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吵架,打她的臉
花醉瞪了殷勇一眼,“小簡剛回來,你鬧什麽鬧,別把孩子嚇著了。”
“爺爺,小簡是斯蒂芬帶走的,其中的緣由還沒弄清楚,您非要這麽急著發火嗎?”殷顥是鐵定站在自己老婆這邊的。
殷勇冷眼看著蘇簡,“我殷家還從來沒出現你這麽沒有教養的媳婦!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出了事連承擔的勇氣都沒有,說跳樓就跳樓,你有點責任心沒有?!”
她被罵的一愣一愣的,茫然地看著他。
蘇簡一方麵是被罵傻的,大概是很久沒有人這樣罵過她了,所以不習慣,第二方麵,她記得爺爺對她的態度是有轉變的,就算生氣也不至於講出來這麽難聽的話啊?
到底咋了?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小簡可以不受任何人的責備!我娶回來的老婆我自己管。”殷顥拉起蘇簡的手就要走,“奶奶,我先帶她回去休養。”
“哎,好,你看這孩子瘦的。”花醉隻惦記著關心蘇簡了。
被罵的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承認錯誤和為自己解釋呢,她就被糊裏糊塗的拉走了。
“你走!不服管教的東西,出了這個門以後就別回來!”殷勇在後麵大罵道。
緊接著傳來花醉的聲音,“孩子剛回來你就把她罵跑了,誰這輩子還沒犯過錯,難道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一輩子沒做過錯事?”
他不說話了。
喬柳出現在他們的半路上,她佯裝驚喜的看著蘇簡,“二嫂,你真的回來了?”
她笑笑,怎麽會忘記這麽個角色,看來爺爺剛才發那麽大的火跟她是脫不了幹係的。
“我回不回來你能不清楚嗎?”她一眼便看破她的虛偽。
喬柳確實清楚,她早就知道蘇簡沒死,還知道是斯蒂芬帶走了她,但是她不說,她說了殷顥定會去尋她,好不容易到手的機會,她怎會容忍雞飛蛋打的事情發生?
殷顥擰眉看向喬柳,隻要是蘇簡質疑的人,他也質疑。
無論這個人在他身邊有多麽重要的地位。
“二嫂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喬柳的笑容有些僵。
殷顥的目光像是一麵照妖鏡,她就是那隻妖。
“小簡是我的人,誰敢打她的主意我都不會放過。”他把話撂了出去。
喬柳頓了頓,“二哥,你今天怎麽這麽奇怪,我聽說二嫂過來了,立刻過來迎接,你這樣說我,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真小人還是假小人,我們心裏都明白。”蘇簡暗暗用力握住了殷顥的手,“阿顥,我們走吧。”
殷顥的眼神猶如萬千根銀針插在她的身上,喬柳深吸一口氣,身子忍不住的顫抖。
她有把柄在蘇簡的手上,如果她一旦告訴了殷顥,她還能做她的秘書嗎?
不可能。
“二嫂,家裏已經不太平了,你就不要添亂了。”喬柳話中有話。
蘇簡忍不住笑道:“我添亂?是我要添亂,還是你怕我添亂?”
“我隻是善意的提醒,爺爺這半年的身體不太好,醫生也常常往家裏跑,如果你是為我們一家和睦著想就不要說不該說的話。”
殷顥橫眉深鎖,“喬柳,不會說話沒人請你來這裏演講。”
“二哥!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都是因為她,爺爺才會那麽生氣的,一個出身不好、身份不好的人能嫁進我們殷家已經是福氣了,可她不知道珍惜,還做出跳樓那麽讓人看不起的事情,你知道爺爺身為一家之主被多少人戳著脊梁骨說話嗎?”
喬柳說得慷慨激昂,關鍵處還做起了手勢。
“你不止讓爺爺蒙羞,讓二哥蒙羞,你讓整個殷家都因你而感到羞愧,而抬不起頭!”她對著蘇簡吼道。
啪的一聲,蘇簡由氣憤變為詫異,連喬柳自己也驚訝了。
“阿柳,小簡嫁到我們殷家是我們殷家的人,你姓喬,並非是我們殷家的人,殷家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外姓人來做主了!”花醉指著喬柳罵道。
殷顥攬著她的肩膀,“奶奶說的,一點沒錯。”
喬柳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們,她可是從小在這裏長大的人,這裏的傭人都叫她三小姐,現在他們為了一個蘇簡,將她變成了外姓人?
“奶奶,就算我不姓殷,我也是你們一手教育到大的孩子啊?”她啞著聲音道。
花醉冷哼一聲,“我是這樣教你的嗎?小簡是的二嫂,長嫂如母這句話我教過你吧,合著你就是這樣對你母親說話的?”
