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左右為難亦抉擇
若不是她手下的奴才，她才懶得去管。
“李寶林可別忘了，皇後娘娘這是在秉公處理，莫非你是覺得皇後娘娘這樣做是錯誤的？”衛昭容可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一旦林公公承認，那寧昭儀絕對脫不了幹係。
暗地裏為自己捏了一把汗，李寶林責怪自己考慮不周，但也是恭恭敬敬的說道：“臣妾不敢，臣妾隻不過是聽那狗奴才叫喚，於心不忍而已。再者，皇後娘娘辦事怎麽會出錯，昭容娘娘多慮了。”
聽到這樣的話，皇後的神色才有一絲的緩和，任何人都不能不將她放在眼裏，到底她才是這後宮之主。
“不過是一點懲罰，李寶林無須擔心，本宮也是為了這件事的進展。”看似像是一種解釋，其實是在宣誓自己的權力，沒有人能夠反駁她的決定，幹預她的決定，當然除了皇上。
皇後原本是不想管這件事，但衛昭容不依，那她也沒辦法，隻好管管看吧。
“臣妾明白了。”求情失敗，李寶林站起身來，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下來，她隻能夠聽天由命了。
板子聲還在繼續，都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叫喊聲弱到幾乎聽不到的狀態，有人能夠忍，但也有人忍不住。
“皇後娘娘繞過林公公吧，紫雲願將一切都告訴皇後娘娘。”紫雲猛然出聲，手裏全是冷汗，到底是忍不住了，她不能夠就這樣眼睜睜的見死不救。
就算寧昭儀對自己有恩，那林公公又何嚐不是？她怎麽能冷眼的看著他斷送性命。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時，微閉上的眼睛睜開了來，擺了擺手，外麵的板子聲就立刻挺了下來。
終於算是進入到了正題，衛昭容更加的期待了，她就不行，這件事會沒有人去承認。
“這個荷包是不是出自你的手？”重複了剛才的問題，這是個機會，能夠讓他們說出實話的機會，趕緊了結了這個事，她就可能專心的去查了。
仍舊是沉默著，都在等待著紫雲的回答，寧昭儀還是那樣的波瀾不驚，而李寶林就沒我寧昭儀那樣沉的住氣。
良久，紫雲點了點頭，調整了一下呼吸，決然的回答道：“是，這個荷包確實是奴婢所做。”
聽到紫雲承認後，眾人喧嘩聲一片，難道事情果真如同衛昭容所言的那樣嗎？宮女和太監結為對食的事情搬到台麵上來可是件不得了的事情。
衛昭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件事本來就扳不倒寧昭儀，不過削減她的銳氣還是可以的。
“那為什麽會在林公公身上。”明知道答案，卻還是這樣的詢問，皇後就是要讓他們親口承認這樣的事情，一定要水落石出，才能夠保證她皇後的威嚴。
這件事就算是皇後要護著寧昭儀也是不可能了，除非就是處罰輕一點而已。
“是奴婢送給他的。”不再支支吾吾，當紫雲決定為林公公求情的那一瞬間，就做好了要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的打算了，有一保必有一舍。
要麽就眼睜睜的看著林公公被打死而一言不發，正好來個死無對證。要麽就說出一切，保留了性命，但以後的日子絕不會那樣的好過。
顯然，紫雲選擇了後果。
皇後並沒有多驚訝，而是繼續的問道：“你在寧昭儀身前伺候，又是她器重的宮女，位份也不低，為何選擇了林公公，你且說來與本宮聽聽。”
這正是所有人都好奇的事情，也是皇後想要知道的，好看看到底還有沒有什麽樣的破綻。
更何況，按理來說，向紫雲這樣心高氣傲的，就是巴結一個比她位份高一點的太監得到些好處也能夠說的過去。那林公公的地位和她差的不知道差多少，為什麽還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其實皇後也需要一個解釋，好在日後皇上問起來的時候有個交待。
眾口難堵，難保有人不會將這件事傳到皇上的耳朵裏，要是一時興起問起來，若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倒還是她的過錯了。
“回皇後娘娘，林公公是奴婢的同鄉，奴婢原來在家中時，林公公對奴婢有不少的照顧，那荷包是奴婢曾在家時贈與他的。”紫雲一字一句的說道，那些都是她不願想起的記憶，但這個時候卻不得不說。
話音剛落，眾人便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是舊情，難怪會這樣，疑問也終於有了解答。
寧昭儀想要保全紫雲，畢竟是她身邊的得力助手，她又怎麽能夠看著她遇難而袖手旁觀。
“娘娘，紫雲未入宮之前做的事，怎麽能夠就現在的身份來相提並論。”
這話也是在指責衛昭容並未查清楚而就這樣的血口噴人，故意的沒事找事，
皇後又何嚐的不明白，“紫雲，本宮再問你，你是否與林公公結為了對食，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本宮立刻處死林公公。”
皇後說話可從來都不是鬧著玩的，一向是說到做到，連沒說的能夠去做，更何況是說出口了。
一個下人的命，隨隨便便就可以結束，這就是殺戮的殘忍，視生命如兒戲，這就是身份和地位所賜予的權力。
常子衿明白，到了這一程度，不管是有沒有，就憑那個荷包，就可以定他們有，終究是主子們的爭風吃醋而連累了他們這樣無辜的人。
不過說來可笑，這宮中哪一個最開始不都是無辜的，隻是被利益蒙蔽了雙眼，尤其是那還在腹中的胎兒，新生命就那樣的被利用，失去了重見光明的時候。
“紫雲與林公公隻有同鄉的情誼，並無其他，望皇後娘娘明察。”紫雲篤定道，她絕不會做出讓她主子為難的事情的。
隻是想不到，自己都那樣的小心翼翼了，到底還是讓別人鑽了空子，拿這件事來說事。
“證據都擺在麵前了，豈容得你狡辯。皇後娘娘，這件事您一定要公平定奪。”衛昭容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才不管別人是不是無辜的，她隻要保全自己就好。
皇後知道，衛昭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若結果不能讓為衛昭容滿意，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隻是這個時候，她也是很難決定的。
“本宮自有定奪。”淡淡的說道，威嚴不減，再疲憊，也隻好強壓下來，這件事終究是需要解決的，才好處理聶美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