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山川重逢
時間是不會等人,一年多的時間,王山有了個會喊哥哥的弟弟,王川學會了城裏生活的基本技能,兩人也已經成年人。
久別家鄉一年多的王川回了村裏一趟,他需要辦理身份證,要在村長家開了證明，開完證明後王川打算偷偷的離開，不想通知任何人，是不想讓村裏人看見後問長問短,也是不想看著王山臉上的尷尬和愧疚,不過他也沒有過多思考這兩個原因哪個占得比例大，隻想悄悄的來，悄悄的去。卻被王山堵個正著。
王山靠在門框上“喲,這是要走啊?”眼睛死死地盯著王川,瘦了,高了,更黑了。
王川看不清王山的神情,逆著光,“嗯,要走了,去辦理身份證還要點時間,請假回來的。”
看著麵無表情的王川,王山恨恨的說“這次要多久在回來?我結婚你回來不?”手使勁兒的捏了捏,“回來吧,怎麽說,我們倆也有過不是麽?”王山不知道自己造諷刺誰,心卻酸得發疼。
王川身子一僵“我……我們什麽也沒有。”聲音發抖,他告訴自己那個晚上什麽都不算,什麽都不是,要不然自己一個人活不了。
王山明明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卻看不慣王川那種我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的表情，“什麽都沒有,那就有點什麽吧!”王山恨王川的否定,既然沒有,那就製造點有的,他不允許王川就這樣的拋棄那個晚上,“你躲什麽!”
王川側身躲過王山的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哥.……哥.……”嗓子眼發堵,眼睛發酸。王川不想在和王山有點什麽,王山是要娶媳婦的人,將來還會有孩子,他不能拖他進泥潭,自己現在是一個人,沒人管沒什麽,王山卻還有一家人,一個人痛苦總好過他們一家人痛苦。
“我想幹什麽,我他媽想幹什麽你不知道嗎,你他媽的那天晚上為什麽不推開我,現在問我要幹什麽,我知道我他媽的想幹什麽。”王山不想再聽到王川的拒絕,一把抱住王川就開始啃,這是他這一年裏在夢裏做得最多的事。
王川手抵在王山胸前使勁兒推,王山絲毫未動,嘴啃得更用力了,王川嚐到了鐵鏽味,他知道嘴被王山咬破了,這小子下嘴真狠,抬腿就頂了一下王山,聽見吸了口冷氣,移開了嘴“你發什麽瘋,大白天的在門口,你是不是瘋了,你瘋了。”
王山被他肯定的語氣激得發顫“我是瘋了,都是你他媽的逼的。”王山將王川推進房間裏,一把關上房間門,“老子要拉著你一起瘋。”
兩人在房間裏表演了全武行,最後王川不敵王山,被拆骨入腹,王川的第一次交給了王山,抱著眯著眼睛的王川,王山心裏滿滿的,一年多的空虛好像就被眼前的這個人給填滿了。
……
“川子,別離開了,好不好?我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好不好?”吻了吻王川的眼睛,手臂也同時收緊,想要把王川嵌進身體裏。
王山的手臂勒得王川發疼,但他享受這王山這種粗暴的溫柔,“哥,你明年就要結婚呢,我在這算是這麽回事,哥,我.……我會離開的,不會讓你難做的。”不離開,那他王川到底算什麽呢?和女人搶男人的男人?
“我們就這樣好不好嗎?我想隨時看見你,摸著你。”
王川翻了個身“山子,你知道嗎,我一直討厭自己來著.……算了,不說這個。”眯著眼睛睜開看了一眼王山,“你是要我在村裏找個媳婦嗎?”。
“你……你想找誰……”王山才不承認吃錯了,哪怕隻是聽川子這樣說。
“是啊,我想找誰,你說我找誰。”王川的聲音淡淡了,輕輕的。
王山的心不受控製的疼了一下,他想說找我不就行了,但他說不出口,他自己還有個王翠翠,怎麽能要求王川不找別的女人。
“川子.……川子……”王山心酸的說不出別得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喊著王川的名字。他說不出挽留王川的話,他沒有資格,哪怕王川現在一絲不掛的躺在他懷裏。
王川也是心酸不已,眼淚控製不住的往外湧,抬頭吻了吻王山,“如果.……如果你.……要是出村打工,記得……記得去看看我就好。”
“川子.……川子……”王山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王山就這樣靜靜的抱著王川在床上躺了一天,他們自己舔著自己的傷口。直到兩人肚子傳來“咕嚕.……咕嚕……”聲,才起床,王川原本就不打算在家住,家裏也沒有吃的,王川行動便,屁股疼,不想動,打算就這麽挨一晚上。王山卻心疼不已,怎麽不許他不吃飯的熬著,更何況還有傷在身,跑回家做了飯菜拿給他吃。
王川在家多呆兩天,屁股沒那麽疼以後就走了,這次是王山親自送的,沉默地提著一個小包一直送到村口,王川接過包,用力的抱了抱王山,在眼淚流出之前轉身快速離開。送走了王川,王山就站在村口看著出山的路,路上早已沒有了王川的影子,耳朵裏卻還留下王川臨走時說的那句“山子,我.……等你來看我。”.
王山清楚的知道王川這次離開就不會回來了,在有了川子要自己了的覺悟後,王山覺得自己都不會動了,腦袋裏全是三個字“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自從王川走後，王山就開始精神恍惚，有天帶著小弟弟王田在地裏耍，他自顧自的坐在上發呆，等回過神的時候，王田都已經不見了身影，找了半天才在到地坎下找到，被一棵歪脖子樹攔在半道，原來王田在地邊耍的時候不知深淺，不小心就從地坎邊掉了下去，這娃因為沒有摔疼也不叫喚，被樹杈攔的時間久了無聊了，才開始喊哥哥，這也才被正焦急找弟弟的王山發現，王山還饒了很遠的路從下邊解救出王田，被解救後的王田還咯咯笑個不停，殊不知王田後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濕……
王山也因為這件事開始反省自己，他現在自怨自憐毫無用處，他改變不了王川離開的事實，改變不了再過一年將娶妻生子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