喬柳無言。
“我教不好你,也不能再教你了,我們殷家欠你的,這麽多年也該還清了,以後我不希望在這裏再聽到你說小簡一個字的不好。”花醉命令道。
殷顥點頭,十分中意奶奶的這次發火,真是替他省了不少的口舌。
蘇簡拉了拉花醉的衣角,“奶奶,別生氣了,我早上過來還沒吃飯呢?想喝粥。”
她板起來的臉瞬間就繃不住了,殷顥也對自家妻子無語了,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她竟然還攔著他們為她出頭,咋就不能有點出息呢?
“走吧,吃早飯。”他道。
花醉掃了一眼喬柳,在殷顥的攙扶下去飯廳,蘇簡故意放慢了步子,等他們稍微走遠了一點,她又走了回去。
“喬柳,我打心眼裏看不起你,做人總躲在暗處玩一些我都不屑於玩的把戲,你有什麽資格跟我大吼大叫?”她雙手環肩,下巴微昂。
喬柳狠狠的瞪著她,“得意一時,你能得意得了一世嗎?”
“走著瞧,如果你再敢動我的男人,我一定不會心慈手軟。”蘇簡一字一句道。
她心驚,印象中的那個沉默寡言、依偎在殷顥羽翼下的小女人不是現在這樣的。
蘇簡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來那樣的話,跟著斯蒂芬在美國的這半年,她見過兩三次斯蒂芬教訓手下的手段,雖然她不讚同那種做法,可是不得不說——有用!
喬柳一氣之下跑到了殷莊的住處,她知道備用鑰匙在哪,一個人溜了進去,熟練的找到了放酒的櫥窗,然後開始放肆的喝。
她已經沒有住的地方了,酒莊那裏早就回不去了,她除了殷莊這裏還能去哪兒?
“你們都欠我的!欠我的!”她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喝著喝著幹脆對瓶吹,“為什麽,為什麽你看不到我的好,為什麽你不喜歡我,我做了那麽多全是為了你,你是瞎了嗎?”
她邊喝邊罵,很快就醉了。
在酒莊裏待著的那幾年,她嚐過世界各地的好酒,不能說千杯不醉,但是酒量也不差,幾個北方男人加在一塊也許能跟她打個平手吧。
然而,今天她就喝了一瓶,還醉了。
殷莊處理公務的時候,總覺得落了什麽在家裏,但是又想不起來,直到去談一個合作案的時候才想起來沒帶案子的企劃書。
離開會還有一個小時,夠他一個來回了,然而當他打開門的時候,撲麵而來的酒味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阿柳,你在幹什麽?”
喬柳無力的抬手,眼前的殷莊變成了五個,她的眼神根本沒辦法聚焦在其中的一個身上。
“起來。”他一把拉著她往浴室去。
“你別碰我!別碰我!”喬柳掙紮著,像個軟腳蝦似的。
殷莊根本不理會,直接打開了花灑的開關,用冷水往她的臉上衝。
她坐在地上,靠著牆,手腳在麵前亂抓,裙子也因為大開大合的動作而包不住春光,殷莊的喉結上下滾動,小腹的熱量差點衝破屏障噴湧而出。
“殷莊,你混蛋,啊!混蛋。”她叫罵著,冷水將她發散的注意力一點點拉回。
他聽她的底氣越來越足,聲音越來越洪亮,才關掉花灑,“醒酒了嗎?”
喬柳的妝都花了,此刻的樣子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變態。”
“哦,以後想喝酒不要來我家,我這裏不是供你發泄的地方。”殷莊忍著怒氣走進房間。
她緩緩從地上爬起,瞥了眼身旁的毛巾,她用手抹了抹臉就出去了,這個樣子要怎麽回去?
剛想去他房間問有沒有衣服,就看到他全身赤、裸、裸站在她麵前,嚇得她一聲尖叫連忙背過身去。
“又不是沒見過。”殷莊不以為然,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全身濕透落到要換衣服的下場。
自知理虧,喬柳生氣地往外走。
走到門邊的時候,扣著襯衫扣子的他走了出來,“這個樣子從我這裏出去,你是故意想讓別人誤會什麽嗎?”
“你!非要在我這麽落魄的時候奚落我嗎?”她十分委屈。
殷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今天為什麽會在這,蘇簡回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他自然也不例外。
“你想多了,衣帽間有你的衣服,換完了出去把門帶上。”他拿著企劃書就往外走。
喬柳的身體越來越僵,連他都對她不屑一顧了是嗎?
忽然,她衝上前去抱住了他的腰,殷莊頓住了,“你想做什麽?”
“要我。”她拚盡全力遏製住體內作祟的羞恥心道。
什麽?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喬柳主動湊上來的紅唇之後,他把企劃書往旁邊一扔,打橫抱起她往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