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78 章】 自討沒趣
雷茲從容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突出一口熱氣，對父親和叔叔說道：“我的職業最近確實發生了一些變化。”
此話一出班德拉麵現得色，神態也高傲了一些，而奎恩則黯然不語。
“咳，我由低級戰鬥法師被任命為北荒王的稅務官了。”
啊？
班德拉和奎恩都沒想到還有下麵半句話，一時間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奎恩先瞪大了眼睛：“你怎麽會突然變成稅務官了呢？”因為不管怎麽說，在大家的心裏，稅務官的職位比低級戰鬥法師不知道好多少，一個在收稅另一個在打仗，一個有油水可撈，另一個有生命危險等著他。總之，從一個低級戰鬥法師轉變為稅務官的事情實在聽起來太跨越了，簡直是從貧困直接跨越溫飽步入小康的變化。
班德拉一時間還有些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你……我的侄子，難道作為一名稅務官就可以經商嗎？”
這時候雷茲又給了他一些信心：“不，也不行。不過也算是為未來做準備吧，我這個稅務官可能幹不長的，北荒王並不想繳稅，幾個月後我可能會被撤職。”
聽雷茲這麽一說，班德拉又鬆了一口氣，這樣解釋他就能理解了，原來是一個沒人願意去的差事，而不是個肥差啊，所以才會落到初來乍到北荒的雷茲頭上，他又恢複了自己的惺惺作態：“哦，我可憐的侄子，所以你才要考慮經商的事情嗎？沒關係，在你被剝奪法師職業後，你還可以回來經商的，德克家族這麽大，總不可能少你一口飯吃。而且你的年齡也夠了，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孩子，當一個普通人過一輩子也是很好的嘛。或許你也聽說了我的兒子，你的堂弟現在也在當法師學徒，我們還有他這個希望。”
奎恩也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事的，經商也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一些法師還是大商人們的座上賓呢。回來也好，回來也好。”
雷茲露出了一個抱歉的表情，然後給了班德拉一擊：“對不起啊叔叔，我還沒說我要放棄法師職業呢。是這樣的，我在回來之前去了希邦，在法師協會總部拿了一個證明，你可以看一下。”雷茲手一晃，那張1600單位法力值上限的證明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遞給班德拉。
班德拉對於法師協會總部這種威風凜凜的名字還是比較敬畏的，因此立刻將抓過花生酥的手在衣服上使勁擦了幾下，然後才伸出雙手去接那個證明。在魔法世界來說算是優質的硬紙讓班德拉還讚歎了兩聲，然後打開了證明看了起來。
“哦……這應該是你有所進步的象征吧，不錯不錯。”班德拉敏銳地感覺到事情或許不同於他之前想象的那樣，雖然不懂這1600單位法力值上限代表了什麽，但很明顯應該是一個進步的象征，所以他趕緊誇獎了一下自己的侄子。
奎恩也接過了證明看了起來，然後迫不及待地問道：“有了這個證明，是不是就能更容易地在貴族手下找到職位了？”在奎恩看來，這個證明應該就是某種證明自己實力的憑據，應該是自己的兒子為失去軍職後做的一些準備，失去軍職的法師首要選擇一般都是在貴族手下謀職，所以才有了他的這麽一問。
雷茲從容地又喝了一口王老吉茶水，說道：“不，不僅僅如此父親，這個證明最大的作用就是可以讓我免試進入高級魔力學院。”
班德拉愣了一下，他還清楚地記得雷茲之前是勉強擦著邊進入低級魔力學院的，現在怎麽就能變得免試進入高級魔力學院了呢？是不是這其中有什麽暗箱操作？所以他用警告的眼神盯著雷茲說道：“我的侄兒，你能保證這個證明是用名譽的方式得來的嗎？”
雷茲點點頭：“我通過了正規測試，這應該是名譽的方式了吧。這確實讓你們很難理解，但我想告訴你們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的法師生涯應該會有一個巨大的突破，這個證明就是其中之一。我想我是屬於那種法力爆發型的人，法力爆發型的法師很少見但顯然我就是其中一個。幾個月前我突然發現自己的法力值有了巨大幅度的成長，當時我是非常驚喜的，而且也沒有告訴其他人。所以即使我被解除了軍職也沒事，我可以繼續去高級魔力學院深造，1600單位的法力值上限不是我的極限，我的法力值還在繼續成長。這麽說，你們應該能放心了吧？”
