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哄他,十分好哄
英雄難過美人關,殷莊也一樣。
一直到他要了她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犯下多麽大的錯誤,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何必再那麽在乎被他碰呢?
更何況,殷顥不要她,斯蒂芬也不幫他,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抱住殷莊這顆小樹也比什麽都沒有強。
從昨晚回家到今早送小瑞說上學,嚴修念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秦雪彥坐在副駕駛上,“小爺,你似乎不開心啊?”
“嗯。”他應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要不咱們今天不去上班了?出去散散心?”她建議道。
嚴修念瞥了她一眼,“你不去行,我不去能行嗎?”
秦雪彥撇撇嘴,自從他變身成為事業上的男人之後,她們兩個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瀟灑了,連戶外射擊都要抽時間去玩,別說去賽車了。
嚴修念疼她,不讓她冒險,而她也擔心他的安危,兩人很默契的杜絕了任何賽車的邀請。
“那你不開心怎麽辦?”她摟著他的腰。
他不動聲色地把她按回原位,“交警看到是要教訓我們的。”
秦雪彥奇怪了,怎麽今天誘惑他他都沒反應了?難不成真的因為啥事生她氣了?可是她仔細回想了一下下,也沒做錯事啊?
到了公司,兩人各幹各的,她幾次去給他送咖啡討好,都被他淡淡拒絕了。
完蛋了,小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秦雪彥趕緊給蘇簡打電話。
“妞,我們家修念生氣了!”她驚恐地說道。
蘇簡一愣,“生氣?一個大男人能因為什麽生氣?“
“對呀,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問他也不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秦雪彥耷拉著腦袋。
她看向身邊的男人,然後按下免提,“是不是你說了什麽話,或者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我想了一下,沒有啊。”
蘇簡太了解了秦雪彥了,這丫頭迷迷糊糊的,幹什麽事都後知後覺的,指望她回想估計也沒什麽大作用。
她才剛回到群體中間,哪裏知道他們的小矛盾,隻能把問題丟給殷顥。
“應該是沈瑞吧。”殷顥雖然是在猜,但是他的話冥冥中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小瑞?”秦雪彥揉著太陽穴,徹底鬱悶了,掛了電話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剛才那話是殷顥回答的,他知道他們生氣的事了?好丟臉啊!
不過有他的指點,她也有了認錯的方向,幾番思索之下,她又端著咖啡進了他的辦公室。
嚴修念無語,他今天一上午都上了三次廁所了,還嫌咖啡的利尿作用不行嗎?他再這麽尿下去腎該壞了。
“小爺,想不想喝好喝的咖啡啊?”她跟賣蘋果的巫婆似的誘惑道。
他懶懶的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想。”
秦雪彥頓時泄了氣,隨手把咖啡放在一邊。“修念,你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小瑞他隻是一個孩子,從小就沒有媽媽,爸爸還因為我的關係進了監獄,咱們就當是行行好,照顧一下他吧。”
嚴修念聽她認了一早上的錯,這次終於搭上點邊了。
“我沒有不想照顧小瑞的意思。”
“啊?那你在氣什麽。”秦雪彥托著腮,一副我好誠懇的樣子。
嚴修念拍了下她的頭,“雪彥,你到底什麽時候準備給我生個孩子?”
“孩子?”她顯然沒想到是這個問題。
他眼中剛浮現的心軟就落下去了,果然,她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
秦雪彥一看他的臉色不對,立馬坐到了他的腿上,“爺,原來你是為了這個事情不高興啊,孩子咱們什麽時候都可以生啊,你著什麽急啊。”
嚴修念往椅背上一靠,已經沒辦法繼續工作了,“那你每次吃什麽避孕藥?”
怎麽這個事他也知道。
秦雪彥頓時有種被人發現秘密的那種心慌感,“那我下次不吃了行嗎?”她趕忙保證。
“你說的?”嚴修念挑眉。
“對!我說的。”她蹭了蹭他的臉,“就別生氣了嘛,好嗎?”
她主動示好,乖得跟隻小貓一樣,他哪裏還舍得生氣,“乖,做完這些帶你出去玩。”
“玩什麽?”秦雪彥眼神一亮、
“你決定。”
“去你的工作室畫設計圖吧!”
嚴修念一頭黑線,他額角的青筋跳個不停,怎麽就那麽擔心呢!
還記得上一次,秦雪彥非說自己的婚紗不夠好看,讓他給她重新設計,結果他埋頭在工作室七天七夜啊,當然她也陪了他七天七夜,然而,結果……
“雪彥,放過我那點小地方吧。”嚴修念吞了口口水。
秦雪彥的大眼睛立馬眯成了一條縫,“你說你愛不愛我?”
