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證據確鑿難辯解
這就是差距,因為地位而所產生的差距。
“臣妾細細的看過之後,才能夠回答娘娘。”寧昭儀還帶有一絲的張揚,沒有絲毫的畏懼和擔驚受怕。
轉念一想,皇後點點頭,碧蘭立刻將荷包連同手帕一起從皇後手中拿開,然後走到了寧昭儀跟前,遞給了她。
“請昭儀過目。”
帶有一絲不屑的瞥了那荷包一眼,食指和中指捏著從碧蘭手中接過,眨了一下眼睛,再看到自己麵前那個荷包的時候,寧昭儀的臨危不亂卻有了一絲的慌張。
細細看那花樣時,寧昭儀心裏大吃一驚,表麵上卻沒有表現出很明顯。紫雲是她身邊的丫鬟,對於紫雲的一切她再熟悉不過了,包括紫雲刺繡的手藝。
那個花樣分明就是出自紫雲的手中,連那花香味,也是紫雲喜愛的淡雅的荷香,難道這一次她真的是失算了嗎?
眼底有一瞬間的慌亂,然後看了一眼跪在那裏的紫雲,臉色露出了鎮靜的微笑,將荷包又還回到碧蘭手中,“娘娘,臣妾並沒有見過。”
旁人沒有注意到的景象是瞞不過常子衿的眼的,這個時候她閑的沒事,當然就是無聊的去撲捉那些微小的細節了,隻是她不會去自己沒事找事罷了。
碧蘭回到了皇後的身邊,靜靜的站在那裏。
衛昭容終於耐不住性子了,上前了一步,“皇後娘娘,這便是他倆私通的證據了。”隻要這件事證實,便能讓寧昭儀落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說不定還有一個包庇之罪,她隻需要在一旁等著落井下石就好。
皇後又豈能不知她們的心思,但終究是她要主持大局,還沒有開口,便有人出聲打斷。
“現在說著話還太早了,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這個來曆不明的荷包就是出自紫雲之手?”就算是沒有底氣,但說出來的時候還絲毫不減銳氣。寧昭儀才不會自漏馬腳讓別人抓住了把柄去。
這麽多年來,她能夠升到這個位置上,自然也是有一定的手段,鎮靜和臨危不亂那是一定要有的,隻要不是鐵證如山,那麽就一定有扳回來的機會。
“是不是出自紫雲之手,寧昭儀不是應該最清楚不過麽?”微微揚起下巴,目光盯著寧昭儀,赤裸裸的威脅和挑釁。既然她都已經決定出手了,不讓她嚐點甜頭,她怎麽可能會輕易罷休。
衛昭容心思縝密,不會做那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她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學會的是明哲保身,但也不會放鬆警惕,也時時刻刻想著除掉那些妨礙著她的人。
到底寧昭儀比她受寵,雖是同品,不過寧昭儀身邊有的可是二皇子,而自己身邊的不過是個公主。
都說母憑子貴,她可不能讓寧昭儀隨意欺辱了她。所以,她必須要在寧昭儀出手之前先下手為強。
皇後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後宮這個地方,原本就是個是非之地,爭風吃醋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幾乎都沒有停斷過,好在她這個位置還是足夠讓那些妃嬪所嫉憚的。
“好了,你別都少說兩句,這裏是坤寧宮,你們各自都身為一宮之主,這樣大吵大鬧的像什麽樣子。”嚴聲的斥責著,實在是想要她們安靜。
果然,瞬間就再也沒有了爭吵聲,連私下的竊竊私語都不敢有,這樣才符合了皇後的心意。
“紫雲,這個荷包是不是出自你手?”沒有對待嬪妃那樣的溫和,而是訓斥下人那樣的嚴厲和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拿過碧蘭手中的荷包,直直的扔在了紫雲的麵前,落地的那一瞬間,與地麵碰撞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隻抬頭看了那一眼,紫雲便明白了什麽,剛才那樣的氣勢在慢慢的消失,難道真的是瞞不過去了嗎?
對於下人們一向的嘴硬,皇後很是習以為常,但也是有辦法的,不然她這個位置怎麽能夠坐的穩。
“不說是吧,來人,將林公公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看他到底開不開口。”耐心終於被耗盡了,這樣的手段也不算狠了,反正是經常處罰下人時會用到的。
還有比這更為嚴重的,皇後不過怕是一下子整死了,倒也不好交代。要沒有一點心狠手辣,怎麽可能會到現在?
後宮裏的爾虞我詐,從來都沒有善良這一說,隻有強者和弱者之分,就如同達爾文的進化論那樣,適者生存,不適者將會被淘汰。
“皇後娘娘饒命啊。”林公公高聲的叫嚷著,然後使勁的磕頭,一下接著一下,希望皇後能夠改變心意,放過自己一馬。
這樣的求饒皇後才不會動心,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隻想早點結束這場鬧劇,然後去著手自己的事情。
太監走進來便拉著反抗的林公公往出走,紫雲看了一眼,終究是低下了頭,臉色有一絲的蒼白,緊緊的咬住下嘴唇,示意著自己要隱忍。
她明白,此刻自己的榮辱與她主子寧昭儀的榮辱是一體,主子對她有恩,她絕對不能夠讓主子為難。
能在宮裏辦事的奴才們,要的就是速度,再加上皇後親自下令,誰又敢公然違抗。
院子裏一下接一下的沉重的板子聲清楚的傳到了殿內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有不少的妃嬪對著已經見怪不怪,不過就是處罰下人而已。
常子衿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似乎有些太過於殘忍,但她又不能夠去求情,不斷的告誡自己,這樣的場景終究是需要習慣的。
剛開始還能夠聽到林公公的叫嚷聲,但是到後來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弱,就如同斷了氣那般,卻還是不見太監進來回報有什麽樣的進展。
最先承受不住的,便是李寶林了,畢竟那是她手底下的奴才。
似乎是忘記了正在處理事情,直接跪在了皇後麵前,“求娘娘饒了那狗奴才一命吧。”或許是那一抹良心還沒有被泯滅。
這樣的舉動提起了皇後的興趣,“李寶林為何要替一個奴才求情?”饒有興味的詢問道,輕笑著,帶有一抹的譏誚。
“那狗奴才一直在臣妾身邊侍奉著,也有些時日,雖無過人之處,倒也老實本分,還請皇後娘娘開恩。”
其實李寶林這樣做,也是為了保全自己。那件事是真是假她並不知道,要是林公公承受不住這樣的懲罰而胡言亂語,對於她肯定是不利的。她本來位份就低,若再出現這樣的事情,該如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