚。大慶是貼身貼心的自己人，當然不會有貓膩。青陽一個人查，查得不會太仔細。因為帳目不少。進進出出款項又多。
中午吃飯後，大慶私下向青陽建議：“小爺，這次各分部的帳都請七哥和莊主來查。一是他們查得仔細，也很專業。二是外人查帳更好查一些。最好把各分部的庫存也清點一下。”
大慶還給青陽提了個醒：“遠的也不知道，就這離得近的澶州的高總管，我聽客商說他這最近幾個月可發財了，又買宅子又娶小的。小爺，你可上點心。”
總管的分紅加月銀，養活一家老小不成問題，攢一攢，三五載買個宅子也正常。但高總管剛調去澶州一兩年，就在那邊又買宅子又娶小。這就有些問題。
青陽說：“知道了，這次回去了好好查他一查。”
高總管名高起明，人是很聰明，做生意也有些靈活。隻是人有奸滑。青陽也不是很放心。高起明跟青陽時間最短，就五六年功夫。因為能力強，所以青陽提了他當了總管。
飯後，青陽找小七和莊楚楚詳談。青陽說：
“哥哥遇到麻煩了，你們幫還是不幫？”
莊楚楚說：“又遇到麻煩了？不是又來個楊望蘇或齊望蘇讓我們幫你解決吧？我可說過了，我是不再管你這些桃花事的。”
“這回真不是。我就是想請七弟和小莊哥幫我查各分部的帳，順便幫我把庫存也查了。我懷疑我們分部出了蛀蟲。”
青陽就把澶州的這個事情跟大家細細說了一遍。
莊楚楚和小七眼神交流了一下，說：“就這事兒啊，我們幫。”
青陽說如果人手不夠，需要兄弟可以直接從分部調調用。莊楚楚說：“不用了，我帶的有小五小八和十一，他們天天跟著我，盤庫查庫都一門兒清，到時候讓他們先盤查庫存，然後我和小七接手查帳就行。我們還有天酬和小大膽呢，都能用上。”
青陽鞠躬道謝：“就辛苦你們了。可能小武他們說一說，查完了，我必有厚謝。”
莊楚楚說：“青陽兄太客氣了，要謝應該是我們謝你，這一路上吃的喝的用的包括我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你安排的，我們幫你做點兒事情也是應該的。小五他們也很願意幫你。我要跟他們一說，他們肯定很樂意。”
其實這一路過來。莊楚楚小七一直過意不去，想給青陽拿些銀子。又怕青陽不樂意。所以，青陽有事需要他們幫忙，他們心裏還好受些。
小七說：“咱們都是兄弟，你有什麽事兒你就說話。我們能幫的不能幫的，都得想辦法幫你。就是你真有個什麽趙望蘇錢望蘇的，我們也得替你解決。莊楚楚就那樣一說。”
青陽聽的這句話，心裏很是受用。
下午，青陽繼續約客戶簽單。莊楚楚和小七帶幾個兄弟上街去玩。
馬車也不趕了，一人撐把傘，在大街上遛達，下雨天，街道上人不多。幾個人在街上瞎逛，看見感興趣的店鋪了，就進去瞅瞅。買的東西倒不多。
走了好幾條街，大家有些累了。轉角有個茶樓，莊楚楚說請大家喝喝茶，歇一會。幾個人就進了茶樓來。
要了一壺茶，一些瓜子點心。茶樓裏有人唱小曲，歌聲婉轉。幾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聽小曲。
莊楚楚聽不懂唱的是什麽，但也覺得這小曲悠悠揚揚，挺好聽，她問小七：“這唱的是什麽？”
小七說他也沒聽過，也不知道。
隔壁座的人聽見了，說：“這是小調。是我們當地的小調。”
有人站起來點了首《牛二哥娶親》，眾人一邊聽，一邊笑。時而拍手鼓掌。獨有莊楚楚這一桌聽不懂唱什麽，一個人也沒笑。
在一屋子熱鬧的人中，這一桌就有些紮眼。
有個臉頰幹瘦的中年男人忽然衝莊楚楚這邊走了過來：“是莊主麽？”
“我是。你是？”
“遠遠就瞅見像你，我還以為我認錯了人。”
“我前段時間在十裏桃林，正好那次下雨封山了，莊主帶我們玩了兩三天。莊主，你想起我來沒？”
莊楚楚沒認出他來，那天封山十裏桃林困了一百來號人，她哪能個個認得出？
莊楚楚說：“難怪我看著你眼熟，原來是舊相識啊！”
楊天酬倒把來人認出來了，他高興地站了起來：“朱大哥，是你啊！這麽巧，在這兒又遇上了。”
楊天酬和這個朱大哥那天獨木橋比賽，正好分在同一個隊裏，他在前，朱大哥在後。不過，他們那隊，憑實力最終輸了。他們當時還自我安慰：輸贏不重要！重在參與！
朱大哥把楊天酬也認出來了，也很驚訝：“小楊！你怎麽在這兒？還和莊主在一起？”
小八讓出把椅子，莊楚楚請朱大哥坐下，慢慢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