“愛。”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擺駕阿show工作室。”她一副老佛爺的姿態。
嚴修念估計是攔不住了,上次他畫設計圖,她也跟著畫,隻不過是畫了他整間工作室,害得他辦完婚禮之後又找人重新刷了一遍牆,才把她畢加索風格的抽象畫給抹掉。
為此她還冷落了他好幾天呢!
唉,認命吧,嚴修念搖搖頭,帶她去就帶她去咯,誰讓她畫的開心。
蘇簡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肚子上放了個果盤,她邊捏裏麵的蘋果,邊對著天花板思考。
廚房傳來淡淡的奶香味,她不為所動。
殷顥圍著圍裙忙前忙後,隻因她質疑了他的廚藝,那天晚上在蘇家聚過之後,他明顯感覺到她的嘴巴變挑了,不過,他覺得這是好事,最起碼跟著斯蒂芬的這半年沒受苦。
“想什麽呢,饞貓。”他把烤好的餅幹端了過來,小巧的圓形、淡淡的黃色,看起來很是香軟誘人。
“蔓越莓?”蘇簡騰地一下坐了起來,“我嚐嚐。”
想了一半的大計劃被幾塊餅幹給打斷了,她抬手想去捏,指尖傳來的刺痛讓她把手收了回來,這麽燙!
“小傻子。”殷顥笑著,捏了一塊遞到她嘴邊。
蘇簡委屈的皺眉,“你怎麽都不嫌燙的?”
“你男人皮糙肉厚,燙不到。”他笑著去摸她的頭,想了想還是收回來了,剛才摸過餅幹的,把上麵的黃油沾到她頭上,指不定她會不會炸毛呢。
她把果盤放在大理石的茶幾上,腳尖一撐,屁股一挪坐到了他的腿上,兩手順勢勾著他的脖子。
殷顥看這動作就知道這小女人肯定有什麽事跟他商量,他把手中放餅幹的盤子也放下了,送上門來的美人不抱白不抱。
“老公。”蘇簡在他耳邊軟軟的叫。
“想玩火?”他的聲線緊繃,自製力低的可怕。
她咯咯一笑,這招她跑步的時候經常看見那些河邊小情侶們用,原來這麽好用啊。
蘇簡用指腹去摩、擦他的胡子,癢癢的還有點痛,“阿顥,咱們把臉上的疤去掉好不好?”
“給我個理由。”他往沙發上一靠,順帶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嗯,我想想啊。”她還真就偏著頭去想了,不過想了半天也沒啥好的理由。
誰讓他長得太帥,就算臉上有瑕疵還是一樣的帥呢!重點是這樣更顯得有男人味,每次她看了都忍不住想親他。
殷顥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啄,“想到了嗎?”
“沒有。”清眸中帶著一絲落寞,“我每次看到這個就會想起那天的事。”
“那好,我們把這幾道疤痕去掉。”殷顥抱緊她,“關於那天,我還沒有正式跟你道歉……”
他話說到一半,忽然被她堵住了嘴,“沒有什麽道不道歉的,我們是一家人,不過,我想問你,那天你喝酒了嗎?”
殷顥搖頭。
如果是因為酒駕撞了蘇母,他會毫不猶豫的以死謝罪。
蘇簡皺了皺眉,“當時是紅燈,還是上班高峰期,你的車技一向很穩,怎麽會撞到我媽呢?”
殷顥抬手撫平她的眉,“我也不知道,當時我腦袋很暈,眼睛看不清東西,腦子裏有個聲音讓我踩油門,我就踩了,再然後我就不記得了,不過那種混亂的感覺來得快消失的也快。”
她心生疑惑,怎麽會那麽奇怪?
難道那場意外,不單單隻是意外那麽簡單?
“當時車裏隻有你一個人?”蘇簡問道。
“不是,還有一個人。”殷顥眉眼間浮起絲絲凝重的意味。
在她眼神的示意下,他緩緩道:“喬柳。”
如果換做旁人,也許蘇簡不會懷疑,但是如果是喬柳,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頓了頓,抬眸對上他的,“阿顥,你知道喬柳之前一直是斯蒂芬的人嗎?”
“嗯?”殷顥語氣上揚,顯然有些意外。
“你應該能想到的,隻是你沒多想。”蘇簡靠在他的胸膛,“有一次我撞到你和喬柳待在病房,是蘭頓故意帶我去的,那也是喬柳和蘭頓安排好的,蘭頓是斯蒂芬的替身,那喬柳呢?”
“爺爺奶奶被斯蒂芬帶走的那一次,那晚我都追到斯蒂芬的住處了,你忽然告訴我喬柳帶著爺爺奶奶回家了,你覺得喬柳有那個本事逃過斯蒂芬的天羅地網?”
蘇簡勾了勾嘴角,“如果能的話,大概也隻有斯蒂芬故意放水了。”
殷顥還是沒忍住撫摸她的小腦袋,“這麽聰明?”
“看樣子,你早就知道?”她昂頭看他。
他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