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串聯
左西一直覺得自己雲裏霧裏的,她想向前走,卻一直覺得輕飄飄的,似乎在前進,又似乎在原地踏步,麵對這種情況,左西也有一些無可奈何。
起先,她還以為是自己中了什麽法術,但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嚐試之後,左西又明白過來,原來困住自己的就是自己本身。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左西又覺得好笑,她一直以為自己活的瀟灑。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未能逃脫超越不了自己的魔咒。
或許是心中的疑惑終於得到了解答,左西也不再強求自己更進一步,她隻是站在原地,看著周圍的煙霧繚繞,麵對這些虛虛實實,左西的心又平靜了不少。
然後她又見到了一個讓自己無比熟悉,卻又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她看著對方朝著自己走來,左西欲言又止,最終,她隻能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夢罷了。
“師父,好久不見了。”施靈看著眼前的左西,又微微一笑,他的眼中含著淚水。左西並不知道,施靈其實一早就來到了這裏,他一直在找尋著左西,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的見到了對方。
“這應該是夢吧,畢竟我怎麽可能還能見到活的你呢。”左西看著眼前的施靈,她知道對方是施靈,不是施溫,所以左西的心情又有一些複雜。
“不是的,這不是夢,我是真的存在的,我……”施靈剛想說自己又活過來了,然後又覺得自己這樣說好像也不對,所以施靈一下子又哽咽了。
“我一直不想夢見你,那個時候,要是我在有能力一些,或許就可以救下你了。”左西說著這話,又不忍去看施靈,但是現在的情況又如何呢?在荷童麵前,依舊多的是她救不了的人。
“師父你在說什麽呢?我聽不懂。”施靈聽著左西的話,又搖了搖頭,他的記憶之中並沒有後來結婚生子的記憶,在他的記憶深處隻有和左西相處的記憶。
“沒關係,你不去轉世,在這裏幹什麽?”左西看著對方,又一臉慈祥的笑著,然後她又想起來,對方其實是已經轉世了的,隻不過轉世成了施溫。既然如此,那眼前的這個人又是誰?
左西一下子警覺起來,也收起了自己慈眉善目的樣子。
“我在這裏找師父啊,我好像不屬於這個時代,但是我想見見師父,隻要師父好,我就放心了。”施靈看著對方的樣子,對方現在的樣子,確實算不得多少,但是也不能算很差。
“你說你不屬於這個時代是什麽意思?”左西原本就懷疑眼前這個人的身份,現在聽到對方這樣說,左西又更加在意對方的身份,於是左西又警覺的詢問著對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個時代醒來,好像是一個女人叫醒我的。他們說那個人好像是荷童。”麵對左西,施靈可以說是毫無保留了,甚至巴不得將自己不知道的都告訴對方。
“可惡!最終還是被她給得逞了。”左西聽著施靈的話,又想到在很久以前,那個時候,施溫都還不是自己的弟子,荷童就問過自己這件事,要不要將施溫變回施靈,雖然那個時候,自己拒絕了,但是對方還是做了。
“師父你是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施靈看著左西並不開心的樣子,又想到自己的出現可能並沒有給對方帶來開心吧,施靈雖然有一些失落,但是他還是想為對方做一些事。
“對不起,就算我對你的死有愧疚,你死了就是死了,現在你的人生應該是屬於施溫的,你需要還給他。”左西冷冰冰的看著眼前的施靈,又想著,施溫何辜呢?
“原來師父是這樣想的啊,原來師父不想見到我啊,對不起,我的出現給師父添麻煩了。”施靈聽著對方的話,又失落的離開了,他告訴自己,隻要對方好就行了,自己如何不重要的。
左西剛想說些什麽,又看到對方徹底消失了,她拉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她一開始還想將對方找回來,但是最終她又明白,隻有找到荷童,這件事才能解決,所以左西也就不去糾結施靈的事了,最重要的是,她還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就算你帶著麵具我也知道你是誰,你就沒有必要在我麵前隱藏了。”左西不知道左南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她隻是看著對方現在的模樣,想生氣,又不覺得該生氣,總之就是心裏賭的慌。
“姐,你還是來了。”左南看著自己姐姐的樣子,他也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不開心,他想他們一家人應該都已經在這裏了吧,隻是不知道左東和左北到底在哪裏。
“我是被林忠帶來的,他的時間不多了,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他。”左西想著自己不久之前還見到了林忠,又想著兩人以前的關係還算不錯的,說不定兩人聊一聊,左南就放下了。
“依我看,好像已經晚了,我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左南說這話的時候,又掐著手指,其實他還是很想見見對方的,在很多年前,他就說過的關於荷童的事,當時的他嗤之以鼻,現在看來,竟然都是真的。
“看樣子是呢,真是一件讓人悲傷的事,哥還挺喜歡那個家夥的。”左西也跟著算了一下,算到了林忠已經魂飛魄散了,也有一些惋惜。
“不說他了,我們來說說正事吧。”左西說著,又看向了左南,看著左南帶著的麵具,左西又走上前去,看著對方有一些想要後退的樣子,左西又抓住了對方的手。
“姐,別這樣。你會失望的。”被左西抓住手之後,左南也不後退了,隻是躲避著對方的視線,仿佛這樣對方就會停下手上的動作一般。
“你是我帶大的,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要知道才行,不然怎麽對得起死去的爹娘。”左西說著這話,又將手伸向了對方的麵具。
“我沒記錯的話,都是哥在帶我吧,在我還小的時候,你們就離開了,還讓我帶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生的小北。”左南是十分不認同對方這句話的,所以他又小聲的念叨著。
