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陣狂喜,心想一定是 於嵐這個女暴龍終於來了!
這隊人看著不多,也就十多個的樣子的,但個個身手精強,衝入任碧初手下人群中,手裏刀片兒如砍瓜切菜,一時間局麵反轉,任碧初手下狗腿們四下逃散,我和琴嫂精神一震,揮舞手中片刀,趁勢又斬落兩條臂膊。
但我卻高興的有點早了。
就在任碧初的狗腿們已成潰敗之勢時候,一聲尖利的口哨響起,從傍邊樹林子裏,忽然又湧出來一隊人來,一上來,就把為我和琴嫂解圍的那隊人圍在核心,而且這隊人個個身手不凡,弄得為我解圍的那隊人應接不暇,連聲慘叫,顯見是不死也傷。
而且,原先逃散的那些狗腿們,也重新聚攏過來,把我和琴嫂,還有那一隊為我助力的人,一呼拉圍在核心。
“嘎嘎嘎!”
幾聲梟笑後,任碧初從一個坑窪裏走了出來。
我心頭倏然一驚!
這個任碧初,從開始一直到現在,就一直躲著不露麵,直到大局已定他才現身出來。
這家夥也是怕死的緊呢!
任碧初直接走到我和琴嫂跟前,一聲叫囂:“砍死他們!”
就這時候,一個黑衣人走到任碧初跟前對他耳語一下,任碧初一愣,伸手抓過手下黑衣人手裏一柄砍刀,刀尖指住琴嫂鼻子猛的一喝:“賤人,你把胡玉嬌藏在哪裏了?”
琴嫂一口痰射向任碧初,可惜她已經力氣不夠,那口痰沒到任碧初臉上就落地了。
“你特碼的還吐我!”
任碧初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揮起砍刀就削琴嫂的脖子,我目呲欲裂的大叫一聲:“草泥馬的任碧初,對著老子來!”
任碧初砍刀就要落下,卻又收回去。
他並不是因為我喊叫,才收刀不砍琴嫂的,而是,他要從琴嫂嘴裏知道胡玉嬌下落。
我這剛好一聲叫罵,任碧初砍刀一揮架在我脖子上:“好,那你說,胡玉嬌那個賤人躲在哪裏了?”
我冷冷一笑說:“任碧初你這個畜生,你殺了老子啊!”
任碧初蹲下來捏住我的下巴頦,獰笑著說:“上回讓你逃了性命,你特麽的還不躲我遠點,這就又來送死!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那你就來呀,爺爺不怕死,不像你一樣一直當縮頭烏龜,現在才特碼的鑽出來!”
“你不怕死?好,好!老子發誓,你們一個都不能活!小子,真是留你不得了。”
說著霍然站起來,“呼”的一聲,掄圓了手裏砍刀,直接就劈我腦袋,我兩眼一閉待死。
卻聽見“砰”的一聲槍響,任碧初一聲慘叫,手裏砍刀當啷一聲落地,大叫一聲:“誰特碼的暗算老子!”
喊聲剛落,又是“砰”的一聲槍響。
任碧初一聲慘呼,對著我跪了下來。
因為第二槍正是打在他的腿上,頓時任碧初一條腿鮮血狂噴,幾乎疼昏過去。
護在任碧初身邊的幾個心腹趕緊轉頭張望,卻聽見槍聲接連不斷的響,幾個狗腿相繼中槍倒下,我趕緊睜眼一看,於嵐正急急如風的奔到我身邊,而她帶來的那兩個女警,還在舉著手槍,彈無虛發的打人。
一時間場麵大亂,那些本來已經得意洋洋的狗腿們,這時候再次四下奔逃,於嵐腳步不停的奔我來,嘴裏卻一邊喊叫:“還呆愣著幹什麽,砍光這些兩條腿的畜生,一個不留!”
那十來個為我助力的精壯漢子,原本已經束手就擒準備引頸就戮,聽見於嵐一聲喊叫,頓時振奮,搶過身邊任碧初手下的砍刀,橫劈豎砍,嘯叫聲不絕於耳,片刻間,竟然把任碧初手下人盡數砍翻。
隻留下任碧初一個,捂著腿上的血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叫一聲:“完了!”
而我這時候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心氣一泄,全身軟癱下來。
於嵐疾步上前對我說一聲:“對不起,我來遲了。”
我想指著於嵐的鼻子大罵一頓,可是我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連手都不想抬起來,隻得看著她說:“小破妞,你可把我害慘了。”
於嵐也不管我怎麽說,趕緊尋找我身上傷口,然後,反而嗔怪我:“怎麽這麽不小心,傷了這麽多!”
我苦笑一聲:“我沒事,趕緊看琴嫂傷的是不是太重。”
我看見琴嫂也已經癱倒。
於嵐這才趕緊走到琴嫂身邊,看了一會兒問她:“琴嫂,你沒事吧?\"
琴嫂輕聲一答:“沒事,我沒事的。”
於嵐走回我身邊,順手在地上拾起一把砍刀遞在我手裏,指著任碧初對我說:“你和他也算有血仇的,你看讓他怎麽死法。”
我讓於嵐把我拉起來,有點艱難的挪到任碧初身邊,一把揪住他的頭發罵了聲:“你這個畜生!”
任碧初疼的五官變形,仰臉看著我說:“隻求速死。”
我搖搖頭:“一死不足以抵你罪惡,我要一刀一刀,零割碎剮了你,方解我心頭之恨!”
一邊說著我雙腿一軟,卻又坐下來,正好和任碧初坐個麵對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他對坐談心。
於嵐要拉我,我搖頭,把手裏砍刀扔了,卻從腰裏抽出我那柄鋒利短刀,一刀捅進任碧初的肩窩,疼得任碧初仰麵就倒,卻被於嵐一把拽住。
拔出來刀子又對他另一邊肩窩捅去,任碧初又是一聲慘叫。
可惜我力氣不逮,根本就捅不深,但越是這樣,任碧初就疼的越厲害,氣的他破口大罵我:“你特碼要殺就一刀殺了我,別讓我活受罪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笑了,獰笑著也像他曾經對我那樣,抓住他的下巴頦,咬牙切齒的說:“你特碼的也知道活罪難受?我不會讓你死的痛快的,就像你曾經對我那樣,我要你死受夠人間所有的苦,再親手宰了你!”
看著麵前這個人,我真想撲到他身上,一口一口的咬死他!
這個人渣,親手製造了太多的罪惡,我特碼就是深受其害的其中一個。
這個人根本連禽獸都不如,我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渣堂而皇之的活著。
他必須得死!
我本來是要活生生的折磨死他,但是我看見他五官變形的臉,胃裏一陣陣的直犯惡心,我連下手都懶得了,而任碧初卻還催我殺死他,看著我厭惡的目光,又把臉扭向於嵐:“讓我怎麽死都行,求求你們,不要告訴心瑤和心靜我是怎麽死的。”
我的心頭轟然一震!
任碧初,畢竟是那兩姐妹的親生父親!
而且任心瑤還好幾次對我說,不要殺了任碧初。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