雷茲的話讓奎恩異常驚喜，而班德拉就傻住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侄子竟然說出了這麽峰回路轉的話，讓他猝不及防。不過從他的嘴裏班德拉還是可以清醒地認識到原來自己的侄子不是走下坡路甚至要被逼回來經商，而是反而有了一個巨大的飛躍，因此班德拉立刻收斂了自己擺出來的姿態，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我最親愛的侄子，你又為什麽要在集市裏擺攤呢？”
“哦，沒什麽，那隻是我一時心血來潮的玩耍行為。”
班德拉在心裏咬牙切齒地決定要找找波爾卡的麻煩，是他沒搞清楚情報就向自己稟報，導致自己原本想要上門來羞辱失去法師職業的雷茲，結果卻反而自取其辱。不過他還是假裝之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笑眯眯地說道：“那真是可惜了，侄兒你如果把這些點心交給我經營操作的話，肯定可以獲利更多呢。”
雷茲笑了笑又喝了一口王老吉說道：“沒關係，這種點心我還有很多，我會交給我的父親專營的。”
班德拉自討了個沒趣，但現在他根本不敢說什麽，自己的侄子竟然不是灰溜溜地回來經商，而是事業有成後回來擺攤取樂，實在讓他判斷失誤，現在隻能端起茶杯一肚子悶氣，臉上還不能顯露出什麽不愉快來了，因為自己的侄子如果真的從高級魔力學院畢業的話，他可不會隻是戰鬥法師了，到了那時候德克家族說不定還真的要多多仰仗他的震懾力呢。
喝了一口王老吉，班德拉又是一愣，這很快就煮出來的茶水真的味道很好，也是甜的，但是這種甜並不膩人，而且似乎與熱水溶解的非常契合，不像是硬生生往熱水裏加一勺糖之後再喝的樣子，而且這種茶的茶味果然味道淡，應該是煮的時間短的緣故，不過喝起來口感照樣好。更奇妙的是，這麽濃的甜味，這種茶的顏色確實也發紅略黑，但是卻異常的清澈，絲毫沒有漂浮物和雜質在其中，一口喝到嘴裏抿一抿的時候以及落進喉嚨裏的感覺都非常順暢。
原本因為茶水顏色比較深而沒發現這一點的班德拉激動了起來，雙眼放光地問道：“雷茲，這真的是用法術泡出來的茶水嗎？”
雷茲微微點頭：“算是吧。”
“你知道現在的貴族們有多麽追捧又好喝又清澈的茶水嗎？他們甚至可以為了清澈的茶水而放棄茶的味道，你可以教我怎麽煮這種茶嗎？如果有了這種方法，我們德克家族就能在貴族們之中打開一條縫隙，然後做他們的生意，這可是一種不小的飛躍啊。”
不過班德拉的計劃雷茲並沒有多少興趣，貴族生意雖然好，但是他覺得自己可以打入貴族之中的地球商品很多，何必非要用根本不是自己煮出來的王老吉涼茶呢？或許可以給班德拉一批綠茶，反正綠茶泡出來稍稍過濾一下也是清澈的茶水，隻不過綠茶喝的隻是一種回味的甘甜，現在的貴族們或許還根本喝不習慣隻是用熱水衝泡的茶吧，他們仍然習慣用煮的方法喝茶。
“叔叔，這種茶不好泡的，想將幾種味道一起在水中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絕對不是輕易可以做到的，要用更短的時間則隻能用到法術了。”雷茲欺負自己的叔叔不是法師，滿嘴胡謅也不怕被揭穿：“而如果不這麽做即使是煮茶也達不到這麽好的滋味，所以我還有其他的茶葉，或許你可以試一試。”
班德拉聽雷茲這麽說，以為他並不想把方法說出來，也覺得自己太急了，今天原本是來準備羞辱人家的，現在自己反而還扯著要方法，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於是班德拉覺得還是要緩一緩，等大家的關係緩和一下，等對方把今天的事情擱到腦後，自己再上門試試看或許會有效果。
於是班德拉笑著說道：“那我今天就不打擾你們團聚了，等明天咱們再辦一個迎接雷茲歸來的家庭聚餐好了，我先離開了。”
奎恩現在的心情跟剛才完全不同了，剛才還患得患失的，現在聽自己的兒子說他在法師之路上有了巨大的進步，他的心情自然發生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頓時覺得班德拉不像之前那麽讓他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