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79 章】 經商計劃
班德拉走後，一家人包括仆人傭人們都喜氣洋洋的，雷茲也拿出東西來分給大家，一些吃喝的小禮物，讓雷茲感到最實用的東西卻不能拿出來，最最出格的也就是香皂了。普通香皂在地球世界也不過是幾塊錢一塊的東西，但是當雷茲拿出香皂送給傭人們他們一拿到手聞到那個撲鼻香氣的時候，他們就對這個東西有了非常高的好感。
等雷茲在家裏溫馨地吃完晚餐後甚至發現已經有一位女傭迫不及待地用了香皂洗了一次頭，然後其他幾個傭人還圍著她的頭發聞來聞去的。為此蘇珊還拉住雷茲悄悄地問了問那些香皂多少錢買的，顯然她有些心疼把這麽好的東西送給了傭人，雷茲隻好跟她說這些香皂原本很貴的，但自己是完成了一次任務後的繳獲，大家都分了不少，於是拿回來當禮物送，還有一些沒拿出來。這麽一說蘇珊才釋然，白來的東西不心疼嘛。
除此之外雷茲還送了一些漂亮的毛巾，精致的專門用來洗臉的軟毛巾也很受歡迎，甚至有些傭人都覺得這略顯奢侈了，不過雷茲還是送了，幾條毛巾對他來說真的不值什麽錢，更別說他不可能做毛巾生意，所以拿來送禮也不錯。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當晚就有女仆把他送的毛巾裹到腦袋上做頭巾了，讓他哭笑不得，沒辦法，誰叫這些毛巾上麵的花紋是那麽好看呢。雷茲原本為了不暴露毛巾的來曆才選了一些帶花朵的，沒想到洗臉用的變裝飾用的了。
毛巾“入鄉隨俗”後，雷茲的那壺王老吉也受到了不同的待遇。雖然王老吉涼茶好喝，但那是雷茲的口味，奎恩就說了，雖然這茶喝起來味道不錯，但還是不夠有滋味。沒辦法，雷茲已經接受了地球世界的生活，他覺得魔法世界煮茶不是煮茶，那叫煮湯，誰閑著沒事端碗濃湯喝啊？所以地球世界可以光喝茶就行，魔法世界的喝茶都要配上點心一起吃才像樣，一壺王老吉最後奎恩和蘇珊喝了一些，其餘的都賞給傭人們了。
晚餐雖然比較豐盛，但雷茲覺得自己品嚐的是回憶，要論真正的好吃甚至比不上方便麵。不過邊吃邊跟自己家人聊一些法師生涯中發生的趣事也不錯，特別是北荒王泰達米爾和他的女兒奈德麗的事情讓奎恩和蘇珊最感興趣，畢竟是普通的商人，連貴族都沒見過幾個，聽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參加了傳說中的人物北荒蠻王泰達米爾的晚宴，還見到了他的女兒，都聽得津津有味。雷茲不敢講自己還和奈德麗做了筆生意，不過用來代替那些獸皮中的兩件，原本要拿來送父母的替代品——毛衣，雷茲拿了出來。
地球世界的毛衣可不是獸皮可以比的，從合身的程度上來講就是兩個不同的東西，雷茲把毛衣拿給自己的父母穿上之後，奎恩和蘇珊都高興地看來看去，因為他們可以感受到這種變化。機器剪裁的衣物雖然及不上人工剪裁訂做的衣物那麽合身，但是不得不說在針腳和縫製方麵是人工所遠遠不及的，而且人工要做到機器做的事情，那付出的費用就要成倍增加了。
奎恩和蘇珊穿上毛衣之後整個人都“瘦了”，因為他們發現不用穿太多衣服也能不懼寒冷，因此對毛衣的喜愛更上了一層。對他們來說，所有地方的冬天都是一樣的，每個人都不得不裹的像個圓球，如果有這樣一件毛衣的話，顯然身上會鬆快不少。形形色色的禮物總算讓他們相信了這幾年他們的兒子並不像他們想象中的生活的那麽苦，雷茲也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其實是個“暴發戶”，也就是這兩個月的時間才突然發了大財。
晚上，雷茲和自己的父親奎恩商量經商的事。
“爸爸，最近家裏的生意怎麽樣？”
“算是正常吧，沒什麽大的波動。你也知道，家族生意沒有擴大的話，我們屬於家族之下的商業組成部分，是不可能有什麽大發展的。哪怕你比較努力，其他人比較懶散，但實際上也不會差太多，家族的好處就在這兒，即使你是個無能的人，至少你也不會因此而餓肚子，但即使你是個能幹的人，你也得不到實際應得的那部分，因為它們都被分配到每個人的頭上去了。”
“爸爸，我之前跟班德拉叔叔說不經商的事情其實是假的，我想要經商。”
“什麽？你要放棄法師職業嗎？”
“不，不是這樣的，聽我說完。你看，我想要在法師生涯上有所發展的話，肯定需要大量的金幣來支撐，沒有任何一個法師可以在沒有金幣的支持下有多少發展。”
奎恩若有所思地說：“你的意思是裝備是嗎？確實，法師的裝備也是很重要的。不，對所有的戰士也好法師也好，裝備都是非常重要的。”
