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該殺的就殺
琴嫂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那個楊伯,是個莫測高深的角色。”
正說著琴嫂忽然起身,“噗”的一下吹滅了蠟燭,牽著我的手一躍一竄就到了院子裏。
院子裏已經有兩條黑影直衝屋門竄了過來。
琴嫂出門就出手,兩手一分,一隻手立掌如刀對其中一個脖子切下,另一隻手卻輕輕一推,把另一個黑衣人推給我了。
我當然也不敢怠慢,一掌對著那家夥的天靈蓋拍下來,隻聽見兩聲悶哼,進來的兩個家夥已經萎頓倒地,琴嫂一聲低喝:“拖出去。”
我和琴嫂一人一個,把兩個黑衣人拖出小院子門外,卻正好撞見又是幾個黑影子急竄過來,琴嫂抓起手裏也不知道死活的黑衣人,嗖的一下砸到當麵那個黑影身上,身子一擰已經對另外幾個人衝擊而上。
我暗自驚歎,真不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哪裏來的這身力氣!
我也趕緊把手裏的家夥鉚足力氣丟了出去,砸翻一個後隨身而上,鋒利短刀已經握在手裏,對著倒地那家夥的心髒部位就是一插。
“啊!”
一聲慘叫,嚇得跟在他身後的幾個黑衣人一起頓足不前,我卻飄身上去,手裏短刀見人就插。一時間慘叫哀嚎之聲四起。
而琴嫂也是如雌虎撲入狼群一般,手裏一根精鋼短棒,對著人腦袋,“噗噗”的砸,即刻不倒的馬上再補上一棒,直插咽喉。
我再一次見識了琴嫂不凡的身手,隻見她也是一襲黑衣,鬼魅一樣的飄來飄去,身形移動之快,連我都感覺眼花繚亂,出手間總有一聲哀嚎,和“噗”的一聲悶響,已經結束了一個活生生的性命。
這時候,就是我再殘留仁慈之心,也不敢下手留情了,每一出手都是致人死命的招數,感覺握刀的手心都粘乎乎的滿是對方的鮮血。
也就不到五分鍾時間,我和琴嫂身周倒下一片黑衣壯漢。
這些壯漢其實也是訓練有素的,比街頭混子打鬥起來有章法的多,但卻也架不住我和琴嫂幾個來回的衝擊,而且我和琴嫂都是抱著必殺之心,隻要沾著邊兒的,不死也重傷倒地,很難再爬起來。
我走到琴嫂身邊,琴嫂拉著我的手緊緊攥了一下,忽然叫一聲:“小心了!”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一眼,心裏陡然一緊!
隻見麵前不遠的山坡上,黑壓壓的一群黑衣人,就像從地底下突然冒出來,嗖嗖的直竄上來,像一片黑色的潮水,漫山遍野的掩殺上來。
而且這些人根本不發出一點聲音,隻管每個都拖著一把大砍刀,消沒聲息的湧動著,迅速把我和琴嫂包圍起來。
我掃了一眼,這群人最少有五十個以上,而且每個都步履矯健,看著絕不是等閑之輩。
這個任碧初,看來是誌在必得,調集來這麽多狗腿。
琴嫂對我問一聲:“怕嗎?”
我搖搖頭:“不怕。”
“好,那就殺他個屍橫遍野,痛哉快哉!”
說著一聲清嘯,已經身形急速飄動,殺入大群湧上來的黑衣人中,隻聽見琴嫂驕喝連聲,伴隨著她清嘯的是一聲接一聲的慘嚎。
我原本是想,任碧初趁夜偷襲,最多也就十幾二十個人,這樣我和琴嫂奮力一搏,應該是勝券在握的,沒想到這個任碧初,居然一時間搞起這麽多人來。
可能是他也顧忌琴嫂身手了得,所以才不敢大意。
現在情勢怕也沒用,何況我心裏根本就沒了怕,隻有仇恨了。
想到琴嫂曾經對我說,讓我放手一搏,而那個於嵐的爺爺,就是那個古怪老頭,也讓我不要有所顧忌,該打的打,該殺的殺。
頓時我血脈賁張,熱血在身體裏衝撞,揮起手中短刃,跟著琴嫂衝了上去,出手一刀,已經把迎麵的一個黑衣漢子劃斷了脖子,然後短刀入鞘,卻奪過他的大片兒砍刀,嘯叫一聲橫衝直闖而上。
我的實力,還遠遠不到如入無人之境那種境界,但也已經是指東打西得心應手,所有被我砍刀觸及之人,不死也倒地呻吟嚎叫。
任碧初那邊好像有高人在側指揮,隊形變換有序,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的洶湧而上,而我和琴嫂,則是形影不離,像兩條魚在黑色的浪潮裏遊弋,刀光血影中,哀嚎不斷,血肉橫飛,把稀薄的月光都遮沒了。
但畢竟,人的體力有限,我感覺身上的力氣,已經捉襟見肘,揮舞刀片的速度也越來越慢,那片大砍刀,原本是輕盈舞動刀刀見血的,現在每抬手間,已經覺得一柄砍刀沉重的很了,而對方的人,還在源源不絕的湧上來。
於嵐你這個小破妞,死哪裏去了,這時候還不來,老子看來今天必然橫屍荒野了!
我心裏大罵於嵐,手裏卻不敢片刻懈怠,不管砍刀沉重,仍然奮力揮舞著砍人。
這時候我更不敢和琴嫂分離,兩個人在一起,堪堪也能抵禦四麵八方的進襲,但我看琴嫂也是強弩之末,嬌喘籲籲不堪一擊了。
琴嫂這時候還不忘鼓舞我的鬥誌,憋足力氣對我一喝:“怕死嗎?”
我是真不怕死,老子都特媽死過幾次了,剩下的生命都是賺頭,所以我也大聲回應她:“不怕!”
“那就好,殺一個賺一個……來的好!”
琴嫂驕喝聲中,一個當頭上來的黑衣人,已經被她一刀戳了個透心涼。
看她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已經搶了一把砍刀,畢竟精鋼棍子短小,防身可以,真打實鬥起來就不那麽得心應手了。
我的眼睛已經殺紅,但無奈力氣接濟不上,對麵一個黑衣人衝我撲過來,我閃身躲過他的一劈之勢,回手一刀砍在他肩頭,明明是砍上了,但那家夥卻不倒,隻是搖晃了一下而已,顯見是力氣不足,重傷不了他。
心裏不由哀歎一聲,一個不留意,肩上已經被削了一刀。
其實我身上已經多處受傷,而琴嫂也渾身鮮血淋漓,有自己的血也有對方的。
被砍了一刀後,我倏然猛驚,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泄氣,馬上精神一震大喝一聲,卻是兩腿一軟,差點兒一屁股坐倒引頸受戮。
就在我一大片絕望漫上心頭時候,忽然任碧初那邊陣腳大亂,所有黑衣人顧不得取我和琴嫂性命,都翻轉身去應對身後突然的變故。
原來,就在任碧初的手下們已經要得手,馬上就要把我和琴嫂置於死地的時候,他們身後一隊人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