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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膽大包天的雪團

  闌禾大驚失色,忙矮身下去請罪。


  “奴婢辦事不當,請殿下降罪。”


  蒹葭宮的人個個都跪了下去。


  太子雖不喜歡這等毛茸茸的玩意兒,但也沒想著為此怪罪蕭凝挽。


  “起來罷,我沒怪你。”他朝蕭凝挽伸手,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發作,這才放下心來。


  蒹葭宮之人個個惶恐得緊,那雪團卻是絲毫不知。


  搖著尾巴就要往太子身邊蹭,弄得太子申請不悅,卻又不好在蕭凝挽麵前發火。


  他看向闌禾,“把它弄下去。”


  闌禾連忙起身,不由分說抱起雪團就往外走。


  蕭凝挽不由訕訕道:“都怪妾平時太慣著它了,竟叫殿下……”


  雪團被抱了下去,太子臉色緩了下來,看向蕭凝挽,“我知道你喜歡這些小東西,可也不能叫它太放肆了。”


  尤其是這狗子,竟然冒犯本宮!


  蕭凝挽現在隻管哄好太子,連著應聲,“妾知曉了。”


  太子撫了撫她的發髻,柔聲詢問她的近況。


  楠若見這情景,打著暗號將無關人等都領了出去,屋裏唯剩太子與蕭凝挽二人。


  “殿下這些日子去河南,人都消瘦了好大一圈。”蕭凝挽適時露出心疼的模樣。


  太子瞧了瞧自己的身軀,輕輕一笑,“這有什麽,過些日子便養回來了,倒是你,”他瞧著她的眼睛,眸光閃爍,說道:“這些日子……可該養好身子了罷?”


  蕭凝挽埋下頭去,臉頰微紅,“百善右來瞧過了,身子已然好了。”


  “是嗎?”太子頓時欣喜,眸光都更亮了幾分。


  “這許久,挽兒有想我?”他看著她,眼裏盡是情愫。


  蕭凝挽耳根子更緋紅了些,卻沒說話。


  太子知曉她臉皮子薄,朗聲一笑。


  接著,湊近她耳垂,低聲笑道:“挽兒現在害羞便罷了,待會子可不能了。”


  冬夜寒冷,蒹葭宮內室卻是火熱一片。


  蕭凝挽起先還有些羞澀,後來便也被太子弄得神智都不大清醒了。


  三千青絲盡散,她的臉上緋紅一片。


  這樣的冬日,兩人卻都齊齊冒了熱汗。


  許是許久沒有溫存過,這一夜太子極其霸道,蕭凝挽累得身子都要散架了。


  “殿下……”她低聲輕喚。


  太子笑了笑,雙手撐在她身側,“挽兒,喚我九郎可好?”


  蕭凝挽猛得一怔,似是清醒了許多。


  太子見她這副神態,也是知曉了她的心思。


  心下有些失意,卻也沒再逼著,隻是道:“挽兒許久之前曾說不在我麵前自稱妾,卻也是沒有做到。”


  蕭凝挽頓時有些失神。


  那時正是福安郡主出嫁,她隻以為他乃是興致來了,便也沒有多想。


  “挽兒先做到這個可好?”太子凝望著他。


  蕭凝挽眨了眨眼,“好。”


  “挽兒這次可不能言而無信了。”他認真道。


  蕭凝挽頓了頓,頷首。


  太子高興了,身下力道卻更大了些,蕭凝挽隻覺像是糟了懲罰一般,整個人都不大好了。


  快至淩晨時,兩人雙雙倒在床榻上,熱汗淋漓。


  太子見她沒再喝藥,不覺更是喜上心頭。


  湊過去抱住她,頗有興致問道:“挽兒想要男孩還是女孩?”


  蕭凝挽不禁頓了頓,這話,向來不該是女子問男子?何況她如今還未有身孕。


  她看著太子,“殿下呢?”


  太子笑了笑,似是想到那畫麵,“隻要是你與我的孩子,不論男女,我都喜歡。”


  蕭凝挽笑了笑,“我也一樣。”


  太子聽她沒再稱妾,臉上笑意漸深。


  “若是女兒,必定如你一般如空穀幽蘭,氣質卓絕。”


  蕭凝挽淺淺一笑,“若是男兒,也會如殿下一般頂天立地,造福大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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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兩人雙雙睡到日上三杆。


  這一日太子休沐,李忠玉也任由太子睡,沒驚擾他。


  一覺醒來,太子隻覺渾身舒暢得緊。


  蕭凝挽這時也幽幽轉醒了,也不好再貪睡,兩人收拾著起了床。


  為著養胃,早膳皆是些清淡的飲食,太子用著很是愜意。


  二人才用完早食沒多久,便聽槿禾來報,說是徐昭訓來了。


  蕭凝挽還詫異他怎麽來了,轉眼看著太子,立馬便明了了。


  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也不攔著,叫槿禾領她進來。


  徐昭訓這一日穿著打扮可謂極盡精致,連蕭凝挽見了也要讚歎一聲。


  隻見她款款進了正殿,纖纖細步叫人瞧了隻覺心頭發癢。


  她杏眼一抬,輕輕看了太子一眼便低下頭去,很是規矩地行禮問安。


  蕭凝挽見狀輕輕挑眉。


  媚態天成,這樣的尤物,難怪前世如此得寵。


  “起來吧。”太子冷冷出聲,一如既往的冰臉。


  徐昭訓這才起了身,眼睛還又去瞧了太子一眼。


  蕭凝挽笑了笑,這是當本良娣不存在?

  徐昭訓敢如此來蒹葭宮,也是有備而來,她企圖先發製人,向著蕭凝挽很是愧疚道:“原想著來拜見蕭良娣,竟不料殿下在此,婢妾實是無心,還望良娣勿怪。”


  說著,她從侍女青霜手裏端過一個錦盒,親自奉到蕭凝挽跟前。


  “前兒個聽聞良娣身子不大安好,婢妾來東宮時,父親給了婢妾兩隻百年老參傍身,特此拿來獻給良娣,隻盼著良娣早日康複。”


  傍身的老參拿來送給了她,也是肯下血本。


  這不,太子見她是來送人參給蕭凝挽的,臉色也緩了些。


  人參不大常有,百年的老參更是難見。


  蕭凝挽笑了笑,並未叫人接過那東西。


  反而說道:“徐昭訓今日打扮得極美,連身上的香料也是好聞極了。”


  因著送人參,徐昭訓特意往她跟前走了好些,而太子,就坐在她旁邊。


  徐昭訓不由心下一緊,訕訕道:“隻是些不入流的香料罷了,婢妾聞著香這才用了。”


  不入流?

  蕭凝挽淺淺一笑,“也不知是我嗅覺出錯了還是怎的,竟覺著徐昭訓這香料乃是百和香。”


  百和香?

  這等名貴的香料,太子也是聽聞過的。


  徐昭訓不由慌了神,“良娣說笑了,婢妾這樣的身份,如何用得起百和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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