“是的爸爸，我雖然有所進步，但還差得遠著呢，所以我需要用裝備來補強自己。正好我找到了一些門路來做生意，應該算是另一個大陸來的貨物吧，我可以弄來不少，雖然我因為法師職業做不成生意，但是你可以幫我賺金幣，而我也可以靠著這些金幣購買裝備提升自己的實力。您覺得呢？”
“你的意思是要我丟開德克家的生意嗎？”
“我不是說讓咱們與德克家決裂，而是沒必要把這些小生意太放在眼裏了，找到你信任的人把生意放給他們做吧，您跟我一起做別的生意去不好嗎？那些才是大生意。”
“可是，你說你有貨物，但是你哪來的本錢？”
“放心，這些我會弄好的，我隻是需要一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來操持一些我不方便出麵又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的生意一定會遭到其他商人嫉妒的，所以我得確信委托人不會被收買，而什麽樣的委托人都比不上自己的家人，不是嗎？”
“好吧，你先說說我們到底要做什麽樣的生意，如果你不能說服我的話……”
“很簡單的生意爸爸，向貴族們售賣我定的生活方式。”
奎恩一時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於是他問道：“我剛才沒聽清楚。”
雷茲帶著微笑又重複了一遍：“我說的是向貴族售賣我定的生活方式。”
“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說的是向貴族售賣你定的生活方式？你定的？”
“沒錯爸爸，你聽的沒錯。”
奎恩有些糊塗了：“你把我搞糊塗了，為什麽會有你定的生活方式這種商品呢？又怎麽向貴族售賣呢？”
“生活方式其實用簡單的話來說就是習慣，讓貴族們的習慣改變，讓他們以消費我們的商品為潮流，為習慣，那麽就可以說我售賣給了他們一種生活方式，難道不對嗎？”
奎恩還是有些不了解：“可是這怎麽可能做得到？我的意思是，他們可是貴族啊，我隻是個小商人，而且你，雷茲你也不是什麽大法師啊。”
雷茲不屑一笑：“貴族？所謂的貴族我了解的比你深刻啊父親，他們隻不過是一群趴在自己領地上的農奴身上吸血的水螅而已，吸夠了就無所事事地玩耍，所謂的征戰和榮耀也不過是自我標榜的，其實是為了財富和合法地位的血腥奮鬥。我不是說這樣不對，而是說他們也不過是一群虛偽的，用各種花樣或鎮壓或迷惑民眾以維持他們吸血的家夥而已。但每個民眾又都向往著成為貴族。”
“好吧，他們確實是這樣的人，但這跟我們的生意沒有關係吧？”
“不，跟我們的生意有大關係！他們身為貴族，自然是要標榜貴族的身份，一切的禮節、規則、文化、習慣都是在這個前提下被發明出來並且一直遵守的。說穿了他們的這種行為跟普通的農婦想穿的好一點美一點來證明自己家比鄰居家生活的更好有根本的差別嗎？沒有，他們隻是用這種方式來時時刻刻地告訴民眾們，他們是貴族而你們是平民，一直用這種方式來打消民眾產生為什麽他們是貴族的疑惑，因為他們不停標榜與平民不同的生活方式可以讓民眾們在心裏為這個疑問準備了一個沒有理由的解釋：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是貴族而我們是平民，生來如此。”
奎恩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解釋貴族的，不禁問自己的兒子：“然後呢？”
“然後我們再回過頭來想一想，既然他們要標榜自己，貴族就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而這種生活方式又會因為貴族們之間也想要分出高下而產生差異，更高等級的貴族越想拉開與低等級的貴族的差異來標榜自己的高級，因此他們更加的講究，更加的追求稀有的東西，因為那些可以讓他們很輕鬆地與其他貴族分出高下。既然如此，我們如果售賣給他們一些高級的，而且很不同的東西，他們是很難拒絕的。您也知道，他們是有多麽愛自己的麵子，哪怕拿到一塊高級一點的茶磚都要把其他貴族召集過來開一個‘品茶會’以顯示自己的高級，而我們的生意就是這麽簡單：向貴族們提供那些他們可以拿來標榜自己的高級商品，相信他們一定願意付出不菲的價錢來購買這些他們生活中所必不可少的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