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有所察覺
董峰驚愕的看著對麵的趙國才，張大了嘴巴卻說不出話來。自從發生趙翼虎出現的那晚開始，董峰壓根就沒也有想到時間上會有什麽聯係。十一年前，同樣是七月十五的那一天，孔愛玲失蹤了，十一年後她又回來了，就在她失蹤的那一天，她回來奪走了趙翼虎的命，同一時間趙翼虎出現在眾人麵前。
“國才，怎麽了？”趙大叔此時看著董峰的幾近扭曲的表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擔心的問道。
“叔，沒事，我們說話呢。”趙國才替董峰接茬。
趙大叔點點頭，又緊張的看向窗外的天空，一隻手從後麵摟住趙大嬸。趙大嬸一點反應都沒有，隻不過手裏依舊緊緊的抱著趙翼虎的骨灰盒。
董峰這才回過神來，壓低了聲音問趙國才：“你是不是早就想到了？為什麽在電話裏不告訴我們？”
趙國才點頭說：“當天晚上我已經想到了，可是，說了隻能是增加你們的擔心罷了，其實，我之所以還會記得，因為當年你們都走了，隻有我帶著虎子回家，所以，我記得最清楚。”這會兒趙國才的神色黯淡了下來，似乎回憶起了什麽。
董峰隨即明白，當天他們走後一定還發生了什麽，於是追問道：“國才，那天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麽你沒有告訴我們！”
“我也不確定當時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麽，那個時候完全是被嚇傻了，說真的我能回去都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趙國才說，眼神有些閃躲，雖然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但是還是被董峰一眼就給看穿了。
“不，一定發生了什麽，對不？”董峰迫切的看著趙國才，他現在隻想知道真相，雖然，他也不知道了解了真相又能怎樣，難道孔愛玲就不會殺死他了嗎？不過，他心中總有那麽一點疑慮，莫非真的孔愛玲回來了，難道不是趙翼虎自己的妄想？
不管怎麽說，在趙翼虎死亡的同一時間裏麵卻又同時出現在四個不同地方，這不能說是夢，沒有哪個夢可以這麽的真實。
此刻，車裏還是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愈加的壓抑。每個人的眼睛都是看向窗外，董峰看了一眼趙翼虎的母親，她還是抱著骨灰盒，可能是眼睛不舒服，此時，她已經閉上了雙眼，似睡非睡。
董峰轉過臉來，再一次的問趙國才：“國才，都這個時候了，你就把當時的狀況說出來吧。”
“有意義嗎？”趙國才語氣頹廢：“如果真的想虎子說的那樣，我們有什麽辦法才能免除一死？”趙國才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董峰，看得董峰心裏也是焦亂的很。
可是，董峰並沒有避開趙國才的眼睛，而是同樣的直勾勾的回盯回去：“我不知道，但是，你必須告訴我們，我們想要知道更多！”
董峰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趙大叔這會子又把臉轉了過來，眼神疑惑的看著這兩個正在竊竊私語的孩子。
當年孔愛玲的失蹤，雖然誰都沒有說出實情來，但是，並不代表就沒有人懷疑。
當年孔愛玲失蹤，同一天趙翼虎就變得沉默寡言，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一開始，趙翼虎的父母就覺得這兩件事情一定有什麽聯係。可是無論怎麽問，趙翼虎都是閉口不言，而其他的幾個關係不錯的孩子對於大人們的問話同樣是三緘其口。
孔愛玲的父母曾經對這幾個孩子興師問罪過，不過，他們卻不知道哪裏來的默契，沒有對口供卻能說的一模一樣，越是這樣越惹人懷疑，可是，這幾個孩子就是不說實話而趙翼虎又變成了那個樣子，最終，因為沒有證據，孔愛玲的父母隻得作罷。五年之前，孔愛玲的父母最終還是從村子裏麵搬走了。
當時，趙翼虎的父親也十分懷疑，可是，麵的孔家人的時候，趙翼虎的父親自然要向著自己的孩子。因為這萬一要是孔愛玲被自己的兒子殺死了，這後果可太嚴重了，其實，當時的幾家大人都是這樣想的。
但是，趙翼虎一直都沒有對趙大叔講述事情的真相，而趙翼虎同樣也再也沒有變回以前的那個趙翼虎了！
不過，趙大叔由始至終都始終對於這件事情耿耿於懷，畢竟他想要知道他的兒子究竟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於是，他曾經暗中觀察過趙翼虎，甚至在他睡覺的時候偷偷跑到床邊聽趙翼虎說夢話。
他當然沒有聽到任何他想要聽到的內容，因為趙翼虎從來都不說夢話。不過，還是又一次，他去鄰村結果回來的時候因為不想繞遠路，就選擇抄近路。抄近路的話會經過古樓下麵的一條路，那條路是從六裏村通往古樓的必經之路。沒想到卻趙大叔卻看到了趙翼虎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往古樓的方向走，心中一驚。
他沒有叫住趙翼虎，而是一直尾隨在其後，趙翼虎像是一個沒有了魂兒的人似的，根本就沒有發現身後跟著他的趙大叔。
果不出趙大叔所料，趙翼虎徑直走向古樓，然後在古樓前麵站定，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古樓的大門。
趙大叔心中驚疑，因為他從小生活在六裏村，對於這個古樓他太熟悉了。記得他還是一個半大孩子的時候，當時古樓就發生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古樓對他來說，絕對等同於噩夢。這條路雖然他知道是通向古樓的，可是除了當年幫著找孔愛玲的時候，他來過一次之外，這麽多年了，他從來都未走過這條路。
現在，他看到自己的兒子就傻子一樣的麵對著古樓，心中就開始起疑。當時，他心中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趙翼虎已經進過古樓裏麵了吧，他現在的這個樣子不會是在裏麵看到了什麽給嚇的？
繼而，他又想到了孔愛玲的失蹤，難道，孔愛玲當年也進去了！她的失蹤也是因為這座古樓？趙大叔一下子就想到了孔愛玲的失蹤，完全是因為這兩件事情一直以來都被趙大叔當成了同一件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