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川分離
王川找王山來向他道別,他要出去打工,王山成天在身邊轉悠,他自己會忍不住犯錯。
“為什麽出去,去哪?”王山很憤怒,這小子出去幹什麽,在村裏不好嗎,在自己身邊不好嗎?
“出去看看,在家也沒辦法”王川在村裏不會找到媳婦,想找的媳婦還是個男人,是自己的哥們兒兄弟。
“你他媽說的簡單,出去看看,你想看什麽,這麽去看?”王山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壓在心底的火越燒越旺。
“哥,我以後回來看你啊,我走了。”
“你他媽等等,誰讓你走的。”王山已經壓不住火,卻不知道怎麽發泄,一把拉住王川的胳膊。
王山用足了勁兒,把王川拉了個趔趄,王川站穩身子,定定的看著王山的眼睛,什麽都沒有說,過了幾分鍾,掙開王山的手,頭也沒有回的走了。
王山看向自己的手,還保持著拉王川的姿勢,恐慌從指尖傳回心髒,什麽東西從自己手中流走,向前跨了一大步,喊了一聲“王川.……”,聲音都在發顫。
王川沒有停下腳步,甚至加快腳步,他不想任何人看見他的眼淚,看見他控製不住的神色。回到家後,王山盯著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發呆,他出去的打工的想法,是他媽在的時候,兩母子一起商量的,他爹以前就是從外邊進來的,對外邊的世界有一定的了解,不像村裏人提起出村就那樣恐慌。
他媽在知道他喜歡王山後,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看不到希望,,找不著出路。原本因為家裏人死的死,病的病,剩下他們孤兒寡母,王川的姻緣就十分艱難,現在她一走,王川的姻緣線算是徹底絕了,沒有誰家閨女嫁給一個孤家寡人。就算不是這些,王春紅也想要把王川和王山分開,時間久了,王川自然就會忘了王山,找個姑娘當媳婦,生個孩子和和美美的過下半生。要是不離開,王川找不到媳婦不說,還要看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恩恩愛愛的過日子,王春紅舍不得,她舍不得王川將來那樣活著,也許是要死的原因,王春紅覺得要是兒子將來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關係,隻要他將來幸福就好,那麽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跳出這個圈子,才能重新找到出路。
王山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王川要離開的恐慌已經完全控製住了他,鬼使神差的來到了王川家,看他放在桌子上的行李,王山就失去了理智,上前一把抱住了王川,像是一放手王川就會離開。他心裏有一股火在燒,他聽不見王川在說什麽,隻知道看見他那一開一合的嘴唇,整個人就像火一樣的燒了起來,幹得不行,還好聽不看不見王川的張合的嘴唇了,因為他用自己的嘴含住了王川的唇,王川嘴裏的口水好像能解了他的渴,便不斷的吸允……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兩人的雙手在彼此身上撫摸,所到之處,都像是點了火,慢慢的兩人糾纏到了床上,衣服散落一地,王山看著王川的眼睛,非常亮,像是天上的星星,因為太亮他看見了自己猙獰的樣子,低下頭吻了吻王川的眼睛,嘴裏的睫毛在舌頭上刷過,整個心都癢了起來,跟著急切的吻住了王川的嘴,不斷吸允,與王王川的舌頭糾纏,離開時都拉起了銀絲。
王川喘著大氣,睜著亮亮的眼睛,過了剛開始震驚的時候,也放棄了掙紮,伸手抱住王山的脖子.……起伏的喘氣聲,似痛似歡愉的呻吟聲,在兩個赤裸的兩個身影中發出……
天亮時,王川身邊已經沒有了王山的影子……
王川離開村裏,到這個地方已經有一個月了,在王川眼裏的大城市裏找份工作不容易,處處碰壁,他帶的所有積蓄差不多已經快要用完時,終於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在工地上當小工,沒有文化,沒有關係就找不到輕鬆的工作,其實王川還是認識幾個字的,那是王山隻要有空都會把自己認識的字交給王川,用過的書也留給他,但在這王川還是一個文盲。能找打這份工作,已是十分不易,不過路是一步步走的,他已經算是十分幸運的人了,要懂得感恩。
說起幸運,就要說說王川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了。王川也算是運氣好,先是在橋洞裏和流浪漢搶了幾天地方,在找工作找住宿的途中遇到一個老太太摔跤,二話沒說就將人背起來送回家裏,到家裏,老人一問,王川一答,老人為了感恩,便把他家沒人住的老房子交給王川暫住,老房子又舊又亂,沒人願意租,老人也不住,眼看越放越爛,眼看王川這小夥子還不錯,就讓他交給他鑰匙了,不過要王川自己交水電費,打掃衛生,保持房屋的清潔。
說起這事還是要說好人才有好報吧,。
工作和住宿解決了,王川的生活開始發生著翻天覆地變化,他要學習,不斷的學習,海量的學習,瘋狂的吸收,這裏的一切都和村裏不一樣,有電,有自來水,有煤氣,有電視機,廁所在家裏,所有的東西需要學習,不過一切都需要錢買,菜需要買,米需要買,什麽都需要學習,需要錢。王川現在就三件事,掙錢,學習,想.……王山……
那件事發生後王山天沒亮就偷偷溜回家了,他沒臉見王川,成天窩在家裏,思考這件事為什麽發生,為什麽看見王川就想親近,沒等他思考明白,就知道王川已經離開了,他是聽他媽說順嘴提了一句“王川這孩子,就這樣出去了,家裏的地房子也就荒著了,哎!”,王山一下子站了起來,將板凳碰倒都沒顧上扶起來就衝了出去。衝到王川家門口,看著那上了鎖的的大門,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眼淚自己就流了下來,王山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難受,難受得呼吸都變得艱難。
害怕,對,就是害怕,害怕王川再也不回來了,再也見不到他了。
後悔,愧疚,絕望,擔心各種複雜的情緒充斥著王山整個腦海,渾渾噩噩的過日子,王大壯夫妻也發現王山的問題,但是不論他們怎麽問,王山卻不敢吐露一個字,隻是將深深的思念壓在心底。“時間就了自己就會看開了,就會好了。”王山就這樣天天給自己暗示,雖然還沒有效果,但王山堅信那是因為時間不夠長,不是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