“說什麽呢,我們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左西說著,又將對方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看著對方現在的容貌左西還是心中一驚,她看著對方的樣子,幾欲開口,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別被哥看到了,他會受不了的。”左西拿著麵具,想給對方帶上,又覺得不好,最終還是左南自己拿走了麵具,帶了上去。
“放心吧,我以後都不打算見你們了。”左南說著,又要離開,左西聽著左南的話,又心中一驚,想著對方已經做了很多瘋狂的舉動了,左西又連忙跟了上去。
“我不許你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你不該承受這一切的。”左西看著對方的樣子,也差不多知道了對方知道了什麽,所以她也不是責怪對方。
“你剛才不還說我們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嗎?”左南看著跟上來的左西,其實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知道自己姐姐不會放心的下自己的,所以他也默認了,這個時候還要和對方同行一段時間。
“不,這不一樣,這本來……”左西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左南捂住了嘴,他站在原地,看著已經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姐姐,又微微一笑。
“姐,我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而且你又讓我如何忍心呢?”左南說完,又笑出聲來,然後他又表示:“而且我現在一點都不覺得痛苦,你真的不用為我擔心。”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左西也不是被對方說服了,她隻是知道,現在她已經無法說服對方了,所以左西想,知道一切的前因後果。
“我不會告訴你的,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左南攔住左西的肩膀,然後又帶著對方朝著前方行走著。
“姐,你看,這裏雖然是別人的結界,但是這裏還是很美好的,我們專注一下眼前不好嗎?”左南強行轉移了話題,左西聽著,也隻好點了點頭。
“你從前喜歡荷童的吧,現在呢?”沉默了一陣之後,左西又想起來,那個時候,左宗門的人都被荷童關押了起來,隻有左南一個人被放了出去。
“依舊喜歡啊,但是她心中好像有喜歡的人。”左南絲毫不避諱的說著,因為對他而言比起自己對荷童的這份感情,還有太多太多更加重要的東西。
“嗯,你知道就好,我希望你現在的決定不是為她而做的,現在的她可以說是我們的敵人。”左西聽著自己弟弟的回答,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放下了,隻好勸著對方。
“敵人嗎?那我們又是哪一邊的呢?”左南摸著自己臉上的麵具,他都快忘了,自己帶著麵具其實是為了隱藏麵具之下的‘麵具’,千人千麵,他也無法確定自己的立場。
“總之,我們不會為了自己,或者為了救一個人去傷害另一個人甚至是更多的人。”左西看著左南迷茫的樣子,心中又有一些擔心,她不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可以承受這種壓力以及力量。
“神會在意人類的死活嗎?人類之於神明,猶如螻蟻之於人類,沒有人會在意螻蟻的死活。”左南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他扭頭看向左西的時候,又看到了對方詫異的目光。
“不是,我隻是有這樣一個疑問而已,我不是這樣想的。”左南連忙解釋的,但是左西隻是搖了搖頭。
“就算你現在的力量比肩神,甚至超過了部分神,但是也不能忘了你是人,一直都是,我們從來沒有做過飛升的修煉。”左西嚴肅的說著,左南也隻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我隻是在想,既然神不願意解決這些事,那就讓我來解決吧。”左南說著,又抬起了頭,他看著眼前的左西,左西的眼中卻滿是擔心。
“神不能每件事都插手,這樣一來,那神和人又有什麽區別,而且這一切不過是荷童搗的鬼罷了,有我們就足矣。”左西看了看四周,她想,要是想找到荷童,那首先就是要離開這裏吧。
“她的力量也在許多神之上吧,那個林雪狐不是神的轉世嗎?不是照樣被人類玩的團團轉。”左南說出這話的時候,又感覺到背後一涼,左西直接呆在了原地,它看著左西,最終又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林雪狐是神的轉世?”左西雖然一開始見到林雪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對方的氣場和普通大眾不一樣,但是她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姐不知道嗎?他的前世好像是一條龍來著,似乎叫什麽燭的。”左南看著左西一臉茫然的樣子,又跟對方詳細說著,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姐姐,還和那條龍有著關係。
“燭。龍。”左西念著著兩個字,一段記憶又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批到了仙界的人,她隻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叫燭的神的算計。
“我記得那個時候,哥見到了一條龍,一條如山一般大龍。”隨著那段記憶的浮現,左西又發現,原來一切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姐,你在說什麽呢?你們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左南看著自己姐姐的反應,明明他們已經一起生活了那麽久了,明明左南也調查過左西和左東從前遊曆過的地方了,但是他現在發現,自己對自己姐姐的了解似乎還是很有限。
“有機會再跟你慢慢說吧,我現在想見見林雪狐,你能找到他嗎?”左西想了想,或許想要打敗荷童,還真要依靠林雪狐了,她也不知道這樣算好事,還是算壞事,總之是剖不得已的選擇。
“我試試吧。”左南看著自己姐姐的樣子,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後了,隻是兩人在這種時候,總